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闻香识君意 > 第152章 试探与变故

闻香识君意 第152章 试探与变故

作者:糕欠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4 04:36:14 来源:文学城

卫骁大摇大摆地从大理寺出来,指尖勾着腰牌轻晃两下,便随手放进怀中。方才将卷宗交由大理寺的人帮忙抒写,自己在一旁口述,倒也不累,就是费了些时辰,口有些渴。

他捏了下喉间,心道,这帮大理寺的不愧是一帮武夫,写完了就请他出来,连口茶都不给喝。他回望了下大理寺高悬的牌匾心中默默地给他们记上了一笔。

将将走出宫门却正巧碰见个熟人,他轻勾嘴角,抱臂晃悠过去:“诶唷,这不是谢侍郎么,站在宫门口等谁呢?”卫骁说完还不忘挑了下眉。

王尧晟此刻正着一身官服,见到来人瞳孔微缩。怎么是他?!他的姿态和善,让王尧晟不免有些惊讶。随之想起什么冷笑一声。

“是卫世子,别来无恙啊。”

卫骁眨眨眼:“嘶——”他心底冒出个坏主意,顿时开朗一笑,只瞬间就换了幅面容,“像条狗似得在门口是等谁呢?”

不愧是卫骁,变脸速度之快令人侧目。王尧晟此前就知晓此人的“英勇”事迹,人嫌狗恶之人果然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不过卫国公死了,他竟也不见伤心之态,想来也是个冷血之辈。

王尧晟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死人,心道,你祖父死了,你也快跟着他一起上路了。这么一想,那份恨意稍稍消解,转而变成些许蔑视。

“世子不该驻守荆州么?怎么有空来到六安?”他眯着眼,故作好奇。可卫骁一眼就看穿,他的眼神里绝非是好奇那么简单。

卫骁拧着眉:“卫国公死了,我是特意给皇上送讣告的。不过闻君安你今日怎么不机灵了,这声世子怕是要改口,如今该称呼我为卫侯爷。”

“……”

王尧晟顿了顿:“倒是没料到卫国公同卫世子的关系如此淡薄,国公爷去世,世子竟一滴泪也没流啊?”语气中仿佛恨不得当场就看到他悲戚的模样。

卫骁摸着下巴,脸上却是十足地困惑:“诶,你怎么不揍我?”

王尧晟一怔,这人怎么突然换了个话头?他不解,露出鲜少的咪蒙:“什么意思?”

“我在巴陵之时可是没少欺负沈香龄。你见到我,为何不直接拳脚相加,反而……更在意我祖父一事?”

卫骁记得清楚,幼时自己因嫌弃沈香龄满院跑,觉得她聒噪得很。曾用脚绊过她几次,就被谢钰从背地里讨了回来。他从小武艺过人,却与谢钰难分高下,二人相遇时都是难分伯仲,各有损伤。

王尧晟一听冷下脸来。

他心里慌乱,随即又想,卫骁查不到任何证据,天雎是被他亲手所杀。二人之间联络也从未被人知晓,再怎么样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既然没有证据那他还怕什么?

“香龄与你的事我自会在别处同你好好地讨要,侯爷不必太着急。侯爷得罪过的人如过江之鲫,夜半安寝之时不得安宁,还望多加小心些才是。”

闻言,卫骁只拧着眉,一语不发。他左右歪头,竟是注目打量起王尧晟的脸来。

久久不语让王尧晟无从招架,原还以为这卫骁是为莽夫,可卫骁的目光如刀,自顾自的探究显出此人心计之深,无从阻拦。被盯得不耐烦起来,他忙唤卫世子,企图唤醒卫骁那可怜的礼数。

谢非池恰巧此时出宫,见是他二人在攀聊,很是好奇地走近。王尧晟见状抓住时机,正好脱身:“见过父亲,世子从宫里出来偶然与我遇见,刚巧打个了照面。”

谢非池与卫骁并不相熟,只随意寒暄几句就带着王尧晟回府了。

放下随意揖礼的拳头,卫骁盯着那辆悠悠离去的马车。回想起从前记忆中与谢钰几次相遇的情形,诸多对比下来,总觉得方才谢钰的表现得十分之怪异。

真是奇怪……究竟古怪在何处……

还未等他深想,卫宇在一旁探头探脑,嘴上嘀咕着:“这世子不会改了口味,盯着谢公子看了这么久?难道如今不喜欢女子开始喜欢男子了?”

想到这儿,卫宇一阵恶寒,连忙将领口拢好。上前道:“请世子快上马车,世子妃还等着你回府用膳呢。”

而马车里的王尧晟,特意选在今日等谢非池,并非是为了巩固父子情谊,而是想将沈香龄与自己的亲事彻底定下来。本来在心中已想好诸多说辞,未料到谢非池眼都没眨,只道了句成亲的日子不是早就说定?

