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忧患始于安乐 第23章 有点弯啊

“呦，呆司，今天……”看到来人，栗发少女瞬间截住话头，那表情难以察觉地微微一变，犹如平静湖面乍起的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啊咧咧，竟然劳烦副队长亲自给我送饭，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来人正是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惣右介。

棕发男子将精致仿若艺术品的寿司递向雪夜，语气温和且舒缓，恰似潺潺流淌的清澈溪流：“好久不见，雪夜桑，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们的确是难得一见。”语罢，他顺势轻轻抚上对方的头发，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一只休憩的娇弱蝴蝶，语气愈发温软平和：“在这里的日子很艰辛吧？瞧你，清瘦了不少。”

雪夜只是微笑着，宛如一朵悄然绽放于幽谷的百合，不语却透着神秘莫测的韵味。

蓝染惣右介的心思犹如深邃无垠的海洋，令人难以捉摸。他总是挂着那看似温和无害的笑容，然而这笑容背后，却仿佛隐匿着无数精心编织的阴谋与算计。此刻，他那看似关切的眼神之中，实则暗藏着更为深沉的谋算。

一时间，二人陷入了仿若深不见底的潭水般的沉默。雪夜专心地品尝着寿司，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皆已消失，唯有眼前的美食；蓝染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宛如一尊沉浸于沉思的雕像，然而在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权谋的思绪从未有片刻的停歇。

“好怀念这般的时光，已经许久未曾与雪夜桑如此相处了。”蓝染打破了寂静，声音中饱含着岁月的沧桑与眷恋，然而这声音的背后，却似乎潜藏着不易被察觉的操控意图。

“哦？原来蓝染副队长也会怀旧啊~~”雪夜的声音犹如夜莺的啼鸣，清脆悦耳，动人心弦。

“很奇怪？”蓝染微微挑眉，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看似真实，却又仿若精心雕琢的伪装面具。

“嘛。”雪夜轻轻摇头，发丝随风轻舞，那优美的弧度恰似夜空中一划而过的璀璨流星。她纤细的脖颈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修长，宛如一只高贵优雅的天鹅。

“那雪夜桑觉得，我……”棕发男子的镜片忽地一闪，瞬间遮住了那双原本就略显冰冷的双眸，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应该是个怎样的人？”他的话语平静如静水，却在深处暗藏着汹涌澎湃的暗流。他很擅长用这种看似寻常的话语来试探他人，企图挖掘出对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不是“怎么样”而是“应该是……怎样”，棕发男子说得极为沉稳。他双手悠然地插在袖中，微微偏头，语调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然与霸气，仿佛一位掌控着世间万物的无上王者，一切皆在他的精心谋划之中。

深不可测，恰如此刻。

雪夜在心中默默想着这般回答。

她往嘴里塞进一个寿司，动作优雅而从容。

“面具”

这个看似不着边际的答案让蓝染惣右介微微一怔，那短暂的失神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而后，他轻轻一推眼镜，深深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蕴含着无数令人难以参透的深意。他向来善于用笑容来遮掩内心的真实情感，让人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难以捉摸。

宫本·雪夜，她果然能够读懂自己。

蓝染惣右介周身的气场陡然变得轻松起来，他带着那与平日如出一辙却又充满违和感的笑容，如同一张精心绘制却又略显扭曲的画卷：“面具吗？嗯，真是个精妙绝伦的答案。话虽如此，在这个不存在真实与谎言的混沌世界里，面具又何尝不是一种残酷的现实，如果将这一对自己不利的‘现实’误认作虚妄的谎言，我想我必定会对雪夜桑感到极度的失望。”

他缓缓伸出手，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按在少女的颈后，动作轻柔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强大力量。他总是能够在温和与强硬之间转换自如，令人防不胜防，如同隐藏在暗处的致命毒蛇。

“幸好，雪夜桑比我想象中还要理智聪慧。”

“……所以？”强烈的危机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雪夜吞噬，使她整个人瞬间僵立当场。那人温暖的呼吸轻轻拂在她的耳际，在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能够嗅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茶香，仿佛置身于一个迷离虚幻的梦境之中。

“所以......”

