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HE，富冈子的奇妙日常[综] 第41章 霸道侍女俏少爷39

大雪纷飞的时日里，鬼舞辻无惨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座神社。

他拂去肩上的雪，一双梅红色的眼眸倒映着这间小小的却真实存在的地方。眉间缓缓皱起，一向清冷到近乎冷漠的声音，难得显得有些迟疑和困顿：“这是……我的神社？”

富冈伊咏看着面前延伸至森林深处的参道，轻一颔首，回答道：“我想是的。要好好聆听人类的心愿啊，神明代理大人。”

无惨撇过头去，“司厄神那个不负责任的神明，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啊……”

无端的，他的面色有些复杂，微扯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人类的祈愿不过是一些微小如浮萍、落不得根的妄想，偶得神明垂怜，也不过是一时幸运罢了。

作为神明，与人类有着根本不同，没有善恶、没有正确与否，只是依靠神社供奉就能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这种依靠信仰得来的力量，依靠弱小的人类供奉得到的力量……他根本无动于衷。

这附近妖气浓郁。为了不让肆意妄为的妖怪破坏尚未完工的神社的修建，伊咏和无惨一前一后，前者一刀斩一个带有强烈杀气的妖怪，后者跟在后面捡漏，时不时把一些弱小却挺好使（？）的妖怪收到玄旗中。

“幽谷响也在玄旗里吗？”伊咏问道。

“嗯，和猫又玩的挺开心的。”无惨道。

伊咏迟疑了一下，后知后觉的眼神死：等等，从妖怪的本质来讲，鸟和猫相性好？无惨绝对是在敷衍她吧！

无视伊咏略带控诉的眼神，无惨装作若无其事的想开口转移话题。他低头看向地面上层层叠加的雪，一踩便是一个深坑，柔软到仿佛要陷进去，却会发生沙沙声响。

他回头，见自己走过了好长一段路。可看富冈伊咏脚下……嗯，由于她是灵魂状态，可谓是完美的印证了什么叫踏雪无痕。

一种算的上是不爽和低落的情绪忽然攫住他的心脏。他将五官皱成一团，孩子气的命令伊咏道：“富冈伊咏，你倒是留点走过雪路的痕迹啊。”

富冈伊咏怔了一下，考虑到大少爷阴晴不定的脾气，她依言照做。然而，这并没有让对方的心情好转，红眸少年沉默不语的走在她的面前，一时间，伊咏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而心情低落。

跟了他半晌，才听到少年轻声出言，声音比雪花还要飘渺，却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她说话：“假如有一天，我和你走在这条雪道上。”

“你突然消失不见，没有在这个世界落得任何痕迹。”无惨回眸看她，一双红瞳比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还要瑰丽纷艳。

有一瞬间，伊咏觉得他的表情很悲伤，像是凝固重合的碎片，即使经过少年人费尽心力的拼凑，也终究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模样。

他直视着她，却又不像是在看她的模样。好像是想去窥探一场已经被预料到了的未来，只是少年人并不死心。

“那我又如何能确认……”伊咏听见他细微到几乎如耳语般的声音，饱含着挣扎与苦闷、还有一丝彷徨的迷茫：“你不是我的一场幻梦？”

如梦初醒般，似海一般沉寂的深蓝色眼眸将视线聚集在少年的眼上。富冈伊咏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这就像无力的辩解一样，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我的存在让你感到不安了吗？”她问：“抱歉，我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静默，无惨瞪起一双红眸，气道：“你以为我会在意别人的存在？我只会注视我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一直认为这是世间常理。”

富冈伊咏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懂这位大少爷又气在哪里。无惨却已在心底下定决心，他走到伊咏的面前，雪在此刻寂静无声。

少年视线垂下，他道：“……那是遇到你之前的事。正因如此，我反而寻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为了生存而存在，我已经，不想再拘泥于此了……”

“不要再跟着我了，富冈伊咏。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到此结束。无论你是神明也好，人类也罢……”

嵌在苍白色面容上的那双梅红色的眼睛骤然深暗，无惨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许诺：“在和你再度重逢之前 ，我要去找到真正的自己。”

黑雾从空中四处聚拢，抹掉了少年在雪中的痕迹，远方的神社敲响了黎明到来前的第一声钟鸣。

富冈伊咏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留下的脚印，一双蓝眸平静明澈。她没有制止或者阻挡他的离去，而是在心里重复着鬼舞辻无惨的话语——寻找，真正的自己。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我会默许其实现。

以富冈伊咏之名起誓。

*

妖怪纵横的平安京城内，至今保留着撒豆驱鬼的习惯。在每年立春的前一天，人们会把家里不用的器具扔到外面用火烧掉，以防他们变成妖怪，这被叫做除旧布新。

寺庙和家庭中还要举办撒豆驱鬼的仪式，大人们带上鬼怪的面具，孩子们则拿着豆子洒向伪装的假鬼，口中欢呼着“鬼出来、福进来”，一派热闹至极的景象。

也许是受这气氛感染，鬼舞辻无惨从庙会的摊贩上买了一个狐狸面具，斜扣在自己的脸庞上。而后神色一滞，快步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对着玄旗里躁动的妖怪冷声道：“安分点，今日是逢魔祭。别以为你们可以胡作非为，阴阳师恐怕已经散落在这周围了吧？”

