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死对头师弟HE了 第43章 43 龙潭虎穴

傅无极刚从玄剑宗离开没多久，林沐一身黑衣劲装追了上来，“小鬼，你们这玄剑宗真是又穷又破！我可连半颗鸡蛋都没吃上，天天喝你们那黑糊糊，闻起来臭臭的东西！老子不干了，要跟你走！”

林沐一如既往想摸傅无极脑袋，一看才发现傅无极长高了很多，几乎跟他一样高了，傅无极之前还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经常笑嘻嘻的，才过了大半年时间，明显沉稳了很多，一说话就是：“猫妖，那里很危险，我护不住你，你不要去。”

林沐一个活了几百岁的猫妖，哪会听小孩指挥？这也太没面子了，“我本在黑枫林休养生息，顺便寻找些能增进修为的丹药，没想到被幽冥魔域的魔女骗了，吃下魔灵丹，随后就晕晕乎乎，感觉神游天际，浑身腰酸背疼腿抽筋，再次清醒就看到段安苒和段安合那一魄，黑白阴阳鱼中间那一抹红，闻着味道怎么像……算了，没根据的话不说。随后就来到了你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子非得把骗我那魔女大卸八块。”

说完还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咔响，随手拍了下傅无极屁股，“小鬼走吧！”

傅无极眼神剜了林沐一眼，“玄剑宗有很多鸟的，还有很多鱼！猫妖，小爷知道你好心要帮我，但此行很可能有去无回，我不想你冒险。”

“你信不信我大吼一声，你那师父马上从梦中惊醒，说不定你心心念念的师弟也爬起来，抱着你大腿，求你别冒险？”

傅无极忙捂住林沐嘴巴，看着玄剑宗透出的微微烛火，恶狠狠说道：“好你个猫妖，下不为例！”

去往幽冥魔域要经过逍遥林，穿过广袤无垠的苍山云海，跨过郁郁葱葱的遮天古木，走过一望无垠的彼岸花田才能赶到，傅无极与林沐日夜兼程，千里奔袭，这条路也走了足足五天。

进入幽冥魔域前，要尽可能掩盖自己身上人、妖的气息，最好用魔气覆盖，最简单的方式是去他们的旧物拍卖市场，去买魔族穿过的旧衣服，最好是没洗过的脏衣服。

傅无极闻了闻那旧衣服上的味道，仿佛是从流浪汉身上直接扒下来的，不仅有异味还破破烂烂的。他捂住鼻子，另一手用手指夹着脏衣服，尽可能远离自己的身体。

“好臭！这是什么陈年大便，还要200块银币！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抢劫？！”

林沐也嫌弃地直皱眉，恨不得把自己喝下去的陈年旧药吐出来，他摆摆手，“我不行了，这简直是酷刑啊！实在不行我变成猫，你就扮演他们这边宜红院从人间掳来的貌美戏子，先混进幽冥魔域再说。据我所知宜红院每月圆之夜会从人间带一批美人进城，可下一个月圆之夜还有十几天……”

“阿渊等不了了，我必须马上进城，不就是脏衣服嘛，小爷穿！这世上还没有……我……咳咳咳，做不到的事。”

“我听程飞羽提过，他的线人打听到，幽冥魔域后天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扶珈专门请殷容，其余魔王作陪。究其原因，扶珈手下的魔兵跟仙盟在坎州胶着，坎州是华南宗所在之地，这场战事持续快一个月了，形势对他们很不利，快被仙盟围死了。扶珈着了急，找个由头，要跟殷容握手言和，从他手里搞点支援。”

“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恨海情天，夹杂着权力斗争，狗血到能出好几册话本了。魔灵丹吃死过几个魔，殷容真的在乎吗？他不在乎。他身边的魔会担心危及自身安全，殷容不过借机发泄对扶珈不满，若这件事发酵起来，幽冥魔域暴动，殷容也可坐收渔翁之利。啊，扯远了……”

