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别跑 第57章 煎熬

钟寒誉抱紧薛昭，不管他怎么拍打紧紧将人拥在怀里，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孩童，薛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越哭越厉害。

哭得钟寒誉心都要碎了，“我王八蛋，我不是人，不哭了好吗？裴音听话。”

薛昭才不管接着哭，好像要把这些年来受过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最后终于哭不动了，力气都用在流眼泪上，薛昭疲惫得不得了，钟寒誉身上湿着，这么抱着他，薛昭衣裳都给沾湿了。

薛昭哑着嗓子道，“放……放开……”

钟寒誉这才松开些，不过并未让薛昭离开他的臂弯，用手背蹭蹭薛昭脸上残留的泪痕，“不哭了，你看你哭得脸都没血色了。”

钟寒誉满心心疼，虽是闹腾了会儿，可身上的热意并未消减半分，钟寒誉面上红得厉害，再这么下去他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忙和薛昭拉开些距离，“那个…我衣裳湿了你找件干净得给我换……”

薛昭眯着眼，一把将钟寒誉拽了过来，钟寒誉身型本就比他高大，猝不及防将这么个大块头拽过来，薛昭险些被钟寒誉撞进浴池里去，钟寒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拽我作甚？”

钟寒誉这会儿竟然比薛昭还慌张，因为他快撑不住了，薛昭咬着唇，今夜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彻底什么也不管了，薛昭紧抓着钟寒誉的手腕，嘴唇快咬出血了，偏偏钟寒誉这个时候变榆木脑袋了。

钟寒誉推开薛昭的手，“我身上沾了水，穿着这一身湿皮真挺冷的。”

薛昭真要气死，马车上还如狼似虎，这会儿矜持个什么劲儿啊，薛昭狠狠瞪了他一眼。

钟寒誉以为他还在气头上，试探性地伸出手，薛昭脸一下红到了耳根，钟寒誉的手缓缓落在薛昭的发顶揉了揉，“别闹脾气了，赶紧给我找身干净的衣裳换换，要冷死了。”

钟寒誉跟摸猫的头一样，薛昭攥紧拳头瞪向钟寒誉，行，机会给了是你钟寒誉不要的，薛昭气呼呼地窜出浴房。

钟寒誉扶着浴池边勉强站住，公主府的酒真不能乱喝，这下难受得是自己，以后戒酒得了，钟寒誉喘着粗气，如被架在火上烤，皮肉仿佛要开裂了，钟寒誉倚着浴池坐下，眼前一片眩晕，除了要撕破皮肉的热意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仅剩的一丝理智终于燃化了。

薛昭边走边骂，回到浴房门口听见里面钟寒誉粗重的喘息声，薛昭撩开帘子就进来了，见钟寒誉瘫坐在浴池边，胸前衣襟大开，长发散落地披在肩头，绯红的面颊满是情/欲的味道，细细的汗珠沿着暴起的青筋滑落胸口，隐匿在衣衫下面。

薛昭一下红了脸，钟寒誉的喘息越来越重，紧闭的双眸缓缓拉开一条缝，痛苦，挣扎，还有贪欲。

薛昭将备好的衣物放在浴池边，“起来……”

不等薛昭说第二句，钟寒誉发疯把人拽进怀里，捧着薛昭的脸就是一统乱吻，从他的唇到脖颈，甚至更往下。

薛昭眼前一片空白，浴房里的那盏方灯晃得薛昭眼晕，薛昭推搡着钟寒誉的肩膀，“别……”脖子被狠狠咬住，他清楚感觉到钟寒誉的牙扎入自己的皮肉里，血被钟寒誉的舌头一点点卷入口中。

好疼，薛昭疼得倒吸一空冷气，随即覆盖着他单薄身子的衣裳被扯开，薛昭蹙深了眉头，他被钟寒誉压得半点也挣扎不起来，身后的地面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恐惧爬满薛昭的全身，他没经历过这种事，只觉得害怕，那是入宫的一个晚上薛昭清楚记得被一个太监这么压着，他害怕极了，慌乱中他摸起滚落的烛台敲碎了那太监的后脑勺。

那个时候的恐惧再次回到薛昭身上，唯一不同的是薛昭并不觉得厌恶，钟寒誉滚烫的身体贴近他，好像火炉落在了他的怀中，这种温度能把他烤化。

薛昭害怕地发抖，钟寒誉扑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薛昭随时会他被撕碎，腿被拉开，薛昭这下真害怕了，“钟……钟落云你……”

钟寒誉双目通红，野兽彻底发狂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薛昭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赶紧过去，钟寒誉并没有撕扯薛昭下半身的衣物，虽然还在他身上啃咬，并未做令薛昭害怕的事，薛昭慢慢睁开眼睛，钟寒誉紧紧拥着他，呼吸声令人面红耳赤，侧颊滑落的汗滴落在薛昭的脖子里，钟寒誉是没有理智了，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没伤害薛昭。

