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短剧的日子 第11章 第 11 章

这声巴掌震耳欲聋，打进在场每个人心里，柳氏受了巴掌，捂脸瘫到地，跟小姑娘似的开始委屈，唰的红了脸，江书环也和她一样，皆是震惊看向李夫人。

“之前是给你脸，所以才不说话，如今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脸，只不过是凭些手段上位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别把怡鸯楼里的那些腌臜玩意带出来！我嫌晦气！”

众人也没说话，纷纷低头吃菜，李夫人的威名谁人不知，早些年她也经商，可是生意里雷厉风行的一把手，如今不过是嫁人才渐渐淡出，他们这些做夫人的，见到李夫人也得尊尊敬敬叫声姐，可不敢和这青楼里出来的女子一般，上来就巴结，净是把往男人身上折腾的力量，拿到这儿来招笑。

柳氏吃了瘪，见大家也不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嘴中嘤嘤哭个不停。

边哭着，嘴中又是恶言不断，上了自家马车就往家走，一见到人又是直接扑上去，胭脂铺的季老板如今也有四五十，做了半辈子的女人生意，按理来说老顾客颇多，只是如今又有劲敌在前，现在可愁的不得了。

见柳氏带着呜呜声趴进自己怀里，他赶紧询问。

柳氏道：“人家可在桌前被人欺负了，那么多人，那李夫人偏偏就扇了我一个，怎么办呀还怎么出门，妾就应该回去才对。”

“什么？你怎么会被李夫人……”

她面庞湿润着，心存不善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你可知道那瓦市里有一姑娘摆台作戏，她最近可受了李夫人的宠，我无非就指点一两句，她便不高兴，还反过来说你呢，我们大吵一架，然后就……”

她又哭起来。

“这简直岂有此理！一个唱戏的还敢说这种话，你等着，这仇咱们必须报！”

翌日，云淡风轻，小艾坐在桌上，更是一脸平静指挥着面前干活的少年，乔砚早被她折腾的手脚发软，自己从前哪做过这种折腾活，偏偏小艾还是感觉不舒服。

“这边儿，这点东西你还叫累？无非就是让你擦擦地，擦擦墙，再擦擦桌子罢了，连这点活也干不好啧啧啧。”

乔砚被她整无语了，谁家好人还擦墙？这不明显特地整他吗。

“你好意思说，谁家还擦墙，分明你就是对我不满，我看出来了。”他下意识瘪嘴。

小艾没说话，毕竟他说的正确。

不远处，一众乌泱泱人群靠近。

“哎哎哎，你们就是这片新来的啊？”台后的两人向前看去，不知从何时，台前又是一众汉子，手臂上青筋爆起，仿佛能一拳锤爆这里的地面，看着倒是吓人的紧。

“你们是？”小艾跳下桌，毫不顾忌的走上前。

“我们是来收保护金的，听说这里又来了一家新人，是你们吧，我说说我的规矩，这里每月十两保护金，因为在我的地盘，所以你们必须交，不过我看你应该不是老板，我不废话，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交钱。”为首男子不客气道。

保护金？还十两？就别说别人，他在这块土地生活了多少年，在这里面交租金营生，还要交保护金的事，她就根本没听说过。

“我们交过租金，凭什么还交？”

对面一群人也不吭声，只是那眼神中确实是**裸的威胁，小艾不服气，撂下乔砚就往瓦市门口走，一眼就瞧见那日在门口赶她和书环姐走的家伙，依旧在那里没头没脑的打着瞌睡。

小艾直接拍醒他，霸气问道：“我们交了租金，现在在里面被人欺负了，说还要交保护金，你们也不管？”

那人站直了身，拍拍身上灰尘，看清人，直接甩手一句：“保护金？什么保护金？哦哦哦，那个啊，那不归我们管，我们也管不着，租金是租金，至于保护金……那是你们的事儿。”

他似乎是厌烦小艾惊醒他的美梦，说最后几句的时候，直接伸手赶人，将小艾推的踉跄。

这破地方，居然面对这种狗仗人势的行为也不理会，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当初还真不该向书环姐推荐这里，想到这里，她感觉肠子都快悔青了。

看见众人还未离开，小艾突然想到了什么，热情迎上。

“那个，我们这的老板她今天不在，所以今天这钱拿不出手，你们先回吧，我会把这事儿跟我们老板说的，放心。”