傅无极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脱下他那身漂亮的红衣，换上这身脏兮兮的乞丐装，表情是真嫌弃，眉头快拧成麻花了。

林沐捏紧鼻子从上到下打量了傅无极一眼，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手灰，抹在傅无极脸上，傅无极这张白净的脸顿时成了小花猫，“这样才对，哪有乞丐长一张漂亮脸蛋的，小鬼，就算你师父、师弟站在你面前，也认不出你了哈！”

林沐变回一只猫，可能它嫌自己不够脏，在傅无极嫌弃的眼神中，又在灭掉的香灰中滚了几圈：

“既然你提到了魔灵丹，这个东西很神奇，能最大限度开发妖魔身上的潜力，相当于提前预支？比如说我的上限是渡劫期，吃了这个丹药，潜力会在短时间内爆发，达到渡劫期水平，但这种爆发不可持续，身体会迅速衰败下去。我想不通的一点，既然魔灵丹是魔吃的，那为何要捉人、妖，幽冥魔域外的魔试药？”

在那些匆匆行过的魔眼里，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揪着一只满身香灰的猫两只前爪，来回甩，猫头乱晃，猫毛在空中乱飞，“你已经够脏了！再滚小爷要把你丢出去！”

“这就是扶珈的高明之处了，他未在意手下魔的生死，但用手下魔试药，总归还是幽冥魔域内部的事。还有人被抓去试验丹药吗？用人、妖、魔试药，还要搞一个擂台赛让人下注，请有头有脸的人妖魔当观众，就是要把魔灵丹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魔灵丹要是有效，就给大家找个乐子，若是无效，正好顺手安上一个扶珈生性残暴的骂名，进可攻退可守嘛！”

林沐都怀疑脑子里的脑浆都被他摇匀了，讲话像喝了酒，“嗯，有道理。小鬼长大了！”

乞丐抱着一只黑猫，大摇大摆走进幽冥魔域，魔域前驻守的魔看到这么脏的乞丐都直摇头，恨不得把头钻进石头缝里，他们得以顺利进入幽冥魔域。跨过大门仿佛进入另一片时空，常年雾霭沉沉，一年四季看不到阳光，红色修罗花迎风摇曳，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鲜红。

黑猫蹲在乞丐肩上，尾巴上下甩动，“门口那俩奇形怪状的魔，还有脸嫌弃咱们。不过正好证明这个装扮很安全，无人发现异常。看到了吗？前面最高的那座山，还挂红绸缎的那个，就是天枢山，天枢山上是幽冥殿，就是魔尊扶珈所在之地。”

“一旁这些高高低低的山峰，就是他们那些大大小小魔王的地盘了。听闻前些日子他们那个十魔王，叫钟什么的没了，那个山上的灯暗了七日，其余山峰上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声不断啊~你说的那个宴会，很有可能就在幽冥殿上举办，咱们要事先打听好龙泉石的位置，他们开宴会，正好防守松懈，咱们正好趁机溜进去。”

傅无极望着那些或明或暗的山峰，和路上一闪而过的魔影，雾蒙蒙的还有水汽，很像要下雨。

“传闻龙泉石是女娲补天用的七彩石，遗落在幽冥魔域，是维持这里魔气运转的至宝，外形是一块闪着七彩光芒的石头。扶珈也借助过龙泉石之力，大败过洛灵阳，当时他从幽冥魔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狐狸，开始在幽冥魔域有了姓名，逐渐占据一个山头。”

“但龙泉石之力，并非随意可借用，凡事皆有代价，扶珈的善心就是他的代价。他的第九条尾巴，就是扶灵，逐渐从他体内剥离出去，扶珈逐渐变得阴狠残暴、喜怒无常，也有龙泉石的影响。一般魔不可能知道龙泉石的位置，但殷容不一定。若不想惊扰扶珈，咱们可以……”