警告完之后，无惨的面前落得了一大片阴影。他抬眸看去，身着红色盔甲的白发妖怪正明目张胆的站在他面前，俊秀锋利的脸庞划过一个浅浅的笑，目光却没多少善意。

时隔两个月，茨木童子开口便讽刺道：“呵，我第一次听说神明还要依靠妖怪的力量——哦对，我忘了你不是正牌神明，自然不会强到哪去。”

无惨挑了挑眉，直接无视对方幼稚的挑衅，对着茨木身后打招呼道：“司厄神，你来了。”

茨木下意识的转身，而后察觉不对——司厄神不是自己去玩捞小金鱼了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他身后？

果然，身后空无一神。等到茨木想去找无惨算账时，对方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皮下，残留的黑雾还凝聚成孩童的形状，冲他不屑的比了个鬼脸。

茨木：“……”

他快步追了上去，同时不忘改变自己的装束，将显眼的白发变幻为更常见的黑发，弯刀和坚韧盔甲也顺便幻化成了和服，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像是凝聚的瘀血，自瞳孔中心向周边呈暗色扩散。

阴沉着一张脸的他踩着木屐，从人流中快步穿过，眼看着就要看见无惨了，一只手却毫无征兆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你的味道好熟悉。”成年男子的声音爽朗厚重，仿佛在和他唠家常。只是，随之而来的下一句话却如锋利的尖刀般，猝不及防的令茨木童子停滞在原地，像是脚底被冰棱缠住，瞳孔也下意识的随之放大。

那人道：“你是妖怪茨木童子吧？”

区区人类，竟能识破他的伪装，甚至精准到认出他的原貌！茨木童子已然察觉出了话语背后的杀机，借着庙会人多，他也不方便与对方动手，于是只是回过头，冷冷的瞪他。

大妖怪开口也吐出了对方的名字：“源赖光，你孤身一人在这里干什么？”

百年过去，相貌却是四十多岁模样的源赖光收回手，笑道：“捞金鱼。”

茨木童子瞳孔骤缩，立即明白了什么：“你遇到了司厄神？你还……记得祂？”

“祂曾在我幼年时赐福于我，使我拥有了双倍的寿命和得以延迟衰老的力量，我又怎会忘记祂。”

顿了一下，源赖光正色道：“其实，告诉你我的真实目的也无妨。今日是逢魔祭，妖魔最是肆无忌惮的时刻，我被天皇阁下派来驻守此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四处作乱或者是……伪装成人类的妖怪。”

“没想到真发现了一个。”男人朝他一笑，言语间透露出些许傲慢。他用眼神示意属下赶快驱散人群，漫不经心的眼瞳逐渐聚焦于前方。

他道：“抱歉了，茨木，我的职责还是得完成的。我会抱着杀死你的觉悟出刀，所以请你抱着必死的觉悟来逃跑吧！”

茨木：“……”

“小瞧我吗，很好，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茨木童子被对方的三言两语激出了战意。他不怒反笑，卸去伪装，迎上了对方的刀刃，刀光剑影间，周围的地面已有了深深的裂痕。

“我最近新研制出了一招，我会用这招，斩下你的手臂。”源赖光敛起笑，眼神冷了下来。只见他反手一刀，茨木童子冷笑一声，轻松闪过。

然而余光间，却看见了一道白光闪过，多年来练就而成的、危险来临时的危机感让他果断抛下手中的刀刃，侧身躲了过去。

白光将带血的弯刀斩为两半，然后直冲至街道中央。源赖光一击失手，有些懊恼的皱起眉，然而，本应无人的地带却凭空出现了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黑发少年，面对即将到来的罡风，少年像是才意识到般，缓缓的扭过头。

“不妙！”源赖光心道糟糕，祸及到普通人了。但是茨木童子还挡在他面前，他也抽不出身去救那个少年，只得大喊一声：“小子，低头！”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被称呼为小子的无惨不爽的扭过头，正想去质问是何方神圣，就见凛冽的罡风直冲而来，而他，甚至没时间去操控黑雾抵挡住这磅礴的力量——

倍感憋屈的无惨只得低下头，然而刚才的迟疑令他晚了半步，刀刃凝聚的力量划过他系着狐狸面具的发丝，随着面具落地，无情的带走了他耳边的一部分头发。

无惨：“……”

就挺秃然的。

还有一章，无惨篇就结束啦！不过还会有番外～

恭喜无惨大少爷，终于明白自己不再只想为了生存而存在，而是跨越到了另一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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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不愧是日本智斗巅峰番，这操作太NB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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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霸道侍女俏少爷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