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的疯痞日常 第7章 痛

要玩好国际指挥游戏，选指挥位置的玩家必须掌握至少一门通用语言——英语。

如果想要成为高水平指挥，必须掌握所有世界国际通用语言——汉语、英语、法语、俄语、阿拉伯语与西班牙语。

如果队伍里有少数人种的战士，总指挥还要掌握少数人种的基本土著语。

——就语言而言，对龙来说，没有任何挑战可言。

只要龙想，龙能几秒到几十分钟不等，彻底掌握一国语言。

所以法夫纳是最先上手的，也是死的最惨的。

“一条龙，死的好像一只狼。”

我如此评价他的打法。

奇怪的是，法夫纳并没有生气。

我想了想，给他普及了下‘狼’是怎样弱小的生物。

普及方法很简单，我夸克（百度）了菜谱，告诉他人类是怎样将狼烹饪成美味的。

果不其然，法夫纳立刻动怒了。被憎恨着的人类食用着的狼，一定是极度弱小生物——所以他动怒了。

整个楼栋瞬间消失，行走在房间中的人类上一秒还在走着，下一秒忽地落空，落空的人群包括我。

落空的感觉并没有怎样，连心凉的感觉都没有。明明我看报纸上说，如果人类突然从高处落下，会有‘心凉’的错觉。

落空感并没有持续多久，人类纷纷安全落地，又被发觉不对的托尔用...龙法术（？）定住。

——这里的定住是物理与精神双重定义上的。

那些人类在此刻看上去像是木头人。

托尔说她无法用时间回流魔法，不能将无生命物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于是她去找了玛丽苏龙露科亚。

露科亚来了后，什么动作也没有。可是肉眼可见的盈绿色颗粒盈满了这个空间，颗粒以极度快速移动，速度快到以至于人眼产生它并没有动的错觉。

一个呼吸间，这片区域的人类腾空到原本位置，建筑物也在那个刹那恢复原本的样子。

“你怎么样？”玛丽苏龙只是单纯说个话，并没有真的问我的意思。

她接着对托尔说：“你应该规定她们一人轮流玩一小时。”

托尔道：“下次注意。”

我想说：不是的，我没有幼稚到因为这种小事去挑衅黑发魔龙，我只是无聊而已。

“人类生命都没有问题，记忆的话...你之前有用幻术吧。”玛丽苏龙道。

“用了。”托尔说完看了我一眼，对玛丽苏龙道：“要不你教教我回流魔法吧，我感觉这种事情以后会发生不止一次。”

“可是你是混沌派的，可能学不会哦。”

“也不能次次喊你来啊，法夫纳虽说会，但他从来不用。弄糟了事情也只知道离开。”

“嘛，再不离开，你家的这个小邻居可能真的会被他干掉，那样他会更生气吧，毕竟真到那种地步，小邻居就得偿所愿了。”

是的，那样我就得偿所愿了。被超凡世间的强大生物杀死，无论是谁都不能怨我。

托尔看着我，磨了磨她的小虎牙，或者说小龙牙？发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她盯了我良久，最后说：“算了，毕竟是法夫纳先抢的电脑。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故意找死，我真的给你下诅咒。”

故意找死是真的，但不是因为电脑。

“他太笨了。”最后我只这样回复她。

笨的很容易死亡。

“法夫纳只是不需要思考。足够的武力可以碾压一切。”

托尔提溜我的衣服领子，把人拎进她和小林的屋子：

“不要用你们人类的思维方式来理解我们龙。”

我坐在屋子的懒人沙发上，说着戳龙心管的话：

“可你明明在试图靠近人类思维。”

托尔炸毛了，她生气的对我说：“要你管！”

随后她悄无声息的与玛丽苏龙消失了。

我走下沙发，站在仪容镜的面前。仪容镜上方装了灯，灯光落下，我的面容清晰的映在镜中。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明白。