傅无极话没说完，就看到一个黄黄的尾巴尖慢慢靠近他身体，试图卷起他往河边丢。被傅无极一个后空翻躲开了，只听一个满是嫌弃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还很生气：“丑八怪，快滚一边去！再挡殷魔王的路，就把你丢进幽冥河里喂死魂灵！”

傅无极从满地修罗花的花田里站起，他胳膊被花划了一道口子，旁边就是猩红浪花翻滚的幽冥河，里面时不时传出嘻嘻嘻咯咯咯的笑声，林沐这只黑猫都吓得在花田里刨了几下地，爪子的粉肉垫都被荆棘划开一道小口子。

傅无极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此时与常人无异。他仰头看到一条巨大的黄色巨蟒，殷容半眯着眼斜卧在巨蟒头顶，眼神从傅无极身上扫过，没有停留，讲话的语气满是不耐烦：“黄龙，磨蹭什么，还不快走？！扶灵最后一缕魂魄都保不住了……”

黄龙垂下绿油油、要吃人的蛇眸，“是。”

林沐看到那么大一条蛇仍心有余悸，“咱们也没挡他路啊？”

傅无极略微思索，摸了摸这个乞丐装，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魔灵丹，“是这个东西，既然乞丐的口袋里都有魔灵丹，那说明魔灵丹在幽冥魔域的传播范围很广了，咱们可以跟上他打听龙泉石的位置！”

傅无极暗暗下决心，他不仅要从殷容手中得到龙泉石的消息，还要亲手解决殷容，他要让殷容为陆行渊受过的伤付出代价！

傅无极先放出蛊虫，蛊虫窸窸窣窣跟上黄色巨蟒的步伐。傅无极没有跟的太近，一路上看了很多幽冥魔域的魔，他们住在树洞、山洞里，坐船出去打鱼，乍一看与九州之人并无不同。很少遇到九州那种高大、规整的建筑物，偶尔见到石头垒起来的屋子，也是分散，不成体系的。

路过一个石头屋，石头屋前面就是殷容的山头了，山头上有重兵把守，看情形无法轻易上去。

石屋外面很多魔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魔界的魔身材都很好，尤其是魔女，前凸后翘，穿着暴露，胸前风光一览无余，而且还很热情，她们眉心都有一颗或大或小的红痣。傅无极都不敢看，本想快速走过，却被一个满头卷发，唇尖贴着小红心的魔女大力拽住胳膊，这个魔女单看五官，跟傅无极长的有些相似，就是画了个大浓妆，脸上抹的像白墙那么白。林沐本来蹲在傅无极肩膀打盹，这一拽也清醒了。

“后天这边有个宴会招募舞蹈表演，我们缺一个领舞，小哥哥想加入么，有丰厚报酬哦~”

傅无极心里惦记着陆行渊，他的小师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哪有时间在这里陪这些魔玩过家家？他想自己不是乞丐装扮么，怎么会有魔……他迅速挣脱开魔女手臂，动作眼神满是拒绝，“不好意思，我赶路。”

“小哥哥，前面可是殷魔王的地盘，盲目往前走要掉脑袋的哦~”

林沐浑身炸毛从傅无极肩膀跳下来，变成人形，他一股巨力把魔女按到石头墙前，风月夜的毒针贴着魔女脖子，“魔女，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在这里招摇撞骗啊！可算让我逮住你了！看我怎么给你大卸八块。”

魔女丝毫不慌，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看了林沐几秒，才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啊！是你想找能让人恢复前世记忆的丹药，我好心给你指了魔灵丹，你不感恩就算了，还一毛钱没给。我不找你算账就算我大度了，给钱——”

“你还贼喊捉贼了，好啊！落在我手里，你还想跑？！吃我几根毒针！”

“你也想找寻记忆，但魔灵丹是一点不碰，你这不是拿我当试验品？！好啊，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魔女们乌拉一下子围上来，还大喊大叫，周围像一座山的魔兵哐哐哐往这边跑，感觉都要地震了。傅无极躲过他们一波菜叶子、死鱼臭虾攻击，“什么能让人恢复前世记忆？快跑！！”

