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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衍生法 第5章 第5章 醉影

作者:怔府聿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1 07:01:32 来源:文学城

天刚蒙蒙亮时,迟因法是被窗缝钻进来的风冻醒的。风里裹着点湿软的香,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窗帘被吹得鼓起来,缝隙里漏进片紫蓝色——楼下的蓝花楹大概是开得更盛了,连晨光都染着点雾似的紫。

他在被子里蜷了蜷,昨晚的事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迟衍手腕上的绷带、那句硬邦邦的“跟你没关系”、还有微信里那两个规规矩矩的“晚安”,桩桩件件都往心尖上撞,撞得他眼眶又有点热。

懊悔像藤蔓似的缠上来。他怎么就说出“你算哪门子哥”那种话了?迟衍是没跟他淌一个娘的血,可这些年待他,哪点比亲哥差?小时候替他背黑锅,长大了替他挡麻烦,连他自己都没在意的旧拖鞋,迟衍都记着换。偏他浑,眼里只看见迟衍冷着脸管他,看不见人家心里那点软。

翻了个身,床头的手机屏幕亮着,还停留在和迟衍的聊天界面。他盯着那“晚安,哥”三个字看了会儿,指尖在屏幕上蹭了蹭,又赶紧缩回来,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起床时脚刚沾地,就瞥见书桌。摊开的《论文写作指南》还在,书签掉在地上,旁边压着张查重报告——红得刺眼,又没过。

心里头更堵了。

洗漱完换了件白T恤,往学校去时特意绕了段路。教场北路的蓝花楹开得正疯,树冠拢着紫蓝色的云,风一吹就簌簌落,花瓣飘在柏油路上,铺得像层软乎乎的地毯。有骑着电动车的人从旁边过,车轮碾过花瓣,留下道淡紫的印子,转瞬又被新落的花盖住。

迟因法踢着路边的花瓣走,脑子里乱糟糟的。论文过不了,跟迟衍又闹成这样,连空气都像是闷的。他掏出手机想给周云路发消息,手指刚点开微信,就看见对方发来的消息,是半小时前的:“下午图书馆老地方?阿哲也来,完事儿了去酒吧耍耍。”

后面还跟了个龇牙笑的表情。

迟因法没多想,回了个“行”。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能看见外头的蓝花楹。迟因法把电脑打开,屏幕上是改了又改的论文,可眼睛却总往窗外飘。阳光透过花瓣照进来,在键盘上投下碎紫的影,他伸手去捞,指尖只碰到片落在窗台上的花瓣,软得像棉絮。

“发什么呆呢?”周云路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吓了他一跳。阿哲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两杯奶茶,把其中一杯推给他:“刚买的,三分糖,你爱喝的。”

迟因法道了谢,吸管戳进杯里,吸了口却没尝出味。周云路凑过来看他电脑屏幕,“嘶”了一声:“还没改完?查重又卡哪儿了?”

“文献综述那块儿,”迟因法叹了口气,“改了三遍,还是红。”

“别愁了,”周云路拍他肩膀,“晚上去酒吧喝两杯,说不定灵感就来了。再说了,多大点事儿,你哥不是公司老板吗?实在不行……”

“别瞎说。”迟因法打断他,声音低了点。一提到迟衍,心里那点堵又上来了。

周云路挑了挑眉,没再往下说。阿哲在旁边打圆场:“先做题先做题,晚上喝高兴了再说。”

可迟因法哪还有心思看论文。眼睛盯着屏幕,脑子里却全是迟衍昨晚的样子——站在门口,肩膀垮着,手里攥着那杯柠檬汁,像个被抽走了力气的孩子。他甚至能想起迟衍手腕上的绷带,边缘沁出的那点红,被柠檬汁一浸,红得扎眼。

浑浑噩噩到傍晚,周云路一把合上他的电脑:“走了走了,酒吧去。”

