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 第4章 04

最近程轩再次对顾盼纠缠不休，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哄骗她说：“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吧，我之前那么做也是为了追你，你还是对我爱搭不理，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可以做我女朋友。”

“不可能，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那些事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顾盼头也不回一走了之，想起程轩以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内心的阴影使她作呕。

程轩恼羞成怒，又在盘算如何报复顾盼，在一天课程结束后放学，顾盼与往常一样下楼梯，被一群人堵在楼梯口。

“你答不答应他？”

“你又想干什么？”

“不答应就不让你走。”

“你就那么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顾盼拼命想挤出人群却无济于事，程轩拉着她的外套不让她走。顾盼终于烦透了说：“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对我做那种事情。”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做我女朋友。”

顾盼情急之下下意识的随便说出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告诉我是谁，我肯定不弄死他。”

她只是急于逃脱这里，就随便说了一个人：“学生会的朱凯。”

程轩听到答案也坚持不放开顾盼的衣服，就好像不得到顾盼誓不罢休的样子。程轩找来的人把楼梯口堵的水泄不通，这些人都是在学校里不学习的小混混。程轩不愿意就让顾盼这么走了，拉扯着顾盼的外套，顾盼忍无可忍只能出此下策，脱下外套扔在地上说：“别拽我，我不要了。”说完一走了之。

“我们去帮你揍她喜欢的朱凯，给你出气。”

程轩恼羞成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程轩带着一群人堵在厕所质问：“你就是朱凯吧。“

正在上厕所的朱凯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就说：“怎么了？”

“弄他！”

一人抓住朱凯的腋下，一人抬着朱凯的左腿，一人抬着朱凯的右腿。

“撞！”

几人抬着朱凯，一次次的把朱凯撞厕所的墙角，朱凯痛不欲生，没有力气还手，直到朱凯求饶几人才把他扔进粪坑。

程轩恶狠狠的说：“我警告你，给我离顾盼远一点，要是让我看到你跟她在一块，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说话间朱凯癫痫病发作了，想说话但是说不出话，浑身上下沾满了大粪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程轩等人看着躺在粪坑里的朱凯，还以为是他装的。

朱凯用尽力气说：“我有癫痫病。”

程轩慌张地问：“癫痫病是什么？”

“救命。”

“他犯病了，快跑！”

几人都不愿意因为朱凯的病发而牵连到自己，就纷纷逃离了犯罪现场。

不久后朱凯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没过几天顾盼就知道了这件事，跑去质问程轩：“你为什么要打朱凯？你不知道他有病吗？”

程轩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只是警告他离你远一点。”

“你为什么这么做？别再纠缠我了，也别再因为我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除非你跟我在一起，就算只有一天也可以，我就不再纠缠你，否则谁接近你我就找人打谁。”

“异想天开。”

“这么保守干什么？谁不知道你是个被包养的婊子，怪就怪你长得漂亮，引起了我的注意，要是你能成全我，我就答应不再烦你。”

“别纠缠我了。”

“今晚放学后我在江边等着你，如果你不来见我，我就跳下去。”

“你跳吧，跟我没关系。”

“如果你敢不来，我就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听到这话，顾盼竟然有点犹豫，因为她害怕朱凯再次因为自己受牵连，但是她也知道绝对不能去，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程轩又一次骚扰了顾盼，他当然不会真的跳下去，他只是用这种极端的办法来妄想获取顾盼善良的同情心，顾盼身上的疼痛难免让她清醒，她这一次没有理会程轩的骚扰，从此以后也不会再理会。

毕迟的跟班看到这一幕马上去告诉毕迟说：“程轩今天又跟顾盼说话了，有一段时间没揍她了，我看她就是欠揍。”

毕迟正在厕所抽烟装成大姐大的样子，听到这话没来得及熄灭香烟就毫无迟疑怒气冲冲的走进教室，趁教室里没什么人准备对顾盼再次施暴，一个跟班把粉笔盒里的粉笔全部倒出来，踩着课桌椅用粉笔盒把班级里的监控摄像头挡住。