魔女明月揪出风月夜里面一根毒针，往自己手臂上一划，“也不怎样嘛！毒性还不如岸边那些修罗花，你们中修罗花的毒了哦！毒效要发作了，再走七步就要暴毙身亡了！”

林沐自然不会信她，扯着明月的胳膊向前迈了好几步，再走的时候就咣当一下砸在地上，变回一只小黑猫。傅无极眉头一紧，捞起小黑猫，乾鞭似火，迅速缠住明月的脖子，用力一勒，“解药在哪里？”

明月的脸都被勒红了，眼神里满是惊恐，她感觉傅无极的怒火要烧死她了，“我胡说的……修罗花最多致人晕厥，他死不了！这么点毒，攻击性不强的。”

“不好啦~有人闹事啦！明月，我们来救你！”

“明月还差一点钱，就能离开幽冥魔域了，请你们高抬贵手——那只小黑猫死不了啦！”

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纷纷响起。

明月见傅无极眼神愈发阴沉，“我……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以当你们的人质，帮你们混进去！每晚子时，山上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不能及时下来，会被吞噬。”

“不必。”

傅无极并不信她，他将明月往魔女堆里面一推，随后取出身上一块金币，扔给明月。这几个魔女看上去傻乎乎的，不足为惧。他咬破手指，塞进黑猫嘴里，在雾霭蒙蒙中扬长而去，很快没了身影。

“明月，明月你的赎身费这就凑齐了啊！你可以离开幽冥魔域，找你哥哥啦！”

“是啊是呀，咱们是一起来到这个鬼地方的，不知道多久才能离开呢！天天灰雾蒙蒙，浑身湿漉漉的，我的花尖都卷边了！我真羡慕外面的阳光雨露，大太阳啊！”

明月望着傅无极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傅无极抱着黑猫，在殷容这座山脚下徘徊了两圈，防守过于严密，只能等晚上悄悄上去。傅无极并不能确定自己的血包治百病，为了保险起见，他抱着黑猫去找了魔域内部的大夫，就说自家猫调皮，不小心吃了修罗花。大夫是个独眼龙，拿了个放大镜，扒开黑猫的眼睛，照了照，“魔域内部的猫根本不怕修罗花，你们……外面来的吧？小心别叫这里面的大人物发现，他们很喜欢外面来的小东西呢！你这只猫该减肥了。”

大夫拿着这个望远镜，从上到下打量傅无极，边打量边发出啧啧的声音，“不错不错，幽冥魔域的春天快到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啊！小兄弟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傅无极被他这些话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春天要到了，这不春天过完马上要夏天了么？这老头眼睛不好，脑子也不好使！好在黑猫并无大碍，他赶忙抱着猫离开了。

夜幕降临，趁魔兵交接班之际，傅无极一身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穿过魔兵重重包围，魔兵只觉得打了个哈欠，一只大苍蝇飞过去了，魔兵也在蛊虫作用下双双晕倒在地。那条黄色巨蟒耗费了最多蛊虫，现在也头尾相连，盘在一起，不省魔事。傅无极跟随蛊虫留下的记号，朝着山顶方向赶去，上山一路，全是黑漆漆的，唯一的一点亮光，只见殷容用蛇的内丹温养扶灵的残魂，他的声音嘶哑又癫狂：

“你竟为了救陆百里，将自己的心脏给他，他怎会如此重要？！在你眼里，他的命比你还重要吗？”

傅无极一看到殷容，就想到陆行渊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小师弟至今生死未卜，殷容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傅无极双拳紧握，指甲刺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痛，他发誓自己一定要亲手解决掉殷容！

可他一个化神初期，又如何与渡劫期抗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解决掉殷容，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他要先攻破殷容的心理防线。

