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纪元与咒术师 第7章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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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知道千空和深月有小秘密。

大概是三年级的某一天，明明火箭·千空二号的设计遇到瓶颈，千空却肉眼可见的神清气爽心情极佳，与之相对的是深月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深月，你今天不去跳皮筋了吗？”大树问。

千空哈哈笑了两声，深月幽怨地瞪过去，噘起嘴：“今天不去。”

大树觉得千空是故意欣赏深月愁眉苦脸的表情，证据是在深月对着桌上的白纸抓耳挠腮了半小时后，千空开口：“不就是检讨吗，我可以帮你写。”

“不过条件是……”千空带着会吓哭同龄人的邪恶笑容凑到深月耳朵边。

一阵嘀嘀咕咕和讨价还价，大树坐在旁边，心想既然最近不研究火箭，他就去踢足球好了。

大树完全不懂火箭的知识，也看不懂千空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算式，在他眼里千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能做的就是在需要体力劳动的时候帮帮忙。

深月的体力也很好，能轻松搬起大树都觉得有点重量的东西，为此大树更加努力锻炼：“我不能输给深月……这种粗活应该我来负责！”

深月对大树的热血沸腾面露困惑，千空谑笑：“你就接受大树的绅士精神吧，这可是他身上最宝贵的品质之一。”

说完推着深月：“而且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走走走。”

大树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和他们道别：“千空，深月，你们跳皮筋要注意安全！”

千空在门口绊了一跤。

给不为人知的课外活动起名叫跳皮筋，大树的思路和千空不谋而合，并且因为记得深月前段时间的“工伤”，为千空的脆弱体质感到担忧。

如果大树知道千空进行的是怎样的“人体实验”，他大概不会说这些话了。

受试者皮厚肉糙生龙活虎，实验者反倒因为接连不断出乎意料的实验结果而生无可恋。

“跳皮筋原来那么辛苦吗？”大树戳了戳双目放空的千空。

“我觉得很简单啦，”深月比画，“就咻咻的，然后哗啦啦的，再加上嘭嘭的，想使就使出来了。”

“你们咒、这些人就是太依赖身体记忆了！”千空愤怒捶桌，“完全是粗暴的‘不会游泳丢下水自己就学会了’的教学模式，根本没有符合逻辑的规则系统！都是头脑简单的大猩猩！”

大树敬佩不已：“千空，你还和猩猩比跳皮筋吗？”

千空决定把千空二号发射了快乐一下。

用千空家的电脑给NASA发邮件，百夜乐呵呵地把深月举高高，问天天和千空待在一起无不无聊。

千空：“你知道你现在抱的是谁吗，她可以把你给举高高。”

百夜充耳不闻：“深月，千空下次再把你惹哭，你就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深月：“不行啦，我不能欺负千空。”

百夜面色发黑，在大树担心难道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中年男人眼含热泪：“深月，我可以拿千空和你换吗？今后千空跟五条悟回家，你跟我回家。”

“不行哟，”五条悟从窗户翻进来，“一百个臭小鬼也不给换。”

“五条老师！”深月从百夜的胳膊弯跑到了五条悟的胳膊弯。

千空敲键盘的力度加大了点，似乎对周围的吵嚷不太满意，大树跟着深月问好：“五条老师好。”

升入四年级的时候，深月郑重宣布五条悟当上了老师，虽然千空说就是个打拳的体校，大树却还是对能成为老师的大人充满敬意。

不过盲人能教打拳吗？功夫？大树疑惑，大树很懂礼貌地没有询问。

五条悟把顺路买的伴手礼递给百夜：“硝子说想看电影，深月要不要一起？”

深月刚想答应，又警觉：“惠也去吗？”

“去喔，”五条悟深谙深月的喜好，“津美纪也去。”

“那我要去！”深月迫不及待地跳上窗沿，“千空明天见！”

“还有百夜叔叔，我不会做什么电击游泳衣，如果我和千空交换，百夜叔叔就当不了宇航员去宇宙了，所以我们不能换！”

一大一小翻窗惯犯离开，千空将写完的邮件发送，伸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手一探把百夜刚打开的点心拿走，吧唧吧唧咀嚼：“五条悟的牙怎么还没掉光？”

