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枪声让祝颂安的计划被打乱。祝颂安眉头一皱,迅速判断出枪声的来源——是陈时煦的第四组。他们显然也发现了一组的混乱,准备趁机收割。
祝颂安迅速调整位置,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地等待。他知道,陈时煦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他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祝颂安原本打算最后再收割陈时煦那一小组的。
果然,没过多久,陈时煦带着第四组的成员悄然接近了一组的营地。一组的成员虽然已经进入防御状态,但是愤怒涌上心头让他们并没能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陈时煦冷静地指挥着队员,迅速包围了一组的营地。
“动手!”陈时煦低声下令。
第四组的成员迅速出击,一组的成员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击毙”了好几个。叶枫和傻大个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慌忙拿起武器反击,但为时已晚。第四组的火力压制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一组的成员全部被淘汰。
祝颂安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盘算。他知道,陈时煦的第四组现在是最强的对手,但他并不打算直接与他们正面交锋。祝颂安的优势在于隐蔽和出其不意,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举击溃第四组。
所以,第四组再次被推至最后进行收割的名单。祝颂安小心翼翼地从树上退下,前往第九组的驻扎地。
夜幕降临,凉沟的森林变得更加幽暗。
祝颂安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移动,像一只潜伏的猎豹。他知道,第九组的倪维斯是个难缠的对手,反侦察能力极强,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因此,他必须格外小心。
他选择了一条迂回的路线,避开了第九组可能设置的警戒线。祝颂安的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的眼睛现在在黑暗中已经能极好的适应,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周围的动静。
第九组的驻扎地确实隐蔽,四散的成员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圈。祝颂安躲在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动向。他发现,倪维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亲自来巡视一圈,确保没有任何异常。
这让祝颂安的进攻变得难上加难。祝颂安决定将时间往后推移,他需要在这段空白的时间里找到一个突破口,打破他们的防御。他思索片刻,决定利用第九组的分散布局,逐个击破。
现在,祝颂安需要好好部署具体的行动计划。
祝颂安的行动是在两天以后才开始开展的,第九组的口粮物资聊胜于无,所有人都有一种淡淡的萎靡不振的模样。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他悄悄绕到第九组的侧翼,发现一个正在巡视的队员。祝颂安屏住呼吸,等待那名队员靠近。当那名队员走到他藏身的树旁时,祝颂安迅速出手,用未开刃的瑞士军刀“击毙”了他。
祝颂安将那名队员轻轻放倒,确保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接着,他迅速移动到下一个目标的位置。第九组的成员虽然分散,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祝颂安必须动作迅速,才能在他们发现异常之前解决更多的人。
他如法炮制,接连“击毙”了三名第九组的成员。然而,就在他准备对第四名队员下手时,倪维斯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倪维斯的眼神锐利,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他迅速举起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祝颂安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倪维斯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祝颂安没有回应,他知道,此刻任何动静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他静静地躲在树后,等待着倪维斯的下一步动作。
倪维斯缓缓靠近,手中的武器始终对准祝颂安藏身的方向。祝颂安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树后冲出,手中的瑞士军刀直指倪维斯。
倪维斯反应极快,迅速侧身躲过祝颂安的攻击,同时反击一拳。祝颂安灵活地闪避,两人迅速交手,拳脚相加,招招致命。
祝颂安的灵活与倪维斯的冷静在黑暗中激烈碰撞,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最终,祝颂安抓住一个破绽,一脚踢中倪维斯的膝盖,将他击倒在地。
倪维斯喘着粗气,抬头看向祝颂安,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祝颂安也没有手下留情,立马紧握军刀划向倪维斯的脖颈,留下一道颜料痕迹。
倪维斯“死”了。
失去了主心骨倪维斯,其他成员解决起来并不难。只是这群人震惊于祝颂安的出现,小心打探道:“你一个人吗?”
