误打误撞出道了（娱乐圈） 第2章 新的开始

首尔机场的灯光在身后渐渐远去，林月底拖着行李箱，站在首尔街头，呼吸着陌生的空气。

江女士打了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发了很多条微信，最后一条写着“你会后悔的”。

她没有回复，只是关掉手机。

原本以为自己攒下的钱足够租一个像样的单间，但首尔的物价让她措手不及。最后，林月序在弘大附近租了一个狭小的房间，仅仅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窗外是霓虹灯闪烁的街道，各种各样的晚间活动让街道热闹起来。林月序打开电脑，把自己这些年偷偷制作的所有音乐demo整理出来，投给了几家南韩知名的娱乐公司。

等待的日子漫长又很难熬，林月序一边自学韩语，一边找了份在便利店的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计。在这期间偶尔还会接到表哥林觉打来的电话，他总是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别逞强，撑不住了就回来。”但林月序知道她不能回去，至少，不能这么狼狈的回去。

终于，在她签证还剩三周的时候，一封邮件改变了她的命运。

“您的demo已被我司审核，请于本周五下午三点到我司面谈。”

发件人是[Starlumi Entertainment]—南韩三大娱乐公司之一。

林月序的心跳加速，手指颤抖着回复了确认。

周五那天，林月序穿上她最正式的衣服，带着自己的作品去了SET大楼。

会议室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金理事—听完她的demo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你的音乐很有特色，古典和流行音乐融合的很好，也很新颖。”为了体谅林月序，金理事操着自己的韩式英语和她讲话。

林月序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要谈制作合约的事了。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让她愣住了。

“但比起做制作人，你更适合**豆。”

林月序愣住了，“我只想做音乐制作人。”

金理事笑了笑，语气温和但又不容拒绝，“在南韩，制作人这条路可不好走啊，尤其是外国人，但如果你出成为练习生，出道后公司可以给你创作空间，你一样可以做自己的音乐。”“而且…”他意味深长地说，“你的签证快到期了吧。”

林月序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她的处境。

走出SET的大楼时，首尔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林月序站在路边，攥紧了拳头。如果拒绝，就只能回国了。回国，意味着是向母亲屈服，回到母亲的掌控，回到她为自己规划的人生里。可如果答应…自己还能做喜欢的音乐嘛。

晚上，林月序坐在狭小的空间里，浏览着近几年的Kpop新闻，虽然有所耳闻，但都是听自己同桌说的。看着有些爱豆出道十几年都没有自己的solo专辑时，林月序还是犹豫想放弃。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父亲”两个字，让她有点意外，在成为钢琴家这件事上，他从来只会在母亲身后沉默，绝不插手，此刻竟会给自己打跨国电话。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父亲的声音很低沉，背景音里有江女士压抑的啜泣。

林月序的指甲陷进掌心，“我不想当钢琴家。”她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那是妈妈的梦想，不是我的。”

"十二年。"父亲突然说了个数字，"你学了十二年钢琴。"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声响，"真的没有一点兴趣？"

看着窗外，林月序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偷偷把《致爱丽丝》改编成爵士乐版本，母亲当场撕碎了琴谱。而父亲—他当时只是默默地捡起碎片，第二天却给自己买了第一副录音耳机。

“我喜欢钢琴，但我不想当钢琴家。”林月序顿了顿，“就像人喜欢吃草莓，但不会成为果农那样。”

父亲沉默许久，久到林月序以为信号中断。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多了很多疲惫：“你妈妈当年…怀你的时候正在准备肖邦大赛。”父亲的话像子弹一颗一颗地想要杀死她，“因为她体质的原因，流产风险高，她放弃了。”

林月序的视线变得模糊，她始终无法接受这个将自己变成他人实现梦想的工具的理由。“所以呢，这是我的错嘛，这个后果就要我来承担嘛！就算我成为钢琴家，但她被别人提起，也只会是钢琴家的母亲。”

“那你认为离开家后，你能在韩国生活多久。”父亲的声音变得锋利起来，“明天就回国，既然错过了报道时间，就老老实实准备托福，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她攥紧手机，“我能靠自己活下去。”电话那头，父亲的呼吸明显一滞。 “……什么工作？”林月序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合约上。 “娱乐公司。”她没有直接说是练习生，“他们愿意听我的音乐。 “……如果你执意如此，”最终，他的声音变得冰冷，“那我们就断了你的经济来源。”林月序的手指微微发抖，但她没有退缩，“那就断吧。”她轻声说。

第二天，林月序签下了练习生合约。SET为她安排了宿舍，当她拖着行李走进练习生宿舍时，走廊里传来其他女孩的歌声和舞步声。林月序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只是林月序，她成为SET的一名练习生。

清晨五点，闹钟还没响林月序就醒了。她盯着宿舍陌生的天花板，恍惚了三秒才想起自己在哪里——首尔，SET的练习生宿舍。今天是正式训练的第一天。

练习生宿舍虽然是两人寝，但床很窄，翻身时会发出咯吱的声响。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换上公司发的训练服。纯白T恤胸前印着公司的logo，黑色运动裤的腰带上绣着自己的韩文名字，摸着那三个韩文字母，林月序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叮——”

