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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对情敌一见钟情了 第33章 第 33 章

作者:见机行事的剑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0-11-01 08:09:16 来源:文学城

打从晨末林摇雁下楼开始,俞风信就戴上了耳机。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耳边是漫长的空白,像窗外扑朔迷离的雾。不,也不能说全然空白,有林摇雁默默喝茶,轻放茶杯的声音;有李敬走来走去,暗含紧张的声音;有零星的车笛声。

到后来,车笛安静,李敬忙活累了,送入耳朵的就只剩下重复的、不规律的喝茶声,俞风信听来并不烦闷,很轻,很宁神。几乎让他困意上涌。

林摇雁是个外表花花公子,其实很擅长安静的男人。

他确实睡着了十分钟,不巧做了段恶梦,苏醒得很快:梦中林摇雁挨了一刀,刀刃扎在后背上、脊线一带,导致林摇雁紧闭双眼蜷成一团,血流如注。流血的画面来自他目击林摇雁车祸的印象,也许比一刀能喷溅出来的血量大很多,使他猛睁双眼,凝望窗帘,眼珠刺痛。

醒来俞风信侧枕在床上快速转动佛珠,念了几句经,听听耳机里细响依旧,林摇雁的姿态动作不急不躁,方渐减慢心跳,坐起身四处寻找电视遥控器,想要静音看看电视节目转移注意力。

结果他在床头柜上先找到了林摇雁的日记。

还是一本封皮极旧泛黄的童年日记,搁在相簿上。

他不倾向偷看别人的日记,不过,这本日记似乎是林摇雁故意留下的,非常直截了当,封皮上贴了一张便利贴纸,上书一行墨迹很新很潦草的字:“给俞总审批。”

俞风信思量一下,取过它打开了。他推测这行潦草的字是林摇雁凌晨摸黑写下的,却不清楚日记本是几时搁在这的了。

白窗帘静静垂地,冷阳光暗暗渗入,对着光翻开第一页,他就弄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正经日记。林摇雁那样的脾气,哪怕是小时候,恐怕也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堪称林摇雁是把它当成情书一样用的,独自写独自看的个人情书。日记从两人分别当日开始记,内容却没有脱险后与林江山的争执,没有笔录周旋,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日常的绝大多数经历,而是——

“X年X月X日,回家了。不算开心。但今天有件事让我很兴奋,我突然想起,前两年的新闻里说同性恋变得可以结婚了。太好了,我还当这和我无关,爸说过我以后要和女孩子联姻生孩子。我竟然是同性恋了。”

俞风信:“……”

俞风信十分意外,林摇雁居然连这东西都狠得下心来拿给他看,怕是真的动真感情了。虽然假如林摇雁发现他的画,他也可以任凭林摇雁翻阅,但是这么详细这么呆萌的童年心路历程,针对林摇雁的性格而言,应该相当伤颜面。

再往后翻,还有:

“十一月二日,我变土了。难受。今天钢琴老师委婉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弹原来喜欢弹的几首曲子了,我才注意课前自由练习我乱弹了好多流行歌。我不愧是我,男人嘛,就是要承担责任,我对老师说:我早恋了。老师说:哦。然后想坐下教我《小夜曲》。我说:这个我都会了,想弹给男朋友随时能弹给男朋友,问题是我还不会弹林忆莲的歌,你明不明白!老师说:哦。我看得出来,他在忍气吞声。这个两面派,伪君子。虚伪的人在人生道路上走不长远。”

“晚饭后爸拉着我,问我出柜是真的假的,对象长什么样子,家世怎么样。鬼知道出柜是什么意思,我说他像个仙女,眉毛很长,头发很长,眼睛像出水芙蓉,说话声音很温柔。爸爸莫名其妙松了口气,不问了,叫我回去好好安神休息。真是浪费时间。”

“十一月三日,辗转反侧一夜,我想过了,流行歌不土,我换了个钢琴老师,新老师姓陈,女老师,不严厉。她给我讲她的爱情故事,期待我礼尚往来。没门。”

“十一月四日,奶奶告诉我,梅花树要种三年才开花。晴天霹雳!”

