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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现)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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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现)算计
        
    陆识祁看到谢寄忙起身:“谢总坐我这边!”
温妮跟赵小海对视一眼,赵小海翻了个白眼,吐槽说:“你可真跟节目里一样。不是明星吗?怎么一点明星光环都没有?太狗腿了。”
陆识祁不理赵小海,越过余田生拉谢寄,谢寄避开他的手走进去,在余田生旁边的空位坐下来。
余田生下意识帮他扶了下椅子,又被赵小海看到,眼白要翻上天了。
温妮被他那样子逗得不行,笑着说:“我先申明,今天是我请大家吃饭,尽管点尽管吃,不过醋还是少点,太酸了牙受不了。”
菜都已经上得差不多,堪称满汉全席,但没几个酸的,赵小海瞄了一眼,接温妮的话茬说:“美女姐姐,你自己点的你忘了,没有酸的。我也不喜欢酸的。”
温妮打着哈哈说忘了,对面余田生都替赵小海脸红,子不教父之过,徒弟这么没脑子,他这个师父少不了跟着丢脸。
他忍耐提醒:“秦小姐的意思是让你多吃点,给你点这么多好东西还堵不住嘴。”
赵小海不以为意,夹了一块蜜汁排骨放嘴里,边吃边转头问陆识祁:“网上好多人给你起绰号,点赞最多的是废物点心,你就没一点想法?”
陆识祁撑着头瞪眼:“闭嘴,没大没小!我废物点心,好歹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哥们你也上个给我看看?”
谢寄沉默地看他俩互咬,等赵小海气鼓鼓败下阵来,出其不意地问他:“温妮说你追星,给你机会现场追,陆识祁现在是我公司艺人,你去给他当助理怎么样?”
同桌五个人,四脸震惊。
“就是他?!”陆识祁惊呼。
赵小海同一时间拒绝:“我才不要!”
剩下余田生跟温妮面面相觑。
他迅速看向谢寄,却见对方夹了一块子鱼肉慢条斯理吃着,对接目光后那双黑沉的眼睛微不可见地弯了弯。
余田生心潮涌动,收回视线拿起杯子喝水,暗暗猜测谢寄那次在医院问他时是不是就有了打算。
无论如何让赵小海去做明星助理,显然比自己劝他去读不愿意读的书更合适。
“我觉得可以,”温妮惊讶后笑着劝道,“小海同学,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跟陆识祁是同学,他这人是真没架子,你给他做助理不难的……”
陆识祁不满地嘟囔:“诶诶这事要考虑也是我好吧,别忘了谁是老板。”
“那谁是老板?”谢寄问他。
陆识祁一头栽桌子上,又半死不活地撑起头,一脸郁卒:“你!你是老板,卖身契我都签了,当然你说了算。”
“什么他说了算?他又不是我老板……”
赵小海刚开口,瞥到谢寄盯着他,没来由得心虚,硬生生收住口,下一秒又不情愿地问:“给他当助理能挣多少?”
“看你表现。”谢寄难得和颜悦色,“陆识祁要是成了顶流,说不定还能带你出席各种颁奖礼。”
陆识祁就爱听这话,笑着附和:这倒是真的。顶流诶,小子别有眼不识泰山。”
赵小海一听还要呛,余田生见机往他嘴里塞了一块乳鸽,好心提醒:”快吃,补点脑子。”
“师父你也……”
余田生憋着笑苦口婆心:“你那天不还羡慕别人穿好衣服吃好东西?现在有机会你不去,我可告诉你,工地上只有砖头,不嫌脏不嫌累你就继续跟着我。”
赵小海被乳鸽堵住嘴,果然不说话了。
一顿饭吃到十点,陆识祁被谢寄灌了几杯酒后就找不着北硬要往他身上挂,又被余田生扯开架到赵小海身上去。
“先实习。”余田生一本正经解释。
谢寄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陆识祁正式签约昭风,昭风官博发布消息,南星官博马上转发恭喜,姚白孙安雅等一众艺人同事相继发博欢迎欢送,一时间动静还挺大。
南星太子女沈伽一条艾特陆识祁的微博更是引发热烈讨论:“怎么有种嫁女的惆怅???”
陆识祁蹬鼻子上脸地转发回应:“嫁妆多少?”
