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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放周日一天,说实话跟没放一样,学生们回家浅浅睡一觉,被窝都没捂热乎就背着书包回来了。
李乘歌倒是没背书包,一共就在学校住三天,换下来的衣服都被陈三愿洗好了,他又不写作业,所以只需带一个手机和一根充电线。
其实充电线也不用李乘歌自己拿,陈三愿会收拾到他的书包里。
陈三愿真是往死里学,11号那天晚上就把作业全都写完了,12号又学一整天,光是单词默写就写了两张A4纸。
李乘歌家里有打印机,陈三愿就去网上搜集各个科目的练习题,每每都打印出厚厚一沓,只要闲下来就开始做,写不完的就背到学校来,天天在自习室学到快十二点才回来。
李乘歌说他太拼命,现在才高二,等到高三难不成不睡了?陈三愿倒没那么想过,觉肯定是要睡的,但具体睡多久,还要看他学成什么样子吧。
这次期中考试乃是生死之战,要么留在一班,要么他去死!
他根本不敢想象掉到其他班的生活,虽然不是嫌弃其他班不好,而且宿舍也不会改变,但……他不能接受。
他不会离开祖宗的。
他不仅要做祖宗的室友,也要做祖宗的后桌,更要做祖宗身边的人。
他一定要考出一个好成绩,然后告诉祖宗,他不是孬种!
自上次阴遣之后,李乘歌对陈三愿的态度有了一百八……算不上,九十度……也就是九十度的转变吧。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陈三愿的存在。
不过他还是他的狗,这绝不会变。
但,他开始喜欢这条狗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他不知道,也从未有过,可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了。
他不想让陈三愿掉出一班,但明面上也不会主动帮他,只是陈三愿找他问题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讲题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且会不自觉地刻意使用一些通俗易懂的例子。
他真是疯了。
他本不该做这些。
或许是为了回应陈三愿在渡舟上的冲动,或许……他也不懂。
他头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他问自己,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真的可以为了留在另一个人身边,连死都不怕吗?
他不怕死,也不会死,更是不曾为人舍命付出过,至于别人,他不信,可陈三愿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他可以。
他不用亲自花费精力去验证此话真假,因为时间会给他答案,真话只会更真,假话只会更假。
课间。
“铃铛,你不知道我们周天出去玩遇到了多么可怕的人!”余笙拉着叶悬铃的手哭诉。
“怎么了?”叶悬铃关心道。
“我们本来开开心心玩了一天,然后准备打车回家,结果那个司机,那个狗屎司机!来了就问我们是不是从平台下单的,上面显示多少钱,我们就害怕他想坑我们钱,就没告诉他,直接上车了,结果他特别无语地来一句,你们这单我都不想接的。”
“啊?那叫你们取消订单就好了呀。”
“对啊!你看正常人都这么想,对吧?”余笙越讲越激动,“他还不让我们取消,我跟他吵了几句,他就说我这不还是送你们了吗?搞得我们不讲理一样。”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叶悬铃拍了拍余笙的手。
“他声音太大了,一直骂脏话,我们也没太听清。”乔以宁道。
“应该就是说,他不是开特惠的,结果公司一直给他派特惠的单子,他就挣得少了。”吕悦轻敲额头,“他还说想让我们取消订单,私下里送我们回去,重新算钱。”
“这凭什么啊?我们打特惠不就是为了省钱吗?他态度还那么差。”余笙气道。
“对啊,然后他就开始给客服打电话,那边转人工不是要拨号码吗?他搞不明白,每次都随便摁一个,刚接通就把接线员臭骂一通,骂的可难听了,对面还是个女生,也不是负责处理他这个问题的,听他发疯就给挂了。”王梓涵开始讲述详细过程,“第二次接线的是个男生,那个司机也是刚上来给人家劈头盖脸骂一遍,然后接线员说,他们这边不处理这个问题,要他拨打专门的号码,结果司机根本不管这些,就一直说‘你给我转人工’,‘我怎么拨号啊’之类的。”
“蠢笨如猪。”吕悦插了一句。
王梓涵接着道:“反正最后也是拨对号码了,这次态度稍有好转,人家说给他处理,他就把电话挂了,这一路上也没再说话。”
“他不说,我们也不说,这种人啊,感觉都有狂躁症,我们生怕那句话刺激到他,他再连人带车冲桥下去。”乔以宁无奈道,“我们三个坐后面还好,余笙晕车,所以坐副驾,她那个位置更危险,我都怕他突然就动手打人了。”
“就是啊,我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呜呜,铃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余笙紧紧抱住叶悬铃。
“没事没事,现在安全了。”叶悬铃安慰着。
“而且,我觉得他车速可快了。”王梓涵道。
“对对对,我也觉得。”乔以宁道。
“总之是一趟生死时速,把我一天的好心情都终结了。”吕悦叹了口气。
叶悬铃同情地看了三人一眼,问道:“后来呢?你们投诉了吗?”
“当然投诉了,这种人就不该惯着。”吕悦俏脸微怒,“我跟客服慎重其事地讲述了我们受害的全过程,这个客服态度特别好,总有种他们好像知道这件事的感觉,铃铛,你说他们客服是不是都在一个屋子工作啊?”
“不清楚,但听你们的描述,情节非常恶劣,我想,他们私底下也会谈论吧?”
