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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我的宿敌兼爱人总为我发疯 > 第3章 危!母亲失踪,一人抗衡

不知是真的望见那双唬人的眼睛还是被高哲礼的叫喊声惊住,众人皆连忙后退,毕竟有妖出没害人的传言风波至今未平。

待大夫来后,让换个男子来搂住裴钦洲的肩膀。

温知白朝那群人看去,没等她点名让谁来,众人皆埋下头去。

说起来,她与裴钦州也不过将将相识,看高哲礼那副惊恐的嘴脸,也不像是装的。

想到这里,温知白打了个冷颤。

怀中之人看穿她的心思,语气仿佛结起冰霜:“你害怕我吗?”

“没、没有。”她故作镇定:“还是我来吧。”

“疼……”他的睫毛浓密而纤长,薄唇轻咬,惹得她生出几分怜意,她的脸滚烫起来,偏过头去,想要阻止心中掀起的涟漪。

这么好看的人,就算是真的妖怪,那又如何……更何况,根本就不可能,妖专杀人,可裴钦州这幅样子,哪里是会害人的模样?

无意间,温知白的发梢擦过裴钦州的耳后。

他垂落的指尖悄无声息地勾住她一缕发丝。

大夫离开后,先生便继续讲课:“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应未晚……”

裴钦洲不愿休息,于是便依他愿,坐在温知白的身边一同听先生讲学。

“可以教我写你的名字吗?”

温知白手中的笔停滞下:“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这三字是这世间最好的三字,你也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她停下笔,羞愤之色染上眉间:“不许胡诌。”

笔墨落在宣纸上,待裴钦州写下她的名字后,温知白又在“温知白”三个字旁写下“裴钦洲”。

“你的字是这个?”

“嗯,不过不重要了。”

“怎么会不重要?我虽不知你曾经,不解你心意,但我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就算孤身寄身于这偌大的世间,也要好好活。”

他笑,“那温小姐做到了吗?”

“我也不知我做到没有,但我会那样做的。”

“你这么做,我也便这么做。”话落,两人无缘由的相视一笑,仿佛达成某种默契。

就好似残缺的月,终于退去遮住它剩余那半的云,变得完整。

学堂其他的子弟见二人不像寻常好友的亲密,便在旁小声议论起来。

“不必在意他们。”温知白手中笔墨不停,转而抬起头,故意放大了音量:“待我母亲回来,我要向她介绍你,于我而言,与旁人不同的裴钦州。”

裴钦州的眼中倒映出温知白不卑不亢的笑脸,学堂内外的声音都消失在天地间。

“好。”

消磨去时间,转眼到了下学之时,不凑巧,竟下起雨来。

今早温知白还特意嘱咐不必备马车,他们要在城内逛逛的。

“你就在此等我,我马上回来。”裴钦州跑出前院,找到一户卖油纸伞的小摊。

他转身,却发现自己被学堂的几个同窗围住。

“裴公子,好心提醒你句,她那样的千金小姐,这般与你交好,定只是与你玩玩而已,可别太认真咯!”

他不动声色,撑起手中的伞:“我甘愿被她玩弄感情。”

能留在她的身边,本身于他而言,就是求之不得了。

温知白在长廊下等着,望向四角的天空。

似是幻视母亲的身影,她在不觉中迈出避雨的亭檐。

冰凉的雨丝即将触及她额际时,一把墨青油纸伞倏然倾覆而来。

伞檐垂落的雨帘将他们与外界隔开,裴钦洲握住她的手腕,“这是不愿等我了吗?”

他的声音打破眼前的幻象,将她扯回现实的雨季。

她往后退了半步,撞向他坚实的胸膛。

“抱歉。”

一把油纸伞,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祥凤楼

两人踏入店铺,掌柜原本堆笑的脸在触及裴钦洲目光的刹那骤然僵住——

掌柜走上前招待:“公子,这些便是本店最好的三金九宝了,您二位可以随意看看。”

温知白不解地望向裴钦洲,只见他云淡风轻的道了声谢,便仔细挑选起来。

“这是……?”

他笑,并未直面回答她的问题,“随便看看。”

她也不多问,毕竟裴钦州一月的工钱,才够这里的一只钗子。

她转悠到阁楼的里层,被一鎏金凤冠吸引——可谓珠玑叠雪,翠羽流光。

“喜欢?”