祝颂安没有再多说,他知道,第九组已经被他击溃。他抬头看向天空,黎明的曙光正缓缓升起,照亮了整个凉沟。
这个时候,不管祝颂安进攻与否,陈时煦小组也同样面临着食物的问题。祝颂安打算休息一下,处理第九组的过程消耗了他很多体力,顺便,再给陈时煦的小组一些喘息的机会。
祝颂安咬了几口压缩饼干,就着水咽下,草草收拾好,背着背包爬到了树上,找到了一个树叶繁茂的位置,就立马睡了过去。
祝颂安歪着头,双眼紧闭,脸颊上染着脏污,脖颈处的阻隔贴也早已不见了踪影,腺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晕。
他已经在凉沟呆了十三天了,算算时间,他的易感期早该到了。但显然,易感期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另一边,陈时煦将磨的锋利的军刀卡进箭头,然后将箭装进弓弩,眼神犀利地盯着水面。
“咻——”一声,箭飞速进入河流,水面激起一阵水花,苗圩立马冲过去拔起箭来。锋利的刀剑刺穿了一条小鱼。
“太厉害了,煦哥!”苗圩惊呼,将鱼拿下来丢给其他队员,把箭递给陈时煦。
不出一会儿,岸边已经堆放了**条小鱼,鱼鳞内胆也已经被其他人收拾好,就等陈时煦上岸开火烘烤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时煦一组都依靠着陈时煦精确的箭法没再饿肚子,从河里的小鱼到丛林里的野兔,也算是给这群原本养尊处优的少爷们尝了鲜。
这天,陈时煦的目光落到了树上的一只小松鼠身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松鼠的身上,它的毛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小松鼠正悠闲地晒着太阳,小巧的前爪时不时梳理着自己的毛发,蓬松的尾巴轻轻晃动,显得格外惬意。
而与此同时,祝颂安就在不远处,他今天才发现陈时煦一行人的身影,当然也看到了这只小松鼠。他的目光被小松鼠的灵动所吸引,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爱。然而,当他转头看向陈时煦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无声地拿起了弓弩,目光冷峻,瞄准了那只毫无防备的小生命。
祝颂安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陈时煦一向冷静果断,但此刻,他却无法坐视不管。就在陈时煦即将扣动弓弩的瞬间,祝颂安快步上前,几个小跳加助跑,翻身上了树。
小松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梳理毛发的动作,抬起头,黑亮的眼睛观察着四周,随后轻盈地跳上了更高的树枝,消失在了茂密的树叶间。
陈时煦的手还来不及反应,那支带着锋利军刀的箭就射了出去。
“祝颂安!”陈时煦也看清树上的人,冲了过去。
随着一声闷响,祝颂安从树上摔落,重重地跌在地上,胸口插着那支箭,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苍白。
陈时煦冲到他身边,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蹲下身,手微微颤抖,想要触碰那支箭却又不敢,声音低沉而急促:“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冲出来?”
祝颂安勉强扯了扯嘴角,随即又轻轻咳嗽了一声,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皱了皱眉。
原本凑过来打算看陈时煦打猎到了什么的组员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慌忙四散去找医疗队。
祝颂安身型本就偏瘦,此时的箭像刺透了他一般,他眼睛缓缓闭上,呼吸也变得微弱,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陈时煦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周围的组员吼道:“快去叫医疗队!快!”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中的冰冷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痛苦与自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疗队的人匆匆赶来,迅速为祝颂安进行急救。陈时煦被推到一旁,但他依旧紧紧盯着祝颂安,仿佛只要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医疗队的动作迅速而专业。终于,一名医生抬起头,对陈时煦说道:“他没事了,箭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尽快送医院。”
陈时煦的呼吸一滞,眼神中的冰冷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取代。他低下头,声音低沉:“那就好。”侧身给医疗队让了路。
最终,演练以陈时煦所带领的第四组拿下了胜利。
军训结束后,给了这群alpha充足的时间回家休整。出了新生营的大门,不少豪车停放在一边,一堆非富即贵的人嘴露笑意地迎接着自己的孩子。
陈纪淮和时今禾也在其中,有人上前来向他们打招呼,说:“陈理事长和夫人也来接儿子。”陈纪淮面无表情地应下,挽着妻子时今禾向前走了几步,直至站到陈时煦面前。
陈时煦站在父母面前,神情依旧冷静,但眼中却多了一丝疲惫。陈纪淮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地说道:“表现不错。”
时今禾则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陈时煦的肩膀:“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两个人知道陈时煦在演练时发生的事情,时今禾又补充到,“过两天再去医院看看被你误伤的同学。”
陈时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目光越过父母的肩膀,落在了不远处正被医疗队抬上担架的祝颂安身上。祝颂安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他似乎感受到了陈时煦的目光,微微侧过头,与陈时煦的视线交汇。
陈时煦的心微微一松,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收回目光,跟着父母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离了新生营,陈时煦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祝颂安从树上摔落的那一幕,胸口插着箭,鲜血染红了衣襟。那一刻,他的冷静彻底崩塌,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时今禾知道陈时煦是在自责,也没过多出声安慰他。这是陈时煦自己的事情与情绪,他们做父母的理应不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