酒吧开在小巷里,离学校不远。门口爬满了青藤,挂着串彩灯,一推开门就听见震耳的音乐。周云路熟门熟路地拉着他们往角落走,点了几瓶啤酒,又要了个果盘。

“来,先走一个。”周云路举起瓶子,和他碰了下。玻璃相撞的脆响混在音乐里,迟因法仰头喝了口,啤酒的苦味呛得他皱了皱眉。

他酒量本就不好,平时一口都不沾,今天却没推拒。周云路递过来就喝,一杯接一杯,喝得急了,喉咙里火烧似的疼,心里那点憋闷却好像真的散了点。

“你慢点喝。”阿哲看他喝得猛,忍不住劝,“别醉了。”

迟因法摆了摆手,舌头有点打结:“没事……我没醉。”

话刚说完,胃里就一阵翻搅。他捂着嘴站起来,“我去趟厕所。”

跑到卫生间吐了半天,酸水都快吐出来了。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脸色发白,眼眶却有点红。他掬了捧冷水往脸上拍,冰凉的水激得他打了个哆嗦,脑子却清醒了点。

其实他没喝多少。啤酒瓶看着大,他也就喝了小半瓶,吐完更是没剩多少。可他不想走,就想借着这股子“醉意”,躲一会儿。

回到座位上,周云路正拿着他的手机看:“你手机响了,我没接。”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回什么。说“还没改好”?怕迟衍又皱着眉说他不省心。说“快好了”?又怕露了馅。

正犹豫着,周云路把酒杯推到他面前:“想什么呢?喝啊。”

迟因法没接,把手机塞回口袋,声音闷闷的:“云路,我心里难受。”

周云路愣了下,随即了然:“还跟你哥置气呢?”

“不是置气,”迟因法扒了扒头发,语气有点委屈,“我昨天说那种话,他肯定生我气了。还有他手腕……他受伤了,却不跟我说。”

“你看见他手腕了?”

“嗯,缠着绷带,还渗血了。”迟因法吸了吸鼻子,“我问他,他还骗我,说是被文件柜夹的。怎么可能……”

周云路沉默了会儿,突然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别瞎想。昨天你不是给他泡了柠檬汁吗?我跟你说,迟衍那人,要是真生你气,才不会接你东西。他喝了,就说明心里没那么膈应。”

迟因法抬头看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周云路说得肯定,“你哥那人就是嘴硬,心里软着呢。小时候你被欺负,他不总替你出头?”

迟因法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心里那点堵慢慢松了点,又拿起酒杯喝了口。这次没那么急,啤酒的苦味里好像也掺了点说不清的甜。

不知道喝到几点,音乐慢慢缓了下来。迟因法靠在椅背上,眼皮越来越沉,头也晕乎乎的——他故意把自己往“醉”里演,身子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哎,慢点。”周云路赶紧扶住他,“这就醉了?”

迟因法哼哼了两声,把头靠在周云路肩膀上,声音含糊:“没醉……还能喝。”

“得了吧你。”周云路翻了个白眼,跟阿哲对视一眼,“这咋整?送他回家啊?”

阿哲挠了挠头:“上次不是去过他家吗?我记不清路了啊。教场北路那边小区太多了。”

周云路也犯了难。迟因法醉成这样,总不能扔这儿。他琢磨了会儿,伸手去摸迟因法的口袋:“要不……给你哥打个电话?”

迟因法没反抗,只是哼哼唧唧地摆了摆手。周云路没管他,掏出他的手机,解锁密码是迟因法的生日,很好猜。翻到通讯录,置顶的就是“哥”,他按下拨号键,把手机凑到耳边。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迟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低低的,没什么情绪:“喂?”

周云路心里有点发怵,赶紧说:“那个……哥,我是周云路。迟因法他……他在酒吧喝醉了,你能来接一下他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迟衍的声音,听着没什么波动,却又好像快了半拍:“在哪儿?”

周云路赶紧报了地址,挂了电话才松了口气。阿哲在旁边嘀咕:“你说他哥会不会生气啊?”

