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恒已经拔刀了,看清陶阳的脸又快速收了刀,没好气道,“我说祖宗啊,你能不能正常走路。”
陶阳像条泥鳅滑进马车里,鼻尖冻得红红的, “别瞎认祖宗,我可没你这么大孙子。”
“你!”石玉恒又要拔刀,钟寒誉赶忙按住,“有事说事,别扯别的。”
陶阳这张嘴总能把人惹出气来,陶阳放下刀搓搓手,“我在盯傍公主的那男人,这人可不一般啊,先是和卢旗开相好,然后又傍上了公主,傍上公主了还不老实竟然还勾搭教书先生,啧啧啧,你们京城的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花花肠子。”
钟寒誉,“停停停,什么叫我们京城的人一个比一个的花花肠子。等会儿,你说楼外天勾搭教书先生是怎么回事?”
陶阳一本正经,“国子监有个年轻的教书先生,文文弱弱的小白脸,叫欧阳承,我看见他上了楼外天的马车,然后两人一起去春香茶楼喝茶,啧啧啧,你说楼外天才和公主喝过茶又和小白脸喝茶,怎么这么三心二意的。小白脸还管他叫老师,两人看着也没差几岁啊。”
钟寒誉对国子监挺有抵触,因为他书读得差实在没脸进国子监,楼外天仗着三合会在京中安插了很多暗桩和眼线,国子监有他的人不奇怪,“欧阳承,欧阳……杨鸣的夫人也姓欧阳。”
石玉恒,“不会吧,杨鸣当年秽乱后宫,陛下虽然赦免了他的亲属,但…”
钟寒誉,“但是也没有贬为庶人和流放,杨鸣被处决后他的夫人欧阳玲和儿子下落不明,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个欧阳承值得注意,陶阳你还发现什么了?”
陶阳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我发现你们大将军的护卫展霜也在盯欧阳承。”
石玉恒没好气道,“什么你们大将军,我们和顾道桢不是一条道儿上的,别瞎说。”
陶阳撇撇嘴,“那你们哪条道儿上的?”
钟寒誉,“别打岔,展霜也在盯欧阳承,这说明大将军和我们有一样怀疑欧阳承的身份。如果欧阳承就是杨鸣的儿子,那也是……”
钟寒誉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欧阳承真是永和帝的私生子,顾道桢要是抢先一步把欧阳承攥在手里永和帝岂不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钟寒誉感觉不妙,他得先回去和薛昭商议一下,“你们两个随意,我得去找薛昭。”
陶阳嫌弃极了,“真比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还黏糊。”
钟寒誉,“你有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
钟寒誉跳下马车直奔提督府,薛昭见钟寒誉回来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似冬雪初融,小跑着迎上去抱着钟寒誉,钟寒誉魂儿都要没了,抱紧薛昭,“想我了?”
薛昭红着脸点点头,握住钟寒誉的大手,“先吃饭吧,你这跑来跑去连餐像样的饭都没吃,我备好了,一起吃点。”
“还是小情郎疼我。”
薛昭剜了他一眼,“别一口一个小情郎,也不怕羞。”
钟寒誉又挂薛昭身上,“不喜欢小情郎啊,那小夫君?”
“你!”薛昭懒得再跟钟寒誉计较,“少说话多吃点饭。”
钟寒誉脱下官帽,“夫君,遵命。”
薛昭没有再接话,闷头吃饭,“陛下怎么说?”
钟寒誉给薛昭夹菜,“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陛下让我继续查中州督军案,而且让我先找杨鸣母子,一时间真不知道陛下在盘算什么。”
薛昭,“或许他不想等了,不过一旦给湘王和宣王一派知道私生子的存在,他们不会留他的,陛下这不是将他置于危险之地吗。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钟寒誉,“还有一事,陶阳发现楼外天去见了国子监的一位教书先生欧阳承,裴音不是我多想,杨鸣的夫人叫欧阳玲,你说这个欧阳承是不是……”
薛昭,“未必是巧合,一定要查这个欧阳承。但是落云你不觉得事情变得愈发诡异起来,楼外天如此精明之人,为何突然暴露了诸多弱点,会不会是陷阱?”
钟寒誉放在筷子,“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像是故意的,但是大将军已经在盯这个欧阳承了,可见大将军也怀疑欧阳承就是陛下和欧阳玲的私生子,万一是真得,那他岂不是将陛下拿捏的死死的。”
薛昭不同意,“顾道桢是聪明,可陛下也不是吃素的,陛下最不喜被人拿捏,这样,你先去查这个欧阳承到底是不是陛下的私生子,查到了就上奏陛下,到时候就知道陛下在卖什么药。”
钟寒誉,“说得也是,先这么办,吃饭,吃饭。”
钟寒誉夹了快肉塞嘴里,辣红了脸,“好辣!”
