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他是亡夫长兄 > 第9章 第 9 章

他是亡夫长兄 第9章 第 9 章

作者:晚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0 05:42:42 来源:文学城

裴濯正要开口,一个绣了兰草的荷包送到他面前,绣工算不得出众,但也能见到精心刺绣的痕迹,“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兄长收下。”

只要收了,那就是愿意替她保密,若不收……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裴濯面上没有半分情绪,且并未收那荷包,桑芜急切地塞进他手里,忙道:“兄长别介意,那日我说过的,我什么都愿。”

他扫了眼手中还沾了桑芜热度的荷包,微微的潮意,她手总是潮热,顺着他掌心的纹路缓慢往里渗入。

见他不答,桑芜生怕他拒绝,“那我们说好了,此事就劳烦兄长了。”

瞥见远处柳树下的人影,不敢再耽搁,“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兄长你处理公务辛苦了,回去早些歇息。”

桑芜一溜烟儿跑远了。

又隔了两日,桑芜正在打理院中的花草,时不时走神。

裴濯那边若她不去问,根本不知具体情况,可她又不能催得太紧。正所谓拿钱办事,裴濯不稀罕她那点儿钱,那荷包也是完全不够的,他那边也没让她做什么。心里自然不踏实。

这两日枕书也瞧见桑芜心不在焉,“二少奶奶,你可是病了?”

“我没事。”

可即便病了,她这个处境,找大夫也要周折一番,可以给她一口饭吃,但别的也就不要妄想太多。

“还是我来罢。”枕书想要去抢她手里的手锄,但桑芜只有做着事儿心里才踏实。

枕书不知该不该说,她前几日总看见桑芜在那落月湖的游廊停留,本以为她是散心也没有多想,可谁知某日竟撞见她与大公子站在一处,还往他手里送了什么东西。

看来她还是打着大公子的主意,毕竟是乡野人家出身,没见过这样风清朗月的公子,可也不能这样靠近,她可是二哥儿的媳妇,大公子的弟妹。

她一面觉着桑芜自不量力,一面又不想她到头来一场空,反被赶了出去,这段时日相处枕书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二少奶奶,但她的一些举动实在是愚不可及。

正想着,院儿里却来了人,枕书看着眼熟,来人似乎是大公子身边伺候的烛殷。

他恭敬道:“二少奶奶,我家郎君让您去一趟琼林居。”

桑芜放下手锄,呐呐地应了一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如此也好,此事早些了结她也早些安心。

“枕书,我去去就回,你别多想,我与大公子只是有些关于二哥儿的事要商量。”

枕书很是迷茫,但想来大公子明目张胆地找二少奶奶,也是因为要紧事。

她匆匆打消自己那些个奇怪的想法。

为求稳妥,桑芜尽可能避着人去了裴濯所在的琼林居,若被人发现,她这名字恐怕会响彻整个裴府。

过去时她不敢想裴濯究竟让她去做什么,但仍怀了一丝希冀。

身上穿的是府上为她置办的裙衫,头上只簪了根执哥儿曾经送她的银簪,她不能再穿以往在桃溪村时穿的粗布麻衣,毕竟在这儿住着就代表这府上的脸面。

在去琼林居前特意换了身不打眼的,虽然她知道可此举不过是欲盖弥彰。

桑芜一进门,房门就被合上,隔绝门外的声音,她呆愣着不知该往哪儿走,却听见了远远传来的泠泠如玉的嗓音。

“为何不过来?”

裴濯正在书案前坐看信件,抬眸扫了她一眼,并无其他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静。

桑芜忍住不安,僵硬地去朝他走去,心里却有了盘算,此地并非是寝室,靠墙放着博古书架,书案放着笔墨纸砚,香炉烛台,应该是书房,桑芜提着的那口气微松。

一别数日,裴濯看了眼她的穿着,倒是荆钗布裙更顺眼些,她的反应尽数落在裴濯眼底,但也不大在意,语气淡淡的,“先去沐浴。”

桑芜以为自己听错了,因错愕睫毛轻轻颤动,眼底透出十足的惊慌。

“大公子,为何要,要沐浴?”

裴濯留意了她的称呼,也就只在面临性命之危,求人办事时才会泫然欲泣,用那发软的声音叫他兄长。

“去沐浴。”裴濯头也没抬,重复了一遍。

桑芜僵硬地走到门前,根本不知该去何处沐浴,可她才出门,就有个小厮领着她去了由耳房单独辟出来的浴室,小厮目不斜视,合上房门。

用具齐全,浴桶也早已盛放了热水,桑芜魂不守舍,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声鸟鸣,唤回她的思绪,才僵着手脚褪下穿的交领短衫,接着是水绿罗裙,直到将心衣褪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她想过要不要拒绝,可她不敢了,若再惹恼了裴濯,这事儿就没人能给她摆平了。

往好了想,经此一遭或许既能解决那些隐藏祸患,又能让裴濯对她照拂一二,毕竟这也相当于他将把柄送到了她的手里,以后也能平安顺遂,不会叫人随意欺凌了去。

这是桑芜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了,沐浴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无人催她,但眼看天色已晚她不想再耽搁。

这次过后,或许一切就能重回正轨,桑芜不断劝慰自己。

琼林居伺候的家仆并未看她,可桑芜却浑身难受,只能加快脚步去了裴濯书房,但扑了个空,这时才知他已去了寝室。

这时她的心彻底凉了。

进了他起居之处桑芜满心不安,拧紧了双手,现在的天儿吹来的风已经有了几分凉意,幽幽冷香而来,桑芜却无心嗅闻,踏门而入就见到靠坐在花窗看书的裴濯。

她不敢坐,也不敢离他太近,裴濯却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坐罢。”

桑芜坐下了,却仍与他隔了很远,恨不得贴在最边儿上坐着,满脑子都是彷徨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戚。

裴濯细细打量着她,桑芜垂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朱唇琼鼻,睫毛发着颤,沾着些泪珠。

裴濯对她的神情视若无睹,他整理书案前的画卷,“你可知我为何要你来?”