傅无极不会炼蛊，但蛊虫运用得很熟练，噬魂蛊是阿卢那留下的蛊虫，傅无极一直带在身上，他悄悄放出噬魂蛊，打算吃掉这个残魂！

扶灵一死，看来对殷容打击很大，上次见殷容脸蛋像熟鸡蛋的蛋清那么白，嘴唇像樱桃那么红，有种雌雄难辨的美。今日一见，脸色惨白，眼底都是黑眼圈，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殷容打盹的功夫，噬魂蛊悄悄靠近，一张口吞了扶灵的残魂！

扶灵残魂消散之际，不远处幽冥殿里盘腿打坐的扶珈，眼睛猛然睁开，后腰部位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他知道他那条远离身体很久的尾巴，化形之人死掉了。

殷容的脑袋从胳膊滑落，他一见扶灵的残魂被一只长了翅膀的蜘蛛吃掉，他大发雷霆，一手把蛇的内丹捏碎！光速从屋内冲出，掐住傅无极的脖子，傅无极的身体撞上一座石山，石头被撞裂，哐哐哐往下掉，“你找死？！”

“你伤了我师弟，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随后口中咳出一口鲜血！

——

玄剑宗。

无人在意的角落，百花园里陆行渊种下的花开了，百合花、郁金香、红玫瑰、茉莉花、五色梅、山荷叶花、菊花……一年四季的风景都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小花园里绽放，蜜蜂蝴蝶翩翩起舞，就连程飞羽都没多余的精力关注这些。

不知陆行渊是否知道傅无极离开了，他好几日一滴药都喝不进去，纯靠傅无极的血吊着半条命。陆百里就坐在床边，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他一方面担忧傅无极安危，一方面担忧陆行渊的生死，整个人这几日多了很多白头发。

陆百里还记得陆行渊架着龙骨，扶灵尾随回来那日，他叫住陆行渊，“兴许是刚才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你体内的龙鳞碎了，魔气和毒气将不再受控，为今之计，唯有早日寻到龙泉石。”

陆行渊的眼里没有遗憾，没有迷茫，陆百里从陆行渊眼神里看到他是想活下去的，“我知道，这件事请师父不要告诉师兄。不管这个扶灵与扶珈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希望你和师兄为我冒险。能遇到你们，我已经很幸运了。”

陆百里终究不是铁石心肠，陆行渊来到玄剑宗后，勤快，学东西又快，傅无极也对这个师弟诸多称赞，陆百里这才在扶灵面前提到龙泉石，他说龙泉石早已与扶珈融为一体了，除非重伤扶珈，否则不可能得到龙泉石。

此时殷容便来偷袭，他看到扶灵与陆百里在一起，心里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他不管不顾放出蛇偷袭，打伤扶灵，一条蛇掏了陆百里心脏！随后扬长而去，他就是想知道扶灵会不会救陆百里。

没成想陆百里忙着救陆行渊，傅无极转头就留下一封信，单枪匹马往幽冥魔域闯，完全无组织无纪律，这不是纯纯去送死么？实在太不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傅无极看着随和，天天嘻嘻哈哈的，一旦决定了哪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是个十足的小疯子。

陆行渊中间醒过一次，他看了眼面前满眼红血丝、好几根白头发的陆百里，随后又闭了眼睛，脸色苍白，“师父……师兄呢。”

陆百里摸了摸陆行渊的头，给他掖了掖被角，烛光下身形显得更加清瘦，“我怎么有了你们这两个徒弟，收你们两个我脑子一定抽了吧！我若死的早，一定是被你们气死的。”

“一个两个都不听话，幽冥魔域是他能去的地方么？我若去或许有些许胜算，他去就纯纯是送死！”

陆百里为了不影响陆行渊休息，摸黑向外走，走到门口还踉跄了几步，差点装上门框。陆百里不曾察觉，床上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缓缓望向虚空。

苍白的脸色，干到起皮的双唇，无神的大眼睛，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