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打开信封,便是触目惊心的血书——“跑!快跑!离开这里,不能去接生,会死!”
林寒看到血糊糊的遗书被吓哭了,双脚瘫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如雨落下。
月音僵直不动,面如死灰,皱了皱眉,嘴里重复着:“不能接生会死!”
怀里的林寒被她这副样子吓得不轻,身边喜欢妄婆的几位姑娘,立马走出了房间,万分丑恶地说:
“离她们远点!真晦气!胡编乱造扭曲事实!”
房间里就留下林寒和月音,林寒看到月音的表情和中魔一模一样,声音颤抖,害怕地拍了拍月音的肩膀:“月姐姐,你……你怎么了?”
月音突然回过神,深呼吸,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恐惧:“我……今天被老爷通知去给蓉夫人接生。”
林寒立刻紧紧抓住月音的手,目光坚定地说:“今晚我们跑吧!离开这里,要不都会死在这里。”
月音双眼通红,她从小就生在这府里,她的娘亲也是一生都在为老爷服侍,这些年没有少亏待自己
而当年娘亲死时,自己还小,没有盘缠,是蓉夫人给的钱安顿自己的娘亲。
月音摇了摇头:“一定还有办法。”心里纵使万般恐慌,但也不能对恩人置之不理
“我们再想想,一定还有办法的。”
林寒心急如焚,她摇晃着月音,试图将她摇清醒:“你清醒一点,我家都死了!那林夫人待我姐姐可是视如己出!这样的关系都死了,无力挽回。”
“可以离开,但要把孩子接生完再离开。”月音低着头。
“你认为你还能活着回来?月姐姐,到时候真的走投无路了!没命跑。”林寒皱眉,满脸急躁,苦口婆心地劝着。
次日,宋斌又安排月音去买补血的药,月音心中忧郁不安,面色在一夜之间沧桑了好多。
一道清脆的门铃响起,月音推开了药店的门
与平日截然不同,买药时她一直耷拉着脸,萎靡不振
她在轩屹抓药的时候,看着药单牌子,旁边写着“算命”。
月音迷信惯了,这一点随她母亲。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心想现在不用这笔钱,以后就没命用了:“轩大夫,可以给我算命吗?”
轩屹也注意到了短短一天之间,月音竟然如此狼狈:“嗯,坐。”依旧惜字如金
月音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他用法术看了月音的命格,微微皱眉,又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你活不过今年。”每一个字都如尖锐的针,狠狠刺向月音的心脏。
“嗯,我知道了。”月音苦笑,神色异常坦然,显然是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看命格时,死因并非病死,而是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由头
轩屹问:“你如何早已知晓?”
月音迟缓点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嗯,昨日就知道了,只是想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没想到,轩大夫不仅医术了得,算命也很准。”
轩屹回想起那日,月音身后那道进不了结界的黑影,多了几分猜疑:“可否告知我,你是如何得知的?”
月音肉眼可见地紧张,一字一句都斟酌着,带着害怕:“我……我们老爷家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府里每一位夫人都生不出活胎,每一位夫人临盆时都会有婢女死亡,死法极其残忍。我也是今早打听,抬尸体的男佣告诉我的。”
“昨日,老爷让我为院里的蓉夫人接生,所以……我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月音情绪崩溃,大哭起来
轩屹已然明了,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是邪物在作祟
轩屹下凡渡劫,本意就是为百姓斩杀邪祟,眼下最好的方法便是通过月音换取机会
“我能帮你。”
月音几乎瞬间抬头,眼神里止不住的渴望:“真……真的?”
“嗯。”
月音死马当活马医,抱着最后的希望:“轩大夫,无论让我付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还能活下去。”
“无需钱财,你将当家的说服,他愿意,我便可以帮你。”
月音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恐是幻听:
“就……只需要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
“轩大夫,我这就去。”说完,拿起药就连忙跑回府中。
一位男仆忧心忡忡:“老爷,没有先生愿意帮我们去除阴物。”
宋斌眉头紧锁:“连南岳寺的道士都不愿吗?”
男仆:“回老爷,他老人家已经道行尽失,有心无力。”
宋斌焦头烂额之际,月音着急忙慌地上前请安:“老爷,药我买回来了。”
宋斌肉眼可见地不耐烦:“去!林夫人和蓉夫人各一副。”
“是,老爷。”
宋斌见月音迟迟没有离开,还跪在地上,便问:“还有何事?”
