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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路 第27章 不一样的文化青年 (3) 莲花池

作者:时光简语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0 12:49:47 来源:文学城

第二十七章不一样的文化青年 (3)莲花池

一个不大的房间,外面有水泥楼梯。房间中坠下一根电线拉着的灯泡,陈暄进屋适应光线后可以定神看一看,灯光昏黄,石灰墙也是一样的暗黄。

墙边对放了两条长沙发,自制的那种布沙发,用木架、弹簧再蹦上粗灯芯绒布料,有坐久磨损的粗糙。墙一边有个农村里常见的深红木柜子,支了一台不大的电视,两只水壶立在柜子旁。

房子中间一张矮矮的大八仙桌,放满了口缸,杯子,还有几瓶开了的啤酒,一碟子花生米,四周堆放着草墩,小木凳,也有两把椅子。

房间释放出人气兴旺的气氛。

大概有六,七个人散落在房间中,两个眼镜男斜靠在电视机柜子,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站着抽烟聊天,其他人坐在沙发上,或是椅子上,叽叽咕咕低语或高声,有两个女的。

见他们进来,喧哗了一阵,一女的冲着郭云吼了一嗓子,“难得今天见到你了,罗思齐说他来你肯定会到。”

也没有太多介绍,郭云大概说了下她俩是学生,对诗歌有点兴趣,他们就继续倒啤酒,谈他们的话。

郭云看她俩找了两草墩坐得挺舒服,也有个学生样的伙子帮她们倒了茶水,让她们自己随意。他用手把酒瓶放在桌角边,咔的一声拍开了一瓶,自己提着跟站电视机旁的两位打招呼去了。

罗思齐,下午讲座时不时站到讲台旁边的那位编辑,一眼看去和郭云相似,随意,文质彬彬的长相,但是表情、眼神和说话却是放纵敏捷的。

他们都在讲过去的一些事,一些人。说起于坚,陈暄和惠萍有一点知道,当地也算早期文艺青年中的出名诗人。大家谈起了他对诗歌的坚持和广博,说到些轶事,笑得很爽快。

其中有一个长得白生生,俊俏得带点女人味的尖脸伙子说到,哎呀,说起‘尚义街六号’于坚的成名诗作,我们曾专程去膜拜下,在尚义街兜一圈,找了半天门牌,六号是公共厕所。

另一个瘦瘦精干,头发油滑,穿咖啡色夹克的男子,估计30岁不到,说的话让陈暄和惠萍心一惊一颤的。“妈的,大学就打过两次架,一次就是为于坚的诗,和个姓杨的,我就说他的诗是模仿于坚,他还说于坚的诗如何如何,我一酒瓶就扔过去,还去缝了3针。

还是这个姓马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没多久在这的一次聚会上遇到一个女生,他又和我争来斗去的,不过是我喝多了,倒挨一酒瓶。”

叫罗思齐的,也跟着回忆,这种地方一进来就是喝酒聊天找感受,恋爱打架为爱情。

说到今天的讲座,人也没有以前多,没有以前的激情反馈,平平淡淡地就结束了。

一个穿着还有些讲究,黑色呢子风衣,有点奶油公子味,架上眼镜也挺斯文,边喝啤酒,边整理着回忆,“现在的讲座就是帮着年轻的爱好者一起浏览下,不要放弃,没有什么新意了。”

他望向那个女的说,“你参加讲座算是文明的了,只是豪气爽朗。记得他们说张慈的事吗,那个就够劲。有一次她去讲座,说是穿着流行短裙坐在讲台上,对着台下一大帮听众说,写诗的时候最好脱掉裤子,最好连内裤都不要穿,像我一样。一穿,写出来的东西就像中学生作文。一边说一边还抬腿到台上,把在座的文学青年都吓坏了。”

一房间人笑着举杯畅饮,罗思齐对那个女的说,“你也够厉害的。有一次诗会上喝多了,跳到大桌子上,对着那么多人,拿着酒杯做话筒,站在桌上万般风仪,即兴朗诵了一段,全部人被你煽动的,喝啊,嚎啊,叫的,够疯的。

你看看现在的爱好者,他说着对陈暄她们笑笑,多温柔文静,很有诗宁静的那一面。”

那女的,她瞟了陈暄和惠萍一眼,她俩也好奇地望着她,大冬天穿着长裙,厚花格呢子,披着五彩围巾裹几圈在身上,布尔乔亚风格,化了厚厚的粉妆,带着自身的魅力和很野的傲气。

人倒爽朗,跟好几个人干了很多杯酒,声音有厚重的质感。听罗思齐提起,她兴致也来了,“今天不上桌了,高跟鞋加裙子太牵绊,再来一段给你们感受感受,自己也兴奋下。”

尖脸笑道,“张琰,要不我们帮你拾着裙子,感受女王的待遇。”这个叫张琰的女子,没理他,即兴来了一段深情的背诵:

小小的罂粟花,小小的地狱之火,

你闪烁不定,我不能碰你。

我把双手伸进火中,什么也没燃烧

瞧着你那样闪烁我感到

绵绵无力,多皱,鲜红,像人的嘴唇

刚刚流过血的嘴唇

血淋淋的小裙子!

