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那病秧子夫君 > 第20章 020

我那病秧子夫君 第20章 020

作者:青石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6 00:16:58 来源:文学城

一袭黄袍缓缓而至,衣角掠过青石地面,声音平静却不失威严。

灵荷一惊,蓦然回头,“父……父皇……”

皇帝面色阴沉,目光先在一旁褚景的脸上划过,似乎在看他脸上的神情,最终停留在灵荷脸上,语气愠怒,“你当真是无法无天!对自己的皇嫂如此不敬,你母后就是这般教你的吗!”话音未落,那双锐利的眼睛又扫向对面的时宁,只是一眼,却看得时宁心中发怵。

“不是的父皇!”灵荷突然抓起时宁的手,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是沈家女,是沈家女污蔑儿臣在先!”

“放肆!”皇帝一声怒斥,连丛中的鸟儿都惊得飞了出去,“即刻回宫禁足五日!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寝宫半步!”

灵荷扑通跪地,明黄色的衣角被她拽得发皱,“父皇!父皇你知道的,明日元稚哥哥生辰,儿臣答应过要……”

“朕会派人去傅家传话。”皇帝打断她,声音又沉了几分,“你就在宫中好好反省。”

灵荷顿时面如死灰,五雷轰顶般瘫坐在地上。宫女们战战兢兢地上前搀扶,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她们将自己带走。

时宁站在一旁,看着皇帝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朝着寝宫走去。

褚景看着她发愣的脸,忍不住冷言道:“还不跟上。”

时宁这才快步跟在两人的身后。

寝宫内的火炭烧得依旧红火,群嬷嬷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见皇帝入内,又加了两块炭火这才离开。

皇帝坐在平日褚景坐的那个软榻上,榻上铺着刚换的毛毯,舒适柔软。

“去白马寺的这十日可有认真思过?”皇帝缓缓问道。

时宁顿了顿,跪地答道:“回陛下话,妾身这十日确有感悟,妾身明白太子殿下肩负重任,不该困于这般小情小爱,妾身日后会谨言慎行,照顾好殿下。”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有所悟便是好事,冯大人那边你也不必登门道歉,他已知晓你去白马寺修行一事,此事就此揭过,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是,谢陛下隆恩!”

“灵荷性子骄纵,朕知道。”皇帝突然叹了口气,“罢了,明日傅家宴席,便由你们去吧,灵荷去不成,总要有人给傅家这个面子。”

时宁呼吸微滞,太子体弱自然不可出宫,此事又得落在自己头上了。

“是,儿臣会仔细考量此事。”太子点头应道。

“近日天气渐冷,务必照顾好太子的起居。”皇帝看向时宁,嘱咐道,“朕还有事要忙,你们不必相送。”

待二人离开,时宁也坐在了软榻的另一侧,偏头问出心中的疑惑,“殿下,公主口中那个傅家哥哥是何人?”

褚景抬起眸子瞥她一眼,低头道:“傅家长子,傅元稚。”

说起来那日在白马寺撞见崔般容,她等的似乎也是傅家公子。

“公主喜欢他?”时宁又问道。

褚景冷哼一声,“就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能懂什么情爱?”

时宁微微抿嘴,嘟嚷道:“或许人家比你懂呢……”

褚景抬眸瞪她一眼,满脸不耐。

“那明日……要去吗?”

“你去便是,我不宜出宫。”

“可......”时宁有些不愿,“可我连那些人都没见过,万一出丑岂不是丢了东宫的颜面?”

褚景饮下手边的茶,“那是你的事。”

时宁刚想继续说话,殿外便传来群嬷嬷恭敬地声音,“殿下,汤药煎好了。”

褚景抬了抬眼皮,朝着时宁递来一个眼神,她立马会意,转身去接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刚出殿门,厚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苦得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

“殿下。”时宁小心翼翼地将药碗捧到榻前,轻唤道。

褚景近日气色确实好了许多,接过药碗时指尖都是温热。他仰头一饮而尽,眉间皱得跟座小山似的。

时宁从怀中掏出一块蜜饯,趁他不注意递到唇边,“吃颗糖就不苦了。”

褚景将她手推开,“不必。”喉间却因药味太苦微微滚动。

时宁执拗地凑近,语气软了几分,“殿下何必逞强,苦就是苦,甜就是甜,酸甜苦辣本就是常态,为何要假装。”

她指尖沾着蜜饯的香甜,在厚重的药味中格外鲜明。褚景垂眸看着眼前的蜜饯,突然想起幼时生病之时,母亲也是这般拿着蜜饯哄他。

好模糊的记忆,他已经记不清了,可这香甜却清晰地刻在心间。

他终究还是张嘴含住了蜜饯,甜腻的香味一下子在嘴边散开,冲淡了舌根的苦涩。

时宁眼睛一亮,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殿下再吃一个?”