微博热闹的了一天,萧睿下午就旋风一样扫进昭风三十六层。
谢寄刚跟周意就徐寒芳那个传记电影开完会,心脏有点不舒服,正准备拉抽屉吃药,就被重重的推门声打断了动作,捂着心口靠在椅子上,脸上青白一片。
萧睿气冲冲走在前头,丽莎在他身后拦不住,对谢寄抱歉道:“谢总,萧总说有急事……”
萧睿头也没回地吩咐:“你出去,把门关上,我跟你们谢总有事要谈。”
丽莎还在为难,谢寄摆摆手,她才一脸担忧地带门出去,心想谢总真够累的,刚跟周副总吵完一架,萧总又接上,这亲哥表弟真没一个省心的。
门一关上,萧睿大步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黑着脸看着谢寄,问:“你什么意思?”
谢寄缓过一阵心悸,继续开抽屉吃药,杯子里水不够,药卡在喉咙里苦得他皱眉。
“不舒服?”萧睿再生气也还是关心谢寄,“脸色太差了。没休息?”
“你不也来找我谈事吗?”谢寄不疾不徐,“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火大?我猜不是我签新人的事吧?”
萧睿一听脸又沉了下来:“昭风是什么垃圾回收站吗,什么人都收?你把他解约了,爱去哪去哪,在你这就不行!”
谢寄挑眉:“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陆识祁到底怎么得罪你,你处处针对他?”
“不用你管!听我的,他的合约作废。”
谢寄看着萧睿,轻笑:“萧大少,先不说合约签了就是签了,解约那是要赔钱的。再说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提这样的要求,我记得昭风的人事不属于你的鸿锐建设,还是你什么时候偷偷入股我不知道?”
“赔钱让他白赚一笔,哪有这种好事?!”萧睿两条眉毛差点拧成结,沉吟半晌,问谢寄,“真不能解?”
“解不了!资源置换你懂吧,南星在综艺这一块是先锋。”
萧睿赫地起身往外走,谢寄靠在椅子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但不出几秒见对方果然又折了回来,他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
他还算了解萧睿,天生的商人,利益至上。
“你刚才的意思,”他双手撑着办公桌,略微俯低身体,问谢寄,“是不是只要我给昭风投一笔钱,那小子就落我手上了?”
“我没这个意思。”谢寄微微眯起眼睛,“萧睿,老实说我挺看好他,挣不挣钱是其次,他能拿影帝你相信吗?”
“什么影帝?”萧睿嘴上不屑,周身气焰却缓和很多,“就他?一个综艺都被他演成弱智,还想拿影帝?”
谢寄笑而不语。
萧睿也不说话,短短几秒对视后,萧睿突然笑了,说:“谢寄,你故意的。”
他用的是肯定语气,但谢寄摇头否定:“故意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你故意把陆识祁签过来。”
这一点谢寄倒不否认:“有利可图为什么不签?”
“不是,你图的不是这个。”
萧睿顿了顿,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才出来:“你知道我跟他不对付,昭风签了他又不能马上解约,你堵我为了整他一定会做点什么……谢寄,你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不愧是萧睿,这么快就从愤怒里清醒,谢寄笑着看他,问:“那你考虑考虑?”
萧睿没回答,几秒后问谢寄:“让我给昭风注资可以,钱多投哪不是投。但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
“你说我妈找你谈过之后。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谢寄没打算隐瞒,“陆识祁是个意外,你们之间的事我知道不多,就像你说的,我只是赌了一把。”
谢寄闭了闭眼,再张开时眼底染上一抹无奈。
“萧睿,昭风是我妈的心血,我担心我未必有能力守护到底。”
“什么意思?”萧睿急得扬高声音,“什么叫你未必能守护到底?你怎么了?”
谢寄摇摇头,苦笑:“萧睿,别跟我装,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要提前打算。我想过,信托可能是个办法,但我更愿意相信你……”
“说到相信我,”萧睿打断他,问起另一件事,“设计图纸看过了吗?你说你为了一碟醋包那么一大盘饺子,余田生他知不知道?”
