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渊 第2章 谢无妄

谢

无妄知道，刀刃顶住后腰的这一刻，他演了三年的戏，终于要收场了。

谢无妄知道，刀刃顶住后腰的那一刻，他演了三年的戏，终于要收场了，竟然是松懈了。

三年前，自己成为借口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却不想卧底也终究是，把自己也栽进去了，他现在回头望一下沈见渊的眼睛，都觉得自己有点苍白无力。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靠的自己极尽，呼吸喷洒在自己颈侧，看来对方也并不平静，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和不解，刀剑死死的抵着，轻微的颤抖。

上一次谢无妄被人抵着后腰还是上一次，在进行着不断的斗争的情况下，但是自己也是执行一个卧底任务，可是对方想要靠近自己的一瞬间。

已经被一枪爆头了，哪还会让人离得那么近，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甚至能听到呼吸？他在意，谢无妄在意身后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而谢无妄，这个帝国最铃声狼藉的刽子手，此时，他正穿着敌人的制服，被自己人用刀抵着，真是讽刺。

谢无妄，帝国名声狼藉体现在知名度，小到七岁，孩童都知道谢无妄，杀了很多人，大到60岁的老人都能与街坊邻居讨论，把他当谈资。

而现在，他的身上穿着着敌军的制服，却被自己人用刀抵着，真是令人难过。

他缓缓举起双手，侧身，左肩的伤口隐隐刺痛，表情不变的转身直视对方的眼睛。

谢无妄蹙眉，视线被血糊住，想要把糊住的血眨眼睛眨出去，晃晃举起的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左肩的伤口不断的渗血，令他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一键他就看到了眼睛里的愤怒，委屈不可置信，眼神像被抛弃的小狗狗，带着红，“谢无妄，好样的。”

沈见渊望着面前的人，呼吸同样停滞住，面前的人表情勉强，白色的衣服染红了，与记忆中第一次见面一样，眼神倔强深邃。

有时候他就在想，为什么谢无妄为什么不能服一服软呢，过着，自嘲一笑，也对，服软了，便不会是谢无妄了。

沈见渊努力的克制呼吸，缓缓地放下手里的刀，直视着眼睛，似乎要把他看透。

沈见渊表情不变，放下刀，双双对视相顾无言。

沉默了不止几个呼吸，他才道：

“我们的约定还做数吗？”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吗？明明说好了的，现在你要去，我还能拦着你不让你去么？”

谢无妄回忆起景象，他当时在海风的裹挟下，赤脚走过沙地，望着同样是笑着的沈见渊。

心口微微发麻，也许是狗狗眼，眼里的期待和满足，也许是自己热血上头，不受控制的想吐露一些话，幻想着未来。

好像与沈见渊待在一起，就会有未来似的。

谢无妄的肩膀一直失血，思绪开始飘远，那是他们两个少有的空闲时间，也是在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和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的唯一的喘息时间。

一向克制着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说出了那些话：

谢无妄一向把自己的命看的极其重要，有没有未来都是不敢想的事情，他给了希望，又在希望到达之后破灭。

“如果我完成了任务，你就给我戴上戒指，我们就去看星星。”

“如果完成了这次任务，我就给你带上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到时候我们去柳城看星星。”

说着这话，他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手无措的抠着指甲，却还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的答复。

谢无妄垂手边的爪子不安的搅动，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一向游刃有余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听天由命。

知道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对方说：

“好。”

谢无妄长舒一口气，落在对方眼里。

………

谢无妄手疼，疼到没知觉，也只是看着，看着，看着，看一眼少一眼，想骂对方，却又忍不住用眼睛记住他的样子，记在自己的心里。

长久的静默带走了体温与血液，寒风一吹，冷的发抖。身体的情况不容忽视，谢无妄也知道，刚确认了关系不太合适，拿到了，又丢了。

也只是直挺挺的，不看着对方发呆。

背脊挺直，转移视线，落在树枝的小花上。

沈见渊突然垂下了手里的刀，上前一步，拥抱住了隐隐颤抖的人。

“别走。好不好？”

谢无妄如梦初醒，用力推开对方，用还算完好的手，抹了把脸，抓抓头发，整理了衣服，最后瞥一眼沈见渊。

转身离开了。

谢无妄知道对方不会拦着自己，这也只是对方无力的一个表达，他也清楚对方不想让自己冒险，但又何尝不是呢？

沈见渊有自己心中的道义，谢无妄心中难道没有吗？

谢无妄一瘸一拐的下山，途中心脏还出现刺疼，都被他用几次轻咳盖过，他还是一如既往倔强的不肯回头，因为知道这次任务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

