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双生蝶 > 第17章 第十七章

双生蝶 第17章 第十七章

作者:水z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31 18:15:07 来源:文学城

“余听枝,出去吗?我把你上次的生日礼物给你。”初沉宴在平板上轻点,这是他拼死在他妈妈回去的时候留下的电子产品,为了联系一下自己的革命战友。

“好,我刚好要回一中一趟,明天下午操场见。”余听枝打完字把手机放到了柜子里。

她展开之前幼儿园照片,有些模糊,只是一些零散的,那张大合照一时间找不到。

她翻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她的姨妈给她拍的照,有几张里面是在幼儿园做手工,旁边角落里站着一个小男孩,眼睛很亮,在往这边看,她自己在对着镜头比耶,笑容很甜,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开心。

还有几张里面都有这个男孩,基本都在看向这个方向,但是没什么近距离照片。

这个人也只有轮廓,依稀辨认出的模模糊糊的熟悉。

余听枝低头沉思。

————————

余听枝从车上下来,轻车熟路地走向学校公寓。这地方有很多年没来过了,突然一来,感觉挺奇怪。

记忆如潮水扑来,高一在这里的生活一幕幕翻滚,余听枝叹了口气,抬步走向大楼。

到七楼找了一圈堂哥发现人不在,打电话也没接,余听枝挠着头走下去。

先去找初沉宴吧。

余听枝到操场的时候已经到黄昏了,手机屏幕亮起,里面显示往年今日的照片,是当时从相机里考下来的,镜头里也是这样一个日落,余听枝在照片的一角浅浅微笑。

其实这地方也有不少回忆,之前她和朋友就经常在放小周不能出校门的时候,在操场上散步拍照。

余听枝盯着那张照片,往日定格,终究回不去了。

初沉宴从余听枝左后方鬼鬼祟祟地靠近,突然拍了一下:“嘿,你爹来喽!”

“我去,好你个破地雷,吓死个人!”余听枝回过神,转身看向初沉宴。

白白胖胖,嗯,还是高中的初沉宴可爱。

上辈子初沉宴考上军校之后,很少回来,几年之后寥寥数面,整个人瘦了不少,眉眼也锋利了,当时余听枝还调侃之前那个傻不拉几的小孩算是被淬炼出来了。

想到这,余听枝伸手掐了掐初沉宴胳膊,后者发出杀猪般尖叫:“啊,余听枝你要干啥草泥马了,疼死老子!”

余听枝忍俊不禁,“看你是不是真人。”

初沉宴无语,踹了一脚空气,蹦哒一下,“帅哥我当然是真人啊……”

余听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初沉宴看她这个样子后半句打趣的话也没说出口。

“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老师同学什么的还适应吗?

余听枝皱了皱眉,“那些也不重要吧……还可以。”

话头止住,“你还准备考军校吗?”

初沉宴顿了几秒,大大咧咧地笑起来:“那考上了肯定就去呗,不过要是能上军工类最高学府就不去了。”

余听枝张了张嘴没出声,最后还是说了句:“没事军校你包能考上的,以后回来一身军装,多好。”

初沉宴诧异,“你是在夸我帅吗?”

余听枝:“……”

好吧当她没说,高三最后压力太大打电话哭得时候再嘲笑他也不迟。

初沉宴见余听枝不讲话,有些得意地晃脑袋,被一巴掌拍头上。

两人找了个风景好的地方坐下,余听枝偏头看向远处教学楼,眼眸忽明忽灭。

“老张还好吗,还是那样分分钟五百个俯卧撑准备吗?”

初沉宴顺着余听枝目光看过去,眯了眯眼,“差不多吧,分班之后他不带我了,不过听他们班的人说好像是挺严的。”

“哦对对,更疯狂了,还说最喜欢咱们四班,现在的班烂的要死。”初沉宴用复杂的表情看向余听枝。

双方对视,余听枝有些无奈地抿抿唇,“唉,过几年就不记得我了。”

“靠,怎么可能,就是咱们两个最苦逼,天天被骂。”初沉宴差点跳起来。

“废话,谁让咱们一个是冤种班长,一个是冤种课代表。”余听枝拍了拍初沉宴肩膀,有些无奈地叹气。

“好久不见,你还是如此的……”余听枝话音未落,初沉宴已经开始滋个大牙自我陶醉起来。

“……如此普信啊”,余听枝把后半句说完,初沉宴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去,你就这么损兄弟,不厚道。”初沉宴愤愤不平。

