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晴明的黑户生涯[综] 第311章 再回大正

时空转换的轻微眩晕感过后，春晓一行人已然踏足于大正时代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与平安京截然不同的、混合着煤炭烟尘与早期工业气息的味道。

春晓身边跟着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药研藤四郎、爱染国俊、小夜左文字、大和守安定以及加州清光。

此外，他还带了式神录，式神录里藏着两位特殊的“游客”——大天狗和鵺。

鵺是直接附身在式神录上面的，刚到大正他就自己出来了，兴致勃勃的观看工业革命刚刚离开展的时代。

而大天狗······

春晓展开式神录，里面五彩斑斓，是十分清晰的百鬼的影子——连八岐大蛇都有，看来他们不在的时候，百鬼们对八岐不合群的行为做出了足够的批评和纠正。

话说，这卷式神录难道以后就是他们仨共用的吗？

春晓觉得这十分的有可能。

大天狗自然也在上面，春晓将手按在了他的图像上面。

平地起狂风，大天狗顺利出现在了外界，看到了大正的风景。

“这个时代······咳咳咳，比我想想的要差一些。”大天狗被污染的空气呛的直咳嗽。

“工业萌芽时代嘛，都是这样，”春晓说，“嗯，在开始工作之前，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老朋友？”

他们既然已经来到了大正，那当然要去探望一下老朋友。

比如笑面青江，再比如——间桐慎二。

慎二在刀剑男士心里，尤其是药研藤四郎心里，还是以前那副拽拽的小王八蛋的模样，然而，当他们找到慎二时，看到的却是一个与昔日那个搞风搞雨的家伙截然不同的形象。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窝深陷，原本可能还有几分的仪容此刻只剩下狼狈。

一看到春晓等人，尤其是看到春晓那张脸——

慎二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竟然直接扑了过来！若不是刀剑男士们警惕地拦着，他恐怕就要抱住春晓的腿了。

“大人！晴明大人！您终于来了！求求您！快把我抓走吧！送我去时之政府！送我去坐牢！现在！立刻！马上！”慎二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涕泪横流地哀求着，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持。

春晓和刀剑男士们都被他这过于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

“你这是······怎么了？”春晓诧异地问。这才多久没见，怎么一副比死了还难受的样子？

慎二哭得更凶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历史！历史修正主义害死人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代替了我那该死的祖先兄弟，结果······结果······”他哽咽着，脸上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我被家族逼着······逼着跟一个长得像大猩猩一样的魔术师结婚了！说是为了维系什么魔道血脉！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春晓难以控制的回想起了花丸给他看的那张照片。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每天都要面对那张脸！她还坚持要跟我生孩子！说我唯一的用处就是生孩子！我还不如去坐牢！时之政府的牢房起码清净！求您了，快结束我这该死的历史任务吧！我认罪！我伏法！我什么都招！只求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春晓：“······”

众刀剑男士：“······”

跟来看热闹的大天狗哈哈大笑，而鵺则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哼声，不知是鄙夷还是觉得可笑。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费尽心思想要改变历史、获取权力的慎二，如今竟然对坐牢表现出了如此强烈的渴望，甚至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带路的笑面青江因为长期目睹慎二的经历，语气有些复杂：“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恶有恶报’吧。”

药研藤四郎冷静吐槽：“看来历史对他的惩罚，比我们想象的更别致。”

鹤丸国永则摸着下巴：“哇哦，这还真是吓到我了。和大猩猩一样的魔术师结婚······这冲击力比刀剑还强啊。”

春晓看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慎二，清了清嗓子：“咳，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配合，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或许时之政府会考虑给你安排一个······嗯······单间？”

慎二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拼命点头：“配合！我一定全力配合！绝对毫无保留！”

慎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现自己的“价值”和“配合度”。他哆哆嗦嗦地在怀里摸索着，最终掏出了一个小巧但密封得极其严实的金属试管。

试管本身做工精良，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感，但里面盛放的暗红色粘稠液体，却散发出一种极其不祥的、阴冷污秽的气息，让在场的刀剑男士们瞬间绷紧了神经，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刀柄。

“这······这是什么？”药研藤四郎眼神锐利，作为医师，他对这种充满负面能量的液体尤为敏感。

慎二咽了口唾沫，脸上闪过一丝后怕，声音压得更低了：“这是······鬼舞辻无惨的血。”

“什么？!”众人皆惊。鬼王无惨的血，这可是极其危险且禁忌的东西！

“他······他是什么时候······”这意外的惊喜让春晓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慎二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忆那段经历都让他痛苦不堪：“就在我被你们囚禁在这里，等待历史节点的那段日子里。他不知用什么方法，瞒过了外面的监视，偷偷潜入来看我。”