宋斌厌烦地看着月音,他以为月音是要拒绝为蓉夫人接生,但没想到
“老爷,我这里有一位道士愿意为贵府做法。”
宋斌闻言立马起身变了一股面孔,欣喜若狂:“当真!”
“千真万确。”
宋斌宛如濒死之际得遇活水,连忙询问:“他提的条件是什么?”
月音:“那位道士说只要您愿意,他便来,无需银两。”
宋斌不假思索,狐疑反问:“哪有这么好的事!”
月音立马俯身磕头:“我所言千真万确,我愿意用性命担保!”
宋斌顾不得真真假假:“明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月音激动无比:“多谢老爷信任!”她兴奋地跑回仆舍,把这消息告诉林寒。
“那人真的能信吗?”林寒担心地反问。
月音安抚道:“万一呢?”她轻轻拍了拍林寒的背,“万一成功了,就不会有人因为这些死了。”
人声鼎沸,楼阁喧哗,莺歌燕舞,人来人往。楼里女郎淡笑:“各位!忆梦涟即将召开,有意向的可以上楼瞧瞧!”
瞬间,人声鼎沸,低语声源源不断:“今年怎么开得这么频繁,以前不是几年都不一定开一次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楼主心情不好,杀几个人寻寻乐子吧。”
“风险这么大的买卖,到底是谁在参与啊!”
众人抱着搏一搏的心态陆陆续续上了楼,台上都是婀娜多姿、美艳妖娆的狐妖,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鬼泣依旧一袭黑衣,从红纱帘中走出:“我宣布,从今日开始,忆梦涟修改规则,被抽中无法完成条件者,可以用法器来换;若无法器,便在我楼里打杂一年,日期满了便可自行离开。”
“忆梦涟多立一条规则,在楼阁里禁止杀人,违者依旧规处理。”
众人欢喜,互相间不可置信地询问:“当真!我是还没有睡醒吗?”
“我真的是赶上了好日子,这新规章制度,好!太好了!”
鬼泣宣布完后走下后台,便与尚寐汇报:“主人,我已经通知完毕。”
尚寐点了点头:“你去操办吧。”说完又继续闭眼假寐,脑海里都是轩屹说的那些话,心便烦躁不堪。
次日一早,宋斌果然亲自备了马车,带着月音往药店去。
宋斌坐在车里,手指不停摩挲着茶盏边缘,眼神里既有期待,又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警惕——南岳寺的道士都束手无策,一个药铺里的大夫,真能镇住府里的邪祟?
到了药店门口,轩屹已在药店台前等候多时,他依旧是一身墨色长衫,桌前放着个布包。
见了宋斌,只微微颔首,神色平静无波。
轩屹:“贵姓?”
宋斌:“宋斌。”
听到宋姓时,轩屹若有所思。
轩屹:“轩屹。”
宋斌本想摆些主人家的架子,可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到了嘴边的客套话竟卡在了喉咙里。
“轩大夫。”月音连忙上前,“这位便是我家老爷。”
轩屹点点头,目光扫过宋斌,淡淡道:“府中之事,月音已说。此刻去,或许来得及。”
宋斌愣了愣,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当下也不再绕弯子,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有劳轩大夫移步。”
一行人回到府中,刚进二门,轩屹脚步忽然一顿,目光落在墙角那丛半枯的芭蕉上。
那芭蕉叶上布满黑斑,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边缘卷缩着,透着阵阵阴冷。
他伸手在叶上轻轻一拂,指尖沾了点灰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眸色微沉。
“这府里的邪祟,靠的是新生血气滋养。”轩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夫人怀的胎,早已不是寻常婴孩。”
宋斌脸色骤变:“轩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蓉夫人怀了九个月,脉象一直安稳……”
“安稳?”轩屹冷笑一声,“那是邪祟在养胎,自然要让母体‘安稳’。
等临盆之日,便是它借胎出世之时,届时不仅胎儿不保,接生之人,甚至整个府里沾了血气的,都要成它的祭品。”
月音听得浑身发寒,下意识攥紧了衣角——难怪血书上说“不能去接生会死”,原来不是吓唬人。
宋斌额头冒出冷汗,踉跄着后退半步:“那……那蓉夫人她……”
“若信我,从今日起,蓉夫人的饮食汤药,必须经我之手。”
轩屹打开布包,里面是几枚铜钱、一张黄符,还有一小截桃木枝,“另外,把府里所有朝南的房间都空出来,今晚我要在此布坛。”
宋斌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吩咐下人照办。月音跟着轩屹去看蓉夫人的住处,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一股黑气从窗缝里钻出来,在门楣上盘旋片刻,竟化作一张模糊的人脸,对着月音露出个诡异的笑。
月音吓得尖叫一声,躲到轩屹身后。轩屹抬手祭出黄符,那黑气“滋啦”一声化作青烟,消散无踪。
“它已经盯上你了。”轩屹回头看她,“接生之事,本就是它设下的死局。”
月音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林寒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急道:“月姐姐,我们还是走吧!这地方太邪门了!”