余听枝看着面前鲜活的表情,一时无言。

“喂,有事说着,我有空去你学校转转去。”初沉宴临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回头又交代一遍。

余听枝点头,向他挥手。

“你别理那帮人,他们要是还惹你,就骂回去。”

“实在不行,下次叫我过去,我……”

余听枝打断,“好的好的,别关心我了,你好好学着,你这重点班压力也大死了。”

初沉宴话头止住,最后看了一眼余听枝,走上了电梯,

——————

余听枝坐上车之后,拿出手机给余洲寻发微信,问他咋不在。

对方隔了五分钟回了一下说是办理手续,不准备在学校念了,回去自学。

“哥,你这样行吗?现在还早,我觉得上学也可以。”余听枝打字,眉头紧锁,上辈子她这个堂哥就非得自己在家复习,最后高考失利又复读了一年。

“唉呀,没事你别操心,下次见面说吧,还有点事哈。”uu发完这句话就消失了。

余听枝看着对话框有些无奈许久放下了手机。

也许有些事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

这边纪屿弦在和江阳打球,室内体育馆租了个场地。

傍晚夕阳斜斜切进室内篮球场,把悬浮的灰尘照得像碎金。纪屿弦指尖一顶,篮球在指节上转得飞快,下一秒手腕轻压,球擦着篮网“唰”地落进框里,带起的风掠过高领运动衫的领口,露出一小片利落的锁骨。

“可以啊你,”江阳抱着球撞了下他胳膊,额角的汗滴砸在木地板上,晕开小水渍,“这阵子没见,手感倒没丢。”

纪屿弦弯腰捡球,指尖擦过滚烫的地面,笑了声:“你才是,上次跟你打还菜得要死。”他拍着球退到三分线外,起跳时衣摆被风掀起,“对了,刚放学余听枝怎么打的走的?”

江阳投篮的动作顿了下,球磕在篮筐上弹回来:“嗯,她好像是去原来学校取东西的。”他捞起球抛过去,“你俩现在熟了?上次看你们在走廊说话了。”

“算是,”纪屿弦接住球,指腹碾过橡胶纹路,目光往场外瞥了眼,那里只剩空荡荡的走廊,“她现在……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高中跟之前义务教育能一样吗?”江阳扯着球衣下摆擦汗,没多想,“不过她变化是挺大的,我记得刚开始做同桌她话蛮多的。哦对你不是和我讲过你们之前认识,上次问她之前在哪读的,好像是转学什么的,听不懂。”

篮球在纪屿弦手里顿了顿,他抬眼时睫毛被阳光镀了层浅金,语气听着像随口闲聊:“转学?那……有没有提过为什么?”

“没啊,”江阳跳起来抢他手里的球,纪屿弦侧身躲开,两人撞在一起笑起来,江阳的声音混在拍球声里,“她不爱说这些,上次我跟她提你们之前认识,她还愣了下,说没印象了。”

纪屿弦运球的力道重了些,球砸在地上发出闷响。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场边的台阶上,像没说出口的话,堆了厚厚一层。他勾了勾嘴角,冲江阳扬下巴:“来不来?输了的请客买水。”

“来就来!”

篮球再次腾空时,纪屿弦的目光掠过窗户,落在远处教学楼的方向。风从半开的窗子里钻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晃了晃——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纪屿弦推开家门时,额角的汗还没干透,运动背包往沙发上一扔,径直撞开了书房的门。书柜最底层的旧纸箱积着薄灰,他蹲下去翻找,指尖蹭过几本书,终于摸到个硬壳相册。

客厅的光斜斜落进来,正好打在翻开的那一页。照片是幼儿园毕业时拍的,余听枝扎着两个羊角辫,站在花坛边冲镜头笑,眼睛弯成月牙,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棒棒糖,连嘴角沾的糖渣都看得清楚。纪屿弦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上女孩的脸,喉结动了动——他记着那天,余听枝非要拉着他去摘爬山虎叶子,说要做书签,结果摔了个屁股墩,也没哭,爬起来举着叶子还笑。

那时候的她,好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儿,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他想起小学有一次在学校后门撞见的那幕。余听枝低着头走出来,校服袖口磨得有些起毛,侧脸还带着点红痕,像是被人推搡过。

