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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不渡的话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油锅,瞬间点燃了刀疤脸眼中的凶戾。
“妈的,给脸不要脸!宰了他们!”刀疤脸厉喝一声,手中短刀挽了个刀花,率先扑上!他身后的手下们也嚎叫着挥动兵刃,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刀光在昏暗的夜色下闪着嗜血的光泽。
这些黑煞帮众显然比鬼市里的杂鱼凶狠得多,配合也更为默契,攻势凌厉,专攻要害。
云何栖脸上那点无奈瞬间化为兴奋的光芒,他手腕一翻,折扇合拢,那看似装饰的扇骨竟是由精钢打造,边缘锋利。他身法如鬼魅,不退反进,直接切入两名帮众之间,折扇点、戳、扫、打,招式刁钻狠辣,专打关节穴位,只听“咔嚓”两声脆响,那两名帮众便惨叫着捂着手腕或膝盖倒地。
他的打法,华丽而高效,带着一种戏耍般的从容。
而元不渡那边,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他甚至没有拔出任何兵刃。面对刀疤脸势大力沉的劈砍,他只是微微侧身,那刀锋便以毫厘之差掠过他的衣袍。在刀势用老的瞬间,他苍白的手指如毒蛇出洞,精准地扣住了刀疤脸持刀的手腕。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刀疤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短刀当啷坠地。他甚至没看清元不渡是如何动作,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劲力顺着手腕瞬间蔓延至整条手臂,经脉如同被冻结撕裂!
元不渡松开手,看也不看抱着断臂惨嚎的刀疤脸,身形如风,迎向其他帮众。他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诡异的优雅,每一次出手都简洁到极致,或指、或掌、或袖袍拂动,但每一次接触,都必然伴随着骨骼碎裂或兵器脱手的声响。
他没有刻意杀人,但倒下的帮众,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这是一种更令人胆寒的碾压,仿佛在他眼中,这些凶徒与土鸡瓦狗并无区别。
不过片刻功夫,除了在地上哀嚎的刀疤脸,其余帮众已尽数倒地,呻吟声此起彼伏。
云何栖用折扇敲晕了最后一名试图爬起来的帮众,走到元不渡身边,看着满地狼藉,啧啧两声:“元老板,您这‘讲规矩’的方式,可真够直接的。”
他蹲下身,用扇子抬起刀疤脸因痛苦而扭曲的下巴,笑眯眯地问:“现在,能好好说说,是谁让你们来的吗?还是说,你们黑煞帮,平时就这么‘热情好客’?”
刀疤脸疼得冷汗直流,眼中充满了恐惧,看着元不渡如同看着地狱来的恶鬼,颤声道:“是……是帮主……帮主下令,留意所有打听‘明月珮’和‘北边’消息的生面孔……格杀勿论……”
“帮主?”云何栖挑眉,“他为什么对明月珮这么感兴趣?”
“不……不知道……我们只是听令行事……”刀疤脸眼神闪烁。
云何栖手腕微微用力,扇骨边缘陷入刀疤脸的皮肉,渗出血丝:“真不知道?”
“我说!我说!”刀疤脸吓得大叫,“好像……好像帮主前段时间,得了件好东西……是从北边运河里捞起来的……据说是一块黑色的玉佩……帮主宝贝得紧,然后就下令严查所有打听玉佩消息的人……”
黑色玉佩!暗佩!
元不渡与云何栖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确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你们帮主,现在在哪儿?”元不渡开口,声音冰冷。
“在……在北大营的漕运分舵……”刀疤脸为了活命,忙不迭地交代,“就在北边三十里外的芦苇荡里……”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云何栖站起身,拍了拍手,对元不渡道:“看来,这黑煞帮的老巢,是非去不可了。”
元不渡没说话,只是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众人。
云何栖会意,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粉末,随手一扬。粉末飘散,落在那些帮众口鼻处,不过几息,呻吟声便微弱下去,尽数昏死过去。
“走吧,元老板。”云何栖笑道,“去会会那位得了‘宝贝’的帮主。”
两人不再停留,身影迅速消失在渡津城外的夜色中,朝着北边那片危机四伏的芦苇荡而去。
月光洒在寂静的渡口,只留下满地昏迷的躯体,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血腥味。风暴,正朝着黑煞帮的老巢悄然逼近。
 
                 
                 
             
    