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龙山训练所的铁门在正午打开时,权至龙被扑面而来的花束刺得眯起眼。fan们洪亮的 "欢迎回来" 掀翻了云层,他却在人海中寻找某个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 **禾的白衬衫曾是济州岛的月光,此刻却被粉丝举着的荧光棒海洋淹没。
"GD!看这里!" 记者的闪光灯连成白昼,权至龙扬起标准微笑,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黑石手链。退伍仪式上的军礼还保持着标准弧度,心底却想起两年前入伍时,TOP 在机场红着的眼眶 —— 那时他们还以为组合会是永远的利维坦。
练习室的镜子在三月的暴雨夜裂开时,权至龙正对着镜中瘦成竹竿的自己发呆。胜利的道歉声明在手机里躺着,墙角堆着未拆封的应援礼物,其中一个济州岛特产礼盒里,装着他送过**禾的同款石头爷爷摆件,现在成了练习室唯一的暖色。
"至龙啊,先吃饭吧。" 太阳递来的参鸡汤冒着热气,却暖不透权至龙冰凉的指尖。他想起**禾炖的东坡肉,冰糖在砂锅里化开的甜香仿佛还在鼻尖。经纪人刚发来的行程表上,"组合重组" 四个字被红笔划掉,改成了 "GD solo world tour",而他盯着 "中国站" 那栏,指甲在纸面上掐出白痕。
深夜的录音室里,权至龙戴着耳机反复听着《无题》的 Demo。谱架上散落着TOP的编曲笔记,某页边角用铅笔写着 "给青禾的副歌",却被他用橡皮涂成模糊的灰。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沈玉宁半年前发来的消息,那句 "**禾说祝你前程似锦" 突然刺目,让他想起自己偷偷注册的新微信账号,头像是棵香樟树,昵称叫 "江老师的学生阿远"。
添加好友的申请在凌晨三点通过时,权至龙的心跳声盖过了监听音箱里的贝斯。**禾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九宫格,两个婴儿在爬爬垫上玩耍 —— 男孩穿着蓝白条纹爬服,茶色的瞳孔与眉骨与他幼年时期几乎重合,脚踝上晃荡着黑石手链改的脚链,而女孩柔顺的头发被扎成两个羊角辫,穿着粉色套装,攥着石头爷爷摆件,大大的葡萄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镜头,嘴角的梨涡和她妈妈一模一样。
他颤抖着放大男孩掌心的照片,淡青色胎记的形状与自己小臂内侧的印记完全重合,而女孩啃得发亮的石头爷爷笑脸,正是他在民俗村买的那个。
窗外的暴雨突然加大,权至龙看着镜中自己凹陷的脸颊,捂着嘴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溢出来,“moya ,真是个坏女人。”
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录音室的时钟指向黎明,他摘下耳机,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同窗外的雨点。那个叫江满的男孩脚踝上的黑石,和叫江好的女孩手中的石头爷爷,像两枚钥匙,突然打开了他心中那扇写着 "不可能" 的门。
"至龙啊!" 太阳的敲门声震得录音室门板发颤,权至龙猛地锁屏时,手机从掌心滑落,在铺满谱纸的地板上画出弧线。镜中映出他泛红的眼眶,而破碎的镜面裂缝恰好穿过他颤抖的唇线,将那句 "是我的孩子" 割成两半。
"哥,你看你看..." 权至龙捡起手机时,屏幕亮起**禾的最新动态 —— 她抱着龙凤胎坐在客厅爬垫上,江满的小胖手正抓着她鬓角的碎发,而江好嘴里的石头爷爷摆件闪着被啃亮的光。太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敢置信地看向权至龙。
“至龙,这是……”你的孩子啊?不敢置信地看向权至龙,惊诧地嘴角的话停在嘴边,他隐隐约约知道好兄弟谈了一段恋情,但是好像很快就结束了。
"永裴哥,这个坏女人,竟然都不告诉我" 权至龙带着呜咽的哭腔,他无法想象江清禾是怎么一个人生下两个孩子,又是怎么照顾他们长这么大。而他,缺席了两个孩子的生活整整两年。
“至龙…”太阳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突然松了口气,这对至龙来说也许是好消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忘不了就去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在爱的人面前,骄傲不算什么。”太阳清楚自己的好兄弟,极限拉扯到把自己搞得一身是伤。不过,他莫名挺佩服这个女生,内心有一种‘终于也让你尝尝这种爱情的痛苦’的快感,不过明明是他先结婚的,至龙这孩子都有了,他也得加油呢。
"我知道,哥。" 权至龙平复了心情,蹲下身整理谱纸,指尖停在**禾朋友圈保存的照片上。
这是他的孩子,他和江清禾的孩子。
窗外的雨突然停了,第一缕晨光穿过云层,印出镜中他势在必得的眼神。
哈哈哈,对不起,太喜欢看哥哭了,追妻之路漫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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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