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纪元与咒术师 第6章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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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深月的孩子是天生的咒术师。

在刚诞生的婴儿发出第一声啼哭前，产房里因产妇疼痛和医护疲惫而诞生的咒灵先一步被她祓除。

生得术式·周天循环，将外界的咒力吸收并化为己用。

正常情况下，咒术师学习将负面情绪调动为咒力，通过咒力发动术式，但深月没有缺少咒力的烦恼。

空气中逸散的咒力，有具体形态的咒灵，靠近的咒术师……一切非自身的咒力元素，都在周天循环一视同仁的捕捉范围内。

窗很快发现深月的不同寻常，还没有自我意识的婴孩居然能祓除咒灵，被吸收的咒力储存在深月身体里，存不存在上限？达到上限会有什么后果？

众多疑问在咒术世界流传探讨，只有一点不需要否定：深月拥有成为特级咒术师、甚至是最强咒术师的潜力。

在总监会和御三家互相扯皮，争夺没有任何家系背景的深月的监管权之前，有一件事改变了故事的走向。

深月的母亲，未婚先孕、已经遗弃过一个女儿的女人，决定将深月卖给由诅咒师操控的宗教团体。

“我是不明白那女人为什么要把深月卖掉。”

觉得深月名气大很有趣，又在前去击杀诅咒师的任务中被小女孩的可爱击中，任性又独断专行的五条家神子，15岁的五条悟抱怨道：“明明有深月在的地方咒灵都不怎么出现，不应该心情舒畅觉得生活都变美好了吗？”

“而且深月有那么可爱！”他把家里发过来的照片给同期看，“你们看，她的眼睛里有星星哎，看着你的时候和在发光一样，就算和我的六眼比也没有劣势！”

硝子对悟后半句抬高自己的发言翻了个白眼，杰犹犹豫豫地推测：“可能是总是有咒术师和诅咒师跑过去打探，偶尔还会遇到战斗受到威胁，所以不堪其扰？”

说完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只好补上一句：“毕竟是不会咒力的普通人。”

悟用呕吐的动作来表达对杰“咒术师要保护普通人”的观念的不满，硝子拿过悟的手机将照片发给自己，犀利道：“就是缺钱吧。”

一件衬衫几十万的悟：“缺那几百万？”

杰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深月的术式练习得怎么样了？”

周天循环只要外界有咒力就会不停地发动，因为没有人敢赌年幼的深月能储存多少咒力，她必须学习掌控术式，抑制对咒力的吸收。

把人领回家后被各种长辈唠叨得脑壳疼，悟的心血来潮早已退散：“术式？在练习吧，那些老头宝贝得紧，我都没来得及说就把收养手续全部办好了。”

制衡啊约定啊不好和总监会交代啊念叨个没完，给人改姓五条的速度倒快得很。悟腹诽。

“等一下，”杰发现了不对，“悟，你把深月扔给家里人就不管了？”

“要管什么？”悟大大咧咧，“我要上学要出任务哪里有空带小孩，吃穿住行家里有的是人管。”

杰的眉头皱成川字，硝子凝重地将手机屏幕翻转：“你确定你家的人能带小孩？”

按时间排序，最开始还会对镜头咧着嘴巴笑出牙龈的小女孩，最近的照片里全是端庄坐好温顺含笑的姿势。

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悟把深月带到高专来玩。

“悟大人，”还没有人腰高的深月抬起头，标准的大家闺秀式笑不露齿，“是有什么任务吗？”

“……”

悟被杰和硝子一人一拳头揍出两个大包。

“把你家那些人全部换掉，”杰头痛地听着深月报告一点也不符合幼儿园小孩身份的作息表，“不，不对，换掉也没用，正常小朋友根本不应该接触那种环境！”

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悟：“我怎么知道深月会那么听那些老头的话。”

“是你太有反叛精神了。”硝子拿起手机一顿输入，“先说好我不会带小孩，你们两个我也不信任，我要召唤帮手。”

被召唤过来的夜蛾：“认真的吗，你们要我制作咒骸给深月当玩伴？”

被召唤过来的灰原：“我有带妹妹的经验！”

被召唤过来的七海：“比起待在高专，我认为送去幼儿园更合理。”

被召唤过来的歌姬：“小深月的术式待在普通人的学校里更不安全吧？”

悟嫌弃地指向歌姬：“这是帮手？”

“五条悟你不说话不会死！”歌姬怒吼。

总而言之，多亏了杰隐藏的男妈妈属性，深月在悟不靠谱的投喂下，半年时间就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本性，即便是之后的星浆体事件和夏油杰叛逃事件，也没有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深月现在负责可爱就好了~”五条悟把深月送进小学，“大人的任务交给大人来烦恼。”

“我什么时候能变成大人？”深月抓着五条悟的手，“我是咒术师，我不当大人也可以给悟帮忙。”

“咒术师更帮不上我的忙了——”五条悟拖长音调，深月抢答：“因为悟是最厉害的咒术师！”

“没错没错。”五条悟点头，“不过不能忘了练习控制术式，等深月变成有点厉害的咒术师，可以来帮我的忙。”

在深月决心快点变成“有点厉害”的咒术师，努力忽视教室里的咒灵抑制术式的时候，一个发型像大葱的男孩站起来。

“我要去宇宙。”石神千空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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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空发现五条深月并不是他最开始想的那样，是个脑回路清奇但很老实、会耍小性子但多数时间服从指挥、长得还特别可爱的同班女生，是在小学二年级。

因为不和同年龄的男生一样，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消耗精力（体育运动）上，火箭升空原理之类的科学探索也不是大多数人感兴趣的话题，千空在学校里没能交到什么朋友。