没等他上前,就见她家里人快步走过来,声音不大,却字字都带着严厉:“又考成这样?我们是怎么跟你说的?”余听枝没说话,只是把书包带又勒紧了些,转身跟着走时,背影绷得笔直,像根快被压断的芦苇。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她是被几个女生堵在楼梯间推搡了,原因不过是作业本上被画了涂鸦,她顶了句嘴。

还有她刚转来的时候,他特意绕路去她学校附近的天台。远远就看见她坐在栏杆边,背对着他,肩膀轻轻抖。他没敢靠近,就站在楼梯口看着,看了快半小时,直到她抹了把脸站起来,转身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眶红得厉害。他那时候还骗自己,或许只是跟同学闹别扭了。

原来不止这样。

纪屿弦皱了皱眉,想起来前几天下雨见到的那个场景,余听枝当时反常的情绪。

纪屿弦把相册合上,指尖抵着封面,指节泛白。他这些年没断过来看她,有时是买车票溜出来到她学校门口,看她跟同学说说笑笑地出来;有时是在放学路上,远远看她抱着书走,偶尔还会跟路过的老师点头问好。他总以为,就算不常见了,她也过得挺好,还是那个爱笑的小姑娘。

是他看漏了。漏了她转身时瞬间垮下来的肩膀,漏了她校服下可能藏着的淤青,漏了她被父母责备时攥得发白的手指。

相册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响。纪屿弦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她家里父母是老师,对她要求严,他早知道,却没想过那份严会变成压在她身上的石头;校园里那些欺负她的人,他听江阳含糊提过几句,却总没抓住真凭实据。

而她,好像把所有不开心都藏在了背后,只把自然开朗的那面露出来,像给心上了道锁。

纪屿弦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底翻涌着劲劲的疼。他不知道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才把小时候那个活泼的小丫头,变成了现在这样——话少,拘谨,眼里的光都淡了。

但他得知道。

也必须做些什么。

窗外的天暗了些,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来。纪屿弦拿起手机,翻出江阳的联系方式,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最终只敲了行字:“明天放学,还去篮球场?把你们班之前认识的也叫上。”

他得一点点弄清楚,从江阳那里,从能靠近她的任何地方。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扛着了。

————————

两天调休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学校。

“听枝,咱们这次要连着上两周的课啊,下次放假都到元旦了。”江阮宁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

“那咋了,在哪不是玩?没格局。”江阳在旁边插嘴,有些不屑地看着她。

“你赶紧闭嘴吧,能死你了,和你说话了吗?”江阮宁踹了江阳一脚。

余听枝靠在桌子上,右手无意识转笔。

印象里这一年元旦前就会下雪,不想撑了。

余听枝神色麻木,她最近发现她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存在的价值几乎为0。

随手翻出书包,找点文具,发现角落里一盒满满地彩色糖果,动作迟缓了一下。

余听枝伸手摸出来时,糖纸在指尖沙沙响。透明糖纸裹着糖块,阳光透进来,亮得晃眼。

她下意识偏头,旁边座位上,纪屿弦正趴在桌上睡觉。后颈的发梢被压得翘起来,额前还有一撮呆毛支棱着,跟他平时打球时利落的样子完全不同。

余听枝捏着糖,指腹陷进糖纸的褶皱里。

烦。

重生回来这些日子,该发生的还是发生,林薇她们的刁难没少,家里的空气依旧像堵着棉花,喘不上气。老师还是那副看不上任何转校生的嘴脸。

她甚至开始怀疑,重来一次是不是只是让她再把那些难熬的日子过一遍。书包里突然出现的糖倒是成了唯一的变数。

指尖用力,糖纸被捏出细碎的裂痕。

要不就算了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心脏像被浸在冰水里,反而松快了些。

下午的心理问卷统计会闹哄哄的,几百道题堆在桌上,余听枝拿到时连笔都没顿,眼睛扫过题目就往下填。“是否经常失眠”——是。“是否觉得生活没有意义”——是。“是否有过伤害自己的想法”——……她笔尖顿了半秒,还是划了个勾。反正走个形式,学校也不看这些。

问卷交上去时,她没看收卷的人是谁,转身就出了教室。

纪屿弦是在整理问卷时看到余听枝那张的。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字迹潦草,几乎所有涉及情绪的题都选了最负面的选项。他指尖压在“是否有过伤害自己的想法”那栏的红勾上,指节猛地收紧。

他攥着问卷就往外走,刚拐过走廊,就听见楼梯口的争执声。林薇堵在那里,伸手推了余听枝一把,嘴里骂骂咧咧:“装什么清高?跟你说话都不理?”