三天后。

郁金区，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普通牛仔裤的人出现在荒无人烟的空地上，据线报了解，本次LOT行动只有一个队员，名字是：影

谢无妄需要与对方接头，在空地的一处停下，角度了度地面，然后蹲下身撩起衣服，手轻扣地板，开始挖土。

谢无妄，同对方接头的空地一处停下身。

影的密语只有谢无妄能看懂，在黑暗中，无风的情况下，一抹白如此的显眼。

影的解释只有谢无忘，能看懂在非必要时刻，无人能理解他。

终于在挖到地下40厘米左右的一个大坑，黑色的土地开始变得松软，颜色也大不一同，其间，他用手指抠拨开了最后一盆土。

是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比起翻开第一页，里面无序杂乱的，一堆乱码，直到最后一页，“&％#@）*h_；#*”

谢无妄它看出写的是行动继续执行，却在乱码上面看到了划掉的取消行动。

他停顿一瞬。

一般的影不会出现这样明显的问题，难道真的计划有变？

下一秒，反应过来，迅速合上，揣着笔记本兜里，然后迅速填回土，麻利逃离现场。

……

四下无人皆是寂静且无望出现在了黑黑的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无妄之家。

鬼鬼祟祟的谢无妄来到，深黑色的小巷，耳边还是回荡着上司的命令。

“你不能去……”

“好，我答应你。”

掉漆，翻开这个帘子进去之后，别有洞天，黑黑的隧道下，左拐右拐，声音稀稀疏疏，只有脚步，还有他的呼吸声。

掉漆，翻开这个帘子，入目所及便黑洞洞的隧道往下延伸。

四通八达，在里面绕绕转转，无边的静寂。

谢无妄整理好手套，他知道此行，有去无回，但还是接了。

有去无回，但有去的理由。

最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线人与自己街头也是这一次长久以来的线人：影。

不知道影视男是女，也不知道影是什么样子。

直到走到拐角处，一大团深黑色烟雾，从里面泛泛的萦绕，进入的谢无望周边。取下一直以来，携带的针管，捏起袖口，开始往手臂上扎针。

深黑色的液体随着注射流入进，淡青色的血管，身体的躁动一下被摁住，身体流淌的东西，压下来。

谢无妄浑身冰凉，把汹涌的热潮浇灌下去的冰凉，彻骨的冰凉令他深吸好几口气。

如同炽热的火焰，被浇了一盆冷水。

再次睁眼时，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一步一步的往里走，最后一个转弯的空档，一步，踏进了一个喧嚣的空间。

封闭的热闹。

“这里是哪？”谢无妄也没受到很严重的影响，力气却如同沙漏，一点点的在流失。

影子，还在吗？他迷迷糊糊的想。一瞬间的喧闹，冲击大脑和耳朵，时间来的特别的不凑巧，里面的人正在开会。

偏偏，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在开会。

一下，数十双冰冷的眼睛对上视线，惊惧一瞬，立刻进入战备状态，对方开始拿起枪，找掩体，向谢无妄冲过来。

肌肉瞬间紧绷，握着手里的匕首与第一个人交锋，对方身手很好，与他打的不可开交之后，逐渐的人多了。

不过一分钟还是几十秒，棍子敲中后脑勺，红色的血迹流进眼睛，谢无妄吃力，手中的匕首掉落。

血往下流，糊住的眼睛，，让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摇晃，也让它的耳朵也听的不真切起来，

“条子？！”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后背被一脚踩住，谢无妄奋力的挣扎，血腥气弥漫进鼻腔，手指用力握紧，竭力拽着一个往下蹲，要挑衅自己的人，用积攒的力气给对方一拳。

然后被很多人扣下，那个被打的人吐了一口，盯着地上躺着的人，握住了他的手，拧断了。

强烈的刺痛感，从手腕沿着神经进入大脑，疼痛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明，谢无妄冷汗层层叠叠的堆在脸上。

压抑的呼吸声在安静中显得无比的混乱。

谢无妄抽着气。

视线阵阵发黑，手臂断了的地方又被人用力碾压，身体蜷缩着不动，像一只落水狗，发着颤。

直到他被人拽着头发，拎起了脑袋，脑中一片空白，他的视线中黑白的图块，用力眨眼凝望着，坐在最中心的人。

沈见渊表情蔫蔫，手指敲在木质的桌椅上，垂眼注视着趴倒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一片刺眼的灯光中，谢无妄只看到了黑影的轮廓，清脆的脚步声，慢慢朝自己靠近，一顿一顿，声音在逐渐耳中逐渐变得遥远。

