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之初追到门口时,席肃中已经坐上了马车。她大声呼叫,“等一下!”里面的人探出头来,有些难以置信。
范之初跑到马车旁边,气都没喘,问席肃中:“你知道明代航在哪儿?”
席肃中一听这问题乐了,对马车下的温耳说:“温耳,我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某些事儿也得明天说呢?”
温耳:“······”少爷求您了,别作好吗?
范之初觉得脸有点疼,平稳了呼吸后,她放下脸面说:“这话是我说的,我收回。请你告诉我明代航在哪儿。”
席肃中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不说话。然后用很轻佻的语气说:“上来我就告诉你!”
范之初认真想了想,现在太阳最后一点余晖都隐匿了,天色灰暗,但也不算太晚,再说她明后天可能就要出发去探安了,早点把这件事办完她也可以早点放心走。于是,她转身向后面的范氏说:“娘,我随席肃中去一趟,不会很晚回来,你早些睡。”
范氏喜笑颜开,“去吧,不急着回来,啊!”
范之初:“······好的。”中午她怎么说来着?大型双标现场!
范之初正要抬腿上马车,她想起了什么,又问:“娘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免得又说她什么都不告诉她。
范氏摆手,“不了不了,赶紧去吧。”她可不想耽误他们独处的时间。
范之初点点头,上了马车。马车开动了,见小荷也跟在马车旁,范氏把人喊回来,“小荷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小荷只好乖乖回来。
马车上。
席肃中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秦亿书走了?”
“嗯,他家里临时有事。”
席肃中玩味道:“我很好奇这么短的时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路途遥远不妨说来听听?”
范之初白了他一眼,直接抛出一句,“净顾着亲嘴了,没时间聊。”
席肃中一下子炸了起来,狠狠盯着范之初,“你们······你们在书房干那种事?”
“不然呢?”范之初摊手道。
席肃中面色难看,时间再短那也够亲好几十个来回了,不要脸,哦,他骂的是秦亿书。席肃中冷不防地来了个壁咚,范之初吓了一跳,“干什么!”
席肃中翻来覆去不带一丝**地盯着范之初的嘴唇看,气愤道:“我瞧瞧他给你亲坏没!”
范之初使劲把人推了回去,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说正事儿,明代航在哪儿?”
席肃中动了动身子坐好,撇过头不愿意回答她。范之初叹了口气,没办法,她无奈道:“没亲,我们没亲。随便聊了几句他就走了,哪有功夫亲?”
“你刚才可不是这番说辞!”席肃中不依不饶。
范之初:“······”怪她一天嘴贱。范之初商量道:“我们谈谈明代航好不好?”
席肃中不理她。范之初觉得脑仁疼,早知道就不上车了,在家早早的睡觉它不香吗?
“我吃醋了,你得哄哄我!”席肃中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范之初一脸问号,她凭什么要哄他?好吧,如果她没有嘴贱胡说八道,席肃中也不会瞎吃醋也就不会这么闹腾了,是的,她的确该背这个锅。
范之初谦虚地问:“请问我该怎么哄?”
席肃中:“······”是他强求了。
“算了,你肯定越哄我越不高兴。不过,”席肃中稍微凑近范之初,霸道道:“你得答应我,接下来三个月内你不许和秦亿书做诸如拉手、拥抱、亲嘴等亲密的事。否则,你就别想知道明代航在哪儿了。”
范之初心里郁闷表面却笑着答应,心想,你还能监视我了不成?幼稚!
“为什么是三个月?”范之初有点疑惑。
席肃中反道:“半年也成。”
范之初:“······”她就不该多嘴。范之初提醒,“咱们该说说明代航的事了。”
席肃中靠在车壁上,懒懒道,“富堂苑鸨主发现有姑娘私藏男人,正在处理的时候被我碰巧给撞见了,本来我是不关心这些事的,无意中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记得你以前跟我提过明代航的事,就把人扣下来了。这不今天上门问你吗,可惜······唉,不提了。”
哦,原来他今天是为了这事来的,范之初心想。心里多少有些感激,但是她恶作剧心理作祟,挑眉问:“你去富堂苑?”一边追着她一边又去逛窑子,真是忙呢!
席肃中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初初,我去富堂苑是办正事的,你别误会。我自从重生以来就没有动过其他女人了,我保证。”
范之初信了,但嘴上不屑道:“呵,我们家书书可是为了我一直守身如玉呢!”
席肃中在心里犯恶心,哼,“我们家书书”,也叫得出口!等你到我手上了,我一定要你哭着叫我一万遍“我们家中中”!至于为什么是哭着,其中涵义就不多做解释了。
席肃中:“初初,我要是重生得更早一些,也可以为你守身如玉的。”
范之初眯着眼,“你确定只是早一些?”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没了节操的。
席肃中喉头一哽,要不要这么事无巨细?
范之初:“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继续说明代航的事,你把他关在哪儿了?”
席肃中拨开车帘看了看外面,此时天已经黑了。席肃中说:“快到了。”也不多作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