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又吵架了。我想把他们全弄死,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吵架,这样我就还像之前那样有个幸福的家。但如果他们都死了,我就没家了
有时候我的情绪会很低落,这时候我就会幻想有个人可以抱住并且安慰我。我会在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一场。
可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这个人选,所以我写在了日记里,等过个三年五年的我再打开日记看,未来的我是会心疼,还是暗骂现在的我矫情呢?
有时候我想一死了之。我想着割腕,但听说割腕要割到持续出血1000毫升才会休克死亡,那可不行我最怕疼了。我又想着跳楼,那也不行,从高楼跳下来都成肉泥了,器官摔一地,那个样子丑死了。我还没想好怎么死,我也还没怎么活够,因为我还舍不得东郭镇上的那家麻辣烫店。
我的左臂上有十几处疤,是我之前用镊子刮的。现在痕迹淡了很多,现在想想当时的疼痛让我感到很爽。
父母经常吵架,最近越来越频繁了。我隐隐约约感觉我快没有家了。
我一直记得爸爸是一个面冷但是很爱我跟妈妈的人。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呢?可能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吧,只是装的太好了而已。
我妈妈是个可怜的女人,我奶奶一直找她麻烦。我爸从来不帮她,还跟她吵架。有很多人都欺负她,让她哭。我也想哭,可我已经长大了,还是个男孩子。哭什么的太丢人了。
他们最近在商量离婚的事情,我想跟着妈妈。我不想再待在枣庄了。这里有很多让我讨厌的人。
我很怕疼,但痛感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很喜欢。可能我有病吧,我希望我真的有病,最好是很严重的精神病,这样我杀人就不犯法了。我会把我所有讨厌的人全弄死,但还要留一口气,让他们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喜欢我姑姑,但跟她在一起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可她有了自己的小孩,当时我在她家打开冰箱找东西时看到盒草莓----那是给她女儿的,她没告诉我。我心里清楚,我没资格吃。
我的脑海里冒出个念头,她那么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把她吃掉,吃掉的话她就会永远跟自己在一起了。我觉得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告诉姑姑她一定会骂死我的。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爱我,我想要一个只爱我一个人的爱人。她的眼里必须有且只有我一个人,只能跟我玩,只能跟我说话。永远不能抛弃我,永远不能。
……
我看到了我的泪顺着我的脸颊滑下落在日记上,泪水模糊了字迹,我抽出几张纸巾想擦干泪水。
日记上的泪滴擦干净了,可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快四十多岁的人了一事无成!”
“我要是有钱我就不娶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我当初这么就瞎了眼看上你!”
在客厅吵架的是我爸妈,每次放假回家都会听到他们在吵,以前还会趁我不在家偷偷吵,现在越来越不避着人了。
我很难理解,明明我可以感觉出来,他们以前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现在会恶语相向。
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明天还要去学校,应该早点休息。我起身喝了杯水,把手机充上电,摘下眼镜,带上耳机播放歌曲闭眼睡觉。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才十月我就把秋衣秋裤穿上了。里面还穿上了保暖卫衣,我是不想穿秋衣裤的,但那样只能穿羽绒服才会暖和,羽绒服的外面还要再套上校服,这样穿跟熊一样,丑死了。
起床洗漱完,天才蒙蒙亮。我整理好要拿去学校的衣物和零食,推开了大门。大门是铁做的,又重又凉,还有点掉漆,我随便用卫生巾擦了擦手就骑着电动车去了镇上,我把电动车放在了看车处。看车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整个镇上就他家的看车处便宜,因为我是学生,看一周车才五块钱。
在早餐铺买了两个我最爱吃的豆角包子,边吃边等着公交车。公交车到了,我正好也吃完了。
早上五点半除了学生也没什么人做公交,我很顺利的投币上了车,心里还在为不用挤公交而开心。
起的有点早,我靠在车窗上假寐。约莫过了半小时,我估计学校快到了,睁开眼望向车窗外。
我看到一个留着微分碎盖的高个子男生站在一辆车门旁跟人交谈着,这辆车我叫不上名字,但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他好像察觉有人在看他,转过头来朝我眨了眨眼,我敢肯定这个男生是对我眨的眼,我连忙拉上车帘,隔绝他的视线。可能是偷看被抓包的糗劲吧,让我有点心虚。
不过他莫名其妙的对我眨眼让我有点不理解,可能是眼睛抽筋吧他。
六点多我终于到了学校,滕州一中。我一直很幸运我能考进这所高中,因为我当年是压线过的。现在想想确实狗运居多。
我的高中生活是鸡飞蛋打一团糟的,我是理科生,可理综成绩还没我鞋码大。班主任经常这样说我成绩,我跟他说没关系我,我比理综年龄大,我会照顾理综的,气的班主任口吐飞沫。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离班主任远远的,怕他更年期发作把我揍一顿。
“哎。”这是我今天叹的第三十八次气。
前桌突然转头拍了下我的脑袋。不轻不重,拍的我有点懵。不过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所以我拍了拍他拍过的地方,没跟他计较。
褚则君无奈摊了摊手,随后快速扫了一眼教室门口,见没人就拿着课本把身体扭过来假装背书,实则找我聊天。
我看他扭的样子跟蛆一样,推了推眼镜有点想笑。
“我刚刚路过办公室,你猜我听到什么秘密?”褚则君把语文课本盖住脸,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抿了抿嘴不说话,我并不对他口中的秘密感到好奇。
褚则君看到我这个样子泄了气,干脆一股脑的说出来了:“我听老班说咱班要来个插班生,听说是从上海来的。”
我听完有点震惊,上海的为什么要来到滕州这个四线开外的城市上高中。上海的教育资源难道不比枣庄的好吗?