“是很漂亮。你看好了吗?”温知白问。

“嗯。”裴钦州取出一支流苏桃花钗。

“……裴郎,我不缺这些。”

他不多言,指尖无意抚过她发烫的耳垂,将它别在她的发间:“我想送你。”

“这不合适。”说着,温知白便要取下。

冰凉的指尖却抢先一步挡在她的发间。

“送你别无他意,觉得适合你便买下了,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半晌,她点头,垂下的双眼中多了几分柔情。

……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如梦似幻,温知白突觉腕处被冰凉而湿滑的触感滑过,她身子一紧,想要睁开眼睛,却好似梦魇,动弹不得。

湿凉的蛇鳞游走过锁骨时,她恍惚听见现实中的雨声——可窗外分明月朗星稀。

他如同生长在她身上的藤蔓,划过她肌肤的每一寸,凉意渐起。

“温知白……”清冷的呼唤仿佛从远处的山林间传来,缱绻地唤着她的名字,“知白……”

她想问他是谁,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惊醒来,却已阳光熹微。

一场幻梦过去,她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痛。

温知白跑到铜镜前,手指颤抖地抚过锁骨颈侧。

可镜中肌肤光洁如玉,毫无痕迹。

“难道是……最近太累?”她低声自语,却压不下心底那股怪异的不安。

温知白随意换好衣衫,便跑到对面敲响裴钦州的房门。

府上的丫鬟跑到她的身边,传话给温知白:“小姐,裴公子一早就离开了,他让奴婢转告您,他要离开几日。”

“有告诉你是什么事吗?”

“裴公子没有说,只让您别担心,他有分寸。”

学堂

“什么嘛,一声不吭就走了,除了温府,他又能去哪……”

她坐在窗边正腹诽,目光投向昨日两人写的字迹。

裴钦州的纸页上,写满歪歪扭扭的温知白旁边,还有很小字迹的裴钦州,她不禁一笑。

“温知白!”一位学子喊到,“他、他们都说你家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她快步走到那位学子面前。

“刚刚有同窗路过温府,听见你家好大动静,便翻墙见你父亲带了好多面生的人回来。”

“可曾见过我母亲?”

“不知,倒是没听他们提。”

无名的恐慌感蔓延至心头,她迅速冲出学堂,往家中的方向跑。

冲进温家的前院,只见府中上下的人聚在一块,形成半个包围圈。

温知白冲进去,却见陈婆婆跪在地上,嘴角挂着血,不断有巴掌落在她苍老的脸上。

“住手!”温知白第一眼便看到她脸的红肿,跪在陈婆婆跟前。

她的眉头紧锁,又立马将陈婆婆扶起来,朝一旁陌生的丫鬟狠狠甩了一巴掌:“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的人动手!”

丫鬟捂着脸,有些不服地瞪了她一眼,便往身后的屋子跑去,她正准备追上去,陈婆婆却连忙拉住温知白的袖子:“小姐,夫人她、失踪了……”

温知白一颤,满头雾水。

“听我说,府上添了新人秦氏,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什么?”她语噎。

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呀,老爷,是知白回来了。”

女人身着云锦紫衣,头戴珠钗步摇,身旁站着的,正是她那位威严的父亲。

见到温知白,秦雁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挥挥手,让仆人将茶盏端上来,那是准备让温知白敬的茶。

陈婆婆:“她是秦氏。”

温知白咬破下唇,咽下酸楚,一股血腥味蔓延到口腔中,她轻触陈婆婆红肿的脸:“辛苦你了。”

“我与夫人多年,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只不过从陪她到如今陪你罢了。”陈婆婆紧紧握住她的手。

温知白将陈婆婆护在身后:“是你的人做的?”

秦艳珍扶了扶发髻间的宝石发簪:“贱婢以下犯上,该罚。”

檐下,秦氏一行人被廊影彻底吞没,温知白站在烈阳下,光与暗的界限在他们之间割裂。

“你知道我母亲是谁吗?于温府是什么人?”温知白走到秦雁珍面前问。

秦雁珍看了一眼温令臣,又不耐烦地答道:“江绪婉。”

“然后呢?”

“……温府的……夫人。”最后两个字秦雁珍说得模糊,显然是不愿承认江绪婉在温府的身份。

“知道就好,不然,我还怕惩处错了。”温知白没去管温令臣黑下来的脸,又往前挪了步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秦雁珍的脸上。

秦氏哀叫着退后,撞翻了案几上的缠枝香炉,好不狼狈。

“温知白,你做什么!!”温令臣几步跨到秦雁珍身边,作势将她扶起。

“一个巴掌而已,这就受不住了?”温知白冷哼,她的气力不至于大到将秦雁珍打倒在地的程度,这戏,也太拙劣。

秦氏一双儿女刚从府外进来,见这一幕,赶忙上来挡在温知白面前。

秦氏儿子温符时:“妹妹为何要这般待我母亲!”

温知白一眼便见秦氏儿子的腰间挂着仿制的温家玉佩:“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资格同我讲话?”

“自然是温氏嫡长子!”

温知白转头望向温令臣:“我竟不知我何时多了不入流的兄姊?”

温令臣深深吸了口气,坐到一把太师椅上,他双手搭在膝盖上:“你要说什么便快些说吧,我尚有要务缠身。”

“如今您的要务不都在跟前了,何必如此着急?”

温娴倒是见风使舵:“你我同为父亲的女儿,怎敢对父亲这般无礼?!”

“是吗?”她转向问身旁的温令臣:“父亲,是她说的这样吗?”

温令臣垮脸不语。

秦氏掩唇轻笑:“这般气势,倒让我想起江妹妹当年执掌中馈的风采,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砰!”