大家一看这小姑娘一改前态，尤其是这态度，心中更是满意，也只好答应改日再来。

乔砚也觉得她疯了，居然还真会答应他们的话，一月十两，这一年可大几百，付得起这钱来这里干什么活，卖什么艺，他本想劝解几句，只是小艾突换面孔，此时幽幽回头道：“这事儿你不许先和书环姐说。”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看傻了眼，匆匆点头。

入夜，酒楼内飘香四溢，柳氏借着被打的由头，季老板给了不少“安慰金”，这钱拿到手的第一步，她自然就是买了一直想要的发钗和玉镯，最后一点，就到这酒楼里吃吃喝喝，这不一下子喝上头，出门又没见着马车，又开始叫叫嚷嚷。

“小艾姐，确定打她吗？打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小艾同人躲在墙角，瞪了一眼回去。

无缘无故的保护金，想来最近除了隔壁的戏班，便只有江公子和这柳氏最惹人烦，只是那戏班又没这唬人收保护金的本事，而江公子更是不曾知道她们的计划，所以也就只有这女人，又开始暗地使坏，心疼她？倒不如心疼心疼这酒楼里的小二，起码没这女人的蛇蝎心肠。

两人当即点头，随即立刻动手，她们装作下人模样，掩上面巾小跑近柳氏身旁，利索地捂住她口鼻，将人拖到小巷。

柳氏喝乱了酒，虽然知道此时境地危险，可惜喉咙里发不出声，酒也麻痹住她大脑，只能被迫等她们打完，才一把嗓子嚎出来，叫地那是一个惊天动地泣鬼神。

江书环窝在帐篷内，正写着新剧本，突然没理的打声喷嚏，连纸上的墨水也不小心晕开，看来入秋又感冒了……

小艾当没事人一样，第二日和和气气来排练。

“书环姐，你又写的什么啊？”

“喏，我昨天连夜写出来的，咱们现在演的可是一出大戏 ，我敢保证这个题材绝对比前面的更火！”

她伸手拿过剧本，开头两个字就吸引她的注意力——重生，确实吸引人，连这词儿她都没听说过。

江书环将剧本分发下去，撩胳膊就要干，小艾却突然对昨晚的事开始心有余悸，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余光瞟向外，也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人。

“怎么了？”江书环关切询问，她只敢摇头说没事。

时间一晃而过，不过好在这一两个时辰里，没人找上门，小艾心不在焉地排练了半晌，终于松口气。

看着大家的表演又有进步，江书环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台外异响。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居然敢伤人，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我夫人就要一直含冤，你出来！今日我必须拉你去报官。”

江书环走出，一打量，居然又是柳氏，只不过这次带了面帘子，似乎在遮掩什么。

她霎时疑惑，问道：“说什么呢？我何时言行恶毒过，怕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她又看了看柳氏脸上露出来的青伤，确实惨不忍睹。

见面前女子不认，两人又干吵几句，听得小艾也逐渐屏息凝神。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拽，江书环回头看眼神才懂了个大概，合着小艾又趁她不在干了大事。

她清了清嗓子，只能硬着头皮，“你说是我们，可有证据？没证据我可不认。”

“证据？除了你们还有谁，再且说，你身边这姑娘可是个小恶霸，打人还不容易。”

“那不对了，你一直说是我们打的，那总得是你们先做点什么，我们才会动手吧，你这么着急认是我们，莫非你真对我们做过什么？”

他这一招直接将季老板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断。

一旁看戏的过客也添油加醋：“对啊，前几日还看见带一帮人来砸过场子呢。”

季老板一时慌了，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

江书环想到路三那日的话，又想出点子，眨巴眨巴眼睛，趁机道：“你不会不知道，你夫人那日可是带了一帮人来砸店，不过我也没计较，现在你又没证据，说我打她，你不会也是来……”

这下季老板彻底将矛头转向柳氏，逼问她情况，柳氏依旧不认，枕边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跋扈自恣，只是平日惹不上他利益，也没说什么，结果这次连外人都说，他多少也产生怀疑，直到一个巴掌下去，柳氏才说出口。

“你是成心的吗，如今我铺面愈来愈不好就算了，连着上月还死过人，你居然还偷着来干这事，我看我真是把你宠惯了，该给你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