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筠有改变容貌的法宝,但武义一上街肯定会被认出来,虞渊就照着法宝内的阵法给武义刻了一个临时的。
李轻筠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桌上的发带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试试就知道了,谢谢师父!”武义现在也不怕虞渊了抓过发带系在头发上,随着灵石中的灵力被抽取武义也从少年变成了一位花甲老人。
鹿鸣围着武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还有着手艺呢?”
虞渊:“没有,就是照着原本的阵法再画了一个,估计也就能撑两三个时辰。”
杻阳把抄录好的阵法样式仔细收好:“你要是多看看那些书你也能做到。”
武义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镜子中的容貌,随后扑通一下跪在虞渊脚边:“师父,我想回家一趟,我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能让叔叔一直忧心!”
虞渊原本好好的坐在椅子上被这一跪弄的满脸迷茫,几乎是跪下的一瞬间就闪到几步之外了:“你想去就去,不用给我说。”
虞渊很随意,但武义却认认真真的行了礼,无论虞渊在不在意这都是做弟子的出门办事前必须要告知的,不能让叔叔忧心,也不能让师父忧心。
李轻筠不放心武义一个人也跟了上去。
“那你俩记得酉时前到城门口来,要不然就要失效了。”
几人前后脚刚离开客栈就有兵士来搜查。
“最近可有十七八岁的男子带着一位姑娘来住店吗?”
领头的那个将海捕令放在掌柜面前,让他仔细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来住店或歇脚。
掌柜看着海捕文书上的描述苦哈哈道:“这……您也知道客栈人多,您这海捕文书也太笼统了,符合这些要求的客人有好几位。”
“领我们去看看,看完就走不打扰你做生意。”
兵士是安平县的守卫,今辰突然接到命令要求在县里搜查,刚开始以为就是和平常一样拿张画像上街问问,但这次不光画像连详细一点的描写都没有,根本没法找就带着人上街装装样子看一眼就走。
另一边,赵谦一脸阴沉的坐在县衙里,县令一个劲的擦汗:“赵公子,衙役和守卫都出找了,城门也都换成了您的人,但……有这些特征的人太多了。”
赵谦也说不出什么驳斥的话,毕竟是自己让人去杀了那个小子,现在人没解决掉还把李轻月给带走了,他想直接指名道姓的通缉那小子,或者拿他亲人开刀,但是自己先违反人仙盟约,怕被济世堂那群人知道惹一身麻烦,只能压着火气告辞。
赵谦从县衙出来直接去了安置李轻月的小院,一进门强压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一掌扇在院中一名修士脸上。
“蠢货!让你不用灵力杀人就这么难吗!”
那一巴掌带了灵力将人扇飞出去撞在檐柱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求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赵谦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去找,他家附近,城门口都安排人盯着,可疑的都押下来。”
院中十数人齐齐称是不见了踪影,也不敢问赵谦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杀那人。
而无知无觉的武义因为腰腹有伤快不了,正被李轻筠扶着慢吞吞的往家中赶去。
“你别说我现在这半身不遂的样子倒挺像一个蹒跚的老人。”
李轻筠外貌变成了一个中年庄稼汉扶着武义,活像一对父子来探亲,到也没引人怀疑。
武堂昨夜出来只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人从自家院子里出去,摸黑进了武义的屋子才发现满屋狼藉,床边还有不少血迹。
武堂顿时脑中一片轰鸣,各种不好的念头从心里呼啸而过,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武义还活着吗?
武堂到底是干了十几年衙役的人,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去查看床边的血迹,看清血迹范围和能沾到血迹手指时,结结实实的喘了口气,武义应该还活着。
这算是经验之谈,杀人和杀猪差不多要是致命伤不可能只有这点血,血液还是流动的,不可能是杀了之后才搬着尸体走,那样血迹应该已经固住了,如果是刚杀了武义自己就出来了,那尸体一定在屋里,现在屋里只见血迹,不见尸体。
这一口气喘了好一会武堂才有力气思前想后,这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寻仇,武堂很了解自己侄子虽然爱往外跑,但人缘很好,不光县里,附近镇子,村里有人需要帮忙的找到武义,都是能帮就帮,实在帮不了的就给点银钱,米粮,绝不可能招惹到这种人。
武堂心中一片乱麻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关窍,也坐不住在院里一圈一圈的踱步,不是安平县附近的人,那就是刚来的外人……可武义刚从望山镇回来,不到三个时辰去哪里招惹………
武堂猛的顿住,武义今日见了的外乡人只有城门口时那些兵士和那位富贵公子,会是他们吗,可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城门口时武义打听了两句吗?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就因为随口一打听就要让人下死手,这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但眼下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就算再不可置信也只能先选择相信。
不知道武义现在的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硬生生熬坐一夜直到街上有小摊贩出摊才活动活动已经僵硬的四肢,洗漱好去县衙打听情况。
谁知刚到县衙门口就看见里面坐着那个最可疑的人,武堂连忙止步往回走,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抓住武义,现在进去万一被要挟情况只会更糟。
不能通过县衙找人,只能自己找还不能被发觉,武堂就顺着自己平时巡逻的路线开始找。
一个上午就找遍了整个县城的大街小巷却一无所获,只在客栈后巷发现了零星血迹,武堂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客栈打消了念头,武义现在去住客栈就和到处说自己是通缉犯差不多,至于去其他相熟的百姓家求救就更不会了,武义天生好管闲事,但不愿意麻烦他人,更何况是这种会死人的麻烦。
眼看大街小巷寻不到人武堂又觉得武义可能已经回家了,又匆匆忙忙的往家赶,却又正好将刚从客栈出来的武义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