“高二从上海转到滕州来,怎么想的?”褚则君不解的问。
我也认同他的想法,随口回答着:“可能是脑子坏掉了吧。”
可不是脑子坏掉了,沪少放着好日子不过来县城体验人生疾苦。也不知道他是转学还是借读的。我刚想问褚则君,就从右斜女同桌放在桌洞的镜子上看见班主任来了,赶忙给他使了使眼色,让他重新扭过去,刚坐下早读,我可不想再站起来了。
感谢你,镜子侠。
班主任叫杨磊,是一个短发利落,眼精炯炯有神的小老头。虽然严格中带着关怀,但骂起人来也不心软。同学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河马,可能他生气的样子像河马吧,但我不敢这么叫他,只敢叫他老杨。我是有点怵他的,可能这就是段位压制吧。
老杨今天穿的是常见的白衬衫配西裤,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英伦毛呢大衣的男生,他的个子很高起码得有185,肩宽腰窄,黑色的皮质腰带系在腰上,黑色皮带的金属扣在灯光的照耀下闪了闪。
他看着我们,微微颔首,可我感觉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磁性,像被打磨过的旧唱片。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插班生,我叫薛烬。”
原来他叫薛烬啊,我感觉他的名字很好听。灰烬之中仍有星火,寓意很好,不像自己的名字,平平无奇。
老杨咳了声:“薛烬,你坐最后排那个空位。”
薛烬点头,长腿一迈,风衣下摆扫过过道,带起一阵冷杉香。他把书包放在我右边的课桌上,对我挑了挑眉:“同桌你好眼熟啊。”
我看着这个早上冲我眨眼的男生,心想他脑子果然是坏掉了。偏过头没理他,他也没恼拉开桌椅过来上去。
我扭了扭屁股,有些烦闷。课文也看不下去了,这破学校的板凳怎么这么硌屁股啊,都快成铁腚了。下次回家一定要买软垫坐着。
可怜的段钰还不知道扭屁股这么尴尬的事被薛烬尽收眼底,他笑着往我身边凑了凑:“我叫薛烬,灰烬的烬。同桌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挪了挪身体想离他远点,不想让他烦我,敷衍道:“段钰,钅玉的钰。”
薛烬默读着段钰这两个字,嘴角上扬。本来想着跟着自家母亲来滕州住段时间,借读在这学校会无聊,没想到遇到了熟人。看来以后的校园生活会精彩了。
薛烬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我无意间转头就看着他中邪一样,嘴角不禁抽了抽。
果然脑子有病。
老杨进教室给了一套薛烬穿的校服,让他中午回宿舍换上。临走时吩咐了段钰一句:“那个段钰啊,你是他同桌,他餐桌号正好跟你一样,中午吃饭的时候你领他去。”
我点了点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又不是小孩,餐桌号找不到吗,中午还想早点吃完去打热水呢。
我翻页继续读书,刚读不久就被薛烬污染了耳朵。我转头无语的对他说:“薛烬,你能不能好好读书。”
薛烬指尖转着笔,漫不经心地开口:“同桌,监督我学习呢?我当然在好好早读啊。”
我朝他尬笑着用中指推了推眼镜框就继续读书了,我当然在好好早读啊~
呵呵,要不是我听到歌词,我差点就信了。
[加油][加油][加油]新人随便写写,写的不好,请手下留情。
文章我会慢慢改,因为不想重新开新文就把之前的节数删了重新写,我比较懒,梦到什么写是什么哈。
文中段钰的思想是不对的,大家不要学。其实段钰的思想就是作者的思想,不过作者也是想想,这种事情不能实践。大家切记不要学。[托腮][托腮][托腮]
想写酸涩救赎文来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写成功。
其实段钰经历的事情有些也是作者所经历的,所以作者就会幻想有人在我哭的时候可以义无反顾的拥抱我。
万一幻想多了就成现实了呢[墨镜][墨镜][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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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少爷插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