王尧晟这才忙问是何日,谢非池道:“明年霜降之日。”

霜降之日是沈香龄的生辰,但经过与香龄的昨日争执,他便起了些提早成亲的念头。倘若等到明年霜降,那岂不是还有三百六十五日,时日太久,他不愿再等。

刺客的直觉告诉他,拖得久恐怕会生出些莫须有的事端来。

再者,沈香龄近日来与那个小白脸来往频繁,嘴上总提不想成亲四字,他心中不安。姓闻的一看就是人面兽心之辈,他对沈香龄的爱慕昭然若揭。若真把沈香龄哄骗了,那可不妙,还得是尽快成婚才好。

于是一下马车就同谢非池拜别,直奔后院去找周蔚音。周蔚音的侍女来通传夫人还在更衣让他稍等片刻,王尧晟知晓周蔚音有午后练枪的习惯,便老实候着。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周蔚音身边的侍女秋荷唤王尧晟进屋。

“见过母亲,母亲万安。”

周蔚音屋里还未点上火炉,空气清爽微凉,很是醒神。她素来体热,也不似平常妇人需要执掌中馈,大部分的事都在谢老夫人手里攥着,她常常午后锻炼,所以并不是很畏寒。

“嗯。”周蔚音点头,见他行色匆匆还是一身官服,实在好奇,“钰儿辛苦了,为何此时来我这儿请安?”

王尧晟撩开衣摆,他此次倒是诚心诚意地半跪在地上,抱拳道:“来找母亲是想恳求,母亲更改香龄与我的婚约。”

“什么!?”

没头没尾的,周蔚音听罢立即拍桌而起,手又瞬间一缩——是拍疼了。秋荷赶忙抓住她的掌心揉搓着,周蔚音已顾不上疼,抽回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半撑着身子:“你!你难道当真要与香龄分开?外界所传的皆是真的?”

王尧晟一脸茫然,便知是周蔚音误会,人都要走到自己身前诘问,他赶忙笑了声:“母亲息怒,我是想将香龄与我的婚约提前,并非要取消婚约。”

“——啊?”周蔚音倒吸一口凉气,她拍拍胸口坐下,带着无奈地笑骂,“你可真真要把我给吓死!”但脸上释怀的笑容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可是,不对呀…”她皱着眉,“为何要提前?不是早已定好了么?你当初可是直接否了大师选的日子。”

“我还记得大师本将成婚之日定在春分,你不愿,定要选在香龄的生辰之日。当时大师说,若是春分成婚与你二人生辰极配,当属枯木逢春之意。若是在当日成婚,将来你二人遇何事都能迎刃而解,万事顺意。”

“你不偏不答应,大师便也没有勉强,只道若是霜降之日成婚,恐怕会徒生破折,九死一生,但也勉强能遇难成祥。”说到这儿,周蔚音噙着笑意,想到当日情形还觉得分外有趣。

“我可是平生第一次见你发那么大的火,直接冷着脸将大师请了出去。”说到这儿,周蔚音敛起笑意,觉出古怪来,“这…好端端的,为何无缘无故地就要提前呢?”

王尧晟耐着性子等她回忆起往昔的点滴,心里较之从前的不屑,更多的却是冒着酸水的怒气,他站起身来。

“回母亲,是……近日来流言蜚语颇多,我担忧香龄会多想,便想早日成婚安她的心。父亲说三书六礼早已备好,那不如早些办了的好。”

周蔚音收拢起嘴角,她的儿子她自然清楚,为何在霜降之日成婚自然是为讨香龄的欢心。香龄虽会多想,但她天性活泼从不内耗,遇到何事只要说开,她也不会再钻牛角尖。

同这样的好孩子过日子才会快活些,她也常常学着香龄的性子来劝解自己。

关于流言蜚语她曾同沈香龄细聊过,那孩子说虽会有困扰但从未放在心上。当时沈香龄说过,若是真在她生辰之日成婚,足见谢钰诚意,是再愿意不过的。

“你是不是因着外界的风言风语,自己多想了?”周蔚音一脸凝重。

王尧晟不解,怎么话头跳到了这儿?他怎么会多心?若是说二人有过些许争吵…他心虚地瞥着周蔚音。

“母亲想茬了,是我失忆以来有些亏欠于她,因此想要补偿她一些。”

“亏欠?”

闻言,周蔚音更是觉得古怪。

谢钰向来行事尊卑有度,就算是盛怒之下对大师诸多责备也只道一句:“成婚之日就是大吉之日,香龄的生辰是极好的。霜降在秋末初冬,虽冷却是万物迎来休养之际,何来不详之说?”

“若祸吉福凶皆能被算出来,那不知大师算得出我现下想请您马上出府吗?”

