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霜直接气得给他后脑勺狠狠来了一掌:“你啥都不知道就乱夸?”
白问洲闭了一下眼睛,揉着自己后脑勺:“姐,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白玖霜瞪他一眼:“听着!本魂是每个人入道或者入修的根本,一个人可以有多个本魂,但本魂之真只会有一个。”
“目前统计的本魂类别有天、地、邪、冰、风、火、水、雷、光、木、金、暗、土、魅十四种。”
“天之魂是潜力最高的一种本魂,虽无特殊力量加持,但这种纯净但有潜力的力量才最为可怕。”
“有些道者或修者为了提升自己,会选择去获得后魂。后魂一般来说只有星、月、狱、生、死这五种,可以通过特殊物质或特殊宝器获得。”
白玖霜又戳了戳白问洲的脑袋:“喂!这回你听进去没?不是每次我都会这么讲给你的!”
白问洲一脸生无可恋:“好啦,我记得了!这玩意真的复杂,还分得这么细,好烦啊!”
白玖霜:“想想你的师父,还有什么比他更复杂的吗?”
白问洲:“……说的也是。”
次日。
“啊啊啊啊小祖宗,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老管家双手举着一本话本,急匆匆地冲到白问洲身前:“小祖宗快看,新出的话本!!”
白问洲挥了挥手:“不看不看,无趣。”
老管家简直要涕泗横流:“您看啊!!我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您成为了主角,实在是不能不激动啊!!”
“什么玩意儿?!”
白问洲抢过话本,仅仅看了个封面,就把话本摔在地上:
“都疯了是吗?!我和他?这个写书的tm这么快的吗?!”
老管家赶忙把话本捡起揣在怀里:“您看这名,霸道长君和他的娇妻小少主,多么有韵味!”
白问洲:“……我突然想弑师了……”
深火台。
“不是,这书谁出的?效率这么高,一定要好好奖励啊!”
赵弃折望着手里的话本,已经脑补出了白问洲看到着话本时微妙的一系列表情。
莫名的,他自己就很开心。
难道说,那日一见钟情的感觉,真的不是错觉?
“长君,您的徒弟到了。”
“哟这么快……呃?”赵弃折忽觉眼前白光一晃,一把匕首便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赵弃折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小徒弟,你先、你先别激动好嘛……”
白问洲冷笑:“看你做的好事。”
赵弃折一脸无辜:“不是我啊,我也不知是谁这么高效率……你别说这写得还真不错,难怪现在到处都已经传疯了。”
白问洲咬牙:“说吧,怎么解决?”
赵弃折更显得无辜了:“还能怎么解决?就只能让我好好对你负责到底了呗……让我们一起携手,将话本中的一切,都变成现实!”
白问洲怔了一下,忽然收起了匕首,后退一步:“美人,我并不是嫌弃你什么,也不是说觉得你这个人很假,我只是……我只是真的并不想与你有太多瓜葛,你明白吗?”
赵弃折眼神一暗:“是因为……他?”
白问洲深吸一口气:“不全是吧。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
赵弃折惊了:“因为……我吗?为……为什么?”
白问洲叹了口气:“没有为什么。如果可以,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赵弃折:“忽然间……你怎么好像这么陌生?”
白问洲:“因为……你根本就还不了解我。”
赵弃折:“你到底,隐藏了一些什么秘密?我现在对你……倒是越来越喜欢了小徒弟。”
白问洲面露愠色:“所以你根本没有听进我的话是吗?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你我之间,仅是名义上的师徒而已。”
赵弃折不甘示弱:“那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我一定会跟着我的心走。”
看着赵弃折一脸认真,白问洲忽然一阵气馁,只觉得,好像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而且,他其实真的也没必要这么抵抗,毕竟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别扭罢了。
“那师父,我们开始训练吧。”
白问洲忽然这么一说,赵弃折还有些愣愣的:“什么?哦……对,要办正事了,来吧,今天我们先从什么练起呢?”赵弃折一边说一边脱下外袍。
白问洲:“……我觉得,不如先从端正你的态度开始练起。”
赵弃折还在继续脱上衣:“我的态度?我挺端正的啊!再说我才是师父是我教你好不好!”
白问洲无力地点头:“是,你来教,你端正。”
“来,一起脱吧,这天气这么热,赤膊上阵才舒畅啊!”说着,赵弃折便伸手要去帮白问洲解下外袍,被白问洲无情地将他的手打掉:
“不、可、能。”
赵弃折挺直了胸脯:“看着我你真没有别的想法?”
白问洲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点头:“有的。”
赵弃折双眼放亮:“真的?!”
白问洲忽然上前一步,伸手触上赵弃折结实的胸膛,一路摸到了他胸口的那道狰狞的疤痕。
赵弃折:“……你这手……这么娴熟的就摸了?”
白问洲清亮的双眸忽明忽暗:“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赵弃折这才意识到了白问洲的重点,突然就笑了笑:“你这算是在心疼我吗?”
白问洲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算。”
赵弃折心猛地一跳,整个魂魄似乎都要被吸进那双足以勾人夺魄的双眸中去。
为了不让自己沉沦,赵弃折只好硬生生地别开眼睛:“啊,你说这伤啊,好像是我在针叶林历练时,不听我师父的指挥,于是就引出了大祸,要不是有师父在,我估计就不是添一道疤痕这么简单了。”
白问洲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和震惊,却又被他不露痕迹地掩去:“你说……是你自己的缘故?”
赵弃折一脸懊悔:“是啊,要不是我一意孤行,哪里会成这样。”
白问洲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什么想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赵弃折则顺手把他搂在怀里:“既然你靠这么近,我就当你是在对我投怀送抱啦!”
白问洲忽然觉得,这个怀抱是那么温暖而踏实。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贪恋这个怀抱。绝对不能。
他没有资格。
赵弃折意识到这回白问洲好像完全没有挣扎,粲然一笑:“小徒弟啊,是不是已经沉沦在为师的魅力之中了?”
白问洲:“……不,我只是习惯了你的厚脸皮。”
“不好了无邪长君!出、出事啦!”
冲进来的那名深火台女弟子看清楚房内的状况,嘴已经就合不上了。
白问洲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弃折轻咳一声:“额……你说吧,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