钟寒誉的头埋在薛昭的侧颈，令人脸红心跳地喘息声随着他倾去的□□慢慢平息下来，薛昭松开攥紧的掌心抚上钟寒誉的背，他的衣裳湿透了，可刚才泄火的时候又给烧热了，钟寒誉慢慢起身，眼尾的猩红残留着暧昧和**，一时间口干舌燥，眼前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薛昭的衣裳给他撕开了，好在是没做什么伤害他的事。

钟寒誉松了一口气，长指抚上薛昭的侧颈，已经给他咬出血来了，“抱歉我……”

薛昭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跑太急给门槛绊倒摔了一大跤，膝盖磕得生疼，薛昭又气又恼。

“有没有摔着？”钟寒誉心疼地伸出手，他脸上还带着汗，双颊的绯色虽在慢慢往下沉，还是透着一股**的暧昧。

薛昭咬着下唇，揉着被磕疼了的膝盖，抬头的时候钟寒誉垂下的长发触到他的额头，“是不是磕疼了？”

薛昭一时间恍惚，眼睛很刺痛，那年在国子监的门口看见的面庞仿佛近在眼前，“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磕疼了？”钟寒誉抱起薛昭。

钟寒誉的脸在薛昭眼中放大，薛昭愣了片刻，“放我下来……”

钟寒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问你话为何不回答我？”

薛昭埋下头依旧不语，钟寒誉抱着薛昭进了屋，他来过几次薛昭的房间在那个位置钟寒誉一清二楚，“折腾了一整晚你也累了，先去睡吧，我去换身衣裳就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

钟寒誉揉揉薛昭的头，“当然是回锦衣卫指挥司，你莫不是要留我过夜？我睡哪儿，睡你这屋？”

薛昭耳尖烧红了，咬牙瞪着他，“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跟我没关系。”

薛昭赌气地返回屋里，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钟寒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薛昭气得将枕头丢在了地上，“王八蛋！”薛昭倒在床上气呼呼地锤着床铺。

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推开，钟寒誉带着一身水汽进门，头发还在滴水，薛昭忙坐起来，“你不是要回指挥司又回来做什么？”

钟寒誉拢了拢襟口，打了个哈欠，“眼看就要天亮了，这一晚可是够折腾的，我乏得厉害实在没力气走回去了。”

钟寒誉往薛昭床边一坐，“提督可愿让我半张床？”

薛昭抓着被褥红了脸，“厚脸皮。”

钟寒誉捡起被薛昭丢在地上的枕头，“指挥使厚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当你是答应了。”

钟寒誉往薛昭床上一趟，跟在自己家一样。薛昭气呼呼的，“头发都不擦干就睡，你不难受吗？”

钟寒誉眼皮已经合上了，“我实在没力气擦了，明天再说。”

薛昭吹了口气，取过毛巾给钟寒誉擦头，钟寒誉已经睡着了，薛昭火冒三丈，折腾了他一整晚竟然自己先睡着了，不要太气人。薛昭攥着拳头在钟寒誉面前挥了挥，咬牙着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真是岂有此理。

薛昭扶额气了一会儿也觉得乏得厉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也够累的。可就这么一张床，钟寒誉占了大半个，薛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睡哪儿了，府里还有空的客房，他要不出去睡吧。

转念一想薛昭又觉得生气，这是他的房间为什么要出去睡客房，再说客房也没让人打扫还不知道有多少灰尘呢。薛昭跨过钟寒誉的身体，勉强把自己塞进了最里面的床铺，气呼呼地扯过被子裹身上。

薛昭心口疼，都叫什么事啊。薛昭刚合上眼，钟寒誉往他身边凑了凑，这张床本就不大，钟寒誉再挤可真就没地方了，薛昭气不打一处来，翻过身推了推钟寒誉，“不要挤我！”

钟寒誉睡得死沉，动也没动，薛昭只能攥着拳头自己跟自己生气，他很后悔，为什么不把钟寒誉丢锦衣卫指挥司去，为什么要带回自己的家。

不等薛昭把这一串后悔完，钟寒誉突然翻身，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薛昭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天色已微亮，钟寒誉近在咫尺的脸看得一清二楚，薛昭脸上发烫，被钟寒誉按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滚烫到能融化他的热意想起来薛昭不由地战栗。

钟寒誉呼出的气还带着淡淡的酒气，薛昭想移开点儿距离，可床上就这么大地儿，除非他起来不然根本没多余的地方给他躲。薛昭气得胸口疼，去推钟寒誉，钟寒誉眉头蹙了下，长臂一抬将薛昭圈入怀中，腿也跟着搭上来。

薛昭给钟寒誉死死圈在怀中彻底动不了，额头抵在钟寒誉袒露的胸口，薛昭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