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着逛着,席肃中突然感觉左手手臂痛了起来,接着熟悉的酥麻感席卷整个左手,他意识到体内“石头粒”的余毒又在作妖了。
只要一感到僵麻就开始揉搓肌肉就可以不至于全身扩散,于是慌忙之中席肃中赶紧把范之初拉进了一个黑巷子。
范之初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体内的余毒发作了,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范之初担忧地斥道:“你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现在哪里痛?”
范之初的手在席肃中身上摸索,席肃中找个地方停了下来,笑容无奈:“初初,现下有些糟糕了。”
“啊?很严重吗?那我们赶紧回去。”说着范之初就要拉他走。
席肃中靠在墙上,把人扯了回来,“初初,回去就晚了。”
“那怎么办?在这里能做什么?”范之初焦急得很,偏偏席肃中还一副闲在的样子。
席肃中用右手拉过范之初的左手,往下面伸,“初初,你得帮帮我。”
当范之初的手碰到席肃中某个羞耻的地方时,她吓得一下子挣脱,惊呼,“干什么?”搞事情啊?
席肃中有点难以启齿,面容委屈,“它没知觉了。”席肃中在走动的过程中发现那个地方有点不对劲,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现在已经僵硬得没有感觉了。
那么重要的地方可不能有事啊!
“???”范之初没有领会到席肃中的意思,她下意识往他下面看去,没有看到什么异样。
“初初,‘石头粒’在它上面发作了。”
范之初这才明白,然后一阵尴尬,“那怎么办?”
“你帮我揉揉它。”席肃中请求道。
范之初面色为难,“这个······有点为难。你自己揉不行吗?”分明是在占她便宜。
席肃中给她展示已经硬成木头的左手,“我得按它。”
范之初:“······”那还是很为难她呀。
“我去给你找个男人来,你等着。”说完就跑。
席肃中再度把她拉了回来,一脸难受,“初初,再等它就要废了。”它可是你以后幸福与否的关键啊。
范之初:“······”真的好为难。
席肃中几乎是乞求,范之初再犹豫一会儿他就要没命了,他拉住她的手,“初初,帮帮我。”
范之初脸皱成了一团,见席肃中难受的紧她不敢再耽误,决定豁出去。她狠心一把抓住席肃中的某个地方,开始大力抓揉了起来。同时席肃中的右手也开始揉搓起了他的左手。
这个画面从远处看来就是,月圆之夜黑巷之下,一个男的被一个女的压在墙上正行不轨之事。
范之初脑海里也止不住这样的想法,好羞耻,好猥琐,好辣眼睛。尤其是那触感简直让她想死。
她很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在指甲上贴“人鱼鳞”,不然······画面可怖。
见席肃中面色痛苦,范之初放轻了抓揉的动作,她小心问:“弄痛你了?”
席肃中缓了面色,摇摇头,安慰地笑笑,“没有。”他能说他完全没有感觉吗?他面色痛苦是因为身体其他地方也开始作痛了,那是要僵化的征兆。
“初初,你可以用力点。”席肃中往下一看,看见范之初跟撸猫似的温柔,心里一跳脸上一慌,急忙道。
“哦哦,好的。”范之初加大力度,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瞎想,都是席肃中身上的肉要一视同仁,不要矫情,她是在拯救席肃中的生命,她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
对,就是这样。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也僵了,我还有一只手可以用。”范之初举起她的右手,表示她还可以帮忙。
席肃中见范之初认真且热心的神色,有些好笑,“你帮我揉揉腰吧,这里。”席肃中指了指他的左腰。
天地可证,他绝对没有骗范之初。
傻傻的范之初不作多想,立马上手。这样能够帮她分神,减轻席肃中某个地方带给她的羞耻感。
不过腰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席肃中的腰摸起来很有感觉。
揉了许久,范之初突然想到,“为什么你不用你的手揉你这里,我帮你揉手臂呢?”范之初指了指席肃中的下面。
糟了,某人反应过来了。席肃中暗道不好,但是贼船已上哪有不坐的道理,他将范之初松开的手又覆上某个地方,道:“初初,别停。你都揉了一半了还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再揉揉就好了。初初,来,继续。”这话太······这个老司机!
范之初面如死灰机械地继续,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按摩大师。
当范之初觉得月亮都升高了许多时,席肃中捉住她的手,让她停了下来。
范之初脱口而出,“怎么,有感觉了?”
席肃中:“······”是有感觉了,有了另外一种感觉。所以他让范之初住手,否则尴尬之局立现。
范之初丝毫没有注意到席肃中的不正常,关心地问:“那其他地方呢?”
“嗯嗯。”席肃中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不敢多说话。
“那就好。”范之初终于放心,随即她又担心起来,“你以后是不是经常会毒发啊?”
席肃中清了清喉咙,摸了摸范之初的头,道:“不会的,别担心。多喝几次药余毒就会清干净的。”
“好吧,那我现在送你回家。”
“不用,我们继续去逛······”
范之初打断他,“别胡闹,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赶紧回家喝药!”
席肃中不好再反对,点点头表示同意。
范之初看看自己双手,嫌弃道:“我也回去好好洗洗。”
席肃中:“······”能不能不要这么**裸地嫌弃他?
当席肃中回到家没多久后,真正的痛苦才开始来临,刚才只是开胃菜。他这个时候才恨不得将秦亿书千刀万剐。
下次见到秦亿书,不杀也得狠揍一顿。
范之初一回到家就收到了秦亿书的灯笼。每年这一天秦亿书都会亲手做一个灯笼亲自送给她。
今年他还是做了,却没亲自送给她。
范之初看着灯笼良久不说话,最后她叹了口气,吩咐道:“叫人把它还回去吧。”
小荷刚要答应,范之初又道,“不,明天我亲自去还。”然后就去洗手手了。
秦亿书和张如一比范之初他们更早回到家,张如一身子疲乏先去睡了。秦亿书也打算去睡,结果被他派去跟踪范之初和席肃中的小厮回来了。从小厮的角度来看,自然是一场货真价实的误会了。
听完小厮的禀报,秦亿书气得拍桌而起,他骂道:“不知廉耻!”没想到席肃中和范之初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
他感到生气和痛心,自己守了十年的好白菜被野猪拱了他能不生气吗?席肃中居然带坏他冰清玉洁的范之初,他能不痛心吗?
范之初的行为让他联想到了秦氏,他一下子就对范之初恶心了起来,难道范之初也是那样的□□吗?
不,他的光不是□□,他的光是永远圣洁的。
可是,圣洁的光为什么不爱他了?为什么要跟别人跑了?
秦亿书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些天一旦想到范之初,他就开始烦躁又难受。
秦亿书忽然后悔送给范之初灯笼了。
他觉得她不配。
秦亿书又去书房看了看自己忙活了半个月的玉石棋,更加觉得范之初不配,一袖子就把桌上还没完工的棋子扫落在地。
听说范之初钟爱的玉石棋坏了,他就想着亲手给她重新做一副,可是今日之闻让他觉得自己真是白费了一番心思。
一个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拥有自己做了足足半个月的礼物呢?
一刹那,秦亿书觉得心如死灰,他颓坐在椅子上,觉得前路茫茫。
范之初不配做她的光了。没有了光,他要靠什么活下去呢?
一个哭泣的人影在他脑海里闪现,秦亿书自嘲,“她怎么能够成为我的光呢?”
她,指的是张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