男子微微勾唇，那弧度恰似夜空中高悬的弯月，缓缓启齿。

“碎裂吧，镜花水月。”

刹那间，蠕虫之巢内的囚犯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穗，纷纷瘫倒在地。蓝染轻柔地横抱起失去意识的少女，动作优雅而温柔，仿佛怀抱着一件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

“缚道之二十六，曲光”他慢慢起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出这个巨大的牢房。从瘫倒在地的守卫身旁经过，皓月当空，洒下银白的光辉；晚风微凉，吹拂着他的衣角。

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银辉，将大地映照得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霜。蓝染抱着雪夜，身影在月光下显得修长而孤寂。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在寂静的草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然而，他的内心却在不停盘算着如何从雪夜身上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以推动自己那深藏不露的宏伟计划，毕竟她的存在对于自己而言，无疑是一个充满变数且极具吸引力的因素。

当雪夜再度醒来时，那皎洁的月色险些刺痛她的双眸。蠕虫之巢向来小气吝啬，偌大的空间就只有几支微弱的蜡烛，她许久未曾见过如此明亮的光线，一时之间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后颈传来阵阵钝痛，那疼痛仿佛在诉说着施加者那深不可测的力量。

“醒了？”

雪夜瞥了眼站在身旁的棕发男子，抬手轻轻按压着脖子，抱怨道：“啊啊~你下手可真是狠，没给我把脖子弄折都算我命大。”

“抱歉。”蓝染的声音平淡如水，毫无波澜起伏。

“没诚意。”女孩白了对方一眼，那眼神中满是不满与嗔怒。

没想到少女会是如此轻松的表情，蓝染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犹如夜枭的鸣叫：“宫本雪夜，出生于剑道世家，宫本家第十五代传人之女，上有一父一兄，父亲性格古板墨守成规，兄长天赋出众心性温和……死亡原因，不明。”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我说得可对？”

这是最为普通不过的私人资料，自从冲田沐司怒喊出“宫本雪夜”后便被收录入库。但唯一棘手的，却是最为关键的死亡原因，无论通过何种手段都寻觅不到丝毫踪迹，令人捉摸不透。

“……要不是我脖子痛，在你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把你‘斩于刀下’了。”雪夜的声音带着几分倔强与不屈。

“抱歉。”蓝染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还是没诚意。”雪夜无奈道。

看着那云淡风轻的男子，雪夜叹了口气，双手交叠垫在脑后，顿时散发出一种疲惫至极、累得一步都不想挪动的懒散气场。

“于是，蓝染副队长大费周章不会就是想找我聊天吧？毕竟瀞灵涏的规则......”雪夜的眼神中透着疑惑与警惕。

“一半是。况且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蓝染在对方平静的眼神中席地而坐。二人身下是柔软微凉的草丛，头顶明月清亮如水，微风拂过，惬意如同细密的雨水般缓缓渗入身心。

“是么？算了，规则什么的当我没听到，不过我不知道副队长您在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也不想知道。您有您想要做的事，我不会介入，也不想介入。”雪夜顿了顿，“这样的保证，您觉得可以吗？”

蓝染沉吟片刻，语调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感觉……还是有些不够呢，少了你的参与，事情就变得乏味无趣了啊。”

棕发男子突兀地轻笑了起来，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那是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诡异感觉。他一侧身，在雪夜开口之前，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将其压在身体两侧，俯身低头，棕眸与碧眸相对，呼吸交织，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紧张。

这是近到只要稍稍向前便能亲吻到的距离。

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我邀请冲田沐司的话，你觉得如何呢？

此刻，姿势也好，恐惧也罢，统统被雪夜抛到了脑后，她的脑海中唯有蓝染的话语，少女的瞳孔不自然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她勾起唇角，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屈：“……这算威胁吗？”

男子轻笑一声，将女孩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他慢慢起身，褐发下那副中规中矩的粗框眼镜不住反光，抬头仰望夜空，那姿态仿佛在与星辰对话。

“夜空下也有很多美好的景色，不是吗？雪夜桑。”

“啊咧~蓝染副队长又在转移话题。”雪夜撇了撇嘴，带着几分嗔怪，明明上一秒还身处死亡的边缘，可下一秒却给人一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的错觉。

“要我说‘抱歉’吗？”蓝染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别，反正也没诚意。”雪夜扭过头，不再看他。

蓝染惣右介是个既有野心又不乏智慧的男人，在他的计划成熟之前，所要做的唯有等待。

漫长、无趣，还要忍受这个腐朽之地散发出来的阵阵臭气。

想要一个玩具？想要亲自查明那点“不明”？或者，什么都不是。

嗯，今晚的夜空的确很美丽。

突然，雪夜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望向流魂街的方向，默默数着：‘1，12，24，26.....’半晌，叹气道：“哎，果然是这种结果。”

“你的那个组织，在半个月前已经被瀞灵涏全部清除了。”蓝染看着雪夜脸上的神情，缓缓开口说道，声音平淡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雪夜耸耸肩，摊手道：“无所谓了，我也警告过，是他们自己不舍那点权力与财富罢了。不过，你竟然能查到是我，至少这一点你倒是让我很吃惊，明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甜品屋。”

蓝染并没有解释自己是如何发现的，雪夜也没有追问，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反正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而她才是幕后老板这件事，五番队并未如实上报。

