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楼。
主座上的男人搭着二郎腿,一脸的漫不经心:“说吧,深火台什么事?”
“回楼主,说是有我们天命楼的人的尸体出现在了那边,向我们通报一声。”
男人挑眉:“哦?既然是我们的人,那你说说,是谁啊?”
“回楼主,是一个叫苏绣的女子,没听说过,应该……不是什么高层弟子……”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拍案而起:“什么?是苏绣?!你确定?!”
“我……是、是深火台的人说的……”
男人又压抑着自己,缓缓坐下:“你说……深火台的人说的?他们那边,竟然会有人认识苏绣?呵,去查查,我要看到底是谁说的。”
“是。那深火台那边……”
男人缓缓地吐了口气:“这个……就说我会派天命楼少主前去协助处理即可。别的不用多说。”
“是,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苏绣……难怪失踪了那么久都找不到……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
新月观。
白倾阳正要出门执行任务,便在新月观大门处恰好碰见了回来的白问洲。
见白问洲低着头,似乎心情不太好,白倾阳见状,便柔声询问:
“阿洲,你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白问洲抬头:“啊,是大哥啊。没什么,就是想着故人已去,心里突然不太好受。”
白倾阳安慰他:“没事的。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他会生活得很好呢。”
白问洲愣了一下:“你说……另一个世界?可是真的……你觉得,另一个世界,真的存在吗?”
白倾阳拍拍他的肩头:“这我就不知道啦。不过,你要是一直这么想下去,说不定就真会会有呢。开心一点吧。”
白问洲叹了口气,点头:“嗯,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就是偶尔抒抒内心的感情而已。哥这是要去出任务嘛?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不打扰哥你了。走啦。”
白倾阳笑着冲他挥挥手:“那我就走啦!我要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一定会给你和阿霜带的!”
白问洲心事依旧重重,走了几步,就忽然停下,猛地回头:“哥!!!我其实……”
可是,人早已走远。
白问洲只好叹了口气,回过头,继续走自己脚下的路,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苏绣的事情。
难道……这场戏,已经开始了吗?
“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啊……”白问洲喃喃道。
新月观主观。
“洲儿,你来得正好。我们已经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了。”观主道。
白问洲微微有些吃惊:“啊这,我还啥都没说呢,怎么会?”
夫人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的一名黑衣少年:“你看看,这是谁?”
黑衣少年昂首挺胸,双眉清丽,一双丹凤眼隐隐透出傲人的光彩,鼻梁高挺,薄唇微勾,皮肤在黑色劲装的衬托下白皙得吓人。
总之,除去太白了这一点,白问洲不得不承认,姿色比起自己,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白问洲:“这谁啊?别说,还真的……不认识哦。”
黑衣少年:“……”
白玖霜瞪他一眼:“傻弟弟!这不就是天命楼道少主墨清越嘛!你怎么就把他给忘了,人家好歹也经常来我们新月观做客的好不好!”
“啊?原来是你啊。失礼失礼。”白问洲拍了拍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最近脑袋不太好使,竟然把我们如花似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少楼主给忘了……是我,是我眼拙啊!”
墨清越:“……我看你不仅眼睛有毛病,连人也有毛病。”
白问洲问:“呃,不过,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墨清越答:“楼主接到深火台的请示,就派我来协助你们了。”
白问洲继续问:“呃,那你怎么知道,我也有参与?”
墨清越昂头:“你倒是告诉我,有什么是我们天命楼不能很快知晓的吗?”
白问洲双手一拍:“那是!咱们天命楼那个效率快得简直堪比闪电不是!哦,对了,那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白玖霜一拍脑门:“人家会飞啊,你会吗?只能步行的傻弟弟!”
墨清越瞥了白问洲一眼:“修炼这么久了,你还不会飞行么?”
白问洲轻咳一声:“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义父义母,既然客已经来了,你们也知道这件事了,那我就先随着少主先过去了!”
白玖霜交代:“傻弟弟,在外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白问洲比了个手势:“放心吧!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过是去去就回而已!”
墨清越:“……你别是有去无回。”
白问洲伸手对着墨清越的脑袋就是一下:“哥,不会说话就请你闭嘴好嘛!”
墨清越:“你最好少碰我……我这次来……怎么没看到阿阳?”
“阿阳阿阳你就记得我哥!你每次来就只知道找我哥玩,怎么可以指望我还记得你。”
“别废话……我就问你他人呢?”
白问洲:“他啊……很不巧,外出任务,刚走的。就在你来之前。”
墨清越沉默一会儿,忽然冷哼一声:
“知道为什么我只找他吗?”
白问洲:“……因为我哥比你美?”
墨清越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他是罕见的天之魂!只有这样优秀的潜力股,才配的上和我深交!”
“那我姐也是啊,你怎么不去深交呢?”
墨清越:“……太辣了。”
“噗哈哈哈!”白问洲哈哈大笑,“你这话说的很对啊可我莫名就是很想笑!”
墨清越扶额:“真不知道你再笑些什么。听说你破了无头尸案,被人吹上了天,这次就让我亲眼看看,你到底有些什么本事吧。”
白问洲呵呵一笑:“那我劝你别期待了。我没什么真本事,我真的就误打误撞的好嘛。”
墨清越一本正经:“好好表现,说不定你也有那个机会成为我的朋友。”
白问洲:“……您可真是飞上枝头高不可攀啊。”
墨清越:“……谁让我是天之骄子。”
白问洲:“……我看你是没受过世界的毒打。唉,真是被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折服了!”
深火台。
“无邪,结果怎样?”
赵弃折难得叹了口气:“只能得知,这女子死前受到过重刑折磨,死法应该就是一剑穿心。在地下大概有埋三个月了,身上有一些药粉,还不知其成分,应该是防止气味过快溢散的。”
风雅长君:“……得知的已经很多了啊,不过,你为何要叹气?”
赵弃折:“……听上去是很多,可是你能从中得出什么结论吗?”
风雅长君:“……仇杀?”
御书长君:“那可不一定。你没听到吗,重刑折磨。”
风雅长君恍然大悟:“哦,也就是说,也可能这姑娘身上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被人惦记了……”
礼乐长君:“但我们是真的不太好下手盘查……我之前请示了天命楼,他们会派他们少主出面,应该也快到了。”
赵弃折挑了下眉:“哟,一个被遗忘许久的弟子,居然就请来了少主么?看来这个苏绣,怕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