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而且我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十二金人已经竣工,昨晚又死了一个,是发现陆艺彤的潘康康。手指被砍走了,时辞看像戴宇轩,这就开始动手了。
时辞:“你说你没听见声音?”
“当时我睡的很死,什么也没听见,但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对!是我们上次用的那个迷烟失效后的味道!”
迷晕后确实别人听不到声音,要死的也发不出声音。
“霍北必须得杀,反正我们十二金人已经建完了,这么多人还弄不死他!”
“走!杀了他!”
所有人吵吵嚷嚷的闯进秋月院,藤蔓正在外面蠢蠢欲动。
‘哐当!’
“什么声音?”
整座房子被铁门围住,仿佛是一座坚固的牢笼,与外界隔绝。铁门高约三米,宽约五米,由厚重的铁条交错编织而成,每一根铁条上都缠上了一层绳子,时辞捡起桌子上的木棍,挑起一截线。
“啊!这,这上面有电!”
门外上空传来一阵黏腻又恶心的声音:“亲爱的设计师们,这是最后的工作,只要为自己的雕像‘唤生’成功就可以出去了。”
想起之前戴宇轩说的话,所有人都贪婪的盯着自己周围的人,这是要准备让我们互相残杀啊!
“哦,对了!你们其中有一个人的金人是直接没有眼睛的,谁这么特别呢?嗯哈哈!哈哈!”声音消失,屋子里静的可怕,外面的天空为了应景似的,不见一丝光芒。
“特殊!特殊!”
一瞬间所有人的邪被放大,面容扭曲这,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嗬嗬声。
“是你吧!只有你的金人和我们的不一样,说不定特殊的就是你!”他突然暴起,丑陋的双眼像是在看宝物一样看向时辞。
‘轰隆!’,雷声轰鸣,像是老天爷在为人类的本性而悲哀。闪电划破黑暗的天幕,照亮了整个世界,震耳欲聋的雷声,整个大地也跟着颤抖。
秋月院被言其完完全全包裹在藤蔓里,霍北被困在里面也无法出去。
“不能这么草率!”李墨的呼喊声在暴雨声中略显苍白。
戴宇轩一把推开李墨,走到时辞跟前,语气悠哉,满眼得意:“你想先死?”
裴乐屿见时机不对,手藏在背后随时准备动手。
时辞神态悠闲,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仿佛处在暴风眼中的不是他。
他知道霍北对他不怀好意,但这几天一直没动静,所以提前告诉言其金人的事,以作不备之需。
言其的答案出人意料,他说这个法阵,人蛇是阵眼,本就是‘生’的,而且是按照他生前的模样改造的,想起暗室里的人偶,难怪有些眼熟。
耳边的愤怒声将他思绪抽离,可惜其他人已经近乎癫狂了,根本不买账。
“啊!”远处的惨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那个小个子女孩拿着桌子上的叉子扎向另一个女孩,一瞬间整个房子惨叫此起彼伏,戴宇轩也蠢蠢欲动,景和开启第三空间,裴乐屿眼疾手快拉过时辞躲进里面,看见熟悉的身影,易拉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我靠,好险。”裴乐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时辞到是不慌不忙,撸了一把狗子头依旧淡定的还能调侃一句:“景和跑我能理解,你怎么还跑呢。”
“大哥,外面这就这么一点空间连遮掩物都没有,要真和这帮疯子打,我就算在能长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时辞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行走的bug。
景和刚缓过劲,说话还是有一点喘:“再万能也是有限制的,要是藏一个人还好,人越多时间越短,而且在副本中会限制使用次数。”
“像这种普通本也就三次,再高一点的就只能一次了。”
时辞:“所以我们的时间是......”
答案并不让人满意:“因为之前用过一次,加上它一共四个,时间缩短为二十分钟。”
裴乐屿自闭的蹲在角落里,头顶上的乌云险些波及到旁边的人,可惜时辞才不在乎他,一句话让多云转暴雨。
“现在还有三分钟,,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空间里光秃秃的,只一片白幕。
两人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时辞,后面的尾巴快赶上易拉罐摇的欢了,他掏出一部通讯器,在两人眼下拨通,对面传来一道女声,比第一次见面更加苍白也更加自由。
“动手吧!”声音带着电流有些失真。
“我在言其的后面藏的有一个黑色的木盒,你帮我把他交给我的女儿和儿子。”电话那端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谢谢!”
剩下一串忙音留给时辞。
景和:“这是,夫人?”
裴乐屿:“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说来话长,等出去再解释。”
三人从封闭的空间中撤出,眼前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仿佛进入了地狱的入口。四周一片狼藉,死的死,伤的伤,一片惨状。尸体散落在地,有的完整,有的残缺不全,碎块散落一地,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死亡的恐惧和痛苦。鲜血在地面上流淌,形成了一片片血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
剩下的人颤巍巍的扶着彼此,时辞看着这些景象,心中五味杂陈,他的冷漠被这些撞击的一丝不堪。
“裴乐屿你们出去。”时辞抬脚便往花园走去。
“你一个人能行吗?”