“沈时宁。”褚景眯起眼睛,“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喝药都要哄?”

“怎么会呢!”时宁笑嘻嘻地看着他,“殿下可比三岁孩童好哄多了!”

秋风拂过,窗户猛然被吹开,风中带着院外的花香,那一瞬间,褚景像是回到了从前年幼母亲在时的光景,嘴中残留的那抹甜意像是证明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明日殿下随我一起出宫吧,宫外的世界可好玩了!”时宁笑眯眯地看着他,发丝拂过脸颊,带着清香。

褚景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少女,突然怔住。

碗边还残留着汤药,蜜饯的香甜也在口中蔓延,他本该厌烦这样明媚的笑容,因为会将心中的阴暗无限放大,可她就像一株向日葵,他也想给跟着太阳。

“殿下?”时宁看着一动不动地他,忍不住又轻唤了一句。

褚景移开视线,他又想起灼羽的那句话,年幼时的她过得并不好,每日的劳作也换不来一碗干净饭,似乎是长大后才遇上了如今的养父,日子这才好过了些。

可她为何还能笑得这般明媚?像一株倔强的向日葵。

“你……”他喉结动了动,声音低了几分,“在沈家时,也这样吗?”

时宁微微一顿,“殿下这是何意?”

褚景那双幽深的眸子就这般望着她,“你在沈家也这么开心吗?”

时宁眼底一沉,“人在被蜜糖包裹住的时候,是开心的,那还顾得上去分辨这甜味底下,是否早就被毒蜂紧紧包裹。”

“是指你自己?”褚景问道。

时宁淡淡一笑低下头,“我是指殿下,东宫之位看似尊贵,实则步步惊心,难道不是毒蜂的刺吗?”

她撒谎了。

关于她身份之事根本禁不起细查,她这个从小养在乡下的相府嫡女,当真是可笑。可这一切皆是由她这人前贤惠的继母所为,她当初竟真以为她是为自己好。

褚景眉头微皱,没有揭穿她的话。

翌日,清晨带着寒风,这几日恰好立冬,天气更加冷了。

褚景恹恹地站在床边,任由群嬷嬷替他整理衣裳,嬷嬷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笑道:“殿下都许久不曾出宫了,还是太子妃说得动殿下。”

“我是怕她丢了东宫的脸面……”褚景低下头冷冷道,眼睛却不经意瞟向窗边,似乎还是在向往外面的世界。

群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抿嘴一笑,没再反驳。

时宁也收拾完毕,裹着藕粉色毛领衣裙蹦蹦跳跳地来到寝殿门口。

“殿下!”时宁唤道,“我准备好啦!”

群嬷嬷刚为褚景束好发冠,墨玉簪映得他利落干练。他转身打量时宁的装扮,微皱眉头,“怎么穿得这般小家子气?嬷嬷,带她去换身得体的衣裳。”

时宁揪着毛领转了个圈,自我欣赏道:“我瞧着挺好的啊!”

群嬷嬷笑着将她扶到迎善阁,“太子妃有所不知,平日穿得素净些不打紧,可今日是去傅家赴宴。”说着她从檀木衣柜中取出一件墨绿色织金牡丹纹样的襦裙,“这是前几月裕贵妃赏赐的云锦,正合今日场合。”

时宁摸着襦裙上绣制的金线,如此繁杂的绣工,想不到有一日她也能穿在身上。

“太子妃你瞧。”群嬷嬷笑着将铜镜转过来,“这才是太子妃该有的气度。”

镜中人细眉明目,珠翠点缀。时宁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个华贵端庄的女子当真是自己吗。

一切准备妥当,褚景为赴宴备了一副失散多年的水墨丹青画,此画由民间的云澈先生所作,是生前最妙的作品之一。

两人共同上了马车,嬷嬷临走前还塞了两个汤婆子,千叮万嘱让褚景少吹寒风。

马车碾过青石大街,缓缓驶向宁和巷深处。傅家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前马车络绎不绝。

今日这场宴席,明面上是贺傅家长公子傅元稚的生辰,实际上是京中权贵攀附这位新晋太仆寺卿的绝佳机会。

傅家长公子,年纪轻轻人才兼备,风评极佳,颇得京中女子仰慕,每日上门提亲的媒婆忙得不可开交。

“听说傅大人前几日又得了陛下嘉奖……”

“可不是,这般年纪就掌上太仆寺,前途好得很呐……”

零碎的议论声飘进车窗,时宁闻声悄悄撩起窗帘,正瞧着几位锦衣公子站在门前闲聊。

车轮刚停稳,傅家管事便小跑着迎上来,“太子殿下驾到!”