他回想起那个夜晚，无惨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昏暗的囚室，穿着考究的西装，面容俊美却毫无生气，那双梅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的贪婪。

“他早就知道我来自未来，知道我与‘历史修正’有关。”慎二颤抖着说，“他渴望得到我脑子里所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和信息。他说······他说这个世界即将改变，只有跟随他，获得永恒的生命，才能真正把握未来。”

阴暗的间桐祖宅里，慎二刚刚送走了毫无人性、几乎与虫类具有同样心理的曾祖父，他带来了他的婚讯，那张滑稽恐怖的照片的碎片还在他脚下，恐惧的战栗还未从他身体上消失，鬼王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无惨将那支试管递给他，声音带着蛊惑：“喝下它，你就能摆脱这具脆弱的皮囊，获得永生不死的力量，不再受时间与疾病的困扰。成为我的部下，你将享有无尽的权力。”

对于当时正处于绝望和恐惧中的慎二来说，这诱惑并非完全没有吸引力。永生？力量？

“但是······”慎二脸上露出极度厌恶和恐惧的表情，“我不想变成那种见不得光的怪物！我不想以吃人为生！而且我知道，一旦喝下，就彻底成了他的傀儡，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而且，他死了，我也就死了。”

无惨马上就要死了！慎二具有的历史知识清晰的记载了这样的事实，他不能接受那管血液。

就在他内心挣扎、无惨逐渐失去耐心之际，负责巡视的笑面青江恰好经过。青江对邪恶气息的感知异常敏锐，他立刻察觉到了囚室内的异样，毫不犹豫地拔刀冲了进来！

“然后呢？”加州清光急切地问。

“笑面青江与他短暂交手，无惨似乎不想惊动太多人，尤其是可能引来更强的追兵，就迅速遁走了。”慎二心有余悸，“他走之前还说我会后悔，呸，我才不会后悔！”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这鬼血？”大和守安定皱眉问道，留着这种东西无疑是巨大的隐患。

慎二缩了缩脖子：“我······我当时鬼迷心窍了······觉得这毕竟是鬼王的本源之血，或许······或许极度危险的时候能当个筹码或者······但我一直没敢用，也没敢扔，怕上面有什么追踪的印记，反而暴露了自己。”

他双手将试管奉上，如同交出烫手山芋：“现在，我把它交给您！这就是我知道的关于无惨的全部了！求您快把我带走吧！”

春晓接过那支冰冷的不祥试管，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庞大而邪恶的力量。他看了一眼慎二，这家伙虽然蠢且坏，但至少在怕死和审时度势上，还有点脑子。

“看来，无惨的触角，比我们想象的伸得更远。”春晓将试管交给药研小心收好，“他对永生的渴望，已经让他开始不择手段了。”

“那我······”慎二迫不及待的问。

“等我们处理完无惨，就带你离开这个时代。”春晓说。

从慎二那里离开，春晓手握那支盛放着无惨鬼血的试管，指尖凝聚起追踪与溯源的术式。试管中的血液仿佛活物般微微躁动，指引出一个模糊的方向。

“找到了！”春晓说道。

没等其他人说话，大天狗立刻卷起狂风，顺着春晓给出的追踪脉络，追了上去。

第一次针对鬼血的追踪——

当春晓带着刀剑男士们在大天狗的狂风中滚了半晌，终于循迹追踪而至时，等待他们的并非鬼舞辻无惨。

在一片荒废的庭院中，他们看到的是一幅极其诡异荒诞的画面——

上弦之贰·童磨，那位脸上永远挂着空洞悲悯笑容的神棍，正以一种看似悠闲、实则步步紧逼的姿态，追在一个娇小敏捷、穿着鬼杀队特色的队服的女人身后。

童磨的笑容比平时更加灿烂，七彩的瞳孔中闪烁着一种孩子般的好奇与兴奋，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新玩具。

他用那咏叹调般的嗓音，不断说着：“啊啦~这位美丽的小姐~请不要害怕~我们之间有着奇妙的缘分呢~只是看着你，我的心就激动不已，这种感觉······啊······真是前所未有······这一定就是命运的指引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们或许能好好‘聊一聊’~”

蝴蝶翅纹的羽织在夜色中翻飞——正是蝴蝶忍！

蝴蝶忍面色冰寒，紫眸中满是厌恶与警惕，她不断利用速度周旋，试图拉开距离或找到反击的破绽，但童磨如影随形，话语如同毒蛇般缠绕而来。

“不要拒绝我的靠近啊！我们真的是—”

童磨话未说完，蝴蝶忍回身一个侧踢：“滚！谁是你妈妈！”

“你真的是我妈妈啊！这可是安倍晴明先生推断的！你一定也感受到了吧！这种因为血脉的靠近而互相呼唤的澎湃之情！”

