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
“呃,怎么突然想着叫我出来?”
墨清越双手抱胸,疑惑地看着白倾阳。
“想让你……帮我准备个惊喜。”
“惊喜?我?”墨清越扯扯嘴角,“你不觉得你找错人了吗,像我这样足够优秀的人,一般都不解风情。”
“唉……我一时也不知道找谁,想着我们俩小时候玩的还不错,所以觉得……你可能会比较懂我吧。”白倾阳挠挠头,“反正……唉呀,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叫你也不对……”
“那你是要准备什么惊喜啊?”
“唔……表白那种……你能明白吗?”
“呃,表白?”墨清越傻眼了,“没听说你有喜欢的人啊。怎么突然就到这一步了?”
“一直都有……只不过不敢说罢了。曾经犯下的错,我已经在弥补了……应该有资格……对她说了吧……”
“不太理解你说什么。不过依我看,你不如就直白一点吧。直接冲上去,三个字,我爱你。”墨清越内心突然有些没来由的小烦躁。
那种莫名的期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我想,能不能,独特一点……浪漫一点……虽然我想不出……真是……纠结死了。”白倾阳连连叹气。
“呃,你不如去问赵弃折,他懂啊。”
“……也对哦。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唉,你往哪走?赵弃折最近去风雪山庄办事,经常往那边跑,这个点估计不在深火台了。”
“哦,要往风雪山庄那边去吗……”
“要不你在深火台等我,我去风雪山庄找一下他。”墨清越提议,“我听说南家还在找你们兄妹,你……最好是别走那么远了。”
“……这不是有你么。你应该能护住我吧?”白倾阳笑笑,“当然,我开个玩笑,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不过我觉得……怎么说我也是天之魂,就去一趟风雪山庄,应该可以保护好自己吧。”
墨清越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一下:“果然……我就喜欢你这自信的样子。”
“那我们出发吧。”白倾阳走在前面,两人往风雪山庄的方向而去。
……
“大概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就要到了。”白倾阳回头看了一眼墨清越,“咱们落地休息一会吧。”
“也好。”
“给,喝点水吧。”白倾阳递给墨清越一个水壶。墨清越大喝了一口:
“谢了。”
“你……觉不觉得,气氛突然有点奇怪?我……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压迫感。”白倾阳突然皱了下眉。
“不会是南家的找上门来了吧。”墨清越也跟着警戒起来,“虽然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但我相信你的感觉。”
“不是南家……我感觉不是南家……是南家的话,怎么会有这般喘不来气的压迫感呢……糟了,迷阵幻术。”白倾阳眼前一花,下意识的将墨清越护在身后。
四周环境突然变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身处其中之人,皆要迷失方向。
“年轻人。擅领天命,你可知罪。”
一个声音突然在白倾阳耳边炸开,白倾阳脸色白了一瞬,咬咬牙:
“我当然知罪……我也后悔了。我已经将天命玉佩归还,往后余生也好尽力弥补我的弟弟,请您息怒。”
“……你在说什么?刚那是什么声音?什么擅领天命?”墨清越一头雾水,“我们现在是在迷阵里了吗,怎么周围全是白光?”
“你向他赎罪,是你的事情。我给予你的天罚,才刚刚开始。年轻人,当时一念之差,一时鬼迷心窍,那么后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墨清越不明白其中的因果,但是完全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声音提到了天罚?我听父亲大人说过……承受天罚,非死即残……他的意思是……你惹上了?”
“我……应得的吧。我弟弟这前半生,皆因我而毁。”白倾阳倒是认命,“只可惜,没机会对她亲口说出心里话了。你走吧,我不能连累你。”
“这边的年轻人,你与此事无关,离开吧。这个阵法,对你而言,随便一个方向就能走得出去。”神秘的、不知从何出传来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你别把天罚当儿戏啊。不行,你不能现在就死了。我不允许。你自已也不能允许。”墨清越深吸一口气,“我不会走的。无论来的是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
“谢谢……要来了。实在不行。你随时可以走。这是我的命数。”
“别再说了,我不会丢下你的。”
两人周围本是白茫茫的一片,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浑身由水构成的形状奇异的凶兽,直接向两人扑了过来。
两人被迫分散,闪躲到凶兽两侧,抓紧时间准备自己下一步的闪避。
“水型兽,极其罕见,一般攻击对他无效,我们只有挨打的份。”
墨清越明白这只凶兽的攻击目标不是自己,又立刻突进到了白倾阳身边,替不知为何恍了一下神的白倾阳挡下了一击。
水型兽的利牙死死地卡住了墨清越的黑剑,墨清越手上猛地发力,终于将巨兽弹开,并一把拉走白倾阳,与巨兽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你怎么走神了?”
墨清越语气中有责怪,更有担心。
“我……我的魂力在流失。天之魂本已大成,现在已经在向小成的境界倒退了。”白倾阳叹了口气,“罢了……凡人之躯,何以受天罚。”
“少丧气了。你不是还要表白吗,你想就这么死了吗。”墨清越挡在他身前替他一遍一遍击退水型兽的攻击,“别想其他的了,赶紧想一下如何解阵吧!”
“我来解阵吗……我只擅兵法,阵术造诣完全不如颜婴疾……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试试。”白倾阳咬咬牙,“阿越,你千万撑住,不行了换我来挡,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你专心解阵吧。”
……
“这术法痕迹……好强的阵术。”颜婴疾正在送准备返回深火台的赵弃折,刚走出风雪山庄的大门不久,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便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赵弃折毫无感觉,“什么术法痕迹?”
“我想过去看看。你若有事,就先回吧。”
“哎,你这人怎么也这么冷冰冰的?无趣。”赵弃折挑了下眉,“你身子骨不好,我这么会照顾人的美男子,当然是要陪你一起去才好。”
“请便。”
颜婴疾顺着自己的感觉而去,带着赵弃折来到了一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