这声音一出,瞬间在宾客中响起回应,宾客们自动分成两列,无数道诧异的目光投向褚景,似乎谁也没想到太子今日也会到场。

褚景早已习惯被目光包围的感觉,走得从容淡定,反倒是时宁心中不安,担心他们异样的目光。

褚景看着窘迫的她,借着扶她下马车的动作低声道:“将头抬起来,你要记住你是太子妃。”

时宁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直起腰板。墨绿色衣裙上那金丝牡丹在天光下熠熠生光,竟与褚景衣角下那抹银色呼应。

“拜见太子殿下。”傅元稚快步上前行礼,目光在触及时宁时明显一怔,“这位想必就是……”

“太子妃。”褚景淡淡接话,手臂微微抬起,是个再明显不过的维护姿态。

时宁会意,将手轻轻搭在他臂弯处。隔着衣料,她能感觉到褚景紧绷且消瘦的手臂,这位看似从容的太子殿下,似乎也并不如表面那般镇定自若。

傅元稚一袭雪白长衫,肩上披了个毛领大氅,举手投足间皆是儒雅风度。

他淡淡一笑,抬手道:“拜见太子妃。”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都给本公主让开!”

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拨开人群冲了过来,灵荷公主发髻微乱,脸颊因奔跑而泛红,杏眼里噙着泪光。她提着裙摆冲到近前,却在看到褚景的瞬间僵住了脚步。

“皇……皇兄……”灵荷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傅元稚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公主殿下亲临,实在是……”

“元稚哥哥!你先别说话……”灵荷声音弱了几分,转而看向时宁,目光里满是怨毒,“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本公主要翻墙出宫!”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时宁感到褚景的手臂骤然绷紧,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衣袖,自己上前半步福了福身,“公主言重了,今日是傅大人吉日,不如……”

“谁要你假好心!”灵荷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狠狠掷来,“拿着你的破东西滚回东宫去!就这么个物件还想去本公主求和?真是可笑!”

时宁微微一顿,是昨夜她连夜缝制的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兰草,以示“金兰契”。她脸颊微微发烫,在这等场合下,竟莫名被羞辱一番。

“灵荷。”褚景的声音冷得像冰。

灵荷脸色刷地变白,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么事,她求助似的看向傅元稚,却发现对方正盯着地上那枚荷包,神情复杂。

“这不是……”傅元稚弯腰拾起荷包,指尖抚过那歪斜的针脚,“反面绣花的技艺……”

时宁心头猛地一跳,这绣工是她幼时在乡下跟邻居学的,京城贵女绝不会绣得这般粗陋。她下意识要往褚景身后躲,却听见傅元稚轻声问道:“太子妃,这荷包上的针法……下官似乎在哪里见过?”

满园宾客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枚小小的荷包上。时宁感到后背渗出冷汗,正不知如何作答,褚景忽然一把将荷包夺过。

“傅大人好眼力。”他慢条斯理地将荷包收入袖中,“正是我教太子妃绣的。”

傅元稚明显一怔,“殿下竟会?”

“怎么?”褚景挑眉,“傅大人是在质疑我?”

“下官不敢!”傅元稚赶忙低声道。

“今日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褚景冷声道,转身揽住时宁的腰,“太子妃身子不适,我先带她入席。”

一路被带入正厅,时宁心中依旧惴惴不安,那种秘密被人窥视的错觉,好难受。

褚景微微一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三年前傅元稚外出历练,去的是袁河县。”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可听说过袁河县?那里的绣坊,很有特色。”

时宁手中的茶盏差点打翻,她突然明白为何方才傅元稚看她的眼神那般古怪,从小长在黍京的名门贵女,怎么会那么偏远的绣工。

她心不在焉地摇摇头,嘴角挤出一丝苦笑,“不曾听说过,那是在何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020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