最后道了一句“大师慢走”便直接将人请出府去。这已算是谢钰少有的失态,若说亏欠二字…“你如何亏待于她?你难道责打她?辱骂她了?”周蔚音不可置信地问。

王尧晟忙摇头,他睁大眼:“怎会!我怎会如此粗鲁地对待她?!”他惊讶着,声量不免拔高了些,复又想起,他不久前才捏着沈香龄的手臂,脑中闪过她直呼疼的模样,又心虚地敛眉。

周蔚音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带着些厉声地告诫:“你还不快说!!若是不说明白,我可不会轻易答应!”

无奈,他只道坦白:“我见到她与一男子有些来往,便……我只是拽着她走时手掐得紧了些,还说了些…愤愤之言。”

愤愤之言?能让谢钰自己都意识到失言,必定是伤了沈香龄的心。周蔚音站起身走近,死死盯着谢钰心虚的双眼,她从未在自己儿子眼中看到过这般的情绪——心虚?

怎么会有心虚?

谢钰向来理直气壮,即便是做错事,你去问他,也自有他的道理,从小就会诡辩。

他何时有过心虚?

周蔚音沉思着,端详起王尧晟。她起手指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鬓发,温柔地问:“你从前就是面对你爹,都不会有鲁莽之态,作什么对她那么莽撞?”

王尧晟忍住极度想躲开的冲动。

周蔚音的手指轻巧地从额角滑到他的鬓发,紧接着是下巴,一股痒意让他想要挣脱,行刑般的缓慢凌迟让他的心像是在被蚂蚁啃食。

他不喜旁人接触,勉强对着沈香龄能忍上一二。

周蔚音却一下子掐住他的下颌,教训起了自家调皮的孩子:“说话,发什么呆呢?”

王尧晟勉强醒过神来,他后撤一步,向周蔚音行礼。

“母亲,是我做错了事。我已反省你便不必再问。时到今日,我只想补偿香龄一二,还望母亲成全。”他垂首看地。

周蔚音捻了下指尖,眼中一抹深色一闪而过,悄然松了口气。

“这事若是香龄答应,我便应允。我这几日就下帖子让她来府中一叙,问问她的意思。她若同意,我自会找你祖母一同去拜见沈夫人商谈此事。三书都在你那儿,都是你亲手书写的,不要忘了给我。”

三书?

“谢母亲成亲,可……”他抬头,“孩儿失忆了,并不记得三书放在何处。”

周蔚音坐下,秋荷给她上了杯茶。她轻啄一口:“我也不知你收在哪儿。不过无妨,你去问问明礼吧,他应当是知道的。”

这么小的事,再不记得,自己平日里喜欢藏东西的地界也不会变。

就说她。

她午后锻炼时会随身带帕子,擦汗后有时忘揣怀里便随手一放,记不得了也无妨,左不过就那几个经常歇着的去处旁边就有。

“是。”

可王尧晟回府之后,明礼却说并不清楚,二人在房里书房中翻找半日,竟没有一丝线索。

明礼给王尧晟递帕子擦汗,期间还不小心翻到谢钰早些年留存下来,与沈香龄通信字条的木盒子。

王尧晟不好明着丢掉,只好先随意地放在书架上,打算趁着明礼走后另行销毁。稍作更衣后明礼退下,他坐在书桌前,正捧着木盒子想要点起火盆烧掉,此时有人来禀报。

“公子,有人来见。”

是他派去调查那位郎中的谢家暗卫。

“进。”他将木盒放在一旁,开门让人进屋,王尧晟直接了当地问,“如何了?”

那暗卫行礼后直接道:“回禀公子。属下打探到,沈姑娘在巴陵县时,一直待在宅中后院。卫世子与世子妃被沈姑娘邀请来的,沈姑娘特意清了个院子让他们暂住。其余男客皆住在偏房,几乎是府中的角落处。”

“属下到时,宅中还有未被遣散的下人。打探消息时,他们都说沈姑娘是个好主顾,与外男并未有过多接触。”

“只是这宅中有桩稀奇之事:府中有位姓胡的神医,沈姑娘命胡郎中为他们府中众人诊脉,他医术了得。后来胡郎中还被沈姑娘派去照顾世子妃。”

“他们说世子妃的身子不好,经他调理后大有好转,初次到府时咳嗽不止,不仅睡不醒还不能见风。后来经他调理,便能在院中闲逛。下人们都说他是个神医,还精通诡异的缝合之术。”

……

待暗卫退下后,王尧晟鲜少有几分的得意。

他道此人藏在了何处,原是去了卫世子府中。还省得他想借口去趟外地。他眼色一暗,顺便可以探探这位卫世子的武功到底如何,若是他趁夜不小心伤了世子妃……

王尧晟勾起一抹邪笑,那也不算是他的过错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