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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上司他总自作多情 > 第28章 28 平时都拿马桶水漱的口吧?

物业的办公室如果热闹得像菜市场,绝对是岑雁焦头烂额的时刻。

这不,又有业主大闹了。

原来是业主心血来潮,到去年因为缺钱而在装修中途搁置的房子里巡视,开门却意外发现里面生活用品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处处都是生活痕迹。

里面的人听见门响,还拎着菜刀,满脸防备地反问他是谁?

业主气乐了,当即就亮明身份,住着他名下的房子,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对方当时表情就变了,撒丫子就跑,逮都逮不着。

业主即刻报警,等待警察到来的中途,先行到物业办公室要求调取监控。

好端端的房子,还没装修完就被人住了不知道多久。这事儿换谁都生气,他必定是要查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又鸠占鹊巢了多久。

只是在和物业解释事情原委的过程中,业主突然想起,交楼的时候物业把装修钥匙和业主钥匙一并交给了他,但他住得远,担心突发状况,就在物业这里留了一把装修钥匙。

钥匙分装修钥匙和业主钥匙,业主钥匙一旦插入拧过之后,装修钥匙就直接报废了。由于装修只完成了地砖水电等基础硬装部分,连美缝都还没做,更别提灯饰柜子一类的东西,业主钥匙自然是还没启用的。

这也意味着,目前除开业主手中的钥匙,就只有物业有他家钥匙。

小区设置了智能门禁系统,出入均需身份认证,按理来说外人是不可能自由进出小区的,可偏偏那人来去自如……业主不由得怀疑起物业来,大声质问现在和他对接的岑雁,是不是他们物业监守自盗,安排的人非法入住他的房子,从中获利。

巧合的是,这位业主就是当初岑雁帮忙扛甘蔗上楼的那位老太太的侄子,此刻老太太站在旁边,帮着侄子一起质疑岑雁来。

人心不古,岑雁不指望老太太念着她高温天气扛着甘蔗爬了19层楼的好,但看到老太太好像完全不记得她一样,完全帮腔她的侄子,岑雁还是有点儿难受的。

“毛坯房能租多少钱?请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自砸公司的招牌。”

老太太反问:“你会嫌蚊子腿的肉少吗?”

为了让业主放下怀疑,岑雁只能翻出留在她手中的装修钥匙,让业主比对验证。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会轻易消解,业主自是不信,表示岑雁完全可以重新配。

本来岑雁今天身体就不太舒服,昏昏沉沉的,这会儿真是有口难言,转而提议道:“您不相信也没关系,把事情交给警察,他们会查明白,还您一个公道的。您先和我去监控室,看看监控吧!”

放回钥匙的时间,岑雁又想起一件事,“您带业主钥匙了吗?我怕那人趁机溜回去取东西,要不咱们先回去拧一下钥匙,让装修钥匙作废,保护现场?或者……”先回去守着,监控晚点儿等警察来了再看,说不准里面有能证明对方身份的东西呢!

业主气结,没给岑雁把话说完的机会:“谁会在装修没完成之前随身带着业主钥匙!”

他认为自己占理,掷地有声地提要求,“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你们物业把我家钥匙给了别人,你们也没有尽到安保责任啊!不然怎么会有人在我家里住着!你们把事情办成这样,现在换锁的事情就该你们处理,还好意思让我自己来?”

这顶帽子岑雁可不能戴:“您之前已经收房了呀!我们不可能进到您家里确认里面有没有住人,住的是不是您本人吧?再说,您家门锁也没损坏,这肯定不是小区安保的问题啊!”

业主大发雷霆:“你没搞错吧?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看门的。现在门没看好,锁也不换,还好意思朝主人吠?你出去问问?哪家的看门狗这么嚣张?”

劈头盖脸的一通人身攻击像是一记重锤,将岑雁砸得眼冒金星,直觉自己的头疼症状加重了,但她还是秉持着职业素养忍耐:“请您注意措辞。这事儿确实闹心,我理解您的愤怒,但是您现在冲我发火也不能解决问题。您看不然这样,我们先去调取监控,先帮助警方找人?”