雪夜伸了个懒腰，索性继续躺在微凉的草地上，微风阵阵，吹拂着她的发丝。她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毕竟这段时间在那种地方她根本没有休息好。

“还真是个特别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能安然入睡，的确很有胆识。蓝染轻声呢喃着，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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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自从那次事件后，雪夜虽然被几名队长联名保出，但在行动方面也被多加限制，有种监外服刑的错觉。所以在四番队的雪夜鲜少出任务，即便难得有一次，也不过是靠在树上悠然地发着呆。这倒也无可非议，毕竟番队的战力大多集中在前十席，还有四番队的副队长坐镇，她说自己是后勤，也没人会去较真。

巡查、虚出现、战斗、收场。雪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只觉无聊得要命，她那碧色的眼眸悄悄扫视着四周，待一位背对大树的队员回头之际，唯有树叶悠悠飘落。

枕着胳膊趴在草丛里，雪夜在温软的阳光下浅眠，突然，她微微睁开眼睛，碧眸中混杂着少许茫然的睡意。

有人来了。

脚步声时轻时重，木屐落在地上，又踏上草丛。来人步伐均匀，跨度颇大，脚步声虽小，但左右脚落地的声响有所不同，右脚明显更重，一听便知是习惯将重心置于右脚之人。

雪夜蓦地想起冲田沐司战斗时的模样，向来也是重心靠右。

啊咧咧，还真有点像呢。

“死神？”

慢悠悠的男声自头顶传来，声调略低，尾音带着小小的翘起，单是听这声音，脑海中便能勾勒出一张玩世不恭的面容，雪夜突然后悔为何要睁开眼：这类人最为难缠，此乃经验之谈。

“可以吗？竟在此处睡觉。”

“……”

声音微凉：“会被杀掉的哦~”

雪夜未作搭话，或者说，她尚未从这骤变的现实中回过神来。

这算什么，灵王大人送来的死亡预言？

她不禁想笑。

“尤其是……”

心中的猜测尚未结束，雪夜便觉一股浓烈的杀意汹涌而来！

不敢有半分迟疑，她几乎是本能地施展出瞬步，刹那间便出现在两米之外，略一抬头，明晃晃的刀刃上移，对上一双含笑的黑眸。

“......你这种长相的女孩。”

雪夜不怒反笑：“啊咧咧，这可真是过奖了。”

“过奖？不……”

男子明眸细眉，虽是偏于女性的长相，却被男子特有的硬朗线条所打破，那线条犹如精心雕琢的雕塑，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气。眉间蕴含着淡淡的傲气，仿若天生的贵胄，不可一世。唇角微勾，明明只是随意站立，却气势逼人，仿佛能掌控一切。

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态。

雪夜愣了一下，而后疑惑地歪了歪头，此人……给她的感觉很……嗯……熟悉？

男子用磁性十足的声音缓缓说道：“我与那个家伙不同，从不玩笑。”

“哦~~那个家伙？”

回应她的，是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

［呆司？］

雪夜并未感到厌烦或其他，反倒饶有兴致地托起下巴。生活太过无趣，有趣的事物又太过危险，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个人，不玩玩，实在对不住自己。

两人不约而同地勾唇一笑。

脚下一动，瞬间两人便交手数十回合！

男子并非死神，虽有灵力却显然不会运用，单就此点，优势显而易见。雪夜向来谨慎，可当男子轻松挡下她的攻击时，仍是小小地惊讶了一番。

一柄武士刀，一套剑术，竟步步紧逼雪夜。

男子突然右手一松，刀依着惯性直冲向棕发少女的脖颈，雪夜蹲身躲避，刀刃斜斜擦过发丝，未料男子竟一把抓住落空的刀柄，侧劈而下！

雪夜微微一怔，旋即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直击脉门。男人力量极大，剑术更是神鬼莫测，凉风擦过耳侧又直逼心口而来，看似随性毫无章法，实则一板一眼严谨认真。

熟悉……

侧劈在躲开的瞬间直线上扬，右手持刀，在空中舞出一个剑花，脚下紧跟自己移动的方向，恰似巧燕发出悠长的鸣叫。

——这是【燕斜】

太过熟悉了……

右脚向后画半圆，身体前倾，白刃置于腰间，而后在攻击落空时双手交换，出其不意。

——这是【大圆】

……

……他是....！！

雪夜瞪大双眼，这男子的动作，赫然是数年前的冲田沐司！

男子笑了，身体、武器连同嘴角的笑容皆化作虚影，她堪堪躲过，从腋下穿过的木刀令雪夜全身一寒。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一招定是……

“你是……”

最强杀招——【无明】！

“冲田……”