“十一月八日,周末挥河叔和小妹来过立冬,小妹三年级了,喜欢喝桂花汤。啊,这就是异地恋的滋味吧,看到什么都想他。早恋感觉真好,别人羡慕不来。”

“十一月十日,第一志愿继承集团,雇人养花,结婚住在说好的我买的大房子里;第二志愿我去养花,做花匠,开花店。”

……

真的既早熟,又呆里呆气。

对了,这栋房子确实是林摇雁的,所以管家是李敬、之前分居俞风信主动搬出去。俞风信不热衷买大房子住,手头房产不多,原本没有计划结婚,也没有投资余生的必要,两个人都不缺车。

为此,当初俞风信还询问林摇雁道:“婚前的资源,林总需要我出什么?”林摇雁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什么也不缺,你实际也不缺这套房子,不必客气。”还答,“回头你挑个假期跟我一起去加名字。”只是俞风信谢绝了。

现在俞风信无话可说,读着读着抬手扶住额头,啼笑皆非。

林摇雁的日记貌似惟有这一本,连这一本也没有写满。最先或许是做了激情澎湃写上一生一世的准备,本子买得颇厚,记录没几个月便戛然而止了——后来林摇雁按捺等待几个月,悄悄重返老街,打听到顾飘,不幸恋情破碎了。

但日记本最后一页,另外夹了一张也微微显旧的撕下来的纸,看尺寸,可能属于林摇雁近年惯用的私人备忘录的本子尺寸。

不同于前文,这张纸上头的笔迹已经成熟了。林摇雁随手写下了大致时间,是两人重逢的月份,纸页上端无缘由地斜斜写着“俞风信”三个字,勾删痕迹很多,每一个字都被划去不止两三次。

那时林摇雁像是在测试,如何能够把这三个字写得更加好看。

名字下方是一系列尚不亲密时,对俞风信习惯、口味的备忘记录。

起初记录的是习惯与口味不假,从只吃素菜罗列到作息假日安排,林摇雁行笔的语气很冷肃。

写到半途,语气就不对了。变化得似抱怨似暧昧。

林摇雁会写:“从来没遇见过这么擅长撒娇的人,我问司机问秘书,他们全不觉得。每一次我给他点烟,他就叼着抽,还不眨眼睛地看着我,别人送烟不肯抽,全部退开自己点。交际场上借火递火不是很正常吗?现在每根烟都是我帮他点。而且点火的时候不低头看,万一手指磕到嘴唇怎么办?全靠我小心吗?”

也写:“城府深,他记忆力相当好,说得出上上次约会我喷的香水中调,一直说谎自称记忆力不好。但是下次见面喷檀香系或者馥奇香,他喜欢。”

总结:“俞风信很难搞定。”

总结2:“非君不可。”

俞风信无言地合上日记本,不知不觉时间已度过很久,睡意、残余的心悸也已统统平息。无须触摸眼角,他感觉得到自己在笑,眼底地板明亮,光线充足。

他维持了好一阵子浅笑,直到耳机中涌现层层叠叠的人声。

宾客很多,悼词千姿百态,只是一切人声里,不再能听到林摇雁轻缓的声音了。

或多或少,这把俞风信刚刚平息退淡的不祥预感重又吊了起来。

他不再翻读任何东西了,立起身在卧室内轻踱几步,拈着佛珠竖耳静听。

没有惊叫,至少就代表计划正常,林摇雁不必开口正是其没有危险的证据。

俞风信才这样想过,笑意没有淡去,过上一会,忽然之间,耳机中的所有声音就仿佛挨了干脆疾速的一刀,整齐统一地消失了。一片空白,如同第一个客人登门前的一片空白。

没有预兆。

这是骤出了什么事的信号,俞风信怔了怔。可不似是有人受伤了、有人争吵了、有人扭打了。很古怪,他一时竟想象不到何种情况下会迸发这样的死寂。

脑筋再转,他想通了。

俞风信立即眼皮一跳,面色下沉,转身大步朝卧室门口走去。却同一秒,他手机无声振动,低头察看,是楼下的林摇雁给他发来一条新短信。

林摇雁在问:“你相不相信我?”

·

沈默花到了。客厅一片死寂。

不是每个客人都认得她,认得她的脸,但在场俞家人众多,僵硬气氛会飞快地传染扩散。

林摇雁伫立门口,心跳稳定而有力。今天他已经惊讶过了,眼下心境冷静,神志清醒。

电话是早晨趁兜风买早点时打给沈默花的,接电话的是沈默花的贴身护工。本来他费了诸多心思,预备了诸多言论和手续,以为要接沈默花出院必须得到俞风信本人许可,或起码是俞风信认可过的熟人。

不料听见他报上名字身份后,护工连连对他说:“林先生,我没听出你的声音!沈小姐还在休息,暂时不方便接电话。”护工告知他他亲身去过沈默花所住的疗养院,亲眼见过了沈默花一次。就在八月份车祸之前。

