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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她不是反派的救赎(快穿) > 第10章 薄情女帝vs逆臣贼子(10)

“当年让你悄悄替朕带酒进宫,其实是存了私心。”

她从沈瑜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幽微晦暗的往事。

沈瑜并不是想看他狼狈地跪在身前,俯首低眉的样子 。

她想与他一起醉一场,想见他酒醉佯狂,吐露真言,而非一言一行具是君子典范,像宣纸上的山水,美则美矣,终究是不够真切。

旁人说她和他少年老成,沈瑜觉得这并不是夸人的话。

沈瑜年少,并不晓得有人酒后尚能冷静自持,太傅言阮籍酒后狂狷,任性率真,也许只是一种清醒的癫狂。

那时,沈瑜望着身旁弹琴的沈文远,他的侧颜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蒙上点点光晕,少年的脸还不是日后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有柔和的线条,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挺拔的鼻子。

这样的一张脸,如果多一些表情就好了,该多生动。

沈文远看着女帝,她的声音平静如流水,他心中却有波澜。

“臣愚钝,不敢揣测圣意。”

“朕想看看念之喝醉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沈瑜年少时痴愚,原以为能够二人对饮,小孩子要醉应该是很容易的,兴许他们能说说心里话。

沈文远抬头看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被英国公押着跪在沈瑜脚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高高在上,目光中的是怜悯?真是让人生厌,他恨了她足足一刻钟。

“只因太傅说你有琴音而无神绪?”

太傅见二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全无垂髫稚子的率真,自然是“狂”不起来。

音律曲调无一不通。却是有形无神,太傅心中不免叹了口气,这些个被皇权所累的人,兴许一辈子都无神绪。

“早不在意什么神绪了,那有什么要紧,今日朕与念之醉一回。 ” 他们或许在乎,沈握瑜倒不在乎,她刚入师门时,师父便说:“旁人因修无情道断情丝,徒儿却是天生无情。”

有情无情,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何必要长出一颗心脏,徒增重量罢了。

内侍送来美酒,那酒叫金风玉露,顶好的酒,沈瑜终生只喝过一回酒 ,沈握瑜却不是,她千杯不醉。

沈握瑜先喝了一杯,然后再示意他喝。记忆中的位置似乎颠倒过来,可他知道尊卑未变,他看她一眼,将一杯子酒一饮而尽,此刻倒希望这是杯鸩酒,也算一了百了。

沈握瑜看他手中的空酒杯,又亲手替他倒满,笑了笑,“方才未喝合卺酒,算是补上了。”

沈文远苦笑一声,他那位草包堂兄“痴情”半生,竟连合卺酒都没喝上。

“臣惶恐,谢陛下隆恩。”嘴上这样说,却是安静地看着她递酒,当年答应替沈瑜带酒,未曾没有私心。

他也想看看沈瑜喝醉了是什么模样。小孩子喝完酒,会不会更坦诚?而今白煦过隙,已是大人,他们喝醉了也难消隔阂 。

酒过三巡,他便意识混沌起来,偷酒进宫一事后,英国公对他管教更严,酒色概不能沾染,故而不胜酒力。

沈文远有些站不稳,有些呆滞地看着沈握瑜 ,她面上有微微的绯红,贝齿朱唇,头发的点翠凤钗在宫灯掩映下,珠翠点点光泽不如她耀眼。

宫灯的光芒,眼波流转,让他暂时忘记了这早已不是当年的沈瑜,自己的家人还攥在她手里。

沈握瑜没有想到他会伸手抚摸她的秀发,“小瑜,醉了吗?”她冷眼看着沈文远,想看出他是装醉还是真醉。

“表兄才是醉了。”她冷冷将沈文远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回握住。

肉身皮囊的接触让沈握瑜有些好奇,系统说身心都要强占才叫强取豪夺,而巫山**会叫人沉沦其中,欲罢不能。寻常男女即便无爱,也能萌生出一些亲近感。

沈握瑜只当系统在胡说八道,却也想看看这色字头上到底有没有一把刀,能不能让自己产生一丝不该有的yu念。

沈文远怔怔地看着她,听她唤他表兄,一如当年。

这些年隐逸的念头,一次次午夜醒来时,脑海中浮现的脸,所有的情感似乎都被眼前人牵动。沈瑜登高位之后,其中还夹缠着一股征服一切的妄念,因为她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力。

沈文远不知道自己醉没有醉,但他知道有一种本能在驱动着身躯。

沈文远弯腰抱起了他妄念的集合体,沈握瑜平静地看着他,没有醉态,那双冷冽如秋水的眼睛,闪过一丝寒意,没有沾染丝毫yu色。

她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头依偎在他胸膛,听着从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急促有力,心跳加速是心悦的表征?还是说喝醉以后就是这样?她有些怀疑。

沈瑜像是落在沈文远皮肤表层下的种子,浸润他的血,以他的肉为养料,若不是他一次次的抑制,早该突破皮肤表层,在他身上伸展出藤蔓,叶子在风中颤抖了。

而今它要蔓延开来,他无力阻拦了。

那支点翠凤钗跌落,描金绣凤的床幔重重遮盖,一室清幽的香流转覆盖。

沈握瑜则翻身而上,似凤栖梧桐一般,用微凉指尖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心脏的形状。

