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iges-apex:男人一般不喜欢把人和人来回比较。但是女人不一样,这在高中分化特别明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种思考方式,也比较费解。】
【@乱码u:理科班也有男生小团体。
@dili-471622069回复:张嘴就是造谣。】
【@糕手:我至今都记得,高中时候我说错了一个男明星的名字,那几个女生仇恨看我的眼神】
【@光之一嚎:放心,在文科班惹到男生小团体也是这个下场,问就是经历过,直接给我干得住院去了(本身就有一些轻微精神疾病)不要觉得女生就一定比男生小心眼,男生的恶意也无法估量,小团体是男是女都很可怕。】
【@雨夜风吟:错误的,惹到男生小团体也一样[捂脸]】
【@爱做菜的美丽:我们班50多个人,有40个女生,还好人都比较和善】
【@九年义务鬼畜教育:文科班女生团体吗,那很可怕了。躲在最后一排没准可以保命。】
苏沐乐嗤笑,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女无国界?真是天大笑话。安娟,你张口闭口龙州历史,怎么偏偏忘了东瀛女人是如何为她们的父兄丈夫鞍前马后?若非她们在后方倾力支持,东瀛男人岂能那般肆无忌惮、势如破竹地踏上别人的土地?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天然是正义?以为性别就能超越家国界限?天真!”
安娟语气带着研究者的冷峻:“你觉得战争是什么?”
苏沐乐:“战争是无法避免的,是必定会出现的——是历史周期的必然规律。”
安娟:“战争无法避免?历史周期律?这只是你们惯用的托词。你看过‘女无国界’整理的数据吗?每一王朝末期,在战乱爆发前夕,女性与男性的存活比例是何等触目惊心——往往是数千乃至上万的男性,对应仅存几十名的女性。这不是冰冷数字,而是血写现实。正是这种极端失衡的结构,埋下争端与杀戮的祸根。你,你们,你们的群体,本身就是最不稳定的火药桶——就像现在一般。你们近来在龙州这片土地上都做了什么,你们自己知道。”
苏沐乐像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理论:“狭隘!极端狭隘的女性视角!战争的根本,是底层的活路被彻底堵死!是无数被压榨到极限的‘老实人’再也无法忍受,揭竿而起!是社会根基的动荡导致了全面崩溃!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带着恶意的扭曲,“那些上阵厮杀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女人生、女人养的?要追责,为何不先追责生育了他们的女人?归根结底,这世上一切的混乱与罪孽,源头不都在于女人吗?若不是她们孕育生命,这世间何来纷争?”
话顺着情绪,没有思考地出口,连他自己都微微一顿,仿佛意识到这些言论无形中将创造与繁衍的主体性拱手让给了女性,与他一直宣扬认可的男性中心论调相悖。
看见苏沐乐原本是个富家公子哥,现在因为要反驳自己,竟然甘愿共情与他处在不同阶级位置的男“老实人”们,安娟差点没笑出声来。
安娟不再拆解他混乱的逻辑,只是冷冷定性:“我明白了。在你看来,战争不仅是必然的,甚至是合理的,是维系某种秩序的必要代价,对吗?”
苏沐乐被她这句精准的扣帽钉在原地,一时语塞。
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被狠狠戳中——他不可能承认他的确是渴望战争、渴望一场混乱。
他觉得龙州的和平生活持续太久了。
这令人窒息的、虚伪的和平,早已让他腻烦!
由于家族涉及军政领域,他十分向往来一场战争:唯有乱世才能催生真正的功勋,唯有烽火才能铸就足以傍身的资本。
他渴望混乱,渴望用战功为自己铺路。
为了自己幻想中的功名,他丝毫不顾及女人和底层人的性命,就这样迫切地渴望着。
可是这种念头,他绝不可能说出来,也绝不可能承认。
苏沐乐不想再和安娟谈这些了,只是猛地向前一步,手臂扬起,竟是要动手:“跟你们这种被数据蒙蔽双眼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看来的确是没法和这群类人生物好好讲理了。
大战一触即发。
玉城千春与安娟交换眼神,无需多言,两人同时行动。
玉城千春想直接划破清水悠然喉咙,奈何被他挣脱。
她转而直攻他周身要害。
安娟出手,道道灵力化为锁链,缠向苏沐乐,阻断他一切退路。
清水悠然挥动含有狴犴之力的武器格挡,却发现玉城千春的力量远比想象中凌厉纯粹,克制住了自己。
苏沐乐更是被安娟逼得手忙脚乱。
依靠谣言和诡辩构筑的优越感,在实在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几个回合,清水悠然已左支右绌。
玉城千春看准一个破绽,并指如剑。
凝聚她所有恨意与新生力量的指尖,刺入清水悠然腹部的要穴——正是当年被移植灵根的位置。
清水悠然发出凄厉惨叫,感觉腹部的灵力根基被一股更本源、更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抽离、粉碎!
他周身灵力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被抽去脊骨,软塌塌瘫倒在地,眼神涣散。
一旁的苏沐乐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眼见清水悠然瞬间落败,吓得魂飞魄散,虚晃一招,便连滚带爬地遁入暗巷深处,消失无踪。
“姐、姐姐......”