映入眼帘的最后画面便是刀刃破空而来。生死瞬间，人总会忆起一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雪夜在恍惚中忆起儿时损友描述过她的哥哥。

少年立于山头，笑得云淡风轻，手持鲜血淋漓的刀刃，脚下……是不停向外渗血的尸首。

危险至极，这是从一开始便有的认知。

［啊咧咧，稍微有点玩过头了，可我又不能伤他。］

意识瞬间被抽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呯——！’

突然出现的黑色刀刃与男人的木刀狠·狠·碰撞在一起！寂静的空气中，雪夜软软倒地的声音愈发清晰，不知从何处现身的金发男子面无表情，眉宇间，满是凛冽。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少女，淡淡开口。

“冲田，总司。”

望着他，黑发男子在沉默中冷冷一笑。

“哟~宫本风之介，终于肯现身了。”

金发碧眸的宫本风之介，身材修长而挺拔，宛如一棵傲立的青松。他那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根都梳理得整齐有序，仿佛流淌的金色瀑布。额头宽阔而饱满，一对剑眉斜插入鬓，犹如两柄锋利的剑，透着凌厉与威严。

他的眼睛深邃如海，碧绿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高挺的鼻梁宛如一座山峰，彰显着他的坚毅与果敢。薄唇微微上扬，即使不笑，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傲气。

肌肤白皙，却不失阳刚之气，线条硬朗的下巴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冷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宫本风之介瞬身出现在一颗大树下，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可人儿放下，纤细的手指抚上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庞。

［终于能够再次触碰到你了，小雪......］

冲田总司突然抽出腰间真正的武器，在刃与刃迸溅出的火星中，眸色深沉：“远远就嗅到你的气息了，果然……呵，就如此紧张你的小妻子？”

金发男子猛地抽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

“是妹妹。”

“呵。”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冲田总司挡下直逼脖颈而来的刀刃：“说得倒是好听。”

宫本风之介弯起嘴角，面对外人，尤其是冲田总司这个一起长大的男人，他的笑容总是显得刻薄又冷淡。

“你在找死。”

黑发男子矮身一闪，趁对方刀刃落空之机，刀柄直击其胸口，而后不紧不慢地站直身体，对着连退几步的宫本风之介扬眉轻道：“不，我只是在戳软肋。”

雪夜是宫本风之介的珍宝，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但在冲田总司，这个历经无数战斗的罗刹眼中，独一无二便意味着誓死守护，是软肋、是弱点。

是……无需存在之物。

两人默契地缠斗起来，刀光剑影间，宫本风之介仔细端详了黑发男子两眼。他并不觉得冲田总司有多大变化，尽管对方已颇具大人模样。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宫本风之介刚满十八，彼此都还是少年的模样，临走前打了一架，又中二似的约定下次再战，只是当年谁也未曾料到这个约定会如此漫长。

冲田总司随君主去了别处。

冲田总司在池田屋事件中大放异彩。

冲田总司获赐号“鬼之子”。

……

这些事皆是听闻而来，武州乃小地方，消息断断续续，有些是真，有些则是乡间农妇随口之言，宫本风之介从未刻意关注过妹妹以外的人，此次算是头一遭。

再后来……好吧，其实没有后来，字面意思，宫本风之介至死也未能再与这人酣畅淋漓地打上一架。

……这算是了却夙愿？

这般想着，宫本风之介在心中嗤笑一声。

一剑挡开攻击，他微微颔首：“失去无能的君主对你的打击竟如此之大？刀，都变钝了。”

寂静中，冲田总司的嘴角缓缓放下，他右脚向前画出一个半圆，五官在发帘的遮挡下模糊不清，唯有精致的下巴与唇笼着淡色阳光，精致却掩盖不住近乎冰冷的语调。

他低声开口：“真是大胆的言论呐。”

宫本风之介同样摆出架势，手握刀柄。

四目相对中，他戏谑道：“哪里，只是戳软肋……对吧？”余光，瞥向还在树下昏睡的女孩。

待雪夜悠悠转醒，已是暮色漫天，她揉着酸痛的脖子，身下是陌生的榻榻米，木屋不大，一个储物柜、一把刀以及些许日常用品，看上去不免有些简陋。

“醒了？”

她顺着声音望去，先前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黑发男子正倚在门框上，右脸添了一道不短的伤痕，他脸上不见笑意，但黑眸平静且明亮。

“你准备问什么？”心情不错？

“……什么都不问。”

雪夜跳下榻榻米，伸了个懒腰，而后不紧不慢地挑起眉毛。

“啊啊~~我定要从呆司身上讨回来。”

冲田总司听闻后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大门，背对着她，边走边摆摆手：“请便。”

还写个屁爱情，我觉得这满满的腐味，写的很开森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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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雪夜与蓝染单独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