“应该不会吧……”周云路没底,“他疼他弟。”顿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好歹也是他弟。”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酒吧门口传来刹车声。周云路往外一看,是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窗降下来,露出迟衍的脸。他赶紧扶着迟因法站起来:“来了来了。”

迟衍走进来时,酒吧里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把他衬得比平时更白。他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好像换了新的绷带,白色的,裹得比昨晚紧。

“哥……”迟因法迷迷糊糊地抬头,看见迟衍,伸手就想去抓他。

迟衍顺势扶住他的胳膊,眉头皱了皱:“怎么喝这么多?”

“没喝多……”迟因法往他身上靠,声音软乎乎的,“就是……想你了。”

周云路和阿哲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赶紧打圆场:“哥,他醉了胡说话呢,我们也没劝他喝多少。”

迟衍没看他们,只是扶着迟因法往外走。迟因法站不稳,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哥,你身上好香啊……”

周云路和阿哲赶紧跟上去帮忙开门。周云路扶着迟因法另一边胳膊时,不小心碰了下迟衍的手,迟衍也没像以前那样躲开,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周云路愣了愣,心里嘀咕:好像……也没那么讨厌我。

把迟因法塞进车里,迟衍绕到驾驶座,扣安全带时,迟因法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把脸埋进去:“哥,别开车……我怕。”

“别动。”迟衍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没什么温度,却也没推开他,“坐好。”

迟因法哼哼着松开手,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周云路和阿哲站在车外,看着车子开走,才松了口气。

车子驶出小巷,汇入教场北路的车流。窗外的蓝花楹树一闪而过,紫蓝色的花瓣被车灯照着,像碎掉的星星。车厢里很静,只有迟因法偶尔发出的小声嘟囔。

迟衍专心开着车,眼角的余光却总往副驾驶瞥。迟因法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嘴唇抿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伸手想把空调调高些,指尖刚碰到按钮,就被迟因法抓住了。

“哥……别离开。”迟因法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哭腔。

迟衍的手顿了顿,没抽回来,只是低声说:“没离开。”

迟因法一直赖着迟衍,隔了一小会儿,迟衍实在是被他赖的不好活动,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当我的挂件。”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时,保安敬了个礼。迟衍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就听见迟因法又嘟囔:“哥……渴。”

他没说话,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把迟因法扶下来。迟因法站不稳,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头靠在他颈窝里,呼出来的气带着点酒气,还有点少年人特有的清爽。

“能走吗?”迟衍问。

迟因法摇了摇头,把脸往他颈窝里蹭了蹭:“不能……腿软。”

迟衍叹了口气,半扶半抱地把他往电梯口带。电梯里的镜子映出两人的影子,迟因法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他则微微低着头,怕迟因法撞到电梯壁。

回到家,玄关的灯是感应的,一开门就亮了。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也落在迟因法脸上。迟衍把他往沙发上一放,刚要直起身,就被迟因法拉住了裤脚。

“哥……。”迟因法睁着眼睛看他,眼神有点迷迷糊糊的,却好像很亮,“陪陪我。”

迟衍没说话,只是弯腰把他的鞋脱掉,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时,看见迟因法正趴在沙发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他心里一紧,走过去蹲下身:“怎么了?”

迟因法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哥……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说那种话……你别生我气。”

“没生气。”迟衍把水杯递给他,“喝点水。”

迟因法接过水杯,却没喝,只是举着。他看着迟衍,眼神里全是依赖:“哥,你手腕还疼吗?”