对方拎起谢无妄收伤的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受伤的地方，如同蛇信子，在温暖的皮肤上流连。

带着谢无妄一阵恶寒，努力想看清眼前人，视线被遮挡住，片刻的光影奇异的裂开，对方手腕内测有一颗痣。

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模糊，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视线定于自己的手腕。

“带下去。” 暗哑的声音传进耳朵。

最后一秒听到模糊黑影说话，只感觉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有隐隐的熟悉，是谁？

两天后

谢无妄蹙眉，身体虚弱不动，四面都是墙，没有光线，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呼吸滞涩，胸口如同石头压迫，每呼吸一次，空气粘稠。

醒来四小时，转动在四周理智上尚存，观察：墙有有6面，不大的空间，被限制住，安静，空间小，有小孔透不出光，应该是大部分人都关押地方。

空气稀薄，理智尚存，记忆中的人逐渐清晰，最中心的人就是他的目标，而他看清了，他的样子，只能说是，他忘记了东西。

沈见渊在干嘛？影知道我还是过来了吗？我是谁？

回忆起每一个人都样子，与一些人的面孔相同，得把消息传出去，是他。

指甲没入掌心，他睁着眼睛，试图看清周围，却还是黑暗，身体不受控制的发凉，细微的颤抖蔓延开来，思维渐渐停滞。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黑暗中低声笑了，笑声如同断裂的琴弦，直到忽然的停顿，黑暗中响起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只是眼睛无神，梦回以前，忽闪忽闪的视线如此的缓慢，如同光落不进他的眼睛里。

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谁，沈见渊？摇摇晃晃的支撑起身体，手触摸到墙壁已经是满手血，眼前发黑，走过去。

趴地上，声音由远及近，“放……放我出去……”

喃喃中是沈见渊，是得完成任务，是不够，还不够。

意识模糊，如同回到了柜子里，透过门缝，听见母亲的声音愤怒和父亲争吵。

（不晓得他们吵了啥？在此我觉得说的什么话，自己猜猜，我也不晓得。）

呼吸轻微抑制，平均每隔八分钟看一眼门。

谢无妄眼睛眨眨，干涩刺疼，活着没意思，可也死不掉，只能无力吐槽，看天花板。

呼吸不变，心跳低弱，肢体僵硬，有些克制住的颤抖，还活着没有离开。

他好像站的老远灵魂飘出来发呆，身体有蚂蚁在爬，晃动的瞳孔印出了它看不到虫子。

还是活人。

身体经过这两三天的洗礼，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并未受到什么严厉的对待？不吃不喝，关着门，两三天，谢无妄的体感，拉长到极限。

好似知道谢无渊的惧怕，在黑暗的无声的环境中，发着高热，睡梦惊厥，食物少的可怜，安静，绝对的安静和黑暗。

.一只落汤小猫咪小猫咪一枚，身体凉，体温低，表情僵，身体硬，心里呆。

想什么，什么都没有想。

这是他最怕的，其实这个一直都没有人知道。怕黑。

连与他最亲密的沈见渊都不清楚。

没想到却在这个时间误打误撞，被关着，要说以前有没有关过，肯定是有的，抗压能力第一。

（这边听人说，应该是当卧底的都是身体素质特别好，这些都不足矣成为他的恐惧来源？我发现，写文是为了快乐么，我不干逻辑了，我要初心，没有顺利的心流状态，写不下去的，为爱发电，没有钱钱，也没有人看，只是自己喜欢，谢写给我自己看的，压力自己给自己蛮大，我不干逻辑了，我乐意写，我不管了，就是我好运，写了，就是我的，祝我们一起，奔向更好的未来。）

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身体已经不到，感觉在感觉中流失。

心慌，呼吸急促，想逃，却深深克制住了，手抖的不成样子，在安静中心跳都显得如此大声。

伤口隐隐的刺痛和逐渐迷糊的脑子，渐渐的带走了他的意识。

又回到了那天，在黑暗和闷热的空间里，他被父亲锁着脖子，如一条牲畜一样，在平静的房子里，遭受着拳打脚踢，这次他的酒鬼父亲似乎要逃命，下手格外的恨。

他就这样被关在密闭的空间，两天两夜，身上的红肿已经溃烂到发炎，小小谢无妄感觉不到疼痛的存在。

只是生理反应他控制不住。感觉身体的粘腻和濡湿，慢慢他停止动作，自己好像只剩下他的心跳声音，连呼吸都停滞。

他哭了，不撕心裂肺，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看着，看着父亲离开的地方，叫着母亲的名字。

