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城是玉雀星的主城,每年的9月13日是雁翎的情乐会,数不清的长着光洁漂亮翅膀的白羽族会来到雁翎城,和本地的赤羽族□□。
冯岐岳小队在9月10日到达雁翎,先是冯宜华惊叫:“哇,怎么这么多鸟人”,而被‘鸟人’围堵。后是刘獒不明缘由的在‘摇曳酒馆’喝了赤羽族用于求爱的“思情饮”,而被长着翅膀的鸟人吊在空中,之后连臻用两块晶莹剔透的矿石才换得他下来。
白葉,也就是把刘獒吊起来的鸟人,在放了刘獒之后,还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脸伶俐相的说:“我们白羽族的规矩,喝了我的思情饮就是要和我□□的。”。
刘獒忍了半天,见这鸟人还得寸进尺,就转身要猛踹他的鸟爪子。没想到鸟人反应迅速,两个车**小的利爪又趁这个功夫,直接抓着刘獒飞走了。
连臻猛追几步也没抓住人,一时间脸色很不好看。
冯岐岳见状道:“白羽族人不会伤害外族,刚刚该是在和刘獒开玩笑,我们就近找间酒店,等明天看看会不会把人送回来。”。
连臻听完只觉这次出来先应该先染个头,让自己的Omega和个鸟人过一晚上,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
“你们去找酒店,我去找他。”。连臻把行李甩给冯岐岳,就朝鸟人抓着刘獒飞走的方向走了。
冯宜华见状,也装作潇洒的把行李甩给他哥,跟着跑远。雁翎城处处是邻水而建的小竹楼,来来往往都是甩着大翅膀的鸟人,摊位上还有鸟类翅膀做的蒲扇和衣裙,看上去新鲜极了。
只是走马观花没看多久,他就跟不上连臻的脚步了,再往回看也找不到他哥了,通讯器在别的星球根本没用。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长着像火焰一样大翅膀的女孩儿走到了他跟前。
“外族人,你饿了吗?”,女孩是赤羽族的,叫虹涟。冯宜华坦率的接受了女孩的好意,被她抱着带回了竹楼。
但是在看到各种用签子穿成串的小昆虫,他确实很难再坦率接受。
“虹涟,不好意思,我真的吃不了小虫子,你给我一碗米饭就好。”。
“这是昂贵的补品,能让我们赤羽族翅膀更蓬松美丽,爪子更尖锐有力的好东西。”,虹涟耐心和他解释,甚至利索的吃了一串,澄澈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见冯宜华摇头不止,便又拿出一块布料,那块布看上去柔软细腻,光华流转。
“这是只属于我们赤羽族的宝物,‘月华’,它能为我们吸引白羽族的恋慕,你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
冯宜华见状更是摇头不止。
刘獒这里也有着和冯宜华差不多的麻烦,一脸伶俐相的白葉也在自己的竹楼里准备了几碟子不同种类的昆虫,此时正殷勤的递到刘獒身前,并得意洋洋的表示:“只要你和我□□,那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金蝉、蝉蛹。”。
“可是我想每天吃猪肉、牛肉,和比你更加英俊、高大健壮的人□□。”。刘獒坐在竹楼的角落里,竹楼四面的水都很深。但也不妨碍他搭话,气这个鸟人。
白葉听完刘獒的话,有些不理解的扭了一下头,“你是说我不够英俊吗?”。
刘獒歪头,揶揄十足的看着他。
“但是你喝了我的思情饮,喝了我的思情饮就必须和我□□。”,鸟人的声音尖锐,此时伶俐的脸上也一片冷漠。刘獒也不好再贫嘴。
“那个饮多少钱一壶啊,我买还不行啊,两块钻不行,给你十块行了吧,就在我腰间口袋里,你拿走把我放了就行。”。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雁翎城了,如果再不能□□,那我会死的。”。白羽族的眼泪像血痕。
不过刘獒不管这些。“那你去找人□□啊,我是外族的,不是赤羽族人,怎么和你□□。”。
“你的恶作剧真的该结束了,我的朋友现在应该在为我着急了。”。
