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沧桑 第49章 约周末春水横流

3月31日，星期六。纯洁的天空如她的品性，明艳的阳光如她的热情，徐徐的清风似她那流动的眸子。我不知道这是否叫做天公作美，为什么在相约的日子总赐给我们一个美好的天气呢？

我和晓东去赶集，我们在近义和时，她正如约地走来。我叫她和我们回去，集上，我叫她先去闲逛吧，一会儿再过来。

买完了一切，我们三人一起往回走，我让晓东把鸡蛋交给刘洋，小东便先骑车走了。我们聊了一路，到学校后，我把一些东西收拾好，便说要回家，与刘洋一起出门了。

我与她走入了那个世外桃源。我们上次一起玩的地方正被一个村妇占据着，她正在那里收拾她的地。我们只好在附近的地方坐下来，我给她掏出她喜欢吃的山楂卷。我又拿出一个小项链给她看，那是从彦中小卖店买的，几个形状各异的小珠子用一根彩绳穿在一起，形成一个小人的模样。我说：“这是我穿好送给你的。”她说：“带上吧。”我就给她带在脖子上。脖子雪白，让我的心怦然一颤。

她坐在我旁边，不说什么话，脸上有一些红晕，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在沙地上乱画。我想握住她的手，心中却有一丝的羞怯。于是我凝视着她的手，她的小手肉肉的，皮肤很细腻。忽然，我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一小块伤疤，于是我说：“你的手上怎么了？”然后抓起她的手来看。忽然间，溪水加速流淌，以至听到淙淙的声音。有几个人在小路上过去了，他们并不认得我们，但我也吓得马上松了手。

村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们又回到了原来一起玩的地方。我们坐在沙地里，喃喃低语。我又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在手中摩玩着，她的手温暖而柔嫩，感觉真好。我又握她的左手，她也主动地抓紧我的手，一脸的娇羞。我轻轻地问她好多话，话语中莫不是烦恼和忧愁，我们毕竟是师生，有着九岁的差距。

她的身子倾斜着，仿佛是对我的暗示，我把她的左手交给我的右手，左手把她搂在怀里。她顺势倚着我的肩，头紧挨着我的头。我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感到了她的胸膛在快速的起伏着。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女孩子的温柔，但我的心没有因第一次而燃起烈火。我却分明地感到一丝悲哀。我问她：“我们一旦被人发现怎么办？”她柔声安慰我说：“不会的。”我问她：“毕业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她说：“那当然。”

我无限怜惜地搂着她，轻轻的对她说：“你妈管你是对的，你还太小，我却已经老了。都是我不好，我错了……”她两次转过脸来，也许是希望我吻她，我没有丝毫的反应，尽管那是我多年的梦想，我梦中的期待。尽管我从未感受过，热烈地渴望过。尽管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拒绝。但我还是没有做任何反应。仿佛怀抱中的是我的亲妹妹，是我可爱的女儿。

我扶起了她，我的腰背坐得生疼。我站起来，发现那个村妇又回来了，我们也就马上离开这个梦境。各自踏上回家的路程。

我因为刚才的一些冲动导致小腹无比的胀痛。终于到了家，父母亲在院子里收拾葱。妹去姥家了，母亲说大姥已去世快一个月了。我听了愕然，但又表现的不以为然，进屋去了。

但我的泪水竟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亲人又少了一个，尽管我与他很少有什么言语，但是一想到这就是永诀了，心中的悲伤难以言表。

吃晚饭时，父母又提起工作的事，说我挣得太少了，照这样再挣二十年能说上媳妇啊。在现实面前，我是一个愚弱的懦夫，毫无办法，无能为力。我只好选择了逃避。

回想起和刘洋的事，心中有着好多的恐惧。我好怕被人发现，好怕众人异样的目光，恶意的嘲讽。无地自容，身败名裂。我想，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悬崖勒马吧。但是，我又放不下这段真挚的感情。何去何从，不能了断。唉，就如我们分手时说的那样，让上天来裁决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