迟衍的手腕下意识地往身后缩了缩,没说话。

“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迟因法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

迟衍躲开了,站起身:“我去给你煮蜂蜜水。”

他转身往厨房走,没看见迟因法在他身后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意。迟因法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偷偷勾了勾,又赶紧低下头,装出昏昏沉沉的样子。

厨房传来水壶烧水的声音。迟因法趴在沙发上,听着那声音,心里有点甜,又有点酸。他知道迟衍没生他气,可迟衍就是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说一句软话。

没过多久,迟衍端着杯蜂蜜水出来了。蜂蜜水是温的,甜丝丝的,正好入口。他把杯子递到迟因法嘴边:“喝了。”

迟因法乖乖地喝了两口,又把杯子推开:“哥……我困了。”

“回房间睡。”迟衍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迟因法摇了摇头,伸手要抱:“哥……抱一下嘛。”

迟衍皱了皱眉,没动。

迟因法就那么伸着手,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像只被抛弃的小狗。过了会儿,迟衍叹了口气,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迟因法不重,抱在怀里像只大抱枕。迟衍心里有点涩——这孩子,明明在长身体,怎么就不长肉?他往迟因法的房间走,脚步放得很轻。

把迟因法放在床上,刚要盖被子,就听见迟因法小声说:“哥……我怕黑。”

迟衍没说话,伸手把床头的小夜灯打开了。暖黄的光落在迟因法脸上,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

“睡吧。”迟衍转身想走。

“哥!”迟因法突然抓住他的手,“你别走。”

迟衍回头看他:“还有事?”

迟因法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恳求:“我一个人睡害怕……你陪我睡好不好?”

迟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多大了还怕黑?”

“不管……就要你陪。”迟因法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像个耍赖的孩子。

迟衍沉默了会儿,抽回手:“我去洗澡。”

“那你洗完澡要来看我。”迟因法赶紧说。

迟衍没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迟因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心里有点慌,又有点得意。他掀开被子下床,踮着脚尖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客厅的灯还亮着,迟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药盒,好像在换药。他的动作很轻,左手扶着右手手腕,慢慢解开绷带。灯光下,他手腕上的伤口看得更清楚了,是道长长的划痕,还没完全愈合,周围有点红。

迟因法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下,疼得厉害。他赶紧缩回脑袋,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迟衍走了进来,身上带着点沐浴后的水汽,还有点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迟因法的额头,又掖了掖被角。

迟因法屏住呼吸,没敢动。

迟衍站了会儿,转身想走。迟因法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哥……冷。”

迟衍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迟因法心里有点失落,刚要睁开眼,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他赶紧闭上眼睛,感觉被子被拉高了些,还盖了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是迟衍的,有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

脚步声慢慢远去,客厅的灯灭了。整栋房子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吹着蓝花楹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迟因法睁开眼睛,拿起那件外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外套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沐浴露的香,还有点迟衍身上特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把外套抱在怀里,翻了个身,看向门口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过了大概半个钟头,他悄悄掀开被子下床,踮着脚尖往迟衍的房间走。迟衍的房间门没关严,留着条缝,里面没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像条银色的线。

他轻轻推开门,看见迟衍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他睡得很沉,眉头却皱着,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梦。月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很长,下巴尖得有点硌人。

迟因法走到床边,蹲下身,看着他的脸。心里有点酸,又有点软。他伸出手,想帮迟衍把眉头抚平,指尖刚碰到他的眉心,就被迟衍抓住了。

迟因法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赶紧想抽回手。迟衍却没睁眼,只是把他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听不清。

迟因法的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兔子。他看着迟衍熟睡的脸,慢慢把手抽回来,轻轻爬上床,躺在迟衍身边。

床很大,两个人躺着绰绰有余。迟因法不敢靠得太近,只是侧躺着,看着迟衍的背影。迟衍的背很薄,隔着睡衣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迟衍的背。迟衍轻轻动了动,往那边挪了一点儿,好像在找更舒服的姿势。

迟因法的心里甜丝丝的。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闻着上面淡淡的沐浴露味,慢慢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蓝花楹树还在沙沙响,风好像小了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起,像分不开似的。

迟因法迷迷糊糊睡着前,在心里偷偷说:哥,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没看见,在他睡着后,迟衍慢慢睁开了眼睛。月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神很软,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说不清的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把迟因法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又掖了掖被角,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夜很静,只有蓝花楹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像谁在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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