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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风雪 第43章 醉生梦死

作者:迦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21:44:36 来源:文学城

酒过三巡,虽各个都红了脸,但彼此刚见面时的那点生疏早已消散了,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什么都干说出口,

就比如阮景珩随口提了嘴与先太子的往事,神情掩不住有些伤感,

”轻徭役,除科弊,现在的那位,远不及当年的太子。”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的下来,李泽宇连忙开口打断了他,面上的红润都褪下了几分,“你喝得太多了。”

因为他哥哥是太子太傅的关系,所以他很小的就成了太子伴读,太子为人谦逊贤明,向来对他们礼遇有加,所以,他很自然地将先太子奉为最尊敬的人,

只可惜,好人不偿命,

阮景珩红了眼眶,再开口时有些哽咽,“泽宇哥,这又没有外人,再说了,我说的本就是实话,不然我哥他也不会就此远走他乡!”

提起先太子太傅,楚知默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心底泛起酸涩,又闷了口酒。

从始至终一滴酒都没沾的谢既明作为全场最清醒的那个,被阮景珩一番话打得措手不及,后背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下意识偷瞥身侧人的表情,

他虽然知道楚知默的心胸并不狭隘,可阮景珩早晚都会当朝为官,到时候楚知默想起今天这番言论,难免心存芥蒂。

“行了,你喝得太多了···”

见他们各个都避讳,缄口不言的模样,阮景珩的心底难受极了,仿佛有团棉花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闷得厉害,

他突然有些激动,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开始有点口不择言,“难道不是吗?这两年朝堂上是多么的乌烟瘴气,你们不比我清楚?丞相也好,摄政王也罢,哪一个真心为民?争权夺利,结党营私,他们哪一样没做?男子汉大丈夫,他们既然敢做,那就别管世人如何评说!”

他越说越激动,抻着脖子涨红了脸,尚还有理智的周幸以拉都没拉住,

“为君无为,为官不仁,若非我阮家家训,逼迫我族嫡系子弟必须仕宦于朝,匡扶社稷,我更愿如兄长一般,游遍大江山河,做一个山野村夫,何不比现在畅快!”

这话简直是打楚知默的脸,看着他想要畅所欲言的架势,谢既明的头瞬间大了几分,但还没等他开口,倒是被其他人抢去了话,

“你这话说的就太绝对了,摄政王这两年殚精竭虑,远赴边关,若没有他,何来今日我大梁的藩国朝圣!”

周幸以最先跳了出来为裴寂也辩驳阮景珩,

“再说了,当年先帝驾崩,摄政王临危受命,力排众议,扶当年圣上即位,若没有他主持大局,哪来今日你我在此相聚?”

李泽宇并未出声,只是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些打量,

周幸以为人圆滑世俗,在他们面前从来挑不出一点错处,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尽管他们有着年少的情分,但身份终归有隔阂,周幸以永远都是那副迁就的模样,说他好也是,说他不好也罢,从未与他们有过冲突,

但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为裴寂也说话。

阮景珩到底说的委婉,

君主无为,臣子不仁,

就算堂子口的黄口小儿都知道,当今皇上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掌权的是他左高卓和裴寂也。

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们担得上权臣的名号。

张祈安斜靠着身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拿着酒杯的手搭在支起来的腿上面晃荡着,听了两人的对话冷哼出声,

“有什么好争的,摄政王和丞相把持朝政是不争的事实,他皇帝只能做个傀儡是他没用,不过都是一丘之貉,有谁真的把这个咱们看在眼里了?哼,金瓦映残阳,长街花灯明,危楼难支,与其在这儿空口白牙,不如就沉醉在这美好的浮华之中,醉生梦死。”

“胡说八道什么呢!”

忍了一晚上的火,终于在此刻被点燃,谢既明顶着众人的目光噌得站起了,眼中是即将喷薄而出的火焰和愤怒,就连额角的青筋都清晰的印在脸上,

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知道楚知默为了他们口中的‘危楼’每天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一点点扒下自己的血肉喂给虎视眈眈的裴寂也和左高卓,在他们的撕咬下拼命周旋,

为的不就是让他们能如现在一般,安心惬意的喝着酒,高谈阔论吗?

他们有什么资格站在他们的付出中嘲笑他们的血肉丑陋?

谢既明突然的发难吼得众人一愣,尤其是张祈安,其他人怕他谢既明的威风,但他不怕,他狠狠摔了酒,站在他的对面,脸色阴沉,

“谢知非,今晚老子忍了你一晚了,不过就是受了崔老的恩惠,做了小皇帝的走狗吗?还敢在我面前耍你主事的威风?若他小皇帝真能行,左高卓带兵闯宫谋反能安然无恙?裴寂也能手握重兵,轻易调动禁军,让偌大的皇宫就那么成了空城?最后不痛不痒的继续做他的摄政王?”

