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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来的夫君他真香 第3章 第三章 求婚

作者:入鹤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1 22:11:27 来源:文学城

直到燕昶体内那股狠烈的药性终于退尽,厢房内才重新落回沉静。

萧宝音早已支撑不住,一头晕厥在榻侧。

燕昶的眼神慢慢清明,他侧身看向身畔的女郎,只觉胸口微窒。

她蜷缩在最里面,像一只被雨淋过的小兽,雪白的肌肤上染着一朵朵被触出的红晕,发丝湿漉,贴在面颊,不知是汗还是泪。

身下凌乱的衣片横七竖八,有她的,也有他的。先前余下的喘息声、低泣声似乎仍在空气里回荡,让他指尖发紧。

可事已至此,即便是她算计了他,他也断不会丢下一个女子不管。

即便她身份尊贵,即使是她的手段不堪。

燕昶沉默半晌,方垂眸扫了一眼散落的衣物,自然是再穿不得。他随手抓了块布料披在身上,推门而出。

外头凉风拂面,冰冷得很,让他骤然清醒了几分。他记得这附近有一方水池,于是径直大步走去,抬脚便跃进池中。

水声乍响,立刻惊动附近值守的宫人。燕昶仰着湿透的脸,装作酒意上涌:“醉了……脚下虚,跌了进去。去取两套衣裳,送到那边厢房。”

宫人忙应声而去,他仍装作醉意深重,甩开试图搀扶他的手,步履虚浮地往厢房方向走。他不准任何人靠近。

回到厢房时,那里的气息仍浓烈得让人脸红。燕昶望了眼地上的香炉,低身拨弄了几下,很快,有清淡的安神香气缓缓散开,将之前的气味压了下去。

榻上的萧宝音也在香气间慢慢睁开眼。身子一动,剧痛便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皱得眉梢都颤了。她下意识去找那个人,却发现榻侧空空。

正要下榻时,门被推开了。燕昶站在门外,神情清冷。??他换了干净衣裳,袖角还带着淡淡的水痕。

手里提着一套新的女衣。“换上。”他抬手,将衣物抛到她面前,嗓音冷淡得仿佛从未失控过。

萧宝音垂下眼,只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慢慢穿好衣裳。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隐忍的颤意,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

等她换好再回头,燕昶已将榻上的狼藉整理得一尘不染。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纠缠,从未在此处发生。

两人都沉默着,空气仿佛被绷成了一根细线。直到燕昶先开了口。

“为何算计我?”他嗓音低沉冷淡,没有半分情绪,只是质问。

萧宝音喉间沙哑:“我——”

话未完,燕昶便嗤笑了一声,那笑意里尽是凉薄讥讽。

“不必支支吾吾。你不愿当皇后,想在大婚前找个垫背的,我不幸被你挑中罢了。”

他一步步逼来,语气愈加锋利:“果然是萧氏女。歹毒、自私、不择手段……连自己的身子都能当作筹码。”

字字如刃,毫不留情。

“不顾后果,不顾他人感受,用这般下作的法子达成心愿,你们萧家,一向如此。”

这些话刺得人遍体生疼。萧宝音想辩,却无话可说。??她确实算计了他,目的也如他所言,只是被他说得如此污秽……她无力反驳,只能沉默低头。

燕昶看着她静默低垂的身影,似乎稍稍泄了先前那口怨气。片刻后,他又冷声道:

“如今你目的达了,皇后做不成了,那你打算如何?”

萧宝音抬眼,却不答。她心里清楚,她逃的不止是皇后的位子,只要身在萧家,外祖母、母亲的权力棋盘就不会放过她,下次还会把她推给别人。

想到那些,她只觉浑身发寒。

她深吸一口气,理清思绪,直视着他的眼,语气平稳而认真:

“我虽不擅女工,但掌一宫事务尚算得心应手;虽不善交际,但人情世故通晓得。若你用得着,我都会做。”

“我不善妒,不争宠,可学的,我愿意学。”

“我不会干扰你,不会过问你今后的妾室,我会尽妻之责,护你后宅清宁。”

“淮阳封地贫苦数郡,我母亲予我的嫁妆丰厚,我愿助你重整地方。”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稳,像在陈述一份极为正式的请职书。

“所以,燕昶。”她直视他,眼神清明干净,“你愿不愿意娶我?”“若日后你要休我,也可。我不会纠缠。”

她的声音因先前的纠缠仍带着沙哑,却异常坚定。她不是求他,她是在向他争取一个可以离开皇宫、离开萧家的身份。

燕昶静静看着她。殿内香烟袅袅,他的眉宇紧锁,沉吟不语。

萧宝音的每句话,他都听进去了。

他虽厌萧氏,却也明白自己占了她的便宜,不可能拍拍衣袖便走。而她这番话,也确实让他心里生出几分盘算。

他要回云阳承袭藩位,旧族盘根错节,各家小姐迟早会被硬塞到他面前。可若他带着妻子回去,许多麻烦便可迎刃而解。

至于萧宝音的性情……心计颇多,但若不妨他行事,他未必不能容。

若真过不下去……休妻也并非不能。

念及至此,他眉间的寒意渐渐散了几分。

时间一息息流逝。殿中只余香烟缭绕,沉默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燕昶开口了。

“嫁妆你自己留着。”