百夜看着面前空掉的盘子：“果然还是把你换掉吧。”

千空发出“你在做什么梦”的嘲笑鼻音。

NASA的回复对火箭设计有很大帮助，用千空二号试飞失败的经验教训，千空着手设计增加负重的千空三号。

大树还是不知道跳皮筋的课题具体是什么，只能通过千空和深月的表情，推断研究应该大有进展。

“进展？不，你完全搞错了。”千空叼着笔帽，“是可预计范围内不会有根本性进展，我放弃了。”

千空居然说放弃！大树瞠目结舌，紧接着看到千空的脸。

是咬牙切齿却又跃跃欲试的神色。

“科学方法走不通，那就用观察归纳法。”小科学家敲定未来的研究方向，“科技始终是为了服务人类，先把实用性解决再说！”

决定更换大方向后，千空和深月显然更忙了。

偶尔他们也会吵架，大多数以深月气急败坏撂挑子不干告终。

大树总算知道为什么百夜说千空会把深月惹哭，女孩子的眼泪看得大树浑身蚂蚁爬，千空却理所当然地不管不顾。

“千空，”大树严肃地找千空进行男子汉的谈话，“深月是女孩子，你应该让着她一点。”

“不，”千空这时候不夸奖大树的绅士精神了，“深月的情况哭出来更好，她需要发泄情绪。”

是这样吗？固有认知和对千空的信赖在脑袋里打架，等第二天深月又没事人地和千空一起跳皮筋，大树才被说服。

并感叹：“千空，难怪你交不到其他朋友。”

“哈？”第二次听到来自伙伴的这个评价，千空咋舌。

“深月那么、好，你还把她弄哭，大家肯定都会讨厌你。”

千空小声嘟囔了什么，大树没有听清，他更在意自己本想用哪个词来形容深月，又为什么卡了壳。

升入五年级，在新的班级遇到小川杠，大树恍然大悟。

眼睛里有星星的深月，笑起来很可爱，脸蛋很漂亮，女生喜欢和她玩，男生喜欢盯着她看。

杠和深月一样，笑起来很可爱，脸蛋很漂亮，看得人心脏咚咚跳。

和深月不同的是，大树绝不允许任何人惹杠哭，就算千空搬出大道理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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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讨厌石神千空的原因之一，是千空总害他挨祢理的骂。

决定让深月正常上小学之前，杰说还是得找个会照顾人的护卫，有情况可以随时支援，五条悟在各种名单上挑挑选选，最后是母亲那边介绍了合适的人选。

为了防止对方是古板老头那派的封建余孽，五条悟跑回本家见了一面。

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六眼面前：“悟大人，我是来照顾深月小姐的，不负责满足您的喜好。”

让人做个甜点露露厨艺被拒的五条悟：“你大概和杰合得来。”

最后也不知道两人合不合得来，在祢理和深月见面之前，夏油杰先叛逃了高专。

深月对祢理不冷不热，她那时还在因为杰不来看她和惠要住进来而闹脾气。

半年后的某一天，五条悟看见深月趴在祢理膝盖上呼呼大睡，手里还揪着祢理垂下来的发辫。

“悟大人，”祢理总是用不赞同的语气和他说话，“和小孩子失约是最人渣的行为，说好了十点到家就不能拖到十点过五分。”

和诅咒师对轰回来变成人渣的五条悟：“有我的饭吗？”

祢理施舍了一点留在微波炉里的晚餐，五条悟顺杆子上爬：“我想吃蛋糕。”

祢理置若罔闻，把深月的被子盖好，用拖把将地面拖得一尘不染。

五条悟：“我还在呢，拖那么亮我滑倒了怎么办？”

祢理将客厅收拾整洁：“那么我先告辞了。”

五条悟：“我这里还有碗哎，喂喂喂，祢理，信号不好吗？”

祢理打开大门：“悟大人，明天我来接深月小姐上学。”

五条悟在祢理合上门的最后一秒，问道：“对了祢理，你以前不是短发吗？”

门轻轻关上，透过门缝传来回复：“深月小姐说长头发更好看。”