辱骂的本质是问题没能解决,岑雁只能快速转移关注点,推动问题解决,以期能少挨点儿骂。

对方情绪正激动,根本听不进去,只顾发泄情绪:“少转移话题,监控待会儿再看也不迟。我现在就要骂你,你们的工资都是我们发的,工作一点儿没干,骂两句都不行?养条真的狗还会摇尾巴,你们物业这帮吃干饭的会干什么?”

疼痛大幅削减了岑雁的忍耐力,这些锋利的话语像是钢针一样刺激她的头皮,她连一以贯之的微笑都挤不出:“先生,我说了,请您注意措辞。您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我草!倒反天罡,老子还没向你们这帮吃干饭的索赔,骂你两句你还蹬鼻子上脸,倒过头来威胁老子?你吃懵了吧?有没有搞清楚你工资到底是谁发的?”业主气得把袖子都撸起来,跃跃欲试似乎要动手。

岑雁和夏般有过约定,她不能参与和业主之间的冲突,避免事件升级恶化。但此刻她终于忍无可忍,不顾岑雁的阻拦,挺身而出:“你这人怎么回事?平时都拿马桶水漱的口吧?怎么满嘴喷粪呢?”

老太太帮腔:“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业主暴起:“你他妈说什么?死男人婆,有本事再讲一次?”

夏般压根不怵这种人,直勾勾地盯着他,挑衅般重复:“我说,谁骂人骂得脏,谁就……”

“般般!不要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岑雁头晕眼花,强撑着身体去拽夏般,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我同事说话比较冲,我代她和您道歉,对不起,请您原谅。但也请您就您刚刚的言语向我们两道歉,否则我也会积极维护我们的权益。”

“工作能力差劲,维权意识强烈,老子就没见过比你们还差劲的物业。道歉?没看好老子的房子,还要老子和你们道歉?你也不照一下镜子,看看自己多大脸?”

岑雁自认兢兢业业,哪怕今早起床就觉得头重脚轻,疑心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太阳穴疼得几乎要炸裂,她也没有请假,更没有撂挑子敷衍住户,可她这样努力的结果换来的竟然是业主不由分说的羞辱!

许是生病摧毁了她的坚强,她的眼前不知何时地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后,她的脊背反而挺得更直,强行用意志力克制自己流泪的本能。

“先生,你可以对我们的工作不满,也可以认为我们管理不当,向法院起诉我们要求索赔,可你没有资格公然侮辱我们。我依然会配合你们调取监控,配合警察的调查工作,但我也会报警,让你为你刚刚的谩骂付出代价。”

“好家伙,我真是开了眼了,你们没把工作做好,骂你两句还威胁我要报警?你有证据你尽管报警,报警完我发小区群里让大家评评理,我看到时候还有没有人交物业费!”

“对对对!曝光他们!”老太太点头附和。

岑雁没多话,眨眼隐去眼中的水雾后,视线别有深意地在角落的摄像头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顺着她的注视,业主和老太太自然也看见了证据所在,脸色大变,但仍然不信邪地嘴硬:“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帮谁!”

一番斗智斗勇,岑雁已经精疲力竭,感觉自己像是逐渐融化的黄油,需要扶着办公桌才能勉强撑起形状。

此时,柯颂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对方的最后一句狠话。他的脚步顿了顿,旋即很自然地走了过来,看向岑雁:“怎么了?”

“你是?”业主上下打量,迅速从他的气质中得出结论,“你是物业领导?”

