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组队完成一项任务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队伍里出现恋爱脑。
我妻月咲便是一个恋爱脑。不过好在,在他面对安室透的安危时,智商总会占据上风;在谋取自己的福利时,更是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条件,即使是自己的伤痕。
而安室透作为我妻月咲的安全词与缰绳,总能保持理智、冷静和谨慎。
即使如此,安室透看着又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我妻月咲,仍然带着些许无奈。
他郑重提醒道:“今晚可能会有一次会面,你要做好准备。”
“好!”我妻月咲捧着脸,目光紧盯着正在吃饭的安室透,“今天的芹菜粥好喝吗?”
听到问题的安室透下意识品尝起来,“很好喝。”
下一刻,他便意识到自己又被我妻月咲带跑了,似乎在重逢后,自己总是因为愧疚而不断后退。
安室透停下自己的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地逃避自己内心感情。
也许是因为隐含的内疚,也许是因为隐藏的身份,也许是因为我妻月咲沉重而窒息的感情,安室透总是不愿深究最近发生的一切——例如昨晚奇怪的沉睡。
我妻月咲将木制桌面上的碗筷收起清洗,水流的声音与忙碌汇聚在小小的厨房内。
安室透注视着这一幕,久违地感到了放松,好像在月咲搬进来后,即使才一个晚上,房间里就已经充满了“家”的温馨。
他帮着收拾起月咲睡过的沙发,绵软的被子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垫在下面的毛毯还残余着微弱的热意。
如果没有离开,自己与月咲便是这样生活的吧。
可惜在感情与信念的天秤上,对于降谷零来说,后者占据了上风。
“这个时间…应该要去上班了吧,透?”我妻月咲靠在厨房门框上,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
安室透闻言,也看了眼表确认时间,“嗯,要一起去吗?”
他思忖月咲平时都会在波洛开门时到来,自己下班后,月咲也跟着离开。
然而令安室透没想到的是,我妻月咲拒绝了他的提议。
“今天就不了,我想今天在家整理下东西。“我妻月咲解开围裙,将其挂在冰箱侧面。
安室透点点头表示知晓,“那我出发了。”
我妻月咲目送安室透离开房间,又在窗边再次确认后,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布置了,他一边想着,一边从行李箱的夹缝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监视器。
……
工作日下午的波洛咖啡厅十分冷清,只有寥寥上班族,大多也都是提着装有早餐的手提袋匆匆离开。
我妻月咲下午照常来到波洛咖啡厅,对着吧台上的榎本梓打了声招呼,“下午好呀,小梓小姐。”
“下午好,我妻君。”榎本梓回应一声,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后厨的方向,又看了眼钟表,“我们今天上午怎么没有来呀?”
“昨天搬家了,上午忙着整理,没来得及过来。”我妻月咲手指绕着头发,应付地回答。
“这样啊——”榎本梓拖长音,再次回头看向后厨,“今早安室君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我妻君没有来。”
得知安室透的心情因为自己产生波动,我妻月咲激动地确认。
“真的吗?”
“当然,从早上安室君就在后厨,一直没有出来。”
听到榎本梓的话,我妻月咲心里闪过一丝欣喜,欣喜于自己能够影响安室透的心情与状态。
“我们今天想吃点什么?”
“麻烦要一份巧克力芭菲。”我妻月咲双手合十放在脸侧,“下午茶当然是芭菲最配了。”
榎本梓递出点餐小票,对着后厨方向喊道:“安室先生,一份巧克力芭菲。
”
“好的,小梓小姐。”
安室透回应一声,透过玻璃隔断看着坐在老位置上的我妻月咲。
依旧是同样的阳光,同样的座位。
但我妻月咲全身沐浴在阳光下,发丝与柔软的面颊都泛着一层暖色,唯有脚踝以下隐藏在阴影中。
他端着巧克力芭菲走到我妻月咲的座位前,“这是您的巧克力芭菲,请慢用。”
“…谢谢。”
我妻月咲停顿一下,接过了安室透手中的芭菲,与芭菲一同递过来的,还有几张餐巾纸。
芭菲顶层的淡奶油裹着细碎的可可脆,轻轻一碰就簌簌落在深褐的巧克力酱上。
我妻月咲挖一勺品尝,绵密的淡奶油混着可可碎,在舌尖慢慢化开。
先是微苦的醇,再是回甘的甜,如同最近的心情,让人忍不住奢求更多。
正当我妻月咲沉浸在芭菲时,伴随着门铃声,波洛咖啡厅走进三个熟悉的身影。
“毛利老师,今天要吃点什么?”安室透半拿着托盘,迎上毛利小五郎几人身前。
“一杯咖啡就好。”毛利小五郎走到桌子前坐下,“小兰和柯南,你们喝什么?”
