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山门符术第一收你们来了 > 第4章 归一

山门符术第一收你们来了 第4章 归一

作者:挽氵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1 22:13:37 来源:文学城

渭城以北向都京的方向,约莫半日的路程,有一座驿馆。

在府衙的好处是,斐之何可以随时调动几个守卫相助。

她与明兆明京又瞧过了行迹图,确定冰妖来渭城确实一一躲过了所设的玄楼与三十六青铃。

斐之何面色有些沉郁,这般精确,不知冰妖是从何人身上得的指引。

而此人必然并非常人,也许亦与玄楼设址有所牵连。

这事要报给杜去江知晓,至于师父那边,就由师兄来决定了。

斐之何将城图与灵迹图都收起来,与明兆明京分好了行动。冰妖若在驿馆落脚,想必是做过伪装的。当下不能打草惊蛇,须先查明冰妖在外行走的身份,若能探得冰妖的文书,多少也能得知予其指引之人。

三人说话间便去了府衙后间看过水缸,同样置在屋内却不见冰融。斐程早从文书库动身,城中用水因冰为坚,他正忙着带人一一解决,发现置入灶台以火烧之,虽耗时许久,但好歹能化用。

几番商议之下,为免百姓不便,斐之何便遣明兆明京去城门处落防。

扶荆山中有一法阵,原是为破灵属道、免灵力失控所作,之后因着灵属道妖临至道限时易生乱,便改作了反向的防护。明兆与明京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寻常道术都十分熟悉,又有周到细致的明京在,斐之何便放心让守卫领着他们去几处城门。

她又与父亲商讨了几番,暂时敲定了行事。

斐程领她进了主府,对着地图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去江因着正思抽不过身来,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斐之何愣了愣,转而笑道:“我不是一个人啊,还有明兆和明京呢。”

斐程转身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斐之何自小就跟着师父习道外游,这么多年忙时写信、闲时便留京陪他。自他调任渭城之后,虽有几年未曾见面,却依旧以家书往来。父女之间不说十分亲近,倒也分外和睦,斐程却因此显得心事重重。

斐之何仔细瞧着父亲的脸色,上前一步揽着斐程的手臂,“父亲是知道我灵属道未破的事吗?”

斐程舒开眉头,略点点头,道:“你母亲这些年一直在钻研这些,也时常与我来信,是她与我说的。”

说起母亲,斐之何想起清淡却不失芳馨的香气、双臂拢抱自己的轻柔,面色也不由得更衔蜜,“虽说灵属道未破,动起手来总有些忌惮,但本身并不是坏事。”她转转眼珠,陡然换了个语调,“山门中虽重灵属道,但并非越早破道限越好。三年前师兄悟道太深,破灵属道一事告知师父后,师兄还被师父说了一顿。”

斐程不知此事,这时听来生出几分好奇,“这是为何?”

斐之何牵着父亲行至主府上座,“说不准是扶荆山的道承,还是师父的传道如此。总之我们修道皆以灵属道为辅,道术符术才是修炼之重。师父要我们将灵属道修至临近道限,此时最近天地本真,于悟道上大有增益。”

斐程听了个半懂不懂,又觉得有几分好笑,“想必你母亲来就能听懂了。”

斐之何托着脸颊,声音被挤得有些嘟囔:“母亲还是在与友人同行外游吗?”

斐程点点头,“前些日子说是快回都京了。说起来,你来渭城前不曾与你母亲去信吧,你母亲还在信中提到你。”

斐之何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心虚。他们来渭城本身就是行迹匆匆,邓正思的状况也不宜大张旗鼓,越少人知道越好。来渭城前,他们也商议好,斐之何需先动身,为杜去江一行人作掩。因而斐之何只急匆匆收了些物件,就带着秀秋与明扬赶来。那时母亲早与友人出行,似乎是哪家的夫人来着。

斐程也习惯了她这性子,只是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带着两个小子没事才是要紧。”

斐之何立即打起精神,“我的符术虽不说是天下第一,但敢说是扶荆山首。”

斐程失笑,点了点斐之何的脑袋,“扶荆山如今也就你们师徒几人,不过……真在你师父之上?”

斐之何恼了,一把撒开手,气得她连连跺脚,“我还能乱说不成!”

“好……”斐程这下讨饶了,“是爹错了。不过这回不能像上次那回了吧?”

斐之何:“当然不能!”