月音摇了摇头,目光望向屋内——里面有她要报答的恩人,有她不能置之不理的性命。
她深吸一口气,对轩屹道:“轩大夫,我信你。只要能保住蓉夫人和府里的人,我怎样都好。”
轩屹看着她,眼神微动,缓缓道:“你若怕,现在走,还来得及。”
月音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只是挺直了脊背。
傍晚时分,府里朝南的房间都已清空。轩屹在正屋摆了法坛,桃木枝插在坛前,铜钱按五行方位排开,黄符贴在门窗四角。
他让月音取来蓉夫人平日用的银簪,放在坛中央,又在坛前点了三炷香。
香刚燃到一半,门外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坛上的铜钱“叮当”作响,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拨动。轩屹掐了个诀,沉声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话音刚落,西厢房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是蓉夫人的声音!
宋斌吓得腿一软,就要往那边冲,却被轩屹拦住:“是障眼法,别去!”
果然,那尖叫只持续了片刻便消失了。紧接着,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长发披散,脸色青白,肚子高高隆起,正是蓉夫人的模样,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神采,只有一片浑浊的黑。
“我的孩子……”红衣女人幽幽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轩屹祭出桃木枝,大喝一声:“妖孽!附人身,吸血气,还敢在此作祟!”
桃木枝带着金光砸过去,红衣女人却不躲不闪,任由桃木枝落在身上。只听“嘭”的一声,她身上冒出黑烟,却依旧站在原地,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斗不过我的……这府里的血气,早就归我了……”
说着,她抬起手,指向月音:“尤其是她,早就该是我孩儿的祭品了……”
一股黑气从红衣女人指尖射出,直扑月音面门。月音吓得闭上眼,却听见“嗤”的一声,黑气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睁眼一看,只见轩屹挡在她身前,手里的黄符燃着烈焰,将黑气烧得一干二净。
“今晚,不会让你在逃了。”轩屹转过身,对月音道,“拿一碗清水来。”
月音连忙跑去厨房,端了碗清水回来。轩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水里,又从布包里取出一小撮粉末撒进去,那水瞬间变得漆黑。
“把这个给蓉夫人灌下去。”轩屹将碗递给月音,“邪祟离了她的身,自然会现原形。”
月音看着那碗黑水,手有些抖。林寒在一旁急道:“月姐姐,小心啊!”
月音深吸一口气,接过碗:“我知道。”
她刚要往西厢房走,红衣女人突然尖叫着扑过来,十指化作利爪,直抓她的手腕。
轩屹眼疾手快,将桃木枝横在中间,与红衣女人缠斗起来。一时间,屋里符纸纷飞,黑气弥漫,烛火忽明忽暗,映得众人脸色忽青忽白。
月音趁机冲进西厢房,蓉夫人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额上全是冷汗。她连忙扶起蓉夫人,将那碗黑水一点点喂了进去。
刚喂完,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像是野兽被重创。月音跑出屋一看,只见红衣女人身上的黑气正急速消散,她的身形也在慢慢缩小,最后化作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在地上翻滚挣扎。
轩屹手持桃木枝,狠狠刺向那团黑气。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黑气瞬间溃散,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空气中。
风停了,烛火稳了,府里的阴冷气息仿佛被一扫而空。
宋斌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月音走到轩屹身边,见他额上也渗了些汗,连忙递过帕子:“轩大夫,没事了吗?”
轩屹收起桃木枝,走向蓉夫人,把了把脉,神色凝重:“已经把这部分清理了。”
宋斌连忙询问:“轩大夫,什么叫这部分?难道还有?”