“我只感觉到了想让你死的心情呢！”

“那就没错了啊！我们血脉之间，就是爱你爱到想要吃掉你啊！妈妈！”

春晓和刀剑男士，还有大天狗和鵺，静静地欣赏了一出变态找妈的剧情。

“······不是说追的是无惨吗？”鹤丸一边看一边问。

“被骗了吧，那不是无惨的血，是童磨的，”春晓说，“无惨也防着慎二呢。”

现在的鬼都是这样的了吗？”大天狗为自己少见多怪而自责:让你在白峰山当宅男，跟不上时代了吧！

“啊，我想起来了，”春晓左手敲右手。“我上次来告诉他他有富江血脉来着。”

“那是什么？”鵺诧异的问。

“一个漫画故事的设定。”春晓说。

童磨注意到有人打扰，缓缓转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容。当他看到春晓时，七彩的眼眸微微亮起，仿佛看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啊呀~是你呀！”童磨用欢快的语气打招呼，仿佛完全忘记了对方可能带来的威胁，“真是好久不见呢！晴明大人！你之前告诉我的关于‘富江血脉’的事情，真是太有趣了！”

他兴致勃勃地继续说，仿佛在分享什么喜悦的发现：“你说富江之间会被彼此深深吸引~你说如果遇到让我心神激动、无法自已的人，那大概率就是我的母亲~”他指向蝴蝶忍，笑容越发灿烂，“你看！我找到了！就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只是看着她，我就感到无比的‘激动’和‘快乐’呢！这一定是血脉的共鸣吧？我终于要找到我的母亲了吗？”

春晓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惊喜和热情的笑容，仿佛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语气热烈地回应道：“是吗？！竟然真的找到了？！真是——恭喜你呢！”

他甚至还夸张地拍了一下手，表示祝贺。

然而，就在童磨脸上的笑容因此而变得更加灿烂、更加“幸福”的下一秒——

春晓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话锋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但是真不好意思啊~”他眨了眨眼，带着一丝丝竟然还有些真挚的歉意，“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什么富江血脉啊，命运吸引啊，找妈妈啊······”

他稍微拉长了语调，然后清晰而快速地说道：

“——全是骗你的呢！”

“啊？”童磨脸上那灿烂的、幸福的、充满期待的笑容瞬间彻底凝固了。

就像一台正在高速运转、播放着欢快乐曲的留声机，唱针突然被粗暴地提起，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蝴蝶忍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虫之呼吸·蜂牙突刺！”

蝴蝶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贴近！那柄形状奇特的日轮刀尖，闪烁着紫金色的危险光芒，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而狠辣地刺入了童磨毫无防备的身体！

形状奇特的日轮刀闪烁着紫金色的危险光芒，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而狠辣地刺入了童磨毫无防备的身体。

刀尖上特制的、浓缩了紫藤花极致毒素的液体，在瞬间被大量注入！

“呃······！”童磨的身体猛地一颤，从那种空洞的错愕中被剧烈的异样感强行拉回。他有些迟钝地回过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蝴蝶忍那张带着温柔微笑却眼神冰寒彻骨的脸庞。

毒素带来的并非剧痛，而是一种诡异的麻痹和冰冷感，正迅速蔓延。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蝴蝶忍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极致的嫌弃与憎恶。

“你······”对童磨而言这算不上什么重伤，于是他并没有挣扎，安静的回过头，七彩的瞳孔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意义上的惊讶，“你不喜欢我吗？”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恨不得你去死呢，怪物！”

童磨感觉到了他心脏不同以往的频率，某种诡异的悸动，明明应该是不会跳动的啊。

“鹤丸！斩首！”春晓的声音如同审判般落下，没有丝毫犹豫。

“锵——！”

银光乍现！鹤丸国永的身影如同惊鸿掠影，太刀出鞘的清音响彻庭院！他甚至不需要动用任何华丽的剑技，仅仅是抓住童磨因毒素和惊愕而彻底停滞的瞬间，那锋利的刀刃便如同切过空气般，轻而易举地掠过了童磨的脖颈！

童磨那总是挂着虚假笑容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飞向空中。那双七彩眸子里，最后的凝固神情是交织的惊讶、困惑、以及一丝未能消散的茫然。

与此同时，在头颅飞起的刹那，春晓早已准备多时的手印瞬间完成！

他伸出手掌对着童磨那喷涌出大量鲜血的无头身躯。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飞溅出的、以及残留在童磨体内的所有血液，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强行牵引，不再落地，而是逆流而上，化作一道道粘稠的、暗红色的血流，疯狂地从脖颈断口和毛孔中涌出，尽数汇聚向春晓的手掌！