毛利兰微微鞠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麻烦给我也来一杯咖啡,给柯南一份橙汁。”
“今天打扰了,爸爸收到了一份邀请信,可以带亲属朋友,想来问问安室先生愿不愿意参加。”
“没错,就是这样。”毛利小五郎打了一个响指,从怀里拿出一封邀请信。
“这封信是工藤那小子写的,还说可以带人,啧。”他不悦地撇了撇嘴,“真是个臭小子,想让我带小兰过去,我就不带……”
“爸爸!”毛利兰制止毛利小五郎继续说下去,“柯南不是说了,这封信不是新一写的。”
“我看他俩就是一伙的。”毛利小五郎越说越生气,“那个家伙油嘴滑舌的,骗的我女儿团团转。”
坐在对面的柯南捧着橙汁,面对老丈人的生气,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将自己藏在毛利小五郎看不到的盲区。
这次真不是我啊——究竟是谁冒充我的名义啊!
毛利兰尴尬地对安室透笑笑,“不好意思,爸爸一直对新一有偏见。”
“这封信写了什么吗?”安室透怜悯地看了眼柯南,追问道。
毛利小五郎把邀请信递给安室透,“给你,这个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安室透接过信封仔细观察,光滑的信封上很正常地写着收信人,地址和邮编,左上角的邮票也是便利店都在贩售的正常款,找不到一点可疑的线索。
他打开信封,将信纸缓缓打开。
[致毛利小五郎侦探:
展信见字。
我是工藤新一。久闻您在东京侦探界的名号——从错综复杂的密室案件到暗藏玄机的不在场证明,您总能在看似无解的困局里找到重要突破口,这份敏锐实在令人佩服。此次提笔,是想邀请您参加一场专为侦探举办的聚会。
青森的深秋该已染上风霜,聚会的山庄隐在成片的落叶松间,晨起时能看见雾气绕着山尖,正适合和同行们坐下来,聊聊那些藏在证据背后的推理细节。上午10点前,若没有到达山庄,则视为自动放弃资格。
这次聚会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侦探,如果连山庄地址都无法推理出来,就不用参加此次聚会了。我想如果媒体知道“沉睡的小五郎”有名无实,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大新闻的。
另外,考虑到路途不算近,您若有想同行的亲属或伙伴,也完全不必顾虑——山庄已备好多余客房,三餐会准备青森当地的海鲜与苹果料理。
期待明天在山庄,和您及同行的伙伴一起喝杯热饮,聊聊关于“真相”的那些事。
工藤新一 敬上]
“这封信确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安室透将信装回信封,“毛利老师这么生气也很正常。”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毛利兰,毕竟谁家白菜被猪拱了,猪还要挑衅养白菜的人,都会很生气吧。
“柯南说这封信不是新一写的。”毛利兰连忙解释,“我也没有收到新一发的侦探聚会消息。”
“那个臭小子都离开多久了,说不定已经把我们忘在脑后了。”毛利小五郎抱臂靠在沙发上,话里话外充斥着老丈人的不满。
“新一不是这样的人啦,爸爸。”毛利兰拖长声音。
“唉,女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毛利小五郎失落地坐在位置上。
安室透见状,连忙安慰:“这封信应该不是工藤君写的,如果是工藤君,柯南一定会知道的。”
是的是的,柯南疯狂点头,我自己写的我肯定知道。
“这次聚会可以带上月咲君吗?”安室透瞥了眼正在吃芭菲的我妻月咲,心里有了些许盘算。
“月咲……哦哦我妻君啊。”毛利小五郎想起了在餐厅时的粉发青年,“当然可以,带多少人都可以,一定要狠狠吃穷那个小子!”
毛利小五郎振作起来,背后燃烧着熊熊斗志!
我妻月咲注意到安室透对自己招了招手,上前打招呼,也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斗志,“下午好,毛利侦探,毛利小姐,还有柯南。”
他的视线在柯南身上停顿了一刹——是给自己装定位的奇怪孩子。
作为女性的毛利兰敏锐地发觉面前两人之前气氛的改变。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那天,安室君与我妻君之间还有着生疏与克制。那么今天这次见面,两人的气场与相处都变得十分自然。
虽然骨子里的含蓄让她没有问出口,但旁边的江户川柯南可没有这么多的顾虑。
“安室哥哥,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呀?”
10月底和11月是加班高峰期,会做到隔日更,但字数可能不会一直在3k,但周一二休息时候会补齐[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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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监控与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