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用美食直播系统 第3章 初试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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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顾明月主仆二人几乎足不出户，全身心投入到“麻辣烫”摊位的筹备中。

悦来客栈的后院成了她们的临时工坊。那口定制的大铁锅被架在特意垒起的简易灶台上，旁边摆满了顾明月分类装好的各色食材：洗得水灵灵的菘菜、芦菔，嫩生生的春笋，方方正正的豆粕，泡发好的木耳、香菇，以及向赵屠户订购的、切成薄片的猪肉和猪下水。

最核心的，是那一大罐精心炒制、红亮诱人的麻辣底料，以及那锅从早到晚不停火、熬煮得浓白如乳的高汤。

“小姐，这猪下水……当真有人吃吗？”秋月捏着鼻子，看着盆里那些需要反复清洗处理的猪肠猪肚，面露难色。这玩意儿，寻常百姓家都不稀罕，富贵人家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顾明月却笃定地笑了笑：“待会儿你便知道了。这东西处理干净，吸饱了汤汁，才是人间美味。”她挽着袖子，亲自示范如何用面粉和盐反复搓揉，去除异味。秋月虽觉不可思议，却还是认真地学着。

食材准备妥当，顾明月开始反复演练操作流程。烫煮食材的时间、舀取底料和高汤的比例、撒上葱花和炸黄豆（她用仅剩的油试验炸制）的时机，她都力求精准、快速。她知道，路边摊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和味道。

“秋月，你来试试。”顾明月将木勺递给秋月。

秋月有些紧张，但在顾明月的鼓励下，也像模像样地操作起来。主仆二人在后院反复练习，浓郁的香气不断飘出，引得客栈掌柜都忍不住探头询问，她们何时正式开业，他定要第一个光顾。

时机已然成熟。

第三天清晨，天色未亮，顾明月和秋月便已起身。她们借用了客栈的一辆小板车，将灶台、铁锅、瓦罐、食材、碗筷一一搬上车，用厚厚的麻布盖好保暖。一切收拾停当，推着沉重的板车，向着与赵屠户约定的集市口行去。

深秋的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割。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和板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单调声响。秋月咬着牙，用力推车，心中虽对未来充满不确定，但看着前方小姐那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背影，便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来到集市口，赵屠户果然已经在他的肉摊前忙碌了。见到她们，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屠刀，热情地迎了上来：“顾姑娘，你们来了！位置俺都给你们腾出来了，就在俺摊子旁边，这地界儿人多！”

那是一小块空地，虽不算宽敞，但位置极佳，正对着集市入口，人来人往。

“多谢赵大哥。”顾明月真心道谢。在这人情冷暖的当口，赵屠户这份不加掩饰的善意，弥足珍贵。

“客气啥！”赵屠户大手一挥，帮着她们将东西卸下，又搬来几块大石头帮忙固定灶台，“俺就等着尝你这口呢！”

三人合力，很快便将小小的麻辣烫摊子支了起来。深锅坐于灶上，旁边长条案板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材，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天色渐亮，集市上开始热闹起来。赶早市的百姓、采买的各家仆役、贩货的行商……人流逐渐增多。

然而，大多数人只是好奇地瞥一眼这个新奇的摊子，看到那口冒着微微热气的大锅和码放整齐的生食，眼中流露出疑惑，却无人上前问津。偶尔有人被那隐约飘出的香气吸引，驻足观望，但看到摊主是两个年轻女子，又觉得不甚可靠，摇摇头便走了。

秋月起初还满怀期待地招呼，但连着被无视几次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眼神也黯淡下去，低声道：“小姐，他们……他们都不来……”

顾明月心中也有些焦急，但她知道，此刻绝不能露怯。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观察着过往行人。她知道，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打破僵局的契机。

她看了一眼脑海中系统界面那张孤零零的【初级美食直播体验卡】。是时候了。

“秋月，生火，把汤烧滚。”顾明月低声吩咐，眼神变得锐利。

“是，小姐！”秋月连忙蹲下，将灶膛里的柴火拨旺。

火焰舔舐着锅底，瓦罐里的高汤和旁边小锅里凝固的红色牛油底料开始慢慢融化、升温。随着温度升高，那股沉睡的、霸道的辛香气息，如同苏醒的巨龙，开始逐渐苏醒、弥漫。

但这还不够。

顾明月集中精神，在心中默念：“使用，初级美食直播体验卡！”

【叮！初级美食直播体验卡已使用。生效范围：半径100米。持续时间：一炷香。现在开始计时。】

一股无形的、奇异的波动以顾明月的摊位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覆盖了方圆百米的范围。在这一瞬间，所有身处这个范围内的人，无论是正在讨价还价的，还是匆匆赶路的，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他们仿佛突然被拉近到了一个无形的“厨房”之中。

