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沧桑 第29章 逞脚步苦采蕨菜

昨天就和小龙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大黑山采蕨菜，早上一起从小龙家出发，步行前往，大黑山距离约十公里，我们心想总会遇见拉石头的车的，免费捎个脚，或是遇见个客车，一人花个一块钱也行。可惜天公不做美，一直走到青山村，连个车影也没有。我们看到巍峨的大黑山就在眼前了，与其沿着公路绕弯，还不如走小道直截了当。于是沿小径而行，翻过一座小土山，穿越一片田地，方才入山。四处搜寻，没有发现蕨菜，弯下腰地毯式搜索，竟发现蕨菜是躲在榛子枝下的。蕨菜应是种古老的植物吧，成年的叶如手掌般伸展，不中吃了。幼嫩时如同猫爪般形状，可以煮熟蘸酱吃。一小时左右，我们采了不满半筐，此时的我们已走的又累又饿，摇摇晃晃地走下山去，前面正是大石岭的公路。走到青山小卖店，小龙买了两瓶啤酒和一些小食品做为补给。酒后行路，飘飘欲仙，深一脚浅一脚，腾云驾雾般回到了家。

几日阴雨，十分无聊地呆在家中，什么也干不下去，除了和母亲去地里喷了次除草剂外，就是空虚。身体虚弱困乏，躺着看会书，看会儿就困，困了就睡。一天下午，小龙来了，谈了半晌后，踏着泥水出去买酒买肉，回来畅喝了两个小时，然后扎了一会飞镖，那是他送给我的礼物，五十块钱呢，如同电视飞镖大赛般的镖盘，只是飞镖差些，针总掉。之后又下了阵围棋，他与我相差甚远，也无趣。

第二天早上，母亲把我们昨天吃剩的多半个猪爪热了。母亲经常嘲笑徐四他妈，说她吃猪爪时啃得满手满嘴都是油，那玩意有啥吃头，一看就恶心。今天，她竟说要尝一个脚趾。我把猪爪递过去，她尝了，一直尝到完也没给我。

苞米可以间苗了，母亲忙着给别人栽葱，我只好自己去地里。这块地是爷爷的地，今年意外地给我们种了。我带着小广播去的。广播放在地上，蹲下来先间面前的几棵，然后双手向前爬出，又够到几棵，待够到极限，双手撑住地，双脚如青蛙般一跳，这样周而复始的蹒跚前进，还得别忘了拿广播。广播是个好伴侣，好帮手。不管它里面说些什么，只要有个动静，就如有个精神支柱，不知不觉就干出挺长一段。蹲累了就坐在地上，放慢节奏，双手交替举起，落下，如同在天地间打着棋谱。如果赶上好节目，比如评书相声之类的，就更能愉悦身心，缓解疲劳。太累了就站起身，直直腰，望望不远处的八中校园，看看曾经叱诧风云的教室，心中不免又叹惋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