仆人托盘上的茶杯被温知白狠狠砸在秦氏跟前:“这杯子是母亲最喜欢的青瓷,如今碎了也好,免得被脏手碰过。”

“温知白!你——”温令臣这时候倒是站了起来,可最终也只是咽下了话头:“知白,算了吧。”

手掌在案几上敲出清脆的响,惊飞檐下栖雀:“算了?!父亲这是心疼了?父亲的发妻,我的母亲,如今生死不明,您却马不停蹄地带着她们娘仨踏进温府的大门!我也就罢了,父亲这是将我母亲置于何地!”

不等温令臣解释,温知白立马喊到:“来人!把这三个人给我扣住!”

众仆皆照温知白的指令做了,秦氏母子三人被押跪在地。

“父亲,父亲!”温娴见温知白一副吃人样,哭哭啼啼地喊着温令臣。

与她得到的消息不同,这温知白哪是什么好捏的柿子,分明就是会吃人的恶鬼。

“令臣,你看看她,分明就不把你放在眼里,眼下还要欺辱我们母子……”秦氏哭得认真,满脸委屈。

温知白拽起秦雁珍的衣领:“偏就这般巧合!我母亲前脚刚离开尚京,你后脚就毫无羞愧之色踏入我家的大门!”

温符时朝温知白怒吼到:“你敢动我娘,我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蹲下,对上他那双腥红的眼,质问:“你会心疼你娘,我便不会吗?”

温令臣:“够了!!是不是我和你母亲往日太骄纵了你!才让你变得这般跋扈任性!”

她的心像被压上一块重重的石头。

“父亲是真的觉得放纵了我?还是只是想着对不住母亲,所以良心才不愿怪我?!”

沉默。

又是沉默。

温娴:“你娘本就是将死之身,怨不得旁人!若真说谁才是父亲的妻,呵,温知白,暂不说哥哥,就是我,也要年长你三岁!”

温知白扭过头:“你再敢说一次我娘,我就亲手割了你的舌头!”

温令臣怒不可遏地推开温知白,挡在温娴面前:“你怎就不如你母亲那样,贤良淑德!”

眼泪涌上眼眶,不经温知白自尊的允许便落在众人面前。

“小姐……”陈婆婆拥住温知白,眼中泛起泪光,朝温令臣道:“夫人知老爷因当年联姻之事恨她,可夫人何尝又不委屈!夫人身弱,她还是愿为您诞下一女,从鬼门关走一遭!可您却在她生产那日去寻秦氏吃酒,让她被名门嘲讽……夫人是贤良淑德数十载,换来的却是下落不明的结局!”

温知白缓缓抬起头来,望着替她争辩的婆婆,这么多年,她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十二年前,老爷被人冤枉下狱,是夫人四处奔走,求人至御前上书求情!七年前,您为给秦氏盘下商铺,受人蒙骗欠下巨债,您是躲起来了,家中却被债主踏破了门槛,同样是夫人变卖嫁妆替您填上了窟窿!桩桩件件,您是忘了吗?!还是从未放在心上过?这名臣之位,也是夫人用她的心血和眼泪为您铺了路的!!”

像是被人戳中痛点,温令臣涨红了脸:“来……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我看谁敢!”温知白拦在陈婆婆面前,怒视温令臣。

门外无人愿动。

“来人!都听不懂人话吗?!”

到底是迫于家主的威严,几个小厮心有余悸地走上前来,寡不敌众,几番拉扯下,他们还是架住了陈婆婆。

温令臣拍了拍温知白的肩膀:“若你今后乖乖听话,将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一并交出,看在父女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放她一马。”

“你还是我的父亲吗?”她被气得浑身颤抖,脸也哭得麻木。

“小姐!奴婢的命不足以使小姐为难。”老人满头银发,在阳光下露出此生最后一次笑容。

下一秒,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陈婆婆便冲向石柱,脑袋狠狠撞向花岗石。

“不……不!”

温知白冲上前去,将瘫软的陈婆婆扶在怀里。

她望着满手都是粘稠的鲜血,温知白终懂这位至亲的无情。

温令臣面无表情:“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而后,他与秦氏三人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这残局。

温知白的目光死死锁在掌心那片刺目的红上。

周遭的一切仿佛瞬间静止、抽离,又被无限拉长。

她缓缓抬起眼,视线像最锋利的刀片,逐一刮过眼前每一张脸。

温令臣冷漠离去的背影。

秦雁珍嘴角那抹来不及收起的、得意的笑。

温符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怨毒以及温娴脸上虚伪的惊惧与泪痕。

这一刻,她心中最后一丝对这个“家”的留恋,被彻底斩断。

“小姐,听我说……”陈婆婆气息微弱,她的手似乎塞了什么在温知白的腰间:“这是夫人临行前留给你的东西……拿着它,去、去无虞阁。”

温知白的哭泣声不绝,陈婆婆最后一次道:“知白,好、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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