我到底是什么？

静静凝视良久，直到眼睛觉得镜中的我面容陌生，难以辨别。我才得出一个踩在及格分上的结论——

勉为其难算是一条生命吧。

得出结论后，我回到坂口安吾的房子，房间很安静。

我很平静。

我打开游戏公屏，看着上面快速划过的各国语言，缩小游戏窗口，打开浏览器窗口并缩小。

将聊天公屏翻到最上面，在浏览器窗口一点一点输入陌生语言。

不需要全部掌握，只要精确掌握就好。

桌上没有笔，也没有纸。可我懒得去拿。

想了想，我用桌上的工具，在指尖划开了一个小口，当作红笔。

桌上的说明书当作白纸。

一句话一句话的记录，生译出来的语言。

出现频率最高的居然是——有没有小哥哥/小姐姐，乖巧速来，送皮肤。

真不愧是人类，天性释放的如此坦然。

我甩了甩手指，换了一根‘红笔’

说明书很薄，于是我只好在桌子上写，反正这种印迹，用抹布擦一擦就能干净。

每写下一个，我都会反复朗诵、背诵。

这期间，红色的水因为没有盖帽，所以有些流失。以至于托尔进门看到这一幕很生气。

是因为带颜色的水弄脏了地面毛毯，不好拖吧。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托尔将我拎起来，平静的问我。

“学习。”我说。

攥着领口的那只手紧了紧，托尔说出了我不理解的话：“你没感觉到痛吗？”

“痛是什么？”

托尔将我端正放回座位上，扬起拳头，边说边放慢速度挥了过来：“痛就是这个！”

眼前陷入黑暗，我失去了知觉。

哦。我明白了，痛就是黑色，痛就是...平静？

......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过去后，托尔也进入了黑色，但她的黑色比我短暂。

托尔向龙神发过誓：绝对不会再打我。这次她打了我，所以她被龙神惩罚了。

——这些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儿时的我大概也只能礼貌性的回复她一个字：

“哦”

.......

{ 小林回到了家，托尔扑了过来，后者指着平躺在沙发上的织田.未闻名告状道：

“这个小东西，居然戳破手指，在桌子上乱涂乱画！”

“这就算了，她居然还和我顶嘴，我没忍住给了她一拳，结果被龙神惩罚了。真是的，气死本龙女仆了，我们把钱退回去，让她自生自灭吧！”

小林哭笑不得的回抱托尔，安抚的顺了顺她的背，温声道:

“托尔辛苦了，又要做家务，又要照顾我和康娜，又要照顾名名分担经济压力。”

“哼！”托尔指着自己的脸蛋，暗示道：“比起小林的夸赞，我更希望小林给我一个亲亲。”

“不，这个还是算了。”小林十分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因为答应了亲吻，就会有比亲吻更亲密的事情发生。

她是人类，人类寿命比起龙的寿命，渺小短暂的犹如蜉蝣。

她希望在她死后，托尔能遇到下一个心动的，最好是龙，那样她们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一辈子。

所以有些事，还是留给后来龙吧。

小林火速转移了话题，她看向两只手掌都被包起来的未闻名，道：

“看上去蛮严重的，有涂药水吗？”

“没有！”托尔鼓了鼓脸颊，赌气道：“就让它们发炎发脓最后生蛆虫好了。”

小林道：“那样你还得喂饭。”

“呜呜呜”

托尔把脑袋埋在小林肩膀处，一边痴汉的嗅着小林身上的味道，一边问道：

“她这么讨厌，小林你为什么总是注视她？因为你们都是人类吗？今天她居然嘲讽我说身为一条龙，竟然试图去用人类的思维思考。”

“还有她今天又惹怒了法夫纳，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不杀她，她迟早会死在其他龙手里。”

小林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想了想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她在求救吧。”

“看着她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在想：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把问题看得那么透彻。明明还是个孩子。人类总会对看不懂的事物投去注视。”

“不过这是我的事，如果托尔不喜欢，可以不要勉强自己。还有，我也在试着用龙的思维方式去思考你还有康娜她们。”

托尔眼睛一亮，捧着泛红的脸说：“小林这是在对我表白吗？”

小林推开她，放好公文包，调整表情道：“不，并没有”

“明明就是有！”

“没有！”

“有！”

“没！”

“有！”

“没！”

“有！”

“你看，我俩的话合在一起就是‘没有’，所以没有。”

“有有有有有有。”托尔大声道：“总之托尔最喜欢小林了！”

小林无奈又宠溺道：“你喜欢哪种就当做哪种吧，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