眨眼之间，一个不断旋转、压缩、散发着浓郁不祥气息和刺骨寒意的暗红色血球，悬浮在了春晓的掌心之上。里面似乎还能看到细微的冰晶和七彩的光点闪烁。

这里面混合有无惨的血吧？”春晓说。

童磨的头颅在地上打转，执着的看着蝴蝶忍:“你是小忍还是香奈惠？”

“被你叫名字还是挺恶心的，你就不要知道了。”蝴蝶忍如此回答。

“不存在的心脏开始跳动了，如果这不是被血脉吸引的血亲，那就是恋爱吧！传说里的恋爱啊！”童磨开心的看着蝴蝶忍。“难道传说中的天国或者地狱确实存在吗？小忍，陪我下地狱吧！”

“你去死吧，下三滥！”

童磨的躯体彻底崩裂，消散了。

春晓继续摆弄童磨的血液，很快就发现里面那些比其他血液更活跃、更暴躁、更邪恶的成分，简直像是融化一切的媒介。

“这就是无惨的血吧。”春晓说。

再次追踪———

嗡———

大天狗的术将他们抛到了一条河流的岸边。

“哎？这是哪里？无惨呢？”春晓诧异的说。

与他一同落下来的刀剑男士们举目四望，发现他们来到了一片荒野。

这里生长着极其茂盛的瘦骨嶙峋的野草，呈现出一种极不健康的、发黄的颜色，长得极其稠密，高度几乎能没过人的大腿，形成一望无际的、黄绿色的汹涌草海。

风吹过时，它的声音并非是轻柔的沙沙声，而是如同无数干枯的手臂在相互摩擦、拉扯，发出窸窸窣窣的、持续不断的碎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一条河流死气沉沉地穿行在这片高草甸中。河岸被野草覆盖，几乎看不清水线与陆地的界限，水流阴暗，几不透光，颜色是一种沉滞的、近乎墨绿的黝黑，听不到丝毫潺潺水声，几乎要怀疑这是一条死水。

“这什么地方？”加州清光四下张望着，移动脚步，试图分辨方向，却被脚下的东西一绊，几乎跌倒。

“小心！”大和守扶住他。

“多谢，安定。”加州清光一边说一边去看脚下什么东西绊倒他。

那是一具嶙峋的白骨。

没有人害怕白骨。他们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枯黄的草根处、那阴暗的河岸旁、甚至那粘稠的淤泥里，零零碎碎的半掩半露着森白的骨头。有时是高草丛中突然支出一截断裂的肋骨；有时是踩下去脚下传来令人牙酸的咔嚓轻响，拨开草根才发现踩碎了埋藏的头骨碎片；有时是浑浊的水边淤泥里，一只苍白的手骨突兀地伸出，指向天空。

刀剑男士四下探查了一下。

“是一具成年男人，和四个小孩，还有两个老人的骨头，看年龄和性别，怀疑是一家人遇害了。”药研说。

鵺亲自动手，从那些骨头中拼凑出了一个男人的鬼魂，他的记忆碎片中充满了恐惧、背叛与无尽的怨恨。

通过与他残魂的艰难沟通，大家得知了真相：这位男子原本是一位技艺精湛的造纸商人，尤其掌握着一种已然失传的顶级宣纸制作技艺，家中财帛丰厚，因为从事造纸工艺的缘故，安家在人烟稀少的河流下游处。潜逃无惨因此盯上了他，因为他新近丧偶，无惨伪装成父母双亡的富家女接近他，嫁给他做续弦，进入家中后，先后将他和他的父母子女都充作了食粮，白骨弃于此地，占据了他的家。

男子在极度痛苦和愤怒中曾拼死反抗，甚至咬伤了无惨，令其流下了一滴血，也正是这滴血，引来了春晓的追踪术。

“真是······死不足惜。”半透明的鵺浮在空中，看着萧瑟的荒草和白骨，难得地没有嘲讽，只是冷冷评价。

大天狗悬浮于空，眼瞳扫过下方的惨状，若有所思：“这些怨魂，尤其是那个造纸匠，一并超度带走吧。他的技艺不应就此断绝。”

崇德院化身的大天狗风雅喜好和歌，对于能留存于世的文化传承，一直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

“追踪一个鬼而已，我和鵺大人就不跟着去了，”大天狗说，“我发现大正年代或许有很多能够探索的东西，我带鵺大人去逛一逛，事情结束后，你可以召唤我回来，我们有契约的。”

鵺也矜持的点头。

春晓见状，在嘱咐了他们不要太过张扬之后，便依言行事。

他目送大天狗带着鵺离开，然后用那滴血稳固了追踪术式，也将造纸商及其家人的亡魂小心收起，留待日后稳固魂魄，苏醒他们的神智。

一切准备就绪。春晓握住了那一滴血液，与身后的刀剑男士们对视一眼。

“那么，第三次追踪，开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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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再回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