“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事情我来处理。”柯颂留意到岑雁涨红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眶,知道事情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叮嘱完又扭头向业主点头,“我是物业经理柯颂,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岑雁早已头晕目眩,见事情有人能够妥善处理,就放弃挣扎,不管不顾地瘫在了椅子上。

虽然心中认定他们大概是一丘之貉,但这并不妨碍业主要给嚣张的岑雁一点儿教训,三两句把双方之间的纠纷说清楚,又添油加醋地指责岑雁的态度恶劣和倒打一耙。

岑雁支着头,双目放空地望着他们所在方向。此时她正强忍着不适,世界在她眼中混沌得像搅不动的浆糊,那些锐利的字眼根本不往耳朵里钻,只勉强有一副躯壳留在办公室,自然无从辩解。

执着于为她洗清冤屈的是夏般,柯颂听完两方的陈述,沉稳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事是岑雁做得不对。”

在夏般愤怒要掐死他的目光中,他讥讽道,“她入职时长都未必有那人非法入住的时间长,竟然还这么好脾气地当了这么久出气筒。换做是我,在你们第一句骂看门狗的时候就直接报警了。”他冰冷的眼神扫过一旁的老太太,指桑骂槐,“毕竟,我没听说过谁家看门狗除了看门,还要帮业主搬甘蔗,保管钥匙的。”

“岑雁,听见没有,下次——”扭过头来的柯颂终于留意到岑雁的异常,皱着眉碰了一下她支着头的手臂,“你是不是病了?”

“嗯?”岑雁努力支着已经疲乏的眼皮,“有点儿头疼。”

“果然什么员工就有什么样的上司,好哇……”业主顾虑地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监控,咬牙切齿放狠话,“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在群里曝光你们。”

这时,业主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民警已经抵达,等着他上楼开门取证。

柯颂自然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他没急着跟上业主的脚步,而是迅速摸了一下岑雁的额头,低声和她确认:“你在发烧,是不是感冒了?吃过药没有?”

“我在发烧吗?我还以为我只是没休息好呢!可我已经吃过散利痛了,咋还会发烧呢?”岑雁疑惑地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比柯颂还要意外。

有一类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判断不够敏感的人,并不能体察出自己的不适,很不幸岑雁就归为其列。

柯颂不假思索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吩咐夏般:“开车把岑雁送去医院看病,业主那边我会处理。”

夏般为难地接过钥匙:“可我不会开车……”

“啧。”柯颂目露冷光,“那就打车!或者喊江聪基开车带你们去。他要是有异议,你就说是我吩咐的,不去就等着我回来清算他。”

拿到令箭的夏般不由得斗志昂扬:“好!保证完成任务!”

柯颂没再多言,回头深深地看了岑雁一眼,快步消失在两人视线范围。

等到医院一量,岑雁才惊觉自己已经烧到了38.8度。医生根据血液报告诊断为病毒性感冒,开了静脉滴注和口服药。

打完点滴被江聪基和夏般送回家睡了一觉,闷出一身汗,洗完澡,岑雁才觉得自己算是彻底活了过来。

思路重新变得清明,她也有余力关注白天无力搁置的事情,正准备发信息问问柯颂事情最新进展的时候,先看到了热闹非凡的群消息。

据推算大概是民警上门的时间点,揭锐@岑雁,说刚刚民警走得匆忙,没能说上话,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过了大概半小时,民警等一行人似是转战了监控室,一墙之隔的揭锐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开始改口@夏般,问她岑雁现在的情况。

夏般那时候还陪同着岑雁在医院科室辗转,过了20分钟后才回复他们还在等血液报告结果,医生说了几个怀疑的病名,好像叫什么甲乙丙流,但她不太清楚是什么。

外星人对地球人的病情没有概念,只知道地球人是非常脆弱的动物,需要格外小心照顾,不然连基础感冒都能要命。收到信息孟嘉欣立刻在群里问她们在哪里,她现在可以赶过去帮忙。

夏般拒绝了,表示江聪基也被她薅出来了,而且她特意问了,这个甲乙丙流不会死人,让他们放心。

江聪基居然主动出门了?还是陪同看病?孟嘉欣和揭锐立马像猫嗅到鱼腥味,循着这条线深挖,最终挖出江聪基是被柯颂命令出门的真相。

孟嘉欣:[@柯颂,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关心下属的领导了?该不会别有所图吧?]

而柯颂的头号舔狗揭锐很聪明地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

夏般被成功带偏,追问:[别有所图?他能有什么图的?他想让雁子把他的活也干了?]

孟嘉欣整整回了21个句号,用以表达她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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