抱着，蜷着，地板上的水渍，身体麻木过了许久。

他试图把脖子上的链子锁链扯断，但是几天没吃饭，加上生病带来的虚弱，还有身上的伤都让他力不从心。

饿到出现幻觉，他看到了母亲，活着的母亲，眉眼总是弯弯的，“来，抱抱，来妈妈这里，我带你……”

“妈妈……”

他感受到母亲有力的手抱住了他，低头给自己擦眼泪。

直到他再一次支撑不住，从刺挠到地板上歪头，被拴住的锁链痛醒。

模糊的视角什么都没有，他的眼睛眼里满是空洞。

他不再做任何挣扎，轻轻的往后靠，就这么轻触地面发呆。

（其实这一段我可以修的，没有修，在想描写的详细算什么意思，我想？我么，我要写，我写能顺着剧情下走。)

……

谢无妄手指抽动一下，强烈的心悸顺着四肢爬上来大脑，又紧紧攥着刺疼的心脏，犹如忽然通电的线，一下咳的惊天动地，整个身体都在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来，抬头，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愣愣的与自己对视。

心脏在胸腔扑通扑通，险些尖叫出声。

虚弱把谢无妄消耗了很多，粘腻身体和濡湿的眼睛，有些惊惧的瞳孔，和灰朴朴的脸，瘦了，干裂的唇角，脸色也不好，没几天他就变成了这样。

迅速收拾好心情，闭着眼，挺直背脊，往后挪挪，警惕地看着。

（这里在想是否要把它嗯写过书，原来剧情把他知道他有那种恐惧写成他不知道，这样他们就可能存在那个he的可能性，但是，这样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决定不改？这一张是**了，这一张是**，如果要改的话，那就是所有的基本都要大改是否要脱离原有主线大纲，给他一个新的结局呢？）

“醒了？”他的手拍了拍谢无妄的脸颊，轻佻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

（这边不晓得沈见渊是阳光的还是快乐的，阴郁的，还是是想想搞事的？）

“………”

谢无妄不动，目光注视在眼睛上，不出声。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寂静，熟悉到一听便是他。

（在想，一个呆了三天或者两天的人类，身体应该是什么样的，他能靠自己撑过来，他很厉害，那么，在刚醒的人类眼中，出现在他眼里的另一个人类会是什么样的，该有什么表现？就算如此，排除其他，两天不吃不喝无人说话，可能存在以前的一些阴影，还想要传递信息的人类，他应该很强么，我该怎么写？我本心想看墙纸的，描述也是东扯西扯，算了，随他们。）

“………”

谢无妄声音干涩，干涸的血凝固在手指上，他的手无意识攥紧，表情空白。

视频里的人是半个月前还与他眼眶红红表达决裂的沈见渊。

只是现在从可怜小狗变成落魄小狗了。刀口蛮多，白色的衣服上都是血，昏迷不醒的倒地上。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们谁更狼狈，同样落魄。

“怎么样，他是你什么人？”

谢无妄不看那双眼睛，往后退，泯泯唇，不说话。

“我的耐心不多，谁派你来的？”他被捏住下巴转过头，对方眼里的戏谑落进眼底。

“沈见渊，南城人，父母双亡，七年前进沣城……”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指，给足了谢无妄时间：“有没有人说过？做条子，还是不要有牵挂的好。”

（改了，只是改了个名字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凑不出一对人了，是牵挂比较好，还是羁绊比较好？）

“……”

“不认识。”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嗓子干哑。

谢无妄闭眼，身体一阵阵的热潮袭来，混沌占据大脑，面色不变。但是气血上涌。

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对方也不在意，转身就出走了，难得有光线的房间再一次的关上了。

.