跟班说：“我挡住监控了。”

毕迟指使说：“按住她。”

几个跟班按住顾盼，顾盼被控制住无力还手。毕迟吸了一口烟，把烟吐在了顾盼脸上，呛得顾盼喘不上气。一人解开她的衣服，裸露出白嫩的皮肤，毕迟用燃烧着的烟头烫顾盼的皮肤。

“呲……”

“啊……”顾盼被烫的发出阵阵惨叫。

被烫伤的皮肤不停地流血，毕迟拿出一把管制刀具，按下开关，刀片弹出，对着顾盼的脸比划着威胁说：“你这张脸确实很漂亮，但是用来勾搭男人就是你的错了……”

“你想干什么？”顾盼恐惧的问。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不能拿刀划破你的脸，因为我不傻，这样的话你脸上的伤口就会被别人察觉，你应该庆幸这是在学校里，要是哪天在学校外面碰到我，我肯定把你的脸划烂。”

几人狠狠地把顾盼摔在地上，背上包扬长而去，挡住监控的那个人也拿下粉笔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顾盼颤抖着双手从布兜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被烟头烫伤流血的部位，血液很快沾染了纸巾，白色的纸巾染成了红色。顾盼疼的泪水一滴滴掉落在伤口处，就像在伤口上撒盐，咬着牙忍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她仿佛已经有些习惯了这种极端的遭遇，眼前一片漆黑。

顾盼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脚步蹒跚地走出学校，打了个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医生给顾盼被烟烫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

医生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盼说：“没事。”

医生说：“好了。”

顾盼说：“谢谢医生。”

处理完伤口，顾盼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果然是在医院住院的朱凯，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顾盼没有犹豫，走上前去对朱凯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朱凯看到顾盼很诧异地问：“顾盼，你怎么在医院？”

顾盼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来看看你。”

这时候的朱凯才大概明白程轩等人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两人一起走到医院的长椅坐下，顾盼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还是想告诉朱凯事情的缘由。

“其实他们那么对你，是因为我……”

“我猜到了。”

“真的很对不起。”

朱凯知道了真相，但是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事。”

顾盼关心地问：“你的病能治好吗？”

朱凯再次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顾盼知道自己说的话戳中了朱凯的事痛处，再次道歉说：“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

“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这样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

“不是啊，你很好啊，长得很帅，人也很好。”

“可是我有病。”

顾盼知道朱凯有多难受，勉强从口中说出几个字：“会好的。”

朱凯眼睛无神的看着顾盼，泪水悄悄滑过脸颊，无声无息。

“我喜欢你。”

顾盼突然地告白让朱凯不知所措，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朱凯转过头去故意用诧异的表情看着顾盼问：“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跟那些人瞎说的吗？其实我真的喜欢你。”

朱凯听到这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我喜欢你很久了。”

“可是……可是我……”顾盼打断了朱凯要说的话，用手指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放在朱凯嘴唇上。

朱凯说：“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别这么想。”

“你以为我说的是病吗？”

“不是吗？那是什么？”

“我说的是你喜欢我这件事情。

两人苦涩地笑着。

很快时间到了晚上，程轩果然在江边等着了，他知道顾盼肯定不会来，但是依然抱有侥幸心理，万一顾盼经过这里，那就又可以骚扰她了。

一个小混混对程轩说：“你知不知道朱凯那小子进医院了。”

程轩有些慌张地问：“什么？不会是被我们弄的吧。”

“咱们去找他那天，救护车来把他送进医院了。”

“活该，让她再喜欢他，真是自讨苦吃，他死了才好呢。”

程轩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但是顾盼怎么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就是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说斯文败类都抬举他了，他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是可怕的，在学校的时候都如此可怕，何况以后融入社会，就是一种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