五条悟觉得祢理有点溺爱小孩。

转念一想，深月这么可爱谁能不溺爱？最强咒术师释怀了。

溺爱孩子的祢理不会对深月说一句重话，转而全是对五条悟的不赞同。

“悟大人，请不要给刷了牙的深月小姐喂糖。”

“悟大人，请不要大半夜带深月小姐飞上天看风景。”

“悟大人，请不要帮深月小姐写作业。”

“悟大人……”

“嗨嗨，怎么了？”五条悟已经习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祢理却少见地犹豫起来。

“我觉得深月小姐、”她像是为自己将要说的话羞愧，“那个朋友，不太正经。”

五条悟脑中出现一个葱头：“你说石神千空？就是个有点聪明的小鬼而已……祢理，干涉孩子交友是坏家长的习惯哦~”

祢理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但总归不能同深月抱怨她的友人，祢理用那种“都怪悟大人不阻止”的口吻唠唠叨叨：千空带着深月小姐鬼混错过晚饭时间，千空带着深月小姐做危险的实验，千空一点都不懂谦让总是惹深月小姐生气，千空害深月小姐学坏用咒灵恐吓普通人……

五条悟只关注最后一条：“恐吓普通人？”

深月受杰的影响颇深，虽然不到一定要保护普通人的程度，但绝不会利用咒术师的身份去欺负普通人。

跑去学校询问前因后果，做坏事被抓包的深月十分心虚，五条悟拍拍她的头：“深月已经变成有点厉害的咒术师了，要不要来帮我的忙？”

于是深月开始出简单的任务。

三年级，千空一口气揭掉了五条悟和深月的马甲。

祢理怨气老大：“悟大人，为什么要告诉石神千空我们是咒术师？”

“这不挺有趣的嘛。”五条悟回答。

他确实觉得有趣，千空再怎么聪明也是普通人，祢理恼火的那些实验他也参加过，对咒术师来说称不上危险，臭小鬼捣鼓半天一无所获的表情让人乐不可支，就算真研究出什么……那就奖励奖励小朋友呗？

把靠谱家长的批评全扛在肩上，不靠谱家长实施放养教育，直到有一天，深月拿着一个像手电筒的东西照了五条悟一下，惊呼：“五条老师，你今天去祓除特级咒灵啦？”

“什么？”

深月看着仪表盘上晃动的指针：“千空说如果是残秽的话要换一个单位……咦，是哪个来着？”

五条悟拎着深月翻石神家的窗户，千空头也不回：“深月，你来得正好，看看这回能不能储存咒力——五条悟，你怎么来了？”

深月将咒力输入笨重的机械盒子，又成功地取出来，周天循环仿佛就是为了“咒池”而生。

“你制作了咒具？”五条悟记得千空问他要过咒具，是一副能看到咒灵的眼镜。

“咒具是含有咒力的物品，如果不输入咒力，测量仪和存储器都只是没用的金属块，算不上咒具。”

小学六年级的千空陈述严谨，神色和当初嚣张地说要研究咒术师时一模一样。

五条悟想起深月小学放学的第一天，扯着他问能不能去宇宙。

“悟是骗子，”得到否定答案的深月哭得冒鼻涕泡泡，“普通人都能去宇宙，悟却去不了，悟还说自己是世界最强！”

五条悟抬手遮住嘴巴，笑声由低转高，最后变成放声大笑。

是啊，5岁的深月都明白的道理。

五条悟可以一个人杀掉所有普通人，五条悟不能一个人去宇宙。

——杰，你为什么不明白？

五条悟决定抓住新的可能性。

“石神千空，你要不要来高专看看？”

从此五条悟过上了被石神千空推门而入的生活x

说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宿傩分离出来发射到太空和卡兹作伴？

*一些深月不知道的秘闻*

五条悟把惠拎回家主要是想起杰说过，正常小朋友成长需要同龄玩伴，发现深月单方面合不来后，立刻把惠丢回伏黑宅了（惠：乐得不和你们住）

五条悟确实把几个使坏的小学生揍了，毕竟是无下限咒术师，字面意思上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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