不知多久，谢无妄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迹象已经改变，颠簸着，心里一惊，不轻举妄动，一阵木质香萦绕鼻腔，驱散腐朽，他才有了实感。

带着怀疑和不确定几天没出声的嗓子开口：“沈……见渊？”

一出声，没有人回话，只是速度变快了，没有停顿地利落的转身，调换了位置。

“嗯，我在。”

谢无妄：“……”

谢无妄不动，手轻轻的搭在对方的肩上，蜷缩，沉默着不说话。

很长一段时间，谢无妄不知道当时在黑暗的房子里，再次看到沈见渊会以什么样姿态面对他。

好比前几天还吵吵闹闹俩人，再见面，一个赛一个的狼狈和落魄。

谢无妄轻微咳嗽起来，挣扎着动了一下，被上抛了一段。急促的脚步带着凌乱的美感，带着到了转角。

“有没有受伤？沈见渊你过来让我看看。”

落魄小狗沈见渊不动，在谢无妄的逼视下渐渐泄了气，慢腾腾的走过来，手指搭着手指，不看人就听着，垂头。

“过来点……”

谢无妄有些着急，把人拉过来，摸摸他的头发，像大长辈一样给他安慰，“有没有受伤？”

也不等对方说话，他上手摸摸对方的眼角，想要看看身体上有没有伤疤，就被握住手腕。

“你好好休息，别乱动。”

沈见渊的话和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

（文笔没有的，就这了，要多少也没有，我过几天改剧情，也还是会修成第一版的样子，可能心有灵犀，所以文笔没有的，要看，快乐，难受就撤吧）

可是，谢无妄却停顿了，在对方抓住自己手的一瞬间，下意识看过去，发现沈见渊的手腕侧面有一个痣。

要说是一颗什么样的痣，红痣，他不可能忘记。

看着沈见渊离开的背影，谢无妄看似平平淡淡，实则心里惊涛骇浪，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连接在一起，可是向来相信自己判断的他，却犹豫了 。

心里毛毛的，他短暂的低头往下看，试图把混乱不堪的大脑理出一个逻辑。

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沈见渊……”

“……”

他收拾好情绪，进入状态，平躺回穿上，不动弹。

身体却僵硬，放松不下来，回忆起与沈见渊的种种，原来那么早就暴露了。

堂堂沈见渊就把他耍的团团转，受伤的手搭上悲痛的眼睛。

谢无妄不动了。

谢无妄蹙眉脸色苍白，“沈见渊……”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名同僚的呼吸喷在自己颈侧，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和不解。而他，这个帝国最声名狼藉的刽子手，此刻正穿着敌人的制服，被自己人用刀指着。真是讽刺。

他缓缓举起双手，这个动作让他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旧伤一阵抽痛——那是三年前，为了取得信任，他亲手让“敌人”留下的。

“别废话，”他听见自己用一贯冷冽的声音说，“要杀就杀。”

（这篇我目前为止在我这边就是结束了，这也是我蹉跎了两年之后第一篇结束的文，是真正意义上的完结了的文，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可能他并没有这么好，但是在我这边是一个里程碑一样的意义，写完之后就是有种空空荡荡，怅然若失，有种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感觉，因为没有写，前面也没有写，结局就是写了那个**，相对来说，它是缺少了一些部分的，我也清楚他有一些没写好的地方

但是这个真的是我目前为止，我个人觉得写的写完了的一篇文，所以我很感激他，有一种我在他们世界中采取了一些他们存在过的痕迹，然后剩下来的路要他们自己走了，我只是在我的世界中写下了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某一部分，剩下来的路他们自己走了，就是感觉很不错，但是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走了两年长跑的人类，忽然走完了这个长跑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到写完一篇文的感觉是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啊，还是第一次见啊，真的是第一次见，祝他们好运，祝他们长红，祝他们铮铮，祝他们一切顺利，陪他们走到这里了，剩下的的路他们自己走了，很幸运很幸运遇到了沈见渊和谢无妄，虽然你说我写完了这篇文，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两个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在我这边的意义就在于我写完了一篇文，是一种改变，是我写完了一篇文的改变，我觉得是一个里程碑的意义，但是里程碑过后有种废废的感觉，有种空荡荡的感觉，等打仗之后的荒凉感，还是很感谢嗯，我知道有很多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我在我这边已经完美了，就是完满了，最后……祝大家好运一切顺利，祝我好运，就他们在他们的世界中活出他们想要的样子，对于你说我知不知道他们的结局？

我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不知道他们是在一起了，还是不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是幸福的，还是破碎的？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很好的他们会顺着他们的那个轨迹一直走下去就按照现在的人物的理解，他们会走向什么样的地方，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我这边就是已经算是一个交出了完美答卷的我，我不改了，就是我给自己一个交代，这就是我的交代，就是我给他们的交代，也是给你们的交代

陪他们走到这里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