他的声音依旧冷沉,却已不似方才的锋锐,“你可想清楚了?云阳苦寒,远不如皇宫中锦衣玉食,也没有这么多侍女任你使唤。

我也不会纵着你胡来。”

他的语气像是在最后给她一条退路。

可萧宝音的眼神在那瞬间亮了。那种亮,是劫后余生,是死里逃生,是终于抓到命运出口的光。

她唇角缓缓扬起,脸上泛起久违的血色,整个人仿佛从冰窟里捞出来般鲜活。

“好。”她点头,笃定而喜悦。

事已谈妥,可宫门之外,还有一场暴雨等着他们。

-

萧宝音支着酸软的身子欲起,却显然高估了自己。方一站起,两腿便像被抽空了力气般,一软,整个人往前栽去。

燕昶眼疾手快,将那软软的身子接了个满怀。

“你想这样出去?”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无奈。

萧宝音自然知道自己如今这般模样万万不能见人,她喘了口气,道:“我去找我侍女,让她扶我回芙蓉宫。她陪着我,外人也不会多想。”

燕昶却盯着她发颤的双腿,眉心微蹙:“你……能走路吗?我送你。”

萧宝音摇头:“不用。你千万别露面。”

燕昶不解:“为何?我做的事,我不逃避,当承担的自会承担。”

萧宝音轻声开口,却句句掷地有声:“你若现身,我母亲怪罪下来,你一人扛得住?我保不了你。到时我们都别想离开皇宫。”

“而且,那是我母亲,是我外祖母。若是我稍稍撒个娇,她们或许便心软。”

“可若知道是你,你必死无疑。”她太清楚萧氏的手段。也知道自己是唯一能替他挡下这一刀的人。

“你只需等我的消息。”她再次强调。

燕昶却不肯退让:“不行。若如你所言,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怎能让你独自面对?那成何男子。”

他的态度并非虚礼,而是真心要与她并肩。

萧宝音越是如此,越心惊胆颤,几乎急了:“你信我,燕昶!我外祖母、我母亲若知道你,你休想活着走出皇宫一步。”

话到此处,她以为已经说服他。

却没料到,他的下一句话,让她怔在原地。

“不,即便她们不追究,你能轻易离宫吗?”燕昶一步步逼近,眼神冷静得惊人。

“我去见太后。我有筹码谈判。”他低头看向她,语气坚决得不可撼动:

“至少,你要随我离开,就须名正言顺。”

萧宝音被燕昶背起时,整个人微微一怔。

-

男人的背很宽,肩线挺拔,后颈线条修长而俊朗;他的双臂稳稳箍住她的双腿,步伐沉稳如山。

这一瞬,她才真切意识到,这是她自己选的人。往后漫长岁月,要与他一道走下去。

宫道静谧,青砖铺就,两侧的围墙高及三尺,将外界风景尽数隔绝。唯有尽头那一簇新开的紫罗兰,在风中轻轻摇曳,带出淡淡香气。

日光从墙头泻下,暖洋洋洒在她背上。被他背着,被阳光拥着,萧宝音忽然觉得未来……似乎真的可以很好,很好。

可两人如今的模样,委实惹眼。

沿途的宫娥、侍卫、内侍虽都碍于礼仪低头行礼,却难免耳语不断。妙龄女郎衣衫不整,被男子背着穿行宫道,当真不合宫规,更极易引人遐想。

窃语像细碎潮声,从背后低低传来,或惊或疑,或暗中惊叹,或不堪入耳。宫里向来最喜谈论桃色风波,这般情景不必半个时辰,便能传遍内廷。

想到此处,萧宝音轻轻苦笑。想必待回到芙蓉宫,自己将迎来不止一位“贵客”。

可她并不害怕了。也不再想退缩。她为自己争来这一条路,便要自己走下去。

更何况,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身下的男人步履稳健,体温经由薄薄的衣料传来,不似烈火,却坚实温热。

萧宝音靠在他肩上,悄悄呼了口气。突然觉得,这一路……似乎也没有那么糟。

心口那句无声的歉意在沸腾的血里悄悄沉下,“对不起,是我自私,连累了你……燕昶。我往后,会尽我所能补偿你。”

萧宝音被燕昶稳稳背着,一路送回芙蓉宫。殿门前的宫人远远瞧见这景象,个个如遭雷击,吓得惊呼四散。

“快、快去宣太医——!”尖叫声几乎刺破殿檐,却被主子清冷的嗓音压住了。

“止步。无需太医。抬水进来……都出去,我无恙。”话虽轻,却压得所有人噤若寒蝉。

几名宫人仍忍不住偷瞧背她而来的男子,身形清瘦却肩背沉稳,俊目如刃,气息冷峻,并非宫中常见人物,那模样倒像是某位权贵。

她们正暗自揣测,那人已将萧宝音放下,只留下一句低沉的话:“等我消息。”