余听枝低着头,连眼皮都没抬,像是没听见。

“你他妈聋了?”林薇抬手又要推,手腕却被人攥住了。

“林薇,动手不太好吧?”初沉宴的声音带着火,“自己长了张嘴不会好好说?非要用手?你现在就变成这样?”

他瞪着林薇,“上次警告过你别找她事,没长记性?还有你之前和我的恩怨,解决了?”

林薇被怼得噎了下,刚要撒泼,肩膀突然被人按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纪屿弦站在那里,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里,手里还捏着那张问卷,眼神冷得很:“让开。”

林薇看到是他,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她上次听朋友说纪屿弦是个不敢惹的主,脾气看着好,真动起手来没人敢惹。之前在球场一中的人闹事,这人直接一个人全打了一遍,下手极狠。

她悻悻地瞪了余听枝一眼,嘟囔着“嚣张什么”,带着人走了。

“你没事吧?”初沉宴转头看余听枝,眉头皱得紧,“她又找事了?”

余听枝摇摇头,懒懒地笑了笑:“没有,这不没来的及,你们就来英雄救美了?哦不,你是狗熊救美。”

初沉宴在那边跳脚,余听枝抿嘴轻笑。

纪屿弦把问卷塞进兜里,看向初沉宴时愣了下:“你是……上次跟江阳组队打三对三的那个?一中?”

“哎?你认识我?”初沉宴眼睛亮了下,“对,我是初沉宴!你是纪屿弦吧?江阳提过!”

两人说话的功夫,余听枝往后退了半步,低声说:“我先回家了。”

——————

家里的灯是冷的,父母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她上次去医院开的化验单。之前他们像是醒悟问她需要什么,余听枝说去做个咨询。

余母带着她做检查,余听枝以为他们变了,原来根本没有。

余听枝推门进来时,空气瞬间凝固。

“这结果,真是离谱。”母亲拿起化验单,声音沉得像要滴出水,“重度抑郁?余听枝,你现在心思都用在这些地方了?我们让你好好学习,你倒好,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报告单上的字密密麻麻——“心境低落,兴趣减退,伴随持续性失眠及自残观念,存在部分选择性记忆缺失(考虑为心理应激下的自我保护机制)”。余听枝扫了眼前两行兴致缺缺地放下。

“就是闲的,”父亲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硬邦邦的,“小孩子家家哪来那么多毛病?肯定是你最近没好好学,压力大了瞎想。把单子给我,别拿着这些东西装模作样。有这钱不如去报个补习班。”

余听枝把单子往兜里一塞,背对着他们往房间走:“我没打算治。”

她关上门,把外面的声音隔绝在外。兜里的糖和报告单硌着一起,一个甜,一个苦。

晚上她揣着兜去了天台。风很大,吹得人站不稳。她坐在栏杆边,低头看楼下车灯汇成的光河,手里的糖被捏得发烫。上次站在这里时,只想往下跳,可现在……纪屿弦那句“别一个人待着”突然在耳边响起来,还有书包里突然出现的糖,甜得发腻。

她又去了江边的吹风。夜里的水凉得刺骨,她站在池边,脚刚碰到水,就想起那天纪屿弦把她从天台拉下来时,急得发红的眼睛。

她没跳,也没下水。

回到家,她翻箱倒柜找东西时,碰掉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旧相册。相册摔开,一张泛黄的幼儿园合照掉出来。前排中间的小男孩,眉眼弯弯,手里攥着颗橘子糖,正往旁边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塞。

那个小女孩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两颗小虎牙。

余听枝的指尖颤了颤,碰了碰照片上的小女孩——是她。

然后她看向那个小男孩。

额前也有一撮不太服帖的头发,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跟白天趴在桌上睡觉的纪屿弦,一模一样。

她捏着照片,又摸出兜里的糖,突然懂了那点莫名的烦躁从哪来——不是不想死了,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给她送糖,为什么……他们好像早就认识。

这些事,重生前好像从未发生过。

纪sir:我要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愤怒]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第十七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