电话里林摇雁问她:“俞风信不知道我去过?”这不太可能。

护工说:“不知道。嗯……”解释原因时吞吞吐吐的。半晌林摇雁方听明晰:结合下属的报告来看,这家疗养院令他寻找了很久,俞风信为了隐藏线索,索性买下了它。好不容易找到后,林摇雁抱着疑心赶过去,去势很凶,手段很重。

譬如,俞风信留下的保镖、医生全都认识他身份,表面对待他很客气,但林摇雁也带了人过去,仔仔细细审视几遍,揪出了所有认定可疑的人员,不分忠奸,一律打伤送走了事,填充上自己的人手。

他算好了,随后是他的车祸,俞风信暂时分不出心跑到千里之外探望沈默花,就算是通视频电话,也不可能一一核对疗养院里全体工作人员的面孔。借这段时间,该整容的早已动刀完成,该模仿的基础举止也该到位了。

护工本人没能参与他与沈默花的对话,只徘徊在病房门外,依依稀稀听到了林摇雁发飙的一句:“不可能!我不理解你!你休想,我会把他带走的。”

护工本来也考虑过拼死报告俞风信——这群人对俞风信挺忠心,只是最忠心悍不畏死的那批都被林摇雁放倒了——她尤其担心沈默花被林摇雁给刺激到,病情加重。那时候的林摇雁也不是不担心,很快脸色难看地退出了病房。

阻止护工报告的原因是林摇雁对她说:“你接下来留心看看新闻,我连我自己也豁得出去,我不会害俞风信。”阻止其他人员报告的原因一是眼线,二是林摇雁谎称那些被带走控制的旧工作人员他全数会杀掉,那天他发火发得太严重,所有人都相信了。

林摇雁了解自己。

哪怕是在不想放俞风信自由来去的那些日子,他轻易也不会做得这么绝。

挂断电话,他就知道事情很棘手了。到如今,他还不知道这件困住他和俞风信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然而他有很不妙的预感,定睛注视沈默花的同时,他开始头疼。

林摇雁没有躲,迟迟向前迎接了几步,迎进院子里,更接近沈默花几步。不管疼痛有多剧烈,只要不晕过去就行,他宁愿尽快恢复这段记忆。

沈默花是中英混血儿,容貌和俞风信有八分像,惟独眼睛不够像,俞风信是一双微笑眼,这一点继承父亲。林摇雁想过,对着如此相似俞风信的一张脸,他等闲怎么吼得出口呢?

这一次是沈默花先张口的。她像个民国女人,仪态婉约,站姿宛如瓷器,又有点像个洋娃娃。

沈默花平静地朝他伸手,握了一握,亦呆板亦认真地说:“林先生,谢谢你照顾我儿子,能有人爱他太好了。”

秋风吹动,这一刹那,林摇雁有所迷惑。沈默花是一定会被某个人迷恋的那种女人,她还保有上次见面的记忆,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林摇雁没料中她居然没有生气,不记仇。

“妈。”林摇雁马上让了一步,回应她。他余光瞥见林能文匆匆从客厅中追了出来,脸色苍白,欲言又止。他没理会,只抛去了一记警告的眼神。沈默花是不清楚俞风信“死讯”的。

只可惜,这半臂之遥的温存很短暂。林摇雁心头狐疑不定,还来不及看透沈默花这句话的真假,看不透她目前是疯是醒,便猛然随脑内一丝嗡鸣记起来了。

上次疗养院见面,她也用了同样的开场白。一字不差。

那一天天色阴郁,病房里色彩灰暗,两人一坐一站,她坐在病床上,目光温和柔美。那一天林摇雁不疑有它,闻言放了放心,俯身给她倒了杯牛奶,含着笑低声叫过:“妈。”又说:“我这次来,是想问一问,我总是觉得风信有点不对劲,他是不是和您有什么出国休养的计划?”

彼时,下一句,沈默花呆滞地想了想,左右看了看。今天再联想这个动作,林摇雁悚然意识到,第一句开场白应该根本不是沈默花要说的话。那大约是俞风信预料得到离婚之前、他迟早会提出去看看沈默花,提早教给沈默花的台词——是俞风信借沈默花的口想说给他听的话。

结果没有俞风信在场,林摇雁贸然问了错误的问题。下一句话,她说,她说……

汹涌而来的记忆配合现状内外夹击,冲刷脑海,异口同声。林摇雁刚刚扶着沈默花侧走几米,压低声音,脱口问出:“这次见面,我想问问您——”就因为头疼和既视感话音乍断。

虽则他嗓音中断,沈默花既已知晓了他想问什么,条件反射地认真回答:“风辞要陪着我,有很多人陪着你,只有他陪着我,是我把他生到世界上来的,他就要陪着我死。不对吗?”