沈文远近乎惊恐的发现,她那双眼睛似乎毫无变化。

他慌忙用双手遮住她那双眼睛,不去看,不用想起。多年前的沈瑜就在他眼前,“表兄,陪我去看小鱼。”那时的眼神多么清亮明媚。

可惜的是,他双手遮盖之下的那双眼睛,仍然冰冷,如同长白山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小瑜”,他吻她,亲蜓点水一般的吻,比起本能的冲|撞轻柔极了。

碎冰的寒气与香气交织缠绕,时至寅时,**才消歇。

守夜的宫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宫门外的姜昀一夜未眠,皇城之中,每一张御榻之下都有隐蔽的暗格,只有天子知道。他带着神策军中最得力的部下,时刻留意着动向。

洞房花烛夜,帝后未曾同榻而眠,反倒是……罢了,陛下难得“荒唐”的时候,姜昀能做的就是保驾护航。

帝后大婚翌日,遵循祖制,本是要罢朝。沈握瑜不在意新婚燕尔,不懂耳鬓厮磨,上朝处理政事倒有趣一些。

沈文远看着女帝着朝服,面色如旧,那双秋水瞳中丝毫没有沾染情愫,仿佛昨夜的金风玉露,巫山**只是他的一场梦,重复了二十余年的梦,既是他的噩梦,也是他的美梦。

沈握瑜换回了平素的东珠束冠,那支委顿于床的点翠凤钗安静地躺在榻上。

沈文远眉目疏朗,眼中盛满了温柔,恭送女帝御驾。却在她离开后,在宫人收拾御榻之前,将那凤钗收敛到了怀中。

他忘不了沈握瑜的眼神,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这让沈文远毫无征服感,挫败与耻辱在酒醒后纷至沓来。

“你就毫无芥蒂,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我是说至少要犹豫一下?”虽然早知道沈握瑜没有羞耻心,也没有贞节观念,但是系统还是有些接受无能,这忒快了。

“不是该恭贺我顺利强取了沈文远的身?只是男女之事不过尔尔,没有世人说的那般欢愉。”她冷笑一声,若不是这个稀奇古怪的系统,她也用不着和沈文远接触。

系统有些哑言,世人在乎的 ,在沈握瑜看来只是玩笑。

“有没有可能,要男女相悦,才能体会到个中妙处?”

“无趣就是无趣,我亲自试过了,两心相悦共赴**更欢乐?也只是自我麻痹罢了。”

系统无力反驳,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

“行行行,你说得对,可有服避子汤?”

“没有”

系统如遭雷劈,“你若是怀了他的子嗣,可如何是好?”

“这种伤身体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喝?断子绝孙汤当然是回敬给沈文远。”

张太医端给沈文远的,可不单单只是疗伤的药,沈握瑜一勺一勺喂他喝下,早绝了后患。

“呃,好吧。夺身容易夺心难,你有好主意吗?”系统显然是低估了她的狠辣程度。

沈握瑜停下来批奏折的动作,她并没有想好怎么让沈文远倾心于她。人的情感最难把握,她不惮于承认自己对此无知。

“我不懂,沈瑜和沈文远之间是什么情感? ”她在记忆中见过的,那种想起一个人又喜又悲的神情,究竟代表什么?

她起先设想他们之间彼此憎恨,只不过一个心狠手辣一点,一个心慈手软一些。可近日来,从沈瑜尚存的记忆中,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我也没有心脏,只是个电子人,你别为难我了。”

也许就是很扭曲的青梅竹马,彼此猜忌提防,又有一些征服yu? 再看看吧,沈握瑜不笨,总会搞懂这是什么情感。

长秋宫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全无帝后大婚该有的喜庆。宫娥内侍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君后拿他们撒气。贵人们一怒,为奴为婢的人,命比草贱。

按大苍制,帝后大婚次日清晨要去祭祀先帝,沈肃在长秋宫等了女帝一夜,等到东方既白,御驾才回来。

见到女帝的那一刻,沈肃那紧皱的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殷勤地行了礼。

沈握瑜扫他一眼,神色淡淡的,倒也没有再拂君后的面子,带着他一起去祭祀了先帝,之后照例赏赐了些东西给沈肃,便不愿再同他共处,去了政事堂处理政务了。

沈肃知道女帝昨夜去了沈文远处,罚了不少宫人。宫外的几个小太监正挨着杖刑,照这么打下去,死了算是解脱,恐怕下半身得打成烂泥。

沈肃不敢怨女帝,便怪罪守夜的太监拦不住她。

他身边得力的太监瞧着主子这般做派,心气都矮了半截,长秋宫这位置怕是坐不稳。自个儿的荣辱系在草包身上,又攀不上新的高枝,只得委婉提点了几句。

“主子,帝后大婚,普天同庆,乃是天大的喜事,此刻见了红,怕是不吉利。”沈肃本无贤名,真要打死了太监,即使出身高门,言官们指不定要上谏说些不好听的话。女帝又是广开言路,重用敢直言进谏之臣,少不得要冷落君后。

长此以往,自家主子虽无妖后的才貌手腕,怕是要担了这妖后的罪名。

掰开了、揉碎了讲,沈肃才晓得事情的利害,放过了受罚的宫人。

“你是个机灵的,你说本宫该怎么做,才能让沈文远吃些苦头,让陛下厌烦他。”

太监沉思了片刻,低声说道:“主子,陛下未必是恩遇沈公子,您何妨先试探一下。”

沈肃觉得有理,又追问了如何试探,太监禁不住腹诽这扶不起的阿斗,还是替他想了主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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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薄情女帝vs逆臣贼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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