--

渭城离京并不近,且不通水运,在此处算不得是什么好差事。

斐程前几年随着一纸调令举家迁来,那时斐之何随着师兄还在都京,是前段时间才来渭城与父亲团聚。

斐之何与父亲说的是山门各家事务繁杂,杜去江因邓正思病了费心疗养,她不爱待在都京,而独身来了渭城。然而实则是邓正思的异症实在奇怪,斐之何与杜去江几番为难,最终还是来了渭城。

选择来渭城,一是远都京,怕生什么乱子;二是远邓家,怕邓家忧心。

斐之何趴倒在桌上,不自觉又想到了邓正思去。

明扬捧着新的围领在一边细细缝线,秀秋应是在厨房,正忙着给明兆和明京加餐吧。

屋内很静,府中因着雪落的缘故,也少有人在外走动。冬日天色暗得快,又因着是阴沉的天气,更让人昏沉,不愿动弹。

斐之何生出些困意,偏着头瞧着围领上轻柔的绒毛,她不由想到了那只雪狐。自莫名现身之后,雪狐便一直跟在邓正思身边。但杜去江用尽了各种道术,也没瞧出什么异常,仿若那就是只普通寻常的雪狐。但几人又心知肚明,那样的机缘巧合,又怎会寻常。

斐之何倦怠地闭上眼,缓和着思索过度的疲惫。

窗外的风声时而呜鸣一阵,很快就沉寂下去。

原意只是稍作歇息,没想到似乎真的陷入了睡意。

隐隐有细微的流水声,声响并不孱弱,对带着倦意的斐之何来说,几乎是霎时催入梦乡。

沉入一片夜色,斐之何在流水声中听到一点细微的动静,微弱得好似幻觉,却偏偏被她听得一清二楚:衣物摩擦的微声,似是翻身的动静。她实在困得很,就着这点动静昏沉,直至翻身的动静骤然变大——那人起身了。一点温感慢吞吞地传过来,她犯了恼,睁眼去瞧。暗色迷蒙里,一个黑影挪过来,她仔细瞧了瞧,认出一点邓正思的影子。

是正思啊。

她于是安下心去,再度埋入臂间入睡。只是鼻尖有一点异样的触感,不像是衣缎,像是毛领。

“——之何师叔!”

宛若天降惊雷,斐之何浑身一震,方才缓和下来的睡意立即被这滔天的动静吓散了。明扬捻着针的手也一抖,狠狠扎进了围领之中,转头看向掀开棉帘进来的明兆和明京。

斐之何就趴在书案上,两人刚绕过挂衣架就看得一清二楚。明兆瞧清了斐之何的脸色,脚下立马站定了不敢动,他伸手拽住要往里走的明京,低声乞求:“别走。”

斐之何从书案上爬起来,顺便伸了个懒腰,“明兆啊,最近国师忙着照看正思师叔,没空操练你们吧。”

明兆神色惊慌,不敢答话。完蛋了完蛋了,明京是不是说过不要惹之何师叔生气来着!他立刻扭头去看明京,明京揣着手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师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事要说!”明兆看着越走越近的斐之何,立即大声为自己辩解。

“行,不耽误你说。”斐之何抽出几张符纸,明兆惊慌间只看出了一张止语符,但止语符就够他好受的了,更别说之何师叔的符术好,常有些新鲜的符咒,若用来对付他……

明兆立即大声道:“东南城门有一行人入城了,似乎不太对劲!”

斐之何驱符的手一顿,腕间绕了个弯将符纸收了回去:“怎么回事?”

明兆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还是明京解的围:“是由都京来的,送灵回乡。听守城的大哥说,此行人原本应在五十里外走水路,但渡口处似乎有异。”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斐之何将起床气丢到一边,“五十里外渡口有异?看来,我们得尽早会会这个冰妖了。”她看了一眼还傻站着的明兆,“你刚刚说感觉不太对?”

明兆摸索着斐之何的眼色,确认没事才敢慢吞吞地走近,“嗯嗯,不太像有妖邪的样子,但似乎也有些牵连。”

斐之何不大明白什么意思,转头问明京:“明京有感觉吗?”

明京摇摇头,“我还用过了道术,但什么也没探查出来。兴许是灵力波动,恰巧被明兆的通透相捕捉到了。”

可是再问明兆,明兆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斐之何知道,那多半是因为明兆经历浅,也难怪师兄扔过来给她带。

斐之何叹气,但还是转头让人去问问这行人的行迹。

“对了,”斐之何随口问道,“知道是都京哪户人家吗?”