薛昭见钟寒誉急着找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抱歉,厨房的人知道我喜辣,所以菜都按照我的口味做得,我也一时忘了提醒你,先喝口汤。”
钟寒誉辣得冒汗了,钟寒誉这人有两怕一怕黑二怕辣,“这样太辣了,你也少吃点对胃不好。”
薛昭夹了片肉放嘴里,“没有辣我吃不下饭。”
钟寒誉扒饭,“那也少吃些,你就差把辣椒当饭吃了。”
薛昭气鼓鼓着,“我反正不怕辣,你说你这么大个儿怕黑怕辣。”
钟寒誉勾住薛昭的脚,“这么大个儿怎么了?这么大个儿还不是被你吃死死的,裴音,我想吃点饭后点心。”
薛昭,“我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点心。”
钟寒誉蹭薛昭的脚踝,“点心哪有你可口?”
薛昭睁大了眼睛,红着脸缩回脚,这才明白钟寒誉说得点心是指他,“别胡闹。”
钟寒誉凑过来抱薛昭,“怎么叫胡闹呢,我想你了,先前没做完的事我们继续可好?”
薛昭不敢抬头,“白日宣淫你……”
钟寒誉轻笑,“这叫如胶似漆,我知道你想得,只是羞于说出口。”
薛昭闭着眼不敢看钟寒誉,不等他多想钟寒誉就将薛昭捞进怀里,“我们去卧房。”
薛昭紧张地咬着下唇,他害怕又期待,其实不管内心如何羞涩,身子远比内心要诚实,紧贴钟寒誉的胸口,钟寒誉进门就吻上薛昭,急切得想索取更多,吻得过于凶狠,薛昭也很急切胡乱撕扯钟寒誉的衣裳,偏偏这个时候他扒不开钟寒誉的衣裳,圈住钟寒誉的脖子回应着,手急迫地找腰封,可算是这条腰封扯下了,薛昭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如此怨恨一条腰封。
钟寒誉给薛昭按在床上亲吻,薛昭虽然笨拙但是急于索取,吻蔓延到钟寒誉的耳际,轻咬钟寒誉的耳尖,湿热的唇包裹住钟寒誉的耳尖,钟寒誉身子瞬间紧绷,脖子上青筋可见,薛昭像是寻到了新的猎物,马上放弃耳尖去啃咬钟寒誉的脖子,沿着暴起的青筋一寸一寸滑到肩头,听到钟寒誉粗重的喘息声,薛昭兴奋起来。
他要在钟寒誉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薛昭这一刻终于认清自己对钟寒誉的占有欲很强,牙尖磨着钟寒誉滚烫的皮肤,“裴音,别……”
钟寒誉的声音听着在颤抖,又像欲拒还迎,薛昭捏起钟寒誉的脸,“别什么?你不想吗?”
钟寒誉涨得浑身通红,他岂会不想,“想……”
薛昭突然感觉拿捏着钟寒誉很兴奋,揉着钟寒誉的唇问道,“想什么?”
钟寒誉难受得开启牙关,“想你吻我。”
“只是想我吻你?”
“不是……我想你…”钟寒誉才发现如今被掌控的是他,薛昭跨坐上来捏着他脸的样子像个行刑者。
薛昭没有虐人癖好,也不知是不是在西厂待久了,他现在对钟寒誉竟有了想狠狠蹂躏的想法,“说,你想什么?”
薛昭用指尖在钟寒誉胸口剐蹭,钟寒誉皱着眉头,“想要你。”
薛昭解下腰带,慢慢褪去外衫,动作很慢看得钟寒誉很着急,恨不得自己上手,薛昭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贴身衣物,但并未脱下最后一件遮盖,钟寒誉不满意,想撕烂遮盖薛昭身体的衣裳。
薛昭起身,褪去了下身的衣物,他不知为何要这样做,但是湘王寿宴那次他很兴奋,薄薄的衣裳下薛昭那双雪白的腿若隐若现,钟寒誉红了眼,他想顺着薛昭的脚背慢慢往上啃咬,听他求饶,听他哭。
薛昭抬起腿踩在钟寒誉胸口,用脚尖慢慢碾,“你很喜欢我的腿?”
钟寒誉握住薛昭的脚踝,亲吻着,“很喜欢。”
薛昭,“只是腿?”
“当然不是……”钟寒誉的眼睛瞟过他想要的地方,被他看过的地方薛昭感觉滚烫。
薛昭的唇在**的催使下愈发艳红,唇角弯起狡猾又勾人,“你想要的地方都可以……”
钟寒誉的吻爬上薛昭的小腿肚,贪婪的眼神要将他吞吐腹中,“我会好好享用…”
薛昭不记得哭了几次,只记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被侵袭过的,钟寒誉贴在他的耳边说着对不起,可说得和做得完全是两回事,野兽发狂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凶悍又强势,薛昭边哭边抱紧了这头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