“唉,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平台的失误的确令他少赚了很多钱,可我们也很可怜啊,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心惊胆战的,以为要完犊子了。”余笙小声道。
“我就不会这样想,就算他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成为恐吓乘客的借口。”吕悦微微皱眉,“这次是我们,下一次呢?若是换作有心脏病的乘客,他这一嗓门很可能会害人失去性命,到那时,就不是谁比谁可怜的问题了。”
“吕悦说的有道理。”叶悬铃点头。
“唉,总之就是很不愉快的经历。”余笙撇嘴。
“他也就是欺负你们女孩子,若是换成四个身强体壮的体育生,你看他还敢不敢吼了?”于海铭在后面喊道。
“于海铭,你跟我妈想的一样。”余笙笑了笑。
“确实是这个道理,我打车就从没遇到这种情况。”
“于海铭,你该不会在隐喻自己是身强体壮的体育生吧?”王子寒调侃道。
“你滚!谁像你那么无聊,要都长得像你一样凶神恶煞的,女孩儿也不怕坐车遇到变态了。”
“你好看?就你好看?”王子寒不服气道。
“当然了,我妈说我是她见过长得最乖的小男孩。”于海铭娇羞地捂住脸。
“那阿姨的亲妈滤镜还是太重了。”王子寒耸耸肩,“要说长得乖的男孩,咱们班还得是陈三愿吧?”
李乘歌又在给陈三愿讲题。
此情此景,他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你们说什么?”李乘歌问道。
“我说长得乖的男生得是陈三愿这样的。”王子寒回答。
李乘歌看了陈三愿一眼,迅速扭过头。
有种自家孩子被夸的骄傲感。
“长得乖又不能当饭吃。”
“是不能当饭吃。”于海铭笑着转过身,“不过我们刚刚是在讨论长得乖容易被欺负呢,比如打车,有的司机会见人下菜碟。”
李乘歌敏锐地捕捉到了“被欺负”三个字,然后火速对号入座。
“哪里欺负了?”
“啊?”于海铭满脑子问号,“李乘歌,你要是向着那些臭屁司机,我可就要替余笙她们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什……什么?”李乘歌茫然。
陈三愿微微一笑,拉了下李乘歌的手,把于海铭方才说的话又比划了一遍。
“哦,刚才没听清。”李乘歌有些尴尬,“我可没向着他们啊,我的意思是平常出门也不打车,所以没见过你说的那种情况。”
“那你坐地铁啊?还是公交?”
“不是啊,都是巴……我爸,他开车送。”
王子寒笑道:“你就多余问他。”
“真的。”于海铭重重点头,“诶李乘歌,你家那么有钱,为啥不在别墅区买个别墅住?没准还能跟顾声和吕悦当邻居。”
李乘歌皱眉:“太远了,而且也没必要,住哪儿不一样?”
于海铭佩服地鼓起掌来:“李乘歌,没想到你是那种超脱物质层面,追求精神满足的人。”
李乘歌不禁发笑:“于海铭,你以后绝对是个大官。”
“真的?”于海铭激动地指着自己,竟有点不好意思,“你咋看出来的?”
“人李乘歌的意思是你会拍马屁,笨蛋于海铭。”吕悦道。
众人皆笑。
陈三愿放下笔,将写字板转了过来。
[而且楼下就有一家咖啡馆,李乘歌很喜欢喝。]
要是换作以前,李乘歌一定不满陈三愿此番做法,可现在却没那么反感了。
“作业可以不写,咖啡不可一日不喝啊。”李乘歌煞有介事道。
“李乘歌,你喝咖啡真的不亢奋吗?”王子寒问道。
“不会啊,咖啡很助眠啊。”
陈三愿点了点头。
[每次喝完咖啡,李乘歌都睡得特别快。]
“真是奇了怪了。”王子寒挠了挠头。
“不对,不对啊。”于海铭盯着两人,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
“什么不对啊?你瞎嘀咕什么呢?”王梓涵回头道。
“不是,不是我瞎嘀咕,你们没发现吗?”于海铭指着李乘歌,食指上下点动,“你们不觉得他俩的关系……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李乘歌神色一僵,陈三愿双眼放光。
“还能怎么样?人家是室友,回家也住一起,那感情只能越来越好了呗。”王子寒并不在意。
“是啊是啊,只能越来越好了啊。”余笙晃着乔以宁道,后者频频点头。
“哦,说的也是。”于海铭那股激动劲儿又收了回去。
李乘歌脸烧得厉害,题还没讲完就捂着耳朵转过身去。
陈三愿的心甜如蜜罐,原本晦涩难懂的解题过程,竟然一下子全看明白了。
他昨天上网查了一下人为什么会脸红,词条显示,人在紧张、兴奋、害羞或愤怒时,体内会分泌肾上腺素等激素,导致心跳加速、毛细血管扩张,从而使脸部皮肤发红。
他还看到有人说,脸红是最诚实的生理反应,那是不是说明……祖宗听到于海铭夸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也很激动?
陈三愿越想越开心,笔杆子抡得飞快。
于海铭的脸上现出痛苦面具。
这样写……真的不会着火吗?
亲身经历[化了]
补药折磨我们可怜的学生好吗qn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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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秋雨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