轩屹点了点头:“放心,蓉夫人目前已无大碍,只是……”他看向蓉夫人的房间,“胎儿受邪气侵扰太久,能否保住,还要看天意。”
宋斌请轩屹进屋喝茶,轩屹刚好也有事要问。
宋斌连忙道谢:“没想到这般邪乎,多谢有轩大夫出手相助,日后若有需要我宋某定鼎力相助。”
轩屹神色淡漠:“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了,这只是刚刚开始。”
宋斌忍不住回想今日看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不禁打了冷颤:“轩大夫,说便是我宋某承受得住。”
轩屹如他所愿:“我为蓉夫人把脉时,发现胎儿气息微弱,仅仅够维持基本需求。”
宋斌双眼透漏着清澈的愚蠢,并不能理解此话深意,轩屹无奈:“通俗讲,孩子没有魂魄现在是傀儡。”
宋斌双手一抖,茶杯翻倒在地上,宋斌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那……轩大夫,要怎么办啊!”
轩屹平静地反问:“你是第一次请人到家做法?”
宋斌愣了愣,面色慌张,磕磕绊绊地说:“这个地方的道士我都请过了,一开始有人愿意来的,但后来越来越邪门,就没有人愿意走这趟浑水,连南岳寺的道士都无能为力。”
轩屹在听到南岳寺时眉头紧锁,宋斌叹气,低着头:“曾经,那些道士都只是说邪门,阴气过重,小孩子经不住,所以,生下来都是死的。”
轩屹目光冷峻地看着宋斌:“宋钦和你是什么关系?”
宋斌神色异常,紧紧皱眉看向轩屹,满眼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父的?”
轩屹冷笑,今日之前种种疑点,到今日倒是豁然开朗。轩屹看到复生在蓉夫人身上的红衣女鬼竟然有几分熟悉——凄怨(慕元)但只是怨念生出的残魂,面前仍有一点还未理清:“你真的是宋钦的儿子?”
宋斌面对质问明显不悦,但听到轩屹的话时瞬间死寂,好似多年的遮羞布被无情撕下。
“你为什么还活着?按理来说宋钦应该断后,怎么就留你一个?”
轩屹敏锐地捕捉到宋斌的表情,自己这一问,竟将宋斌多年的耻辱重新揭开。
“你若不如实交代,我也无能为力。”
宋斌迟疑半晌,让屋里的仆人都退下,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我是宋钦的私生子。当初,我的母亲是一位朴实无华的乡里人,因不愿再被乡间地痞流氓的骚扰,准备去告发那些人。”
“可是,母亲上庭了才发现乡里的官都是贪官,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后来我的母亲跑到城里,准备告他们。”
“那时的宋钦可是一代达官显贵,大有作为。他负责我母亲这一案,后来竟与我母亲在一起了,自然而然也就有了我。”
“他把我母亲安置在城边的偏僻小宅里,明明一切都顺风顺水,可母亲听街坊邻居说,父亲早就有了两房婚事。”
“母亲痛苦万分但是为了怀里的我仍旧选择了隐忍,生下我后,便偷偷带我回了村。”
“后来,宋钦发现他的妻子怀不上男孩,便休了她。那时宋钦想起我乡下的母亲,曾经为他生下了一枚男丁便大费周章地找到我母亲,苦苦哀求我们跟他回家。”
“我那时年纪小,只知道想要一个父亲,也嚷嚷着要和他走。母亲为了我迫不得已回了宋府,也就是这府邸。”
宋斌说完无奈的看着轩屹,但却见轩屹面色冷淡,异常冷淡,不禁开始感叹轩屹的阅历
轩屹倒是替弥常庆幸没来蹚这趟浑水。他望着窗外的月亮,道:“时间不早了,家里有孩子,不便留太晚。蓉夫人临产前,务必通知我。”
轩屹安排好蓉夫人的食物和符水后,离开了这荒淫的宋家。他来时一路观察,发现宋斌也不是省油的灯——后院里开枝散叶泛滥成灾,光是妾室就不少于二十个,如今已有身孕的便有十个。
而且,他的这和蓉夫人也确实有点问题,将要被夺舍时毫无反抗**,与其说是被夺舍不如说是心甘情愿倒是更合适
轩屹打开门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在趴在桌子上睡觉,轩屹走到一旁却看到冷了的菜,不禁皱了皱眉,轩屹无奈拿起碗打算重新热一遍,熟睡的小男孩被这动静吵醒了
小男孩看到轩屹天真无邪的笑着,跳下椅子抱着轩屹的腰笑了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轩屹愣了愣:“抱歉,吵到你睡觉了。”
小男孩明显一愣后有娃娃气的撒娇:“哥哥没有吵到我,只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怕睡不好。”
轩屹无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你可以先回屋里睡,那样就不怕了。”
小男孩眼前一亮:“那我今天晚上还可以和哥哥睡吗?”
