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冒险记录手册 第180章 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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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宫前的平台，原设计用于停歇的中转处。

因传送装置的设立，现已成为不可忽视的点位。其出入口被合理分配流动通道，往来人员络绎不绝，数位三十人团把手在侧，负责安检。

艾尔海森路过，瞥见草神纳西妲静静地坐在附近长椅上，怀抱着那只寄宿大慈树王意识的机械体，观察、倾听。

他不打算出声打扰。

这显然是对方了解世界的途径之一。

工作方面可以借由合规合理、没有多余牵涉的文书递交，清晰地传达自身意见。这就够了。

不至于见面就必须打声招呼，无端发起交流，只会徒增额外的交际负担。

即便是她，这时候也会选择同样的行动。

说来，她的导师伊本·赫勒敦，早年在因论派的课堂上便有值得肯定的理论概念及方法论，艾尔海森随课旁听时感悟颇多。

——所以，其余导师评价艾尔海森时的不满，声称艾尔海森这个学生桀骜不驯的观点并未得到伊本本人的认同。

——课后时间里，伊本甚至私下塞给艾尔海森相关的学术笔记与因论派典籍的借阅证明。

伊本·赫勒敦认可神明的存在，却更多的关注人类本身，而非魔神诸如赤王、花神、树王等。他是个教令院中少有的异类学者，也是因论派中的异类。

若非必要，他的绝大多数理论都将魔物、神明等额外因素排除，单纯思考人在历史或社会中的发展与表现。

他的认识论强调知识、理性来源于社会，受社会实践支配，认为人类的感觉经验是认识世界的的基础，逻辑是正确认识的辅助。

理论并不绝对，也未二元对立，而是多元视角看待同一世界。

艾尔海森有意与他讨论相关的课题观念。

好在伊本所在的办公室就在书记官办公室附近，不过是隔了一条走廊的距离。艾尔海森敲门，得到答复后推门走进。

伊本正在抵颌深思，见到来人的身份，略有惊异。

“艾尔海森书记官？”

“……你是来和我讨论有关虚拟货币的理论推行？”

考虑到门下学生与这位书记官的亲近关系，加之此前和学生讨论的理论，他理所当然地猜测谈话的方向是经济学。

“不，是有关最近的政策公告。”

“【虚空终端将会开放小区域的虚拟实验场地，允许学生依托算力、修正课题内容】。”

“考虑到社会学需要，我才会主动找您来负责相关背书。”

艾尔海森带上门，摇头否认。

“我已经卸下代理大贤者一职，但相关的政策推进，草神大人希望我能提供更为简明扼要的解释方案及相关法规。”

“伊本阁下研究社会、历史颇深，于相关的条文律法也有对应的独到见解。”

“想来，与您的谈话足以让我收获颇丰。”

伊本没忍住笑意的流露，轻咳一声，点头同意：

“当然。艾尔海森阁下，请坐。”

·

事实上，作为整理收录教令院纸质档案的书记官，艾尔海森明确掌握着大量的情报与信息。

关于刹诃伐罗学院学生妄图使用加上限制的虚空终端，利用知能满足自身情绪需求的案件被风纪官归档后，艾尔海森从简单复述的转录文书中看出了一部分端倪。

并非是误操作或者违规使用虚空终端这么简单，而是将自身意识提取传入虚空内部，成为一部分数据的核心，才能做到控制虚空内部的规则，达成集体潜意识梦境的操控。

这是根据当事人的含糊行动与确定的结果，逆向推论得出的事件真相。

不过虚空终端并未完全封闭，定期检修时，有学者发觉了数据的异常，从而在事件尚未彻底扩大前及时抓捕当事人。

【慢言奥秘而心无惧怕】，那位学者无疑是触犯了教令院六宗罪之一。

由此引申出的相关政策，便需要围绕这些毫无顾忌者的意愿多加以限制。

至于这一点，不可信任使用者自身的道德与素质——无论有无，都是将局势交付给不确定的因子来把控结局——要用彻底的文书规则去定死框架。

一份完美的社会学案例。

艾尔海森用这份转录文书作为讨论点开启话题，于伊本而言，这正好是他学识领域的吻合内容。

两人交谈甚欢，各有收获。

但直至伊本目送艾尔海森书记官离开，带上门板，他都没能琢磨清楚这位书记官开启这次交流的真正目的为何。

倒是后续、临近下班时间段，小吉祥草王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在身旁浮空机械体的注视下，笑眯眯地递来一份【梦境】符文石，将他带进了梦境里。

伊本在兰那罗的成群环绕中，完成了相关政策法规的草稿与整理。

——传闻，兰那罗是草神的眷属，拥有自由活动在梦境与现实之中的能力。

——兴许，虚空终端内部的监管者……已经有了确切的人选。

·

艾尔海森踩点下班，顺道去酒馆买来了两人份的兰巴德鱼卷和配套的辅餐。

推门进家时，恰好见她点亮吊灯，回眸看来的一幕。

昏黄的光投落她的身影，于墙面上照下暗色区块。她柔软的发丝垂落肩前，一半好似融入光中模糊不清，一半愈发线条清晰。

光线的色调转变并非利落如切面，而是柔和的转圜，由明黄至冷蓝。

琥珀色的眼眸微眨，随着疑惑的动作而被流动的额发遮掩，又被手指抚开，固定于耳后。

她莫名地笑了一声，扬起唇角，柔和了眉眼：

“你怎么在笑？”

“遇到什么好事了？”

·

理不太清楚思绪，现在才写好，就赶紧上传了。

要是自己找借口说可以延后更新，那么只会一拖再拖。所以我自己也算是给自己下了限制，要在确定的时间内完成更新。

但这样，文本质量就可能有波动……要是读者有疑惑，或是觉得有一方面可以再深化，可以留评论提醒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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