手机弹出负责练习生的主管发来的消息：“7点到公司楼下我在那等你。”林月序深吸一口气，把护照大小的韩语单词本塞进口袋，轻轻带上了宿舍门。

宿舍离公司不是很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行。刚进公司的旋转门，林月序就看到一位短头发女士正低头查看手表。“你好，请问是朴主管吗？”她深吸一口气，走向前用生涩的韩语询问道。朴主管抬起头，目光打量了一会，然后点头，用流利的英语说“是，你是林月序？”林月序点了点头，“跟我走，”她转身走向电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带你简单参观一下公司，然后带你去练习室。”

朴主管带着她走过声乐室、舞蹈室、录音棚，甚至还有艺人的练习室。在路过一间小型会议室时，林月序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墙上挂着一排相框，全STARLUMI历代出道组合的照片。其中最显眼的是当下最火的男团KO**O他们站在领奖台上，手捧奖杯，笑容璀璨，很耀眼。朴主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两年后，站在那里的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永远不会是你。”她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这完全取决于你的表现。”

最后，她们来到3楼。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透明的玻璃隔间，里面是不同大小的练习室。虽然时间还早，但已经有不少练习生在训练了。“这里是练习生的专用练习区，”朴主管边走边解释，“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训练。”话音一落，他们停在一扇透明门门口，上面写着A组。朴主管敲了敲门便推开了，里面近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这是新来的练习生，林月序。”她简短的介绍道，“从今天开始加入A班训练。”林月序微微鞠躬：“大家好，我是林月序，十七岁，请多多关照。”

练习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林月序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打量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中国人？”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挑眉问道。林月序点点头。“那你会什么？”扎高马尾的女生继续问。她回答道：“我会制作音乐，还有钢琴。”林月序很庆幸自己昨晚准备了自我介绍。“那舞蹈经验？”另一个短发女生直截了当地问。 "没...没有。"林月序用中文回答，又赶紧用韩语补充，"???..."（没有...） 练习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大发，零基础进A班？”

“又是关系户吧？”

“听说金理事亲自选的人...”

林月序的脸颊发烫，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称为关系户。

“安静！”朴主管拍了拍手，“现在准备热身，等待舞蹈老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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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课结束的时候，林月序的双腿已经抖得几乎站不稳。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训练服被汗水浸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脸颊因为持续的运动而涨红。回想刚刚的舞蹈课简直是一场灾难。

“林月序！”舞蹈老师的声音穿透音乐，“你的wave是从哪里学的？水蛇吗？”练习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林月序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僵在半空的手臂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看好了，”老师不耐烦地示范，“是从胸部开始，像波浪一样自然流动，不是机械地摆动手臂！”

她咬着嘴唇重新尝试，但越紧张动作越僵硬。汗水顺着额头滑下，后背的训练服已经湿透。 “算了，”老师挥手让她退到一边，"其他人继续，你先练基础律动。" 林月序低着头走到角落的镜子前，机械地重复着up down的基本动作。

林月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训练服被汗水浸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脸颊因为持续的运动而涨红。扎高马尾的女生—朴敏贞和几个女生经过她身边时，故意提高了音量：“零基础还敢来A班，真是笑死人。”而林月序低着头，假装没听懂，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去声乐教室。

声乐教室比舞蹈室小一点，钢琴摆在角落，墙上贴着很多音阶图。而老师是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女性，看起来比舞蹈老师和蔼得多。她拍了拍手：“今天检验上次布置的任务，一个一个来，谁先来。”

朴敏贞大声说：“金老师，林月序说自己很擅长声乐，让她先来。”金老师也很好奇便让林月序先来。林月序深吸一口气，便果断地走到钢琴旁问：“老师，我可以用钢琴来伴奏吗？”金老师有点意外：“你要自弹自唱？”林月序点了点头，便将手轻轻地放在琴键上。

她弹了一段自己改编的流行曲，加入了一些爵士和弦的变化。琴声流淌的瞬间，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她没有专门学过唱歌，但音准极好，乐感也很稳，钢琴的伴奏让她更加放松，甚至在高音部分加入了一点即兴转音。唱完后，教室里一片寂静。金老师盯着林月序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音色很有辨识度，乐感也很好……你学过多久钢琴？”

“十二年。”她又想了想又补充到，“拿过肖邦青少年钢琴比赛的奖项。”

练习生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朴敏贞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金老师在本子上记了几笔：“乐理知识怎么样？”我可以直接视奏五线谱。”老师满意地点头：“很好，你的优势很明显。不过——”她指了指歌词本，她指了指歌词本，“韩语发音问题很大。'??'不是'sa-rang'，是'sa-rang'，舌头要抵住上齿龈。”林月序这两个月拼命学习韩语，但发音还是会经常被纠正，“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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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