景和拉了拉他:“我们先把他们送出去。”
时辞的脚步越来越快,他跑到花园见言其没事,心中的大石落地。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出声,时辞看着焦急不停摇晃的小花,笑出了声。
“我没事我先把你移出来,别动。”时辞没有找到工具,只能用手去挖,纤细白皙的手指触碰冰冷的泥土,然后用力地抠挖。
“啧啧啧,真是感人啊!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留下来陪他吧!”熟悉的声音在时辞身后响起。
时辞停下动作,转过身,看到夫人浑身是伤,时辞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畜生。
“我真是没想到,我的夫人竟然可以联合外人伤害自己的爱人?”他掐着女人的脖子,逼迫她跪在面前。
他半跪下来,肚子上的肉一圈圈的堆积在一起,他用枪拍着女人的脸:“你给我在这里看着,我是怎么杀死他的。”
夫人哼哼的冲她瞪眼,满眼不甘心,对着他的脸吐口水,找准时机对着近在咫尺的手就是一口,硬生生的咬下他的小指。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只有给了她一巴掌:“你早就想脱离我了吧,没关系秋秋,我先送你一程,等会我就来找你。”
扣住扳机的手即将压下时,一条绿色的藤蔓抽打在男人的手背上,直接扔掉了枪,时辞一个箭步把枪踢到一边,正好裴乐屿二人赶来,捡起地上的枪就要按动扳机。
“我当是多厉害的人物呢。”裴乐屿忍不住嘲讽他。
景和上前和时辞一起搀扶起夫人:“您没事吧!”
女人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有鲜血从嘴里流出来,她的舌头竟然只剩下半截了。
真TM是个畜生啊,时辞一脚把男人踹倒在地:“靠命令别人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真是可怜。”
夫人牵着时辞的手,在上面比划着:他想找到我的孩子,我怕自己忍不住他的折磨,所以自己咬断了舌头,本来一死百了,命还挺大没死成。
到这时候,她还能开玩笑,说明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不过时辞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也有个人什么都不在乎,把自己的遗憾寄托给自己。
“裴乐屿,枪。”
男人被藤蔓绑着跪在夫人面前,时辞把枪递给她。
她颤巍巍的来到男人面前:“你真的爱我吗?”
她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的用手胡乱比划着,就是毫无秩序的手势,所有人却都看懂了。
男人跪在地上,看着曾经宠爱万千的女人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疯了似的哈哈大笑。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闭了闭眼,对着男人的心口扣动扳机,‘彭’她的心也随着一起死了
她转过身微笑着看向时辞,时辞好像看到了那个和女儿一起转圈的优雅女人。
她动了动嘴,口型是‘再见。’扣动扳机,弹壳掉在地上,她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痛苦,也结束了自己的一切。
时辞动了动:“把他们埋起来吧。”
两人拔掉了花园所有的花盖在他们身上,这辈子在花中被埋葬,来世便从花中走来。
“那我们走吧。”
“等等。”时辞走到言其旁边,兑现自己要带他走的承诺,他继续挖着。裴乐屿两人刚刚眼看见他出手了,见时辞这么执着,也蹲下来帮他挖着。
言其看他倔强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别挖了,我走不了。”
时辞低着头不理他,继续挖着,言其伸出藤蔓绑住他的手:“没用的,就算你带我离开这里,过不了多久也会消散。”
“时辞,你看!”蓝紫色渐渐变成白色,逐步往灰色褪去。
“为什么!”时辞看着他,很奇怪明明才认识几天,他眼睛已经红了眼眶周围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白中布满了血丝。
“我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主线人物消失,世界也会消失。从世界中来,在世界中去,这是我的归宿。”
“你怎么......”
言其用藤蔓轻轻擦拭他受伤的泥土,凑到自己脸前,在上面轻柔地点了一下:“不过我想,这次我应该能看见他了。”
“这个给你。”一只金色的无尽夏耳钉,“你送了我一个花盆,我送你一朵花。”
“希望你也找到你爱的那个人。”
旷远的风穿过耳旁,言其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温柔,最终消散。
时辞紧紧攥住手掌,眼睛微颤一撩,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言其已经完全凋零,他把木盒递给裴乐屿,自己抱着那个灰扑扑的花盆,一直往前走去,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破败花盆,里面有两朵花瓣,是他偷偷捡的那两朵,这样也算守诺了吧。
裴乐屿和景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眼前的少年充满活力,是啊,还得继续往前走。
“景和,摁吧!”
景和摁下遥控器,那座曾经繁华的别苑瞬间化为废墟,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半边天空,如同末日的景象,他们在火光中前行。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时辞,完美通关,无尽夏的思念。这是一个浪漫的谜题,它将瞬间定格为永恒,将逝去转化为存在。在永不落幕的夏天里,思念如夏花,不凋不谢,在每一个明亮的瞬间中,无尽回响。】
【十二金人已通关,正在为您结算......】
【恭喜玩家时辞获得s级道具:金色的无尽夏】
【表现评级为:A阶,获得积分:1000】
【正在传送祈愿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