言罢,转身入风。

-

萧宝音浸入温汤之时,暖意沿着四肢蔓延开来,花瓣浮在水面,轻轻掩住她肩背上的痕迹。雾气蒸腾,将她方才一路忍着的疼意与惊惧慢慢散开。

她闭了闭眼,计算着时辰,芙蓉宫,该有“客人”上门了。

果不其然,未及更衣完毕,殿外便传来女子尖利的喝斥:“来人,将芙蓉宫围起来!今日本宫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铁甲撞击声、侍卫踏地声、宫人惊叫声,一齐卷入殿中,压得人胸口发闷。

下一刻,火红的裙摆如焚风般扫入殿中,大长公主到了。

那张美艳端庄的脸上,此刻只剩怒意与羞耻,目光像要活剥了萧宝音。

“去,把她带进去,给本宫好好查!”

身后几个年长嬷嬷立刻上前,满脸横肉,眼如刀锋,手中握着冰冷的铜制器具。还未等萧宝音反应,她便被粗暴拖入内殿。

当被按压在榻上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母亲要做什么。然而,结果注定不会如她所愿。

……

当萧宝音整理好散乱的衣衫再度踏出内殿,阳光刺目,她却只看见母亲眼底那抹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狠戾。

“啪——!”

耳光重重甩来,力道之大让她半个身子都被迫偏过去。右脸被火灼似的疼得发颤,可她却依旧站得笔直,眼睫一动不动。

宛如迎着风雪的花枝,被折,却不屈。

“那人是谁?!”大长公主的声音尖利得几乎破裂,怒与惶惧纠缠在一起,颤得不成样子。

“是不是他逼你的?引诱你的?你告诉母亲,母亲替你做主!”

萧宝音抬眼看她。

那张曾在她幼时带来温暖的脸,如今因愤怒而扭曲成了可怖的样子。眉眼全是羞怒、恐惧与被摆布后失控的恼意,却独独不见半点对女儿的心疼。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母亲怒的不是她的委屈,而是她的棋盘被人打乱了。

一阵冰凉顺着脊背骨节窜上来。

萧宝音缓缓转回头,重新对上那双恨不能将人剖开的眼,语气清冷而平静,像被风雪磨出来的:

“没有人引诱我。是我算计了他。”

“是我自愿的。”

“你胡说!”大长公主几乎嘶声吼出来,“你告诉母亲,到底是谁?是不是哪个肮脏下作的东西哄骗你?!说出来,我立刻抓他碎尸。”

“母亲!”萧宝音突然提高了声音。

那一瞬,她眼圈通红,像被烈焰灼过,却倔强得一滴泪都没有落下。

“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我说句话?!”

空气像被这声怒意生生震碎。

“我不想嫁给舅舅!”

“我不想当皇后!”

“我不想做你们手里一枚随时能弃的棋子!我什么都不想!”

每一句,都像利刃一样,从她胸口剜血切骨地逼出来,殿中一时静得骇人。

大长公主怔住了,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儿似的,惊怒、受挫与不敢置信,层层叠叠地写在面上。

萧宝音胸膛急促起伏,声音嘶哑:“你总说是为我好。可你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你关心的只有权势,只有你们萧家的盘算!”

烛火噼啪作响,仿佛也被这沉重的空气压得战栗。

大长公主的面色一点点暗下去,怒意被刺破后留下的是冰冷的骄矜,她冷笑一声。“好,好得很。”

“翅膀硬了,是吧?以为敢顶撞本宫,就能自己做主?

她骤然抬手,声音透着森寒的狠戾:“来人!”殿外立刻一阵甲叶激响。

“把芙蓉宫所有宫人,全部带到殿前杖毙。一个不留。”

“直到萧宝音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话音落地的瞬间,殿中的温度像被抽空。萧宝音怔住。

她以为自己早做好了与母亲撕到底的准备。不论母亲怎么怒,怎么逼,怎么骂,她都不怕。

可当她要拉上所有无辜的人时,她胸口像被猛地掐住第一次感觉到慌乱。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若只是她与母亲撕破脸,她可以扛。可若要牵连芙蓉宫里那些无辜的宫人,那些自小伴着她、一起长大、陪她笑、替她挡过苦寒与风雨的姑娘们……她如何能看着她们被拖出去杖毙?

胸腔像被什么狠狠捏住,她的呼吸开始颤。指尖冰到发抖。

母亲逼她的,不是说出一个名字,而是逼她跪着回到萧家的棋盘上。

萧宝音从未像此刻这样无力。抉择像一柄双刃的刀,无论往哪边落下,都是血肉模糊。

她咬紧牙,眼中浮出痛苦与绝望。是该继续抗争、让宫人陪她一同死?还是屈服,把燕昶推向更危险的深渊?

就在她心绪翻滚,整个人濒临崩溃的那一瞬“砰!”

殿门外仿佛有重物落地,紧接着是一声贯穿整个芙蓉宫的清朗呼喝:

“臣——淮阳侯燕昶!”声音如裂霆破空,震得殿中烛火都跳了几跳。

“奉太后赐婚令!”

“特来求娶萧氏宝音!尚请大长公主,开门!”

这一声,铿锵、直扬、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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