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贺呈家的时候,贺天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然是知道莫关山干了什么事,莫关山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他,他离开了那么多天,是个傻子都能知道,更别说莫关山的右手臂还缠着绷带,脸和脖子也贴着敷贴。
其他人都特别的识相的离开了这没有硝烟的战场,蛇立在走之前还犯贱扬眉挑衅贺天,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贺天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他倒是看看这次莫仔要怎么解释,莫关山开口道:“我已经全部解决好了,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你是怎么说服我哥帮你一起瞒着我的?”
“不用说服,为了你的安全,他只能帮我。”他坐到贺天的身边。
“你的信息也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
“嗯。你受邀去参加游轮宴会看了话剧,讲的是我妈的故事,不过那个混蛋添油加醋了,我猜到你会联想到我,为了确认这一事实,我在你们房间都放了监听器。解决完那一伙人后,我故意传出我危在旦夕的消息,老爷子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得知我重伤的消息会找人来监视你,连着几天看见你不在公司频繁出入在我辽养的医院里,不过是我让蛇立易容你的样子,只有他的体型和你最为相似,他们没有近距离观察你的模样只要不是太离谱都不会发现的,蛇立起码被刺杀过五次以上,都是些皮外伤,不否认是他太菜的原因,要是你的话估计不止这些伤了。”莫关山目光无神的盯着地板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许久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了,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他偶尔zhe~会梦见贺天,他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其实我有找人暗中保护你,被带回去那段时间,他拿你来要挟我,换个角度想的话也算变相保护你,有你在我不会轻易死,你不是遭遇过几回袭击都活下来了吗?那时候我才会庆幸自己被带回去,庆幸一无所有的我能帮上你的忙。还记得初中那会吗?”
“记得。”
莫关山停顿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半响后才问道:“贺天,我是生病了吗?”又无厘头的冒了一句“我有点困了。”
贺天让莫关山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吧,我在。”
等莫关山完全熟睡后,贺天抱着他回房间睡觉。
蛇立的车还没有开走,他靠在车上抽了只烟,正好是对着贺天的房间,贺天下楼去见他,蛇立递了只烟给他,他接过来衔在嘴上点燃了烟,问他:“你知道多少他的事?”
“也就比你多一点。我是六年前才再见的他,嘴里的话七分假三分真,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他想复仇而且病得不轻,因着复仇才勉强装得像个正常人。如果你想了解他十年里发生了什么,唯有问他才是最清楚的,他敢不敢坦白就是另外一回事。”
“他刚刚和我坦白了一些事。”
“是不是目光无神的盯着某个地板,自顾自的说话停顿一会又没说了?”
“你见过?“
“当然。前几次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后面次数多了才发现不妥,他透露过他有去看医生,是他家那边的医生,绰号叫老王,名字是王桉。”
“王桉?”
“你认识?”
“也是我家的医生。”
“哈哈哈哈哈哈。”蛇立猖狂大笑,“我走了,有事再找我吧。走之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睡眠浅哪怕是细微的声音都会醒来,而且有事情要瞒着人背后做的话还会装睡,你最好确认他完全睡着之后再离开,不然他绝对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快走,不会找你的。”
“关山会找我的,我约定了当他一辈子的狗。”
“疯狗?”
“恶犬?”
他哥,丘哥,老王,蛇立,他惊觉身边的人居然都帮着莫仔来瞒着自己,他的身后空无一人这梗居然能玩到他身上,不会见一和展正希也一样吧。
他微信问展正希,“你们之前和莫关山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吗?”
展正希在忙,没有回复他。
他哥和丘哥正理亏开车跑去外面潇洒了,还把莫熹也带走了,也算将功补过吧,他在厨房煮粥,在外国生活了这么久,如果不自己煮饭的话估计会饿死,他端着粥回自己的房间,莫关山已经醒了,算下来才睡了一个半小时。
他换好睡衣坐在落地窗前眼睛在看着某处地方,贺天把粥放在桌子上,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看的是自己和蛇立聊天的地方。
“喝粥吗?”
“嗯。我想坐在地上吃。”
“那你等一会。”贺天在衣柜里拿出一张毛毯铺在地上,示意他坐上来,再搬一张折叠桌和粥放在他面前,自己握着勺子乘粥吹热递到他莫仔嘴边,“喝吧,莫仔。”
“你在干什么?”
“喂你喝粥。”
“我手还没残呢。”
“残不残另说,我只是想喂你喝粥而已。”
莫仔心累不想说话,只好就着贺天把粥喝下,一口接一口,不知不觉间喝完了粥,粥不算多可莫关山觉得比平时吃得都都要饱,他头靠在贺天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贺天盘腿坐在地上起码一个小时有多,腿都麻了,确认他完全睡着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莫仔抱上床,没有醒,莫不是蛇立坑他的。
他走出房间打电话叫老王赶紧过来,老王接到电话后不用想都知道是莫关山的问题,这严肃的语气绝对是他掩护的问题败露了。
贺天倒是没有兴师问罪,只是询问怎么治疗的问题。
其实针对抑郁症的解决方法走的是持久路线,药物和外界因素缺一不可,占比更重的当然是外界因素,家人需要多陪伴引导,否则吃再多药都是白搭。
贺天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老王,一脸不怀好意,“病的问题说完了,我们现在来说说你给莫仔帮忙打掩护的事情吧。”
老王淡定的翘着二郎腿,说道:“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依旧会选择帮助他,他妈妈帮过我,他妈妈不在了我只能报恩回她儿子了。违反了规定我深感抱歉,不如这样,我可以告诉莫关山妈妈的事情,这样就算扯平了。”
“墙头草?”
“不,你和莫关山都是一伙的,所以不算是墙头草。而且,他妈妈是他心里的一道疤,他不会主动向人提起撕开这道疤痕。如果没有人去介入的话,疤痕成为陈年旧伤的话再想拔除可能就难了。怎么样?要听吗?”
“洗耳恭听。”
“具体详情也是我靠传闻东拼西凑复原的,多多少少有点出入的地方,大致意思应该是一样的,简单来说就是莫老爷子拿你们和他妈妈威胁莫关山让他为家族做事,实际上打算拿她妈妈练小号然后舍弃她妈妈和他,但是呢,他妈妈莫嫣,莫关山在莫家也叫莫焉,是没有女字旁的焉,怀孕的时候患上了抑郁症,对于孕妇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莫老爷子特许莫关山去探望,前期是有好转的,可是莫嫣知道了莫关山干的事情只要他去看她都会异常发疯,甚至最后在他的面前自杀,是跳楼还是割腕就不知道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到莫嫣生产结束。你能帮他走出那段阴影吗?”
“谢谢。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住在别墅,我总有不在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照顾他,可以吗?工资翻倍。”
老王两眼放光,喜笑颜开答应道:“包在我身上,我可有经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