“不用他知道,房子又不是给他住,他凭劳力赚钱而已。”
谢寄说着从椅子上起来,推萧睿往外走:“走,我请你吃饭,吃大餐。”
小洋房的装修合同拿到手时,余田生才知道并不是什么小洋房,上下两层四百多平,又是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明明就是大别墅。
这么大的工程交给他,说是送钱上门都不为过,余田生翻着合同,拿手机给谢寄发语音。
“谢寄,合同我看过了,你真要交给我这光杆团队来做吗?我是想着这么大发项目找萧总的公司做是不是更有保障,或者陈光明也可以……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挣点钱,心意我都明白……”
谢寄这次却是秒回:“你做不了?做不了就直说,我换人。”
“也不是做不了,我的意思是……”余田生说着一顿,马上改口,笑着说,“行吧你都敢交给我,我哪有不敢接的。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最近都没空,你按合同来就行。”
谢寄倒是公事公办,不过也没骗余田生,他确实是忙。
昭风投资拍摄的几个电影要赶寒假档春节档上映,年底又是大大小小颁奖礼最集中的时候,加上那个探险综艺一直在录制,他少不了到处出差。
直到一月底,距离大年不到一星期,谢寄终于能够喘一口气,回到滨城后先去了医院。
护工说徐寒芳的状况维持得不错,一天中除了昏睡,醒来后会看看电视,或者赶上家里人过来会聊几句,只是疼痛没有减少,止痛药的剂量已经加到最大。
此时徐寒芳还在睡。
谢寄将口罩戴好,先去洗了手,然后坐到床边,将徐寒芳的手放进被子下,给她按摩一会儿手臂和手指。
突然他自己的手指被扣住,谢寄怔了一下,紧紧盯着徐寒芳的脸,可惜等了好久那双眼睛都没有张开,才知道那只是她的无意识反应。
稍晚周琼芳提着保温桶过来了,跟谢寄在病房门口打了个照面。
她似乎有话要说,但谢寄没有给她机会,点点头就错身走开下了楼。
谢寄将司机打发走,自己开车去了别墅,却只停在路边远远看着,别墅楼下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已经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垃圾,天黑后装修工人才陆续走出来。
走在最前头的人是赵麻子。
这是谢寄从余家庄离开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老了很多,头发白了,背也有些佝偻,脸上还架着老花镜。
谢寄把车窗降下来一点,但没有下车。
赵麻子从车前走过时看了一眼,转头跟身边的工友笑着骂天骂地,资本家都是吸血鬼,他们这些人干一辈子苦力也开不上这么好的车。
一个工人笑着问他:“不是说你儿子最近当明星去了?明星多赚钱啊,以后也给你买豪车。”
赵麻子嘿嘿笑着,又退两步走到车窗边,推推眼镜往车里看,却正对上车里的一双冷眼,他表情一滞,马上干笑着走开,扯着嗓子说:“这车不咋样,里面连个灯都没有。”
谢寄都听到了,干脆把车窗落下,外面十几个人都看过来,只是没人认识他。
他又把车窗关上。
后视镜里的人群走远,眼前别墅里的灯相继熄灭,谢寄启动车子,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直到有人过来敲车窗。
余田生刚出院子一眼就看到这辆停在路灯下的黑色越野,忙紧走几步凑在玻璃上往里看。
谢寄在咳嗽,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他敲了车窗,一下两下很多下后,车门才咔哒响了一声。
余田生拉开车门,谢寄扭过头,从口罩下面哑声问他:“这车敢开吗?”
“你敢让我开我就敢开。”余田生一双眼睛落在谢寄脸上,忍不住皱眉,“感冒了吗?嗓子是哑的。”
谢寄没说话,抬身准备下车时又按着心口跌回去。大概坐得有点久,车里又没开暖气,身体是僵的,刚挪动就扯得心口痛。
“怎么了?”余田生紧张道,“你先别动……”
谢寄揉了揉心口,慢慢起身下来,余田生已经绕到另一边去开副驾驶的门,但谢寄自己拉开后座坐了进去。
余田生只好把副驾门关上,默默去前面开车掉头,平稳驶出别墅区。
他从内视镜里看谢寄,猜他应该还是不舒服,口罩上的眉头紧锁,额头上隐约有些细汗,忍不住提起心来。
“还好吧?”他小声问,“要不要去医院?”
谢寄歪靠在椅背上,幽幽开口:“刚从医院出来。”
“看过了?医生怎么说,是感冒吗?你一到冬天就容易感冒。”
何止冬天,一年四季就没有他不容易感冒的季节,只是余田生不知道而已。
谢寄没睁眼,不置可否:“吃过药了。”
余田生又看后视镜一眼,路灯车灯闪过,照得那张脸时明时暗,有种令人心惊的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