张祈安的话就像是一个个巴掌打在楚知默的脸上,尽管他们并不了解其中内情,但她不能否认,他们说的都对,

君主无为,臣子不仁,若君主无为,则臣子不仁。

张祈安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的母亲是大梁的长公主,他的父亲虽拜驸马都尉,可也曾是货真价实的亲远国公,祖辈世代为大梁鞠躬尽瘁,匡扶朝政,

但仅仅只因左高卓的一纸状告,身上所有的荣誉和名声成了全京都的笑话,

他父亲与母亲乃是一见钟情,真心相爱,一生一世一双人,而那作为的宠妾灭妻不过是他父母一时心软,在京郊的庄子上收留了个来路不明的孕妇,

不过都是空口白牙,但却让他的父亲彻底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他张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最后却成了他们玩弄权术中,不值一提的牺牲品。

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左高卓逼没了裴寂也的昭武军,而他父亲成了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小人。

如果不是皇帝无能,放任他们肆无忌惮地争斗和污蔑,他们怎么回到如今的地步?

“呵,你出去问问,看看现在还有谁记得,这大梁的江山姓楚!”

“你!”

谢既明满腔的怒火在张祈安的痛斥声中喷涌而出,这可将在场喝了几杯酒就已经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吓醒了酒,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正当众人慌忙地准备拉架时,谢既明突然熄了火,

原来是在众人看不见的桌下,他的手腕被楚知默拉住了,

不管是安抚也好,命令也罢,但终归是让谢既明冷着脸坐了回去,没有与张祈安再起冲突。

都已经做好两边劝架的几人被这直转急下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但好在没有真的打起来,也让他们瞬间松了口气,

毕竟一个是世子,一个是手握实权的定国公之子,他们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作为其中年纪最长的李泽宇没办法,硬着头皮对张祈安劝慰到,

“张兄,今日是我妹妹的大喜的日子,你就当给我几分薄面,好在今日也没有外人,不然刚才那番话若是传了出去,少不了又要吃顿长公主的罚。”

听到自己母亲,张祈安也泄了气,对着谢既明冷哧了声,坐了回去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

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的头上,让他们被酒精夺去的理智逐渐回归,

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若这番话真的传了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尤其是最开始起了话头的阮景珩,此刻蔫儿搭脑袋,肠子都悔青了。

周围红艳艳的绸缎仿佛褪去了喜悦之色,变得扎眼,冰冷,尤其是冷风丝丝往凉亭里钻,吹得众人不由打起了冷颤。

难言的沉默在凉亭中蔓延开来,除了张祈安喝酒时发出的碰撞声,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李兄,你在这儿呢!”

一道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数道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来得人不算生人,但在那人走进来的那一刻,张祈安的脸色变更加难看,原本没发泄出来的那点怒火都转成了冷哧和嘲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虞大人啊!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泽宇,你妹妹今儿个可是得了大面子,就连我们虞大人都赏光莅临,何其荣幸啊!”

张祈安火药味十足,句句都踩在虞子安的脸上,

亭子里的几人都心知肚明,虞子安有他们同辈,虽并不相熟,但难免打过交道。

虞子安虽然算不上家道中落,但比起他们的家室逊色了几分,后来举家离京,前几年回来后他们多少都照顾过他,

只是没想到如今攀上了左高卓这棵大树,一举成了户部侍郎。

他们不是看不起他的出身,只是单纯瞧不上他曲意逢迎,攀附权贵罢了。

“世子,”

李泽宇叹了口气,他就是怕如今的场面,所以本没想带虞子安来,可到底没逃得过,

“虞兄见谅,张兄他喝多了。”

虞子安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半分,摆摆手表示没事,那模样就像是没听出张祈安刚才的嘲讽那般。

阮景珩实在受不了此刻的情形和气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今日实在喝得太多了,我该回去了,泽宇哥,恭喜了!”

坐在他身侧的周幸以顺势也站了起来道别,美名其曰阮景珩喝多了,他将人送回去,顺道一起走了。

张祈安不愿看见谢既明那张脸,更不愿看到虞子安那似是而非的笑,话都没说,抬了屁股就走,路过虞子安时甚至留下了声冷哼。

算是东道主的李泽宇自然不能坐着,赶紧出去送人,张祈安毕竟是世子,他不能失了礼数。

只匆匆留下了声抱歉,便追了上去。

原本热闹的凉亭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三人,转瞬变得空落凄凉,

而从来后,虞子安始终都是那副神情,眼中情绪没有一丝的浮动和难堪,面上仍旧挂着笑。

谢既明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但架不住楚知默没动,他自然只能留了下来。

直到身侧的沉默的楚知默起身,他这才如释重负,可他没想到,楚知默居然对虞子安行了礼,

“在下崔晦,见过虞大人。”

虞子安还是那抹笑,谦逊地回到,“崔兄言重了,叫我虞兄便好。”

楚知默与虞子安静静相望,眼神交锋,似乎都在探究对方眼底隐藏的最深处,萦绕在两人之间诡异的和谐氛围倒是把谢既明弄得愣神,

他不明白楚知默为什么给丞相的人好脸?

只听,小皇帝开口说道,“不,这声大人,我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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