白葉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用爪子抓着他的肩膀,给人放回了‘摇曳酒馆’。
连臻此时正在岸边徘徊,察觉到信息素链接有变化就飞速回了酒馆。刘獒落地时,俩人都出了身汗。
冯宜华则因为不肯接受女孩的好意,遭到了女孩的驱逐,把他放在了岸边。幸亏刘獒那杯酒喝得阵势够大,让他也记住了酒馆的名字,问了一路,几个人才算汇合。
冯岐岳找了个酒店大套间让几个人住,夜里洗漱完,几个人又聚在一起,聊白天有没有经历什么奇异的事情。
“鸟人都吃虫子,不吃还要赶你走。”,冯宜华毛骨悚然的说道。
冯岐岳随后看向刘獒,示意他说。
“抓我的那个鸟人说他不□□就会死”,然后又眼神犹豫的说:“他们流出的眼泪是红色的,像血。”。
“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来宣布这次实训的任务是什么,现在先别担心,也别放松,保持警惕。”。
第二天上午,一个长着火红色大翅膀的鸟人来找他们,不同于白葉的伶俐,虹涟的清透,这个鸟人看起来有点呆愣。
“我是虹渊,你们这次任务的接头人,同时也是委托者。我委托紫曜星御华军部,希望他们能帮助雁翎城彻底驱逐白羽族。”。
“今天是玉雀历569年9月11日,到9月15日,整个雁翎城的天空就会飞满白羽族,你们的任务是彻底驱逐他们,之后这雁翎城不会再有情乐会,赤羽族之后也将和白羽,不死不休。”。
冯岐岳听完之后,略含蓄的问道:“白羽和赤羽一族交好,婚配,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对军部提出这样的委托。”。
虹渊用他紫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冯岐岳,“我任赤羽族长已经有20年,20年里我看过无数赤羽族人的心脏被白羽族的利爪撕碎。看过无数白羽族在所谓的□□之后一去不返,第二年等不来白羽族人,那赤羽人就会凄惨死去。”。
边说着,透明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白羽向往天空,赤羽则更接近土地,两族本就不相合,如今我只是要把错乱的轨道摆正。”。讲完之后,虹渊就退出了酒店,仍是朽木一般。
“一只鸟人都那么难缠,漫天飞得都是鸟人,那得多难缠啊。还驱赶,怎么驱赶。在城门口摆上几十门大炮,见鸟就打啊。”。
冯宜华捂着脑袋,止不住的胡咧咧。
然后灵光一闪,“‘月华’能吸引白羽族,虹涟说,‘月华’能吸引白羽族。”。
而后冯宜华找了家富丽堂皇的布庄,在一众华彩多姿的布料中找到了一匹月华如练的缎子。
布庄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两撇小胡子长得端正。见几个年轻人选了那匹布,赶忙让他们放下。
“这种料子,只能他们赤羽族的用来量体裁衣,咱们外族消受不起的。”。
冯岐岳闻言,眉峰冷厉,桀骜道:“老板怎么这样说,一匹布而已,如何就消受不起了。”。说着还放了一块拳头大的白钻放在柜台上。
那老板连忙收起白钻,笑吟吟的解释:“您是不知道,这缎名唤‘月华’,是他们白羽和赤羽交好成亲那一夜用的,咱们外族用了,至多两天,就能立时暴毙在床啊。”。
“这是为何。”
“相传这‘月华’是白羽族给赤羽族的信物,里面沾着白羽族的血肉。这白羽族是鸩鸟一族的血亲,想来多多少少也是有毒的吧。”。
当天他们买完城内全部的‘月华’,并把这些布匹都铺到了城内有名的‘思鹊桥’上。
白葉在刘獒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落在了他旁边的栏杆上,“谁让你们这么用‘月华’的,‘月华’是白羽族的耻辱,你们这是要引得白羽众怒吗?”。
尖锐的吼叫传了很远,但他们扔继续手上的工作。同时穿戴的严严实实,口罩手套一件没落。
期间虹渊也来过一趟,一样的无悲无喜。很多赤羽族也降落在一边,偷偷的笑着,也有的黯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