有些烟味我不能闻,你的鸦片和你令人作呕的容器在何处?

但愿我能流血,或者入睡!

但愿我的嘴唇能嫁给那样的创伤!

捉着你的汁液渗向我,在这玻璃容器里

诗人迟钝,平静

可它是无色的,无色的

声音一落,大家掌声共鸣。另一个女的,很短的儿子头,一大件套头绿毛衣把人裹得一小只像棵小白菜,小白菜和一个穿件邹巴巴黑外衣的男子一直紧密地挨坐在沙发上,沙发有点下陷,两人窝得更亲密了。

听着诗时,他们头靠着头,脸贴着脸,手抚摸着手,诗性和感性一起体会,很是忘我。

尖脸积极相应,“说起爱情,我小学就传字条,中学就在学校花园里学亲嘴,大学怎么不小心还考上了。那么多科目,就语文好,最后发现诗最足以表达爱情,就爱上这地方了。不过后来又觉得好像也不是爱情了,是什么?”

他想了一阵,“是生活尝试,见到个女的,有一点感觉就互相试试,感受生活,感受爱情。你看刚才瘦马毅说的,为个女的就大打出手,其实那个女的跟他们谁都睡过,哪来什么爱情,就是性的情而已。”

郭云笑着说,“也不尽然,你看魏非和严红,两人毕业都不回老家,一直也没找到工作,仍然你恩我爱的天天粘在一起,坚持爱情和诗的追求。”他说的就是窝在沙发里的小白菜。

叫做马毅的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吃了上顿愁下顿的,一天也没干什么。”小白菜一下脸色有些惆怅严肃,被称作魏非的男子则乐呵呵搂住小白菜,“还过得去,没有饿着,”两人就租住在这栋楼上。

罗思齐笑着发表高见,爱情是青春不可少的旋律,多少经典诗篇都是诗人因着爱情才得以成章。那不能只想啊,我们要把它落到实处。不尝试,连性都不懂,如何理解生活,何能谈诗歌呢。

郭云的看法有所不同。他说话稳稳的,声音很明朗。“其实,回想一下,我们一大波人大谈现代诗,我们的生活和想法都在受垮掉的一代的影响,借着诗的名义,用放纵来发泄。

我后期再看关于他们的书和诗,美国垮掉的一代大多数人是跟随风潮,并没有真正好好理解。比如‘在路上’作者凯鲁亚克和金斯堡他们对自由的追求,书中有很多意义深刻优美的段落描写他对自由的向往,对世界发展过快的反抗性。

大部分追随者则是因为社会发展太快,很容易使人产生不适应,追求刺激和放纵对于年轻人太容易,就借口自由来掩饰他们的迷茫。放纵自己,追寻刺激,酗酒、性都成了对生活的尝试,对自由的向往。”

郭云说完,大家回味了一阵,也有立即点头的。

罗思齐爽朗地说,“郭云这两年老师当得是有思想成就了。不过垮掉的一代是美国那个时期发展的必然。

对我们来说,社会相差巨大,我们吸收了思想和诗歌创作的精神,生活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是要去体验尝试。爱情,青春,自由过去就不再来的,要及时把握,当然方式也要自己把握。”

说着,举杯和长裙子面对面去探讨爱情和自由追寻的方式去了。

郭云在惠萍和陈暄身边拖了个草墩坐下,顺口问,“你们看过小说‘在路上’吗?”

两人摇摇头,“还是可以去读读,包括艾略特的诗‘荒原’也好,金斯堡的‘嚎叫’也好,还有几个女诗人,可以去感受下和古典文学不同的风韵和思想气息,有对现代社会发展的另一种眼光和生活。

读深了也是个问题,比如她刚才朗诵的‘七月的罂粟花’的普拉斯就自我折磨不能忍受生活而自杀。”

正说着,尖脸突然跑来请她俩喝酒,看样子有点醉了,“知道他们怎么形容张琰的笑容吗?笑得像植物的生殖器!

哈哈,你们吓着了,懵了,其实很简单。植物要不要有果实?开花结果,灿烂的花朵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语言,要有诗的语言。你笑的像花一样,太俗了。”

他举着酒瓶说,“你们知道最好的睡觉方式吗?就是喝完后,把酒瓶往自己脑袋上一砸,就睡着了。”

大家都笑了。陈暄和惠萍,为她们普通生活中突然遇到非常不普通的这些说法而笑。

看看时间不早,郭云带她俩跟大家道别,其他人还在纵谈生活和过往疯狂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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