同样几乎一字不差。

只不过这一次林摇雁健康欠佳,眼前一暗,本能地向旁趔趄了半步。商飘云几人就在一旁看着,见状一头雾水地冲近来扶他,林空濛也跑出来了,抢先于林能文在他耳边叫他:“摇雁?!”

一百万种可能。

偏偏是这一种可能。

其实林摇雁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沈默花得了绝症;沈默花要俞风信死;俞风信向他要走了自由;他和俞风信相爱,相爱的人谁也不欠谁,遑论一条命。这是个死结,他想出的办法早就被俞风信的自尊封死了。

场面顿时乱了乱,隔着墨镜片,众人的凌乱面色也纷纷清楚,包括惊慌失措的护工。只有沈默花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姿如瓷仍旧,双眼柔美仍旧。林摇雁心知冲她发怒没有用,叫喊没有用,威胁没有用。

借林空濛的一臂之力,林摇雁紧忙站稳。他感到耳边喧哗开始模糊如云,不是头疼引发的那一种模糊;人头开始茫茫如水,他好像被推进了万丈海底。他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钉在原地,不转头踏回门中冲向楼上。林摇雁当即伸手掏烟,火星染上烟纸的一刻,已来不及了,先有两滴眼泪滑出墨镜遮掩的范围,而后他才倒吸烟雾麻痹身体。

天与地,恩与怨荡然无存。玩完了,林摇雁想。原来俞风信打的是这个主意。

早知如此,他一定一天的架也不舍得跟俞风信吵。早知如此,他就带俞风信玩遍全世界了。早知如此,在一起的每个晨昏他都想要俞风信看看新的风景。早知如此……

可是遗憾没用。

林空濛肯定是被他吓着了,一连地推他,一连地喊他的名字。慢慢地,宾客如潮水一般簇拥围拢,形成海流。俞风信“遗体”不在,林摇雁是今天吊唁会的主角。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碰得到沈默花。所有人愕然看着他眼泪满面,看着他身不由己地蹲下身去,看着他失声大哭。

林能文也愣住了。他是第一个追出院子的人,畏缩了半拍,没能挤进人群。

可能经过了五分钟,也可能一个小时,看香烟燃烧的程度,恐怕只有一分钟;林摇雁终于听清楚,林空濛在弯腰朝他说:“小雁,小雁?你要节哀,你要往前看……”

往前看?

烟在口中,林摇雁抬眼看了看林空濛,往前看了两眼,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鞋尖与人头。

很久,他站起来,定了定神,侧首说:“谢谢大哥。”

话虽如此,在林空濛的角度看去,他半张脸上血色全失,衣装掀乱处也不再抬手整理,四周有数不清的客人在安慰他,杂声一片,他仿佛听不见似的。林摇雁会哭,这事放在林家压根就是天方夜谭。林空濛直感觉他魔怔了。

见他最终听入耳了一丁点,林空濛赶紧又说:“别伤心过度了,男人流流眼泪也好,发泄出去,生活还要继续。”

不曾想林摇雁闻言冷淡地朝他沉了一沉嘴角。

这果然是魔怔了。林空濛心里“轰隆”一声,暗叫不妙,转瞬,就轮到林摇雁展臂一揽他的肩膀。

他听准林摇雁面无表情地说话,音量不高不轻,在说:“我,从今往后,无限期无条件放弃林家一切产业、继承权和义务。从今往后,沈女士由我负责照顾,俞风信名下的一切产业由我打理。其余的,我通通不要了,由你作证。”

他掷话的音量绝非是请林空濛一个人作证。人群外围的林能文登时怒吼:“林摇雁!”然后飞速掏出手机给林江山致电。不继承集团和彻底脱离林家每条脉络是有区别的,一家人私下争论进退和公开发誓也是有区别的。

林摇雁不去看他,再看沈默花。

不知道为什么,沈默花在笑。四目撞上,她重又说:“祝福你们俩。爱人是好事,最好的事。”

固然这些话不合时宜,显然是背诵台词,只能是俞风信教的。

林摇雁忽而发现,她也是真心在说的。

妖艳赌车祸的主要目的是:依靠自己必须出国休养这件事,合理地把俞哥骗出国,在国外趁俞哥势力不足囚禁他(没错,否则俞哥很难上当)。详见修改后的28章后半段。这个天才计划要不是被爷爷阻挠就成功了。

这段假修改的是28~31章,32章几乎只有捉虫,28~31字数不均等地添加了点配角补充或小糖,不回看不影响情节,不影响继续阅读。感谢各位小天使辛苦等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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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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