“&*#%……”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一个回头,明兆已经坐在食案前,往嘴里塞着厨房送来的小糕点了。明京将他含糊不清的嘴合上,向着斐之何道:“马车挂着虞字灯,先者姓练。”

“姓练?不知道。”斐之何对虞家却知道一些,这家子孙多、习武,族中还有几个入道弟子。虞家祖上有道者,但不立山门,偶有子孙循先祖入道。虽不与扶荆山相近,但早年道训有言,不论道同,只求心同。遇有妖邪作祟,都会以道法求援。

明扬在一边听全了,随口道:“想必是夫家亲缘福薄,只能让亲家扶灵回乡。”

朝中孝道如此,先人去后,由子孙扶灵归乡;子孙缘薄,则由主家;主家凋敝,再由亲家;若是实在无法,身有官职,则由府衙理事;己身白衣,则乡中合伙理事。

既是虞家的车架,想必应当有所防护,也许是混入了某些小的灵物。

斐之何小睡了一会,加上被闹醒,精神并不太好,她听着明扬和秀秋小声说话,又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晚间用过饭,查探驿馆的人来报,行路文书最对得上的,是一个名为商堂的女子,昨日才在驿馆留宿,如今尚未动身。

“此女子戴一个长帷帽,未露过真容,身形高挑,却不纤弱。文书城印并非作伪,声称南下寻亲。”

斐之何奉了一杯热茶,守卫喝过又匆匆回府衙轮值去了。明兆明京并不懂她为何深思良久,一边喝茶一边瞧她。茶气弥漫里,斐之何瞧向他们两个,心里忽然生出些古怪的想法,感觉像是师父当初带着她和师兄的样子,既盼着她与师兄开悟,又为着孩童心性的闹腾而操心。

她清清嗓子,主动开口:“你们先前在扶荆山中随师父修习道法,后来到了都京也只在国师府中,在人世行走,你们几个想必还没有这个冰妖熟稔。”

正堂已熄了灯,斐之何合上门,领着二人回后院去。明兆明京的院子安排在她院子侧边,屋子干净又暖和。斐之何坐在桌前,仔细给他们说。

朝中的规矩,入城过城都需查验文书路契,有户籍者,不必过审即得;而无户籍者,则需担保。文书与路契又有不同,二者虽都加盖一城府衙官印,但文书以事由为先,朝中认定的事由,除官家传信、运货外,也有民间邮驿、行商,再者便以作保者为理;路契则为寻常凭证。民间邮驿、行商者,都在府衙有过记录,因而审查并不难。而冰妖手上的行路文书,想必只能是作保。

斐之何舒一口气:“再者,冰妖又以女子身份独行,文书审查更是难。所以这作保者的身份不说为官,至少也是乡中贤士。”

明兆和明京对视一眼,明兆率先发问:“那我们就不能收她了吗?”

斐之何失笑,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原本就不能收,冰妖身上并无作恶,只是灵属特殊而已。”

明京瞧了一眼明兆红了一小块的额头,身子往后挪了挪,“是因为这作保者的身份,我们不能走府衙面上查冰妖了吗?”

斐之何点点头,接着往下说:“这作保者的身份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入道中人。”

“什么!”

“什么!”

“无论如何,府衙绝不会让一个女子独行。无论作保凭的是官威或是声名,都无法保全一个女子的安危。而如果此人是一个道者,向府衙言明身份,那就大不相同了。”

明京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近年朝中对道者亲近许多,道者行走甚至不必验查文书,只看道符。”

“嗯?”明兆疑惑,“什么道符?”

明京无奈:“高祖年间,清尊现,留训‘天下道者,其心归一’,后凡入道者通习第一道法,便是归一令。归一令出,道符则现。国师讲过的,你不好好听,当然不知道。”

斐之何又伸手点点明兆的脑袋瓜,“现如今不叫归一令了。后几十年,道者以山为门,各修己道,而山门之间,又将归一令化作山门联络,外显各异。你们没用过纸雀传信,自然也就不知道,纸雀尾羽有一个小小的印记,正是清尊留下的。”

明兆点点脑袋:“原来如此!”他眨巴眨巴眼睛,“师叔,那之后能让我传纸雀回去吗?”

“行啊。”

斐之何看着明兆开始摩拳擦掌,便没再多提醒一句,初次传纸雀若有磕绊,可是会炸自己一身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