“这是概念混淆，”千空翻着science期刊，“不是我没能交到朋友，是我选择不交朋友，如果他们身上有值得利用的价值，我随时都能和他们成为朋友。”

“说来说去千空现在就是没有交到除我之外的朋友嘛。”深月和玩得好的女生跳皮筋回来，额头上薄薄一层汗水。

千空将视线从那层亮晶晶的水光上收回，严肃地盯着杂志，深月凑过头，全是英文字母。

“千空，你看懂了吗？”

“……去图书馆吧，先借牛津词典。”

像宅男一样狂热地痴迷大家不懂的话题，没有加入任何小团体经常独来独往，还总是用高高在上的口气“炫耀”学识，让班上最可爱的女生天天围着他转，千空理所当然地遭到了针对。

高年级的大块头学生，把准备借的书放到拿不到的最上层，在经过的时候嬉皮笑脸地喝倒彩，在班里宣扬少和某人说话不然就是和他们作对。

这样下去百分之一百亿会上演堵在巷子里收保护费的老套剧情。千空阴险地想：得在演变成那样前想个办法……

他组装出手持□□随身携带，准备一到时候就大展身手，挑事的人却没再出现。

千空翻看最新一期science，借助词典已经能看懂很大一部分，深月带着一额头汗水回来，亮晶晶的。

“你去干什么了？”

“跳皮筋呀。”

撒谎。

深月的体能诡异地好，跳皮筋绝对不会出这么多汗，而且身上有一点甜品的香味，喜久福，极有可能是毛豆味的，她那个白毛监护人最喜欢的口味。

二年级的深月揍翻四五个高年级男生，或者成年人五条悟没有下限欺负小学生，不管哪种可能都很奇怪。

况且按那几个男生夹紧尾巴安分做人、甚至还有的一跃成为三好学生的转变，只是武力制伏的手段没法解释。

精心设计的□□没能出场，千空一点也不遗憾。

“这可真是让人跃跃欲试。”

深月用跳皮筋做借口跑去课外活动的次数增加了，80%的时间是和五条悟一起。

深月没有再严格控制和班上同学的肢体距离，有时候会没有意义地拍一下肩或者摸一下胳膊，然后一副做了好事心情很好的样子。

深月的视线偶尔会在某些地方不正常地停留，据传有夹层的天花板角落，没人愿意去打扫的体育仓库，出过霸凌事件的厕所最里面隔间。

“千空，你在统计什么？”深月好奇地观摩笔记本上列出的地点，“又有新课题了？”

“是啊。”千空手指点着字迹，每一个地点下列出详细的观测频率、注视时间、接下来的行动轨迹，还有和五条悟一起跳皮筋的日期。

“你觉得这些地点有什么共同点？”他问。

认真思考的深月：“唔……经常出现在由美的小道消息里！”

由美是和深月一起·真·的·跳皮筋的女生。

千空噢了一声：“她跳皮筋的时候和你说的？”

“对，”深月毫无被套话的自觉，“由美还说这是我们学校的怪谈呢，七大不可思议什么的，每个学校都要有。”

和怪谈有关。千空在心中记下一笔，又划掉：不对，重点是小道消息，很多人谈论。

“对了千空，你之前说千空号可以发射了……”深月叽叽喳喳地说起下一个话题。

和跳皮筋的研究相比，制造火箭的进度推进得更加有条不紊，第一次发射惨遭失败，爆炸坠毁的动静却让千空遇到了更好用的帮手。

用几句话就和大木大树成为朋友，千空朝深月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看吧，只要我想，随时都能交到朋友。

大树不会被莫名其妙的跳皮筋占据空闲时间，大树比深月更一根筋执行力更高，大树没有会因为他天天和千空在一起就嫉妒闹别扭的玩伴。

“千空，这些你全都能看懂吗？太厉害了！”大树踢完足球回来，臭烘烘的。

千空合上英文杂志，瞥了眼左边，深月常倚靠的位置空落落的。

“深月去哪了？”

“跳皮筋吧。”

升上三年级后的某一天，深月因为身体不适请假，大树一身臭汗地过来：“深月怎么没来？”

“跳皮筋跳出工伤了。”

千空懒洋洋地回应，翻出笔记本，没有最近的数据。

“跳皮筋为什么会受伤？”

“问她的监护人。”肯定是五条悟不靠谱。

深月一个病假连请三天，在大树扯着千空上门拜访前回到学校，容光焕发地：“大树，你也知道那个怪谈吗？”

忘了提了，大树对小道消息的了解速度比千空快。

难道是踢足球的时候听的？千空眯起眼睛，深月和大树就通往天台的阶梯到底有几节讨论得热火朝天。

他合上笔记本，跳皮筋的课题有必要加快进度。

“深月。”

藏着星星的紫罗兰瞳孔望过来，千空纯良地勾起嘴角。

提出问题，做出假说，演绎推理，到实验验证的时候了。

“你知道五楼会半夜响起琴声的音乐教室吗？”

同样是玩得一身汗，亮晶晶的深月和臭烘烘的大树，石神千空的双面人生x

深月是公认的可爱，毕竟亲姐姐是那位（感觉暗示得挺明显的了，大家可以猜一猜）

改变深月的三个人：杰，五条悟，千空

没有杰的if大概是变成没有善恶观的好用工具，没有五条悟的if大概是被羂索收编到反派方，没有千空的if大概是总有一天san值掉光放弃思考

前两条if算是深月的另一个侧面/可能性，最后一条if则是彻底否定名为“深月”的灵长类个体的存在，所以千空是最重要的www

不过对人理来说还是没有五条悟的if比较糟糕……不，“遇到千空又失去千空”的if是最完蛋的，所以千空活着就是在拯救世界（确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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