桑芜不吭声,一来就要她沐浴,还能让她做什么,此人却还装作一副一尘不染的君子模样。

可此事偏偏又是她自己选的,她想要苟活于世,所以不得不委曲求全。他可以随时放手,但他一旦放手,她却再没了机会。

桑芜闭了闭眼,不断麻痹自己,把他当做执哥儿,比起性命贞洁算得上什么,尽早结束也能尽早与他洗清之前的一切。

跪坐在他身前,指尖轻颤,却还是探向裴濯的衣襟,将他外裳脱下已用尽她的所有力气,那浓烈的冷香往鼻尖钻,她屏住呼吸不想闻到这样的气味,却在褪他的中衣时,泪水彻底滚落。

裴濯掀起眼帘,忽而轻笑:“你以为我要你做什么?”

桑芜强忍着泪水,可还是没能忍住,她急急缩回手,“伺候你,让你睡。”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粗鄙之语,皱紧了眉,随即不在意地说:“我不会对你做那种事。”

桑芜还怔怔的,没听见他的话,只盯着他那尚未合上的书,那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字。

后知后觉,才反应裴濯到底说了什么。

“那为什么让我沐……”

“脏。”

桑芜气红了眼睛,“我不脏。”

她勤换衣,勤洗漱,只是没有熏香罢了,裴濯凭什么说她脏,执哥儿从来都是说她香,怎么在他眼里就是脏了。

即便如此,裴濯也觉得脏,况且他曾见过桑芜用那双手碰地上的污泥,炉灶的灰烬。

她不知裴濯说脏并不只是针对她,是针对所有人。

“你若嫌我脏,不如我用别的方式报答你。”桑芜忽地眼前一亮,满怀希冀地看他。

见他不答,桑芜失望,垂眸道:“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坐那儿就好。”

窗外是一茂密竹林,竹影随风摇晃,映在桑芜身后,她一动不动,像墩石像,掐着手心忍受裴濯打量的视线。

他今日打算作画,又逢老太太给他送来两个丫鬟,便想起了桑芜,但他总要先看仔细些。

“把手给我。”

她忍了忍,顺从地将将手从衣袖探了出来,不知他意欲何为,他那冷淡的视线却好似有温度,滚烫燎人,可桑芜却指尖冰冷,恨不得早早缩回去。

裴濯又想起那夜山洞她在黑暗中触碰他时的感受,潮热柔软,黏腻得让他排斥难忍,可那痒却往更深处钻。

“你的伤好了?”他思索半晌问。

那日之事桑芜如何能忘,肩上的伤他想看就看罢,不过是身外之物。狠狠心将衣襟拉下,凉意渗入裸露的肩膀,不受控地颤了颤。

她偏着头不敢去看裴濯,只盼着他早些看完,早些结束。

藕荷色的短衫衬得肤色雪白,香肩半露,沐浴时半湿的青丝垂下一缕,绕着雪颈,一截小小的锁骨,锁骨之下半指长的粉色伤疤跃入眼帘,极为碍眼。

“大公子可看清了?”

裴濯近在眼前,他的垂落的发丝,与她纠缠的衣角,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洒在肩窝,却只能咬牙克制着。

“我这里有些玉痕膏,有生肌祛疤之效。”

话落,桑芜感觉到一抹凉意,慢慢在肩膀伤口处涂抹,他指腹下的薄茧划过时,微微的酥麻,不禁呼吸急促,忙攥住裙摆。

“怎么了?”裴濯手顿了片刻,这么会儿功夫,方才白皙的锁骨顷刻间泛着粉,变化明显,裴濯心生好奇。

桑芜摇头。

可说话间声音却有些颤抖,桑芜不知他抹了多久,期间她越发觉得古怪,裴濯似乎确实没有那样的心思,仿佛只将她当做了能够随意摆弄的物件儿。

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终于即将适应,可她却看见窗外路过的人影,瞬间将裴濯推开。

那人并未看她,垂首匆匆而过,但还是惊吓住了桑芜,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任何人。

他目露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淡声道:“他们不会说出去。”

可不会说出去不代表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她。他们对裴濯不敢,但不代表对她不敢。

桑芜忍不住催促,“涂好了吗?”

“还没有。”

“那能不能进去涂?”她不想在这儿,已经到了琼林居,进去和在外面有何区别,到了内室至少不会被别人看见。

“我要作画,里面没了景致,不过明日你再来也无妨。”总归她磨蹭了这般久天色已晚,明日下值回来再画也是一样的。

此话却听得桑芜心底发寒,难以置信地瞪着裴濯。

他微掀眼帘,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芜娘,你该不会以为区区一日,就能抵消了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 9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