轩屹并没有回应,但对视上小男孩迫切哀求的双眼:“拜托了,哥哥。”
轩屹最终无奈只能点了点头:“嗯。”
小男孩高兴的拿着冷饭冷菜笑着说:“好耶!哥哥我来帮你吧!”
轩屹看着小男孩一直很期待看着锅里的的菜,轩屹无奈:“你去门口把营业牌你下来”
小男孩高兴点了点:“好哒,哥哥!”
轩屹用法术把饭菜捂热,又把饭菜都放到了饭桌上,小男孩一进门满眼不可置信,对轩轩拍马屁:哇!哥哥,你好厉害,这么快就把这些热的这么快”
轩屹淡笑:“吃饭吧,以后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就好。”
小男孩一听立马摇了摇头,嘟囔着小嘴巴:“不行!我要等哥哥回来一起吃!”
轩屹无奈:“听话。”
小男孩小声嘟囔着:“反正就是不行!”
轩屹:“……”
月色笼罩,窗外白雪纷飞 ,小男孩往轩屹身旁挪了挪:“哥哥,你睡着了吗?”
轩屹睁开双眼,淡淡回应:“并无,怎么?”
小男孩高兴翻身趴在轩屹旁边,黑黑的双眸这个看着轩屹的脸:“哥哥,我们聊聊天吧!”
轩屹“嗯”
小男孩:“哥哥,你就没有什么好奇的?”
轩屹:“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哥哥,可以叫我gulin”
轩屹暗想“古霖?”
轩屹:“嗯”
小男孩刚要开口,轩屹闭上双眼:“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蛊淋悄咪咪往轩屹瞟了一眼,乖乖盖好被子,酣然入睡
此时,忆梦涟一整怒吼:“都滚!”
鬼泣立马行礼:“主人,稍安勿躁!”
尚寐咬牙切齿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用法术魔镜窥视着轩屹,却看到轩屹与那个流浪小孩同床共枕
尚寐双眼通红发烫:“哪来这么不知死活的蠢货!”
鬼泣默不作声,不敢多说一句话,韩怀未通报直接进入忆梦涟后台,毫不知情的韩怀依旧贱兮兮,一脸坏笑挑了挑眉:“寐儿啊,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尚寐双眼犀利瞬间紧紧盯着这个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的韩怀,韩怀被尚寐的眼神表情吓得一愣:“你……这是怎么了?寐儿”
尚寐不语,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谁料韩怀又说:“许久未见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我,是有多想我啊,寐儿”
鬼泣愣了愣心想“这人怎么能自恋成这副模样?”
下一秒,尚寐释放狐族特有的威压,震慑韩怀
韩怀被死死压着,不得动弹,即便是这样韩怀也强笑着说:“看看这才是你应该有的狐威,看来好的差不多。”
尚寐用法术将韩怀拎起来,死死掐着韩怀的脖子:“聒噪 !”说完将韩怀一把甩开到墙角
鬼泣比起轩屹倒是更看好面前这个自恋狂,实在觉得不忍心便开口:“主人,鬼母那边时辰已到”
此时的尚寐才冷静几分,脸色差的吓人起身:“安排下去。”
鬼泣:“是,主人”
说完尚寐就离开了后台没有给韩怀一个多余的眼神,韩怀捂着胸口,咳嗽:“他这是怎么了?火气大!”
鬼泣无奈叹气看着韩怀这模样,和街边乞丐差不多:“你没事就少来,主人,这几日心情不好。”
韩怀看着尚寐离开的背影,满眼舍不得,随后拿出一个锦囊:“这是我这几日练的丹药,要是不够我在想想办法。”
鬼泣一个充满杀性的剑灵都因韩怀的执着感到恍惚,而自己的主人却对这份真挚的爱置之不理
鬼泣并未如往常一样不善解人意,此时倒是难免露出怜悯的意味:“好,你先走吧,主人这边有我。”
[好运莲莲][好运莲莲][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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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亡婴怨2/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