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山。
后来的战局如何,白问洲已经无心再管,他唯一想管的,就是那三个人了。
可是,真的要进山吗?
阴森森的天,阴森森的风,阴森森的树林,看得白问洲是头皮发麻。
进去不就是送死吗?
白问洲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止步于山脚,转身匆忙离去。
送死的话,那就算啦吧。
新月观。
“阿洲……阿越他……”
白问洲叹了口气:“哥,他人现在在无定山。”
白倾阳如遭雷劈:“这?!那,那无定山不是……有去无回么?不行……我,我得去找他。”
白问洲拉住他:“得了吧哥。你进去也没用啊。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那墨清越长那么好看,跟不染纤尘的仙子一样,运气也不会差的啦。”
白倾阳是真的急了:“阿洲,我如何不担心?!你别拉我了,我去去就回。”
白问洲拉得更紧了:“哥,你信不信我?”
白倾阳叹口气:“我自然信你,可……”
白问洲语气坚定:“那就听我的,不要去。他们会回来的,信我。”
白倾阳稍微冷静了一点,可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白问洲也看不下去:
“这样吧,哥,如果今天之内他们没有回来,我明天再陪你去找行不?”
“但愿……他们现在就回来。”白倾阳终于坐了下来,静静等候。白问洲也不再陪他,默默离去。
无定山。
“前面,前面可以突破!”
赵弃折近乎失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小师兄,墨少主,咱们往那个方向去!那里没什么脏东西拦着!”
谢昭策也大喜:“太好了!那条路似乎顺便可以下山!!”
墨清越带头杀了过去:“真没想到,泡妹哥你打架还不错嘛,伤成那样了还是我们里头最能打的。”
赵弃折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谁。好了,你们快抓紧机会过去,我要放大招了。”
谢昭策回头:“好,师弟你自己小心!”
赵弃折按了一下黏糊糊的胸口,咬咬牙,手印结出:“邪之魂:燃烬!”
四周张牙舞爪的阴灵和尸怪立刻发出尖利的惨叫,谢昭策忙踢开几个漏网之鱼:“一起走!”
墨清越一手持剑挥舞,一手架住赵弃折:“来了,谢兄你开路!”
三人连滚带爬,狼狈至极地冲向了那条下山的路,忽然墨清越大叫一声:
“不好,我腿软了!”
“什么?!”谢昭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那两个人便压了上来,三人抱作一团一起咕噜咕噜地滚下了山。
好在追兵越来越少,三人的模样虽然惨不忍睹,但还是算死里逃生,有惊无险。
山脚下,等待已久的白玖霜见了已经昏过去的三个少年,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滚下来了?!都成这样了?!那我一女子怎么送走这三个啊!!”
“喂!有人吗?!总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吧?!”
白倾阳匆匆赶到:“阿霜!情况怎么样了?!他们没事吧?我还是没听阿洲的忍不住就跑来了……”
白玖霜也一脸着急:“有事!这无邪长君看着就要死了的样子!算了,不能抬他们回去了,在路上就得没命,我只能在这里给他们疗伤了……”
白倾阳忙问:“我打下手?”
白玖霜已经解下了腰间挂着的鼓鼓囊囊的医药袋:“不然呢?对了,傻弟弟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他来?算了算了他就是个怕死鬼,咱们两个弄好了。”
白倾阳点头:“赶紧止血,我已经通知过长辈们了,他们应该可以得救了。”
白玖霜啧啧道:“这三人怕是要逆天,竟然活着出来了,我都好一阵佩服。”
深火台。
“我的天,伤这么重?”礼乐长君看着血人一般的赵弃折被送我回来,着实吓了一跳。
风雅长君一脸担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毕竟那是无定山……”
御书长君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毛笔:“我看你就是乌鸦嘴,怎么可能有事。再说你还信不过白二少的医术?”
“他没事吧。”
白问洲的声音突然响起,风雅长君立刻回头:“白小少主?你也来了。”
白问洲翻了个白眼:“这货是我师父,我能不来?总得来看看。”
礼乐长君点头:“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白问洲一脸委屈:“我什么时候没有良心了?”
白问洲走到赵弃折床边,帮他重新包扎了几个溢血的伤口。
没有人注意到白问洲此时的眼神,那可真的能叫做,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白问洲也没多说什么,做完这些,便起身告辞:“如此,我就走啦,然后也帮我和师父说一下,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过来。各位仙子不要太想我,注意保持好自己的美貌啦。”
礼乐长君扯扯嘴角:“什么乱七八糟的。”
风雅长君冲他点头:“那就此别过。”
御书长君望着白问洲:“后会有期。”
白问洲也看了一眼御书长君:“……改日再见。”
族上宫。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
族上板着脸:“问出个鸡毛。”
白问洲皱眉:“大哥,你好歹也是族上大人,不要老是爆粗口好不好?”
族上无奈道:“好了,你别拆我台。咱们人族审讯最有效率的除了不如死,不就你了么,其他人问得出啥啊。”
白问洲用黑色布巾将口鼻捂住:“带我去吧,我帮你问问。”
族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这么多年了,还是受不了?”
白问洲答非所问:“带路吧。”
族上也不多言,领着白问洲往地牢走去。
地牢。
“这谁审的,伤口布置的真的是毫无美感。”白问洲颇为嫌弃。
族上无语:“你还真这么变态?”
白问洲轻咳一声:“喂,我审人是最温柔的了好么?!”
兽族男子死死盯着白问洲:“喂!你废话什么?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白问洲翻了个白眼:“想死还是不想活了?知不知道在这里谁才是父亲。”
兽族男子冷笑:“你们放弃吧。我悄无声息的来到人族自然有我的手段,我怎么可能把他拱手让给你们。”
“呃,事实证明,你马上就要这么做了。”
白问洲上前几步,一手揪住男子的肩膀,一手按在男子的头顶。
“狱之魂:抽离!”
男子脸上终于变了神色:“什么?!狱之魂的绝技,抽魂术?!”
“你?!!三种魂?!!”
白问洲叹息着:“你别急着吓破胆啊,我还没开始呢。忍着点啊,会很疼的哦。”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