眼前，是那口翻滚着红亮汤汁的巨大铁锅，浓白的高汤与赤红的牛油激烈碰撞，咕嘟咕嘟地冒着诱人的泡泡，无数辣椒与花椒在汤中沉浮，释放出惊心动魄的色彩与活力。他们能“看”到翠绿的蔬菜被放入翻滚的汤中，瞬间变得油亮；能“看”到薄薄的肉片入汤即卷，吸附上饱满的汤汁；能“看”到那硕大的陶勺舀起一勺浓郁汤底，浇在盛满食材的碗中，红油滚滚，葱花点点……

更致命的是那气味！

那极致的麻辣鲜香，仿佛被放大了十倍、百倍，无孔不入地钻入每个人的鼻腔。那不是飘渺的香气，而是近乎实质的诱惑。辣椒的炽烈灼烧感，花椒那令人舌底生津的酥麻感，混合着骨头熬煮出的醇厚肉香，以及各种香料融合成的复杂层次感，构成了一股摧毁理智的**洪流。

“咕咚……”不知是谁，率先不受控制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嘶……这、这是什么味道？太香了！”一个提着菜篮的妇人停下脚步，眼神发直地看着顾明月的摊位，仿佛能穿透那无形的屏障，看到碗中的美食。

“我的老天爷，这味儿……勾得我肚子里的馋虫都造反了！”一个扛着麻包的力夫使劲抽动着鼻子，感觉手里的干粮瞬间索然无味。

“娘，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红红的！”一个被母亲牵着的小孩，直接指着摊位，哭闹起来。

原本只是好奇观望的人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指令激活，不约而同地朝着那个小小的摊位涌去。他们的眼神带着渴望，带着一种被本能驱使的急切。

“老板娘，你这卖的是什么？”

“怎么卖？快给我来一碗！”

“我先来的！给我那碗有肉的！”

摊前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询问声几乎要将顾明月淹没。

秋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随即便是狂喜，她激动地看向顾明月。

顾明月心中亦是震撼于这“直播”效果的强大，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客官，稍安勿躁！此物名为‘麻辣烫’，素菜两文一串，荤菜五文一串，白饭一文钱管饱！汤底免费，保证麻辣鲜香，吃了还想！”

价格是她仔细核算过的，比寻常汤饼略贵，但绝对对得起这独一无二的味道和实实在在的肉菜。

“给我来五串素的，两串肉的！”

“我要那猪下水！尝尝鲜！”

“快！先给我弄一碗！”

顾客们争先恐后。顾明月主仆二人立刻忙碌起来。秋月负责收钱、维持秩序，顾明月则站在锅前，手持长筷和漏勺，动作麻利地将客人选好的食材放入沸腾的汤锅中。

食材在红汤中翻滚，迅速改变着颜色和状态。顾明月眼神专注，心中默数着时间，时机一到，便迅速将烫好的食物捞起，倒入碗中，舀上一大勺滚烫的红油汤底，再撒上一小撮葱花和炸得金黄的豆子。

一碗碗热气腾腾、红艳诱人的麻辣烫被递到食客手中。

第一个接过碗的是个急性子的汉子，他迫不及待地吹了吹气，夹起一筷子吸饱了汤汁的豆粕塞入口中。

“嘶——哈！辣！过瘾！”他被辣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冒汗，但动作却不停，又连连下筷，吃得酣畅淋漓，“香！真他娘的香！这味道，绝了！”

另一个尝试猪下水的客人，起初还有些犹豫，但一口肥肠下去，那独特的韧劲和饱含汤汁的爆炸性口感，混合着极致的麻辣，瞬间征服了他：“这……这猪肠竟如此美味？！老板娘，再来两串！”

赞美声、吸溜声、被辣到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小小的摊位前，形成了一幅奇异的景象——一群人或站或蹲，捧着陶碗，吃得满头大汗，嘴唇红肿，却无一例外地满脸享受和满足。

浓郁的香气和食客们夸张的吃相，成了最好的活招牌，吸引着更多路过的人加入排队等候的队伍。

赵屠户忙完一阵，也忍不住凑过来，顾明月特意给他烫了满满一大碗，多加了些肉片和下水。赵屠户吃得连话都顾不上说，只伸出油乎乎的大拇指，朝着顾明月使劲晃了晃。

【美食点数 1】

【美食点数 1】

【美食点数 0.5（轻微满足）】

【美食点数 2（极度愉悦）】……

顾明月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开始密集而轻微地响起，代表着美食点数的缓慢增长。虽然每个点数都很微小，但汇聚起来，便是她未来升级系统和解锁更多功能的基石。

忙碌间隙，她抬眼望去，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看着食客们脸上真实的饕足，一股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这不仅仅是生意成功的开端，更是她凭借自身能力（以及一点点系统助力），在这陌生而冷酷的世界，踏出的最坚实的第一步。

然而，在这片喧嚣与红火之中，顾明月并未被冲昏头脑。她敏锐地注意到，在人群外围，有几个穿着体面、像是某家家丁模样的人，对着她的摊位指指点点，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一人匆匆离去。

顾明月的心微微一沉。树大招风，她的生意如此火爆，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或许是好奇，或许是……恶意。

她知道，平静之下，暗流已然开始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