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行进的途中,李一山被调到了宫远止身边,成了他的贴身小厮。
可在车队的众人眼里更让人稀奇议论的是曾经的那个不学无术,让人厌恶的大少爷身边的狗腿子现在成了余墨的跟屁虫。
闲暇间隙,众人经常看到李一山去找余墨,缠着余墨重复的说着一件事。
有人打听道是李一山想要余墨教导他武功。
再后来人们就经常看到,一有空闲,李一山就常跟在余墨的身边,兴许是余墨被他磨得烦了。真的开始教导了他一些武功。
余墨虽面上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可他却把觉得对李一山有用的自卫的招数都教给他,李一山也学的认真,一教就会,一点就透,余墨嘴上不说什么,心下却对他另眼相看了一些。
出行在外的这些日子,李一山在队伍里安分守己,不招猫逗狗讨人嫌,除了那个记恨他抢了成为宫远止贴身小厮的下人会时不时讽刺他几句或者瞪他几眼,即使是之前跟他有过过节的人他见了也不再是对他避如蛇蝎了。
李一山觉得除去伺候宫远止的时候,这段时间他过得挺开心的。
因为大部分时间李一山都是跟在余墨身边学习拳脚。
可有人就不高兴了。
宫远止发现除非自己叫那个老男人过来伺候,只要一得空闲,那人就不见了踪影,后来发现他时常围着自己身边的护卫转,看见他们一起习武。
他莫名的心里有些烦操。
所以使唤李一山的次数也多了。
即使咳嗽好了,也会得着机会在车厢里吸几口老男人的血。
李一山站在初秋骄阳下扎着马步,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让李一山睁不开眼。
余墨拿起毛巾给他擦擦额上的汗滴,这一幕正在落在宫远止的眼里,余墨余光也看到站在不远处看过来的宫远止,确是装作无物的继续给男人擦着脖领处的汗液。
李一山抬头正好也看到宫远止正在看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李一山有一瞬间的心慌。
下意识的后退,避开了余墨手里的汗巾。
其实他也是察觉,这阵子宫远止跟有病似的,吸血时候会往死里折腾他。
夜晚,车厢内。
“少主,水打好了”李一山放下水盆,将帕子递给宫远止洗漱。
“没想到你还有些硬骨头”宫远止用帕子擦着手,轻飘飘的说道。
啊?李一山愣了一下,没明白宫远止说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个年纪了,习武是为何呢?”宫远止虽然心里不舒服,可通过这几天观察,发现他很有习武的天赋。
如若是从小便有师傅教导,出去闯荡一番,应该也是有些名号了。
原来是在说自己习武之事。只是还拿不准宫远止的真实意思,便谨慎的答道“小的只是想要强身健体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恨我”宫远止笑了。
宫远止长的很好看,用现代话说那就是帅,可李一山对着那笑却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血液里长了冰,冻得刺骨。
“怎么可能,您是主子,我的命都是您的”李一山脸色僵了一下。
怎么会不恨你,恨不得换我吸你的血,呸,这种人血都是脏的!李一山在心里腹诽咒骂着宫远止。
“你在想什么?”宫远止见李一山出神,单手扶额侧头,似笑不笑的看着李一山。
“在想到聚贤山庄还需多少时日。”李一山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再行半日就会到聚贤山庄。
余墨告诉他的。
他只是顺着说的。
“明日再行半日,即到了”宫远止答道。
李一山觉得最近宫远止有些不对劲,他总会没话找话的跟自己说话。
李一山并不太想理他。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总觉得宫远止像是一条蛇,跟他呆在一个空间,他总觉得下一秒宫远止就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所以他总是不自觉的离他远点。
宫远止看着坐在角落里的老男人,下腹莫名的有些燥热。
“过来”宫远止低声说。
李一山缓慢的挪了过去,屁股就跟千斤重,巴掌大的距离,挪了半天。
宫远止等不及,一把拎着老男人的胳膊过来,按在自己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