清水悠然瘫在尘土中,口中的称呼混着血沫溢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在地上徒劳地扒拉,随后努力扬起头,有清丽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沾湿了下巴上的尘土,留下泥泞痕迹。
此刻的他,面容像小时候一样稚嫩、青春、可爱又无辜,仿佛又变回了许多年前那个跟在千春身后的小影子。
玉城千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不清神情。
或许有那么一刻,她面上有一丝细微的波动,但细看之下,却又什么都没有。
“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更多的泪珠从清水悠然的眼眶滚落,他一副真心悔改的模样,“姐姐......对不起......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好过的话......”
安娟心揪起,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死与泪的场面,有些难以接受。
生命的迅速凋零太过沉重了,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那和每个月处理自己血的感觉是不同的。
“我......我告诉你狴犴的文物真身在哪......就当是我赎罪了吧......”清水悠然气息微弱,言辞异常恳切。
玉城千春不说话,头扭向一边,不知在想什么。
安娟深吸一口气,狴犴真身的线索至关重要,或许能帮到元以昼。
她谨慎地上前几步,想听清清水悠然微弱的话语。
然而,就在她俯身靠近,心神微分的刹那——
原本奄奄一息的清水悠然眼中猛然掠过狡诈和狠戾!
既然他要死了,那玉城千春在意的人也别想活!
他用残存的力气,闪电般地用一样东西刺向近在咫尺的安娟!
安娟发出痛呼,玉城千春立刻回头,却看见她瘫软跪坐在地上。
只见她脸色惨白,面上大汗淋漓,嘴唇失去血色,身体抑制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安娟!”玉城千春惊骇怒吼。
清水悠然用尽全身力气将狴犴碎片插进安娟身体,随后朝玉城千春露出嘲讽得意的笑。
玉城千春的目光扫过清水悠然得逞后的扭曲笑容,滔天怒火与恐慌瞬间夺走理智!
武士刀,比玉城千春的手更快一步,刺入清水悠然的咽喉。
玉城千春直扑而上。
她飞速上前,此刻心底竟生出一种讽刺的感激——感激自己今日未曾穿上那套想象中用于复仇的、华美沉重的和服。
之前的她,以为手刃敌人的自己,必定是身着如墨染就的留袖、发髻一丝不苟,姿态优雅如暗夜蝶舞,完成一场凄艳的绝杀。
是“女无国界”的那些人打碎了她这面顾影自怜的镜子。
她们毫不客气地抨击她母国的这些服饰是活动的囚笼,塞给她一身利落的劲装。
此刻,这身衣服让她每一个动作的行展都毫无阻碍。
几乎在刀锋没入喉结骨的瞬间,玉城千春的手便握紧了冰冷刀柄。
于是,那份报复的实感,也无比清晰地顺着刀身传回掌心——先是微弱的阻碍感,喉结骨头碎裂的轻响;随即是更深处撕裂肌理与血管的滞涩感。
湿热的血并未喷溅,只是顺着血窟窿汩汩涌出,濡湿刀锋。
清水悠然的身体剧烈抽搐一下,双眼骤然圆睁,瞳孔在极短时间内放大,如两枚失去光泽的黑琉璃。
他想发出声音,但被利刃堵死的喉咙里只能传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怪异抽气声。
惊愕与不甘凝固在他脸上,他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终结。
生命力的流逝快如指间沙。
他眼中那点狡诈和恶意迅速黯淡,最终只余一片空洞。
男孩死了,像一只被钉在标本上的昆虫,徒劳地蹬了几下腿,便彻底僵硬。
可死了,怎么够。
再死上几次,都不够!
无论死多少次,都抵不过他们给她现时带来的痛苦,那样悠远、缠绵、如附骨之疽!
死亡于他们,不过一瞬苦楚,岂能与他们作的恶相提并论?
不解恨的刀又被拔出,带着风声,一次次狠狠扎进那具尸身的心口,直到手臂的主人感到肌肉酸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待到冲动的血液从大脑落下,玉城千春这才回过神,踉跄来到安娟身边。
“安娟!安娟!”千春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徒劳地想用手捂住不断渗血的伤口,却感到安娟的体温一点点、像退潮般从她指缝间流走。
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如一根针突袭玉城千春的脑海:
【想救她么?】
【你需要力量......超越规则的力量。】
【我可以让你素日所愿的‘福女之力’,变为现实。】
【说出你的愿望,献上你的未来和生命,她便能活。】
玉城千春跪在粘稠的血泊中,左边是清水悠然的尸体,右手是安娟急速衰弱的生命。
绝望如同冰冷潮水,一寸寸淹没她的理智,几近溺毙她。
她刚要张口,一只冰凉的手指攀上她的嘴唇,止住了她的话语。
安娟虚弱地摇了摇头。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在琥珀中挣扎,缓慢而粘滞。
玉城千春语无伦次地道歉、悔过,哭声与话语绞在一起,甚至颠三倒四地扯上了东瀛与龙州的旧账,几乎要立下以死谢罪的誓言。
安娟极轻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玉城千春慌忙将耳朵凑近,屏住呼吸。
只听安娟气若游丝,吐出四字:
“女……无……国界……”
1.每一句看似离谱的评论和对话,都是现实和网络取材。现今的世界的确都是这样的言论。
2.苏沐乐的想法,确有其人是这么想的,不是作者编的。虽然作者也觉得离谱,但真的触摸不到这些人的